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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就说。”云清道。
楚翰和王南飞快的对视了一眼,最后是楚翰作为代表嬉皮笑脸说道:“你们什么时候成朋友的?以前可不见你们的关系这么亲密呀。”
“什么朋友不朋友的,我们不是朋友关系。”云清扯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很快便云淡风轻抛出一个重磅□□,“这小子对我死缠烂打两年多了,反正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就相处试试吧。”
砰——
这颗□□不仅在楚翰和王南脑海里炸响,还让秦歌彦的大脑出现了长时间的空白。
王南很快收拾了震惊的表情,倒是楚翰狠吸一口气,神『色』惊恐,吓得连声音都变了调:“你他妈疯了?”
“我没疯。”云清喝了口温水说,刚好这时几个服务生端着餐盘鱼贯而入,现场顿时陷入一阵诡异又有些尴尬的沉默中,云清余光中观察着秦歌彦的表情,发现他一动不动微低着头,灯光的阴影遮挡了大半张脸,看不清楚他此时的表情。
其实这个决定也是云清在来餐厅的路上深思熟虑过的,因为他发现他还是无法释怀十六年被欺骗的事,他以为自己回国后可以冷静直面过去,然而每次和秦海说话时都会破功,秦海厚颜无耻的纠缠激发了云清忍耐了十六年的仇恨。
于是云清做出了这个幼稚的决定,反正秦歌彦也是心甘情愿贴上来的,就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也要让秦海尝到他当年犹如吞了只苍蝇的恶心感觉。
楚翰和王南都不知道云清心里千转百回的想法,此时此刻他们脑内仿佛被机关枪扫过一番,浓稠的烟雾等待了许久才逐渐散去,楚翰挤到一块儿的五官像浸湿了水又皱巴巴的抹布,眼神复杂地打量了一圈沉默不语的秦歌彦。
这个秦歌彦真是像极了他的父亲秦海,无论是外貌还是选人的眼光,云清这辈子真是踩了狗屎才一再栽到他们秦家人手里,楚翰痛心疾首的想着,心中对秦歌彦的怨恨不由得多了几分。
“话说回来,你喜欢云清什么?”楚翰阴阳怪气对秦歌彦道,“云清足足比你大了十岁,还是个男人,我猜你家里人应该不会同意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吧。”
闻言王南不悦地蹙眉,暗地里用胳膊肘撞了楚翰一下,低声让他别说这个话题,这时已经火上心头的楚翰压根没有在意王南的小动作。
秦歌彦似乎才从思绪中缓过神来,淡道:“我的人生道路从来都不是我家人来决定的,以前和现在是,今后也是这样。”
“那你爸呢?”楚翰干脆放下动了几口的筷子,眯起眼睛精光四『射』,态度咄咄『逼』人,“你爸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又是未来秦氏集团的接班人,我还听说不久前你就空降到了总部副总的位置上,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着,我不信你爸会对你这段感情坐以待毙。”
提及秦海,秦歌彦眸底倏然闪出几分戾气,他半垂着眼眸将这抹情绪隐藏得很好,完美的笑容保持得天衣无缝:“楚哥刚才也说过了我将是秦氏的领头人,我会在时机成熟之后再公布我和清哥的关系,到时候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涉我的决定,包括我父亲。”
末了,秦歌彦又笑着补充一句:“当然在此之前我会保护好清哥。”
说完秦歌彦偏头把黏糊糊的目光投向旁边的云清,挑了一整碗清汤白菜的云清正在埋头苦吃,都没有心思去听秦歌彦和楚翰说了些什么,吃到一半时,云清冷不丁感觉小腿上有什么东西在蹭。
愣了片刻,云清低头往桌下一看,原来是秦歌彦用脚在撩他的裤腿,皮鞋尖有意无意蹭着他的皮肤。
“……”被打扰了进食的云清很不高兴,“秦歌彦,你有病吗?”
秦歌彦一本正经回答:“清哥,我的相思病也只有你能治好了。”
云清表情麻木的抖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瞧着自家好友对这个居心叵测的小狼崽防御值逐渐降低,楚翰的心情可以用悲愤交加来形容,他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几乎把脑袋埋进碗里的云清,一边酝酿着怼秦歌彦的话一边夹了几块肉放到云清餐盘里:“别光吃素菜了,你以前不是无肉不欢的吗?”
结果话音刚落,云清突然眉头紧拧,捂着嘴做出要吐的动作。
“清哥,你怎么了?”秦歌彦第一时间靠过去。
“我去趟卫生间。”云清推开秦歌彦猛地从座椅上站起来,跌跌撞撞跑出了包厢。
好不容易找到卫生间,云清蹲在马桶前干呕了许久却只吐出一些酸水,以前的他是个肉食动物,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闻到肉的味道就觉得油腻得恶心,那一瞬间好像要把胃里所有东西都吐出来似的。
等到那股恶心的感觉逐渐散去后,云清才脸『色』煞白走出隔间,到洗手池前洗了个脸。
装修得金碧辉煌的卫生间里只有云清一个人,水流声响起没多久后,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云清抬起湿漉漉的脸,透过明亮的镜子看到一个高挑颀长的身影从门口疾步向他走来。
此刻秦歌彦脸上写满了慌『乱』,才走近就从后面一把搂住云清的腰:“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我又没什么病,去医院干什么?”云清别扭的从秦歌彦怀抱中挣脱出来,扯了两张纸胡『乱』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水,随后把纸『揉』成团往垃圾桶里一扔,转身道,“我就是觉得楚翰夹的那几块肉太油腻了,闻着都恶心。”
秦歌彦见云清脸『色』红润了不少,才放下心来,开玩笑道:“不会是那天晚上我们做了之后,你不小心怀上了吧?”
这么一句话成功激起了云清的火气,回想到那晚发生的种种,顿时恼羞成怒一脚踹到秦歌彦的腿肚子上:“我他妈又不是女人,怀你个头,给你点颜『色』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你就跟你那渣爹一样死不要脸,云清在心里恶狠狠的补充了一句。
“对不起清哥,我说错了……”被踹中小腿的秦歌彦痛得脸都扭曲了,连忙伸手去拉气得身体都在发颤的云清。
云清表情凶狠甩开秦歌彦的手:“给我滚开!”
说完云清拔腿就往卫生间外面走,只是没等他走出几步,后面的秦歌彦又跟牛皮糖一样黏了上来,伸手就拽住了他的手腕,这次秦歌彦根本不给云清挣扎的机会,搂住他的腰一个转身就把云清按在了冰凉的墙砖上。
身高足有一米九几的秦歌彦往云清跟前一站,几乎把云清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当中了,倾倒般的压迫感让云清感到窒息,他恨透了这种渺小又无能为力的感觉,明明他也有一米八的个子,在秦歌彦面前却成了名副其实的矮子。
“放开,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云清双手都被秦歌彦束缚,只能咬牙切齿道。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清哥,我忍得这里都快爆炸了……”剩下的音调消失在秦歌彦突然落下来的热吻中,同时秦歌彦拿着云清的手强行往下面『摸』索去。
不多时云清就『摸』到了一个硬物,甚至还有胀大的趋势。
云清被这触感吓了一跳,张口就想骂,不料秦歌彦就趁着这个时候把灵活的舌头探了进来,疯狂的吻把云清的思绪搅得七零八落,他身体发软靠在墙壁上,很快就把理智抛得一干二净。
既然都决定和秦歌彦试试了,那亲热也是在所难免的吧……
云清『迷』『迷』糊糊看着秦歌彦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有些自暴自弃又自欺欺人的想着。
……
事后,云清就后悔了。
他怎么这么容易就被美□□『惑』?
当时他真是脑袋进了水才答应和秦歌彦在这个公共场所里胡来的,虽说秦歌彦特意让人守在外面不准任何人进来,但是如果真的有人要硬闯进来,又恰好听到了他们在隔间里基情碰撞声音的话——
云清不敢想象那个后果,恐怕他会恨不得直接撞死在那个隔间里。
“清哥,都这么晚了,我们找个酒店休息吧。”秦歌彦替云清穿好衣服,小心翼翼看着他道。
“我要回家了。”云清面无表情从马桶上站起身,只觉得双腿发软,有那么几秒甚至要扶着墙才能站立着,后面被秦歌彦用纸巾仔细清理过了,而那难堪的场景已经让云清不想再去回忆了。
纸巾肯定是擦不干净的,就算是光站着不动,云清都能清楚感觉到有些『液』体在缓慢的往外流,他低下头脸红成了熟透的虾子,推开隔间的门往外走,下一秒又是腿一软差点栽到地上。
“清哥。”秦歌彦连忙上前扶住云清的腰,“你都这样了就别回去了吧,我们找个附近的酒店,我发誓不会再对你做什么。”
云清瞪圆了眼睛,像只气势汹汹的红眼睛兔子:“我这个样子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害的?你他妈还有脸说这句话?”
然而云清自以为凶神恶煞的眼神到了秦歌彦眼中,却是媚眼如丝的剜了他一眼,明明是红鼻子红眼睛且头发凌『乱』的狼狈模样,在秦歌彦这里直接过滤成了云清睁着水呜呜的大眼睛害羞地责备他。
这一刻,秦歌彦感觉自己下面又有反应了。
早就清楚秦歌彦那『尿』『性』的云清一见他这副呆愣的模样,有预感的眼睛往下一瞥,果然看到秦歌彦的西装裤上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秦歌彦也注意到了云清的视线,低头看了一下,随即委屈兮兮道:“清哥,它又站起来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云清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剁了它吧。”
说罢云清头也不回径直走出卫生间,后面的疼痛和不适应时刻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事,云清烦躁地抓着头发,他简直疯了,被欲望冲昏了头脑,连羞耻心都摒弃到了一边。
如果被他父母知道他又和秦海的亲儿子搅和到一块儿了,只怕会气疯。
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确实很享受和秦歌彦做/爱的过程,那是他生活了三十二年里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真是堕落了。
云清把沾满精/『液』的外套扔到垃圾桶里,离开酒店之前还给楚翰打了个电话表示他有事先走了,电话里的楚翰似乎嗅到了几分不寻常的气息,也没有询问云清离开的原因,只是乐呵呵的说下次再约。
最后云清拒绝了秦歌彦死皮赖脸要送他回家的请求,打车回了家,秦歌彦则驱车在后面跟了一路。
云清全程装作没有发现秦歌彦在跟着他,到家后马不停蹄钻进浴室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时,张婶突然敲门说云父在书房等他。
此时云清疲惫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只想一觉睡个天昏地暗,不过在张婶再三提醒下,还是忍着困意换了身保守的睡衣把身上的吻痕遮得严严实实,打着呵欠去了书房。
云父精神奕奕坐在沙发上看书,听到云清敲门进来的声音后,只抬了下头又继续把目光放到书本上:“明天的会议准备得怎么样了?到时候在场的可都是公司的股东,不是你一两句话就能敷衍了事的。”
“我知道,你就安心等着明天看好戏吧。”云清胸有成竹。
“但是你也别太过了,适当给他们点教训就行了,毕竟是一家人,撕破脸了不好看。”云父扶了下镜框,抬头在灯光下看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