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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着确实是很香。
贝茜捧着杯子在鼻子底下又闻了闻,片刻,才将杯沿凑到唇边,小小地喝了一口。
没有味道。
“味同嚼蜡”大概说的就是这种状态吧。
没有味道,那就跟喝水差不多。
她又喝一口。
粉唇边沾了白白的『奶』渍,给她伸出小舌『舔』了去。
她忽然觉得有些奇怪:明明酸甜苦辣咸都没有尝出来,就这么喝了两口,竟还想继续喝。
贝茜有些警惕,将喝了两口的牛『奶』放回桌上,便不再去管,咂咂嘴巴,转身继续去翻墨水瓶子。
赫恩的晚餐时间应该比想象中短一些,并未磋磨太久,享受过食物的美味便下了餐桌,但还跟城主说了一会儿话,来找贝茜便来得晚了点。
弗雷德跟城主没有共同语言,早就已经回房。
赫恩站在贝茜卧房门前,抬手轻轻敲了一下门。
里头没有人应。
他料想这时候她一般不在睡觉,便耐心地等了一会儿。
但里面便像空气都睡着了一般,什么声响也没有。
他就又叫了一声:“伊丽莎白。”
倘若那小人儿经了这段时间肚子饿,很快便会扑过来开门,扎进他怀抱里怎么『揉』搓都可以了的,嫩唇『乱』蹭着,很是惹人喜欢。
王子殿下大概是许久没有吃过闭门羹,叫了贝茜一声又继续等,等待片刻里头还是没人应,眸光一转,抬手去拧门把手。
幸好门没有锁。
赫恩将将开门,便看见那绵软的坐在床后头,正低着头不知干什么。
他的眉头才算又舒展开,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笑道:“怎么不应我?”
但还没等贝茜回答,他便觉得有些不对劲,笑意又敛了几分。
能叫赫恩短时间内情绪这样多变的也是不常见。
贝茜在写字。
按理说在外头还用学习来打发时间,这种学习精神应该很值得表扬同鼓励,多喂她一口也无不可。
只是跟前几天在城堡里写的比起来,眼前这个的退步不可谓不大,起初还端正的字母没过一行便歪扭起来,再往下面看,就都成了鬼画符,即便医生也看不出来写的是什么,要研究还得请文字学家先翻译。
但再厉害的文字学家,遇见最后面那干脆直接用墨水糊出来的印子,也应该束手无策,连连摇头的了。
贝茜还在糊。
赫恩刚一靠近她,便闻见她身上一股香香的『奶』味儿,转头去看桌子,那上面有个壶,还有个空杯,他虽不清楚壶里还有多少『奶』,但显然那杯子里的存货是后来又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伊丽莎白?”赫恩又叫她一声。
这回伸了手去碰,一碰贝茜便歪过来,直接进了他怀里。
这股『奶』香真的是很馋人。
他再看她的脸,便一时间不知道好气还是好笑,难得地又更换了温柔的新表情,想一想,还是低低笑出声。
那一双小手沾满了墨水,黑乎乎一片,十分精彩。
但再精彩也精彩不过这小东西的一张脸。
那长睫『毛』颤着,碧眸半睁半阖,颊上浮了桃花『色』,即便喂饱了没有这么红过,『摸』一『摸』那肌肤,竟是温温的,也不像平时那样凉。
小嘴边还有点湿润的白没『舔』干净,用手一揩,再一嗅,便知道那是残留的牛『奶』。
护食的习惯倒还是一点没有变,感觉赫恩在碰自己的嘴巴,贝茜便赶紧『舔』『舔』唇,将残留的那一点全都吃了下去。
赫恩揽了她的腰,将她在怀里换个姿势,面对着自己,末了凑过去用额头抵了她的额,只觉得那额上也是温温,如果换了正常人,大概要提个些温度。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问。
贝茜这时候终于找回一点点清醒,听出是他的声音,强撑着睁大眼睛来看他,随即便觉得这么给抵着额头不舒服,将脸往旁边一转,低头缩回他怀里去,舒服地喟叹一声。
看这样子,什么情况便很明了了。
聪明如赫恩,一开始便有些猜想,只是感觉不可思议,现在又抚一抚怀里这人的脸,笑着摇头叹一声,抱着她站起身,做的第一件事情是走到卧室门边,将门上了锁。
“咔哒”轻轻的一下。
他又去那放壶的桌上看了看,揭开盖子,壶里的牛『奶』一开始大概是八分满的,这会儿剩了一半,喝得并不算多。
贝茜很乖地在他怀里,只是偶尔用小脸去蹭一蹭他的衣服。也是给军装上的扣子硌得不舒服,这个他已经很有经验了。
赫恩餐前跟着弗雷德喝了一点酒,餐桌上再用了一杯,于常量来说已经算有些过了,却也没有上头。
他虽漱了口也擦过脸,身上还残留些淡淡的酒味,回来之前想贝茜会不会不喜欢,但此时真觉得是想得过于多。
因为他身上的味道全给怀里这团散发着的『奶』味儿给遮掩了去。
养着小吸血鬼的王子殿下也算有些经验,如果弗雷德要再出那本吸血鬼之书的修订版,他大概能有些话语权,在上面填补些信息。
比如,吸血鬼竟然……醉『奶』。
真是可爱极了。
贝茜显然自己并不知道,否则她不会碰牛『奶』,还喝下去小半壶。赫恩再晚些回来,恐怕剩的那半壶也要给统统喝进肚子里。
赫恩将壶盖又盖回去。
动作很轻柔,不过轻轻碰一下,奈何贝茜听觉敏锐又在这时候发挥了作用,晕晕乎乎红着小脸睁开眼睛,看见桌上那个壶,在他怀里想坐起身去够。
当然不能再给她喝,否则不知道还要弄成什么样子。
贝茜扭了一下小身子,口齿清晰地说了一声“要”,伸长手去,奈何给抱着,行动不由己,眼睁睁看着赫恩远离了那放牛『奶』的桌子,要带她进浴室去洗洗弄脏了的手,垂下眼去,没有说话。
这时候安静些倒也有好处。
赫恩是想不到自己还有失算的时候,否则他现在就应该更警惕一点。
但他没有。
因而那长腿刚刚迈进浴室,便立即停顿下来,手臂也收紧了些,似给什么弄了一下,军装收束着的腰线本来紧窄,此时更是绷直。
王子殿下漂亮的脸上抹了两道黑,拨开氤氲的水雾仔细看,还能看清那黑乎乎一团末端小小的手指印。
任赫恩怎么在军队与王庭游刃有余,也没处理过这样的事情,即便儿时也没有人这样搞偷袭地抹脏他的脸。
偏偏怀里这个醉醺醺的小吸血鬼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倘若真想要,倒不是不可以,只是他舍不得下手罢了。
醉『奶』的小吸血鬼这会儿将安静全抛在脑后,瞧见赫恩脸上也黑了一片,低头看看自己的一双手,恶作剧得逞一般弯眸笑起来。
贝茜笑的时候最招人疼,此刻将以往的束缚全忘了,一瞬间恍惚成了当年还没遇上希里兰德那会儿,神采是赫恩从未见过的,真如彼时形容的那般,美丽得如同拂晓时天边第一颗晨星。
赫恩将她往怀里『揉』了『揉』,隔着衣物,他的心跳飞快的,与她醉酒后也飞快的心跳同步了。
呼吸缠在她颈间,也逐渐有些滚烫。
哪里还想什么生气不生气的事情,他本来是好脾气,面对这一个,就连脾气都快没有了。
他脱了鞋,走到浴池边,俯身将怀里这闹人的放下去,任她将一双小脚浸在了还热热的浴池水里,握了她的手放到水里头去洗。
湿湿的小手在他十指间慢慢地搓着,墨水真是好墨水,遇到水也不容易褪,好在赫恩很有耐心,取了『毛』巾来一点一点地擦,比上次亲亲后替她擦手还要更温柔些。
也不知这么擦拭了多久,那一双手才又干干净净。
期间存在着些不可抗力。
贝茜总要玩水,水花溅起来,不可避免地落到他身上,那身军装沾湿了好几处。
待赫恩再将自己脸上那些黑给擦洗掉,又是过了好一段时间了。
忙里偷闲,还要再庆幸一下不是在外头给她喝的牛『奶』。
贝茜闹一些赫恩都纵容的,只是这醉后的小脸实在很有些可爱,叫旁人看见,目光恐怕要紧紧地黏上来。
“殿下其实也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安娜贝尔曾经这么说。
是或者不是,当事人自己才知道。
赫恩自然不会说。
他这会儿擦完脸,不过刚走开几步,贝茜便要扶着浴池边缘慢慢地滑进水里去,当真一眨眼的功夫都马虎不得,他又将她抱起来,出去掩上了浴室门。
“你平时要是像现在这样活泼些,其实也是很好的。”赫恩道。
不知道是醉意逐渐褪去还是又上涌了些的缘故,贝茜出了浴室倒是安静一些,待赫恩将她放在床上,便依着平时的身体记忆往里面爬了爬,把叠得整齐的被子打开来。
赫恩的夜晚怕是要全给了她。
小人儿坐在那里,默默看着赫恩将地上的墨水和纸笔都收拾起来,目光一直跟着他走,期间倒也有开小差的时候,转开去看放在桌上不动如山的牛『奶』壶,终于没再跑下来说要。
睡衣里兜着胖嘟嘟的两团该是要比牛『奶』更香软些。
劳动模范王子殿下终于把地板恢复了原貌,自然没有忘记那壶香甜的罪魁祸首,当着贝茜的面将它拿进浴室,倒了个干净。
浪费。
赫恩再出来的时候,黑军装外套便已经脱下来,搭在臂弯,那红宝石勋章自然也给摘了。
同含在嘴里没有滋味的牛『奶』相比,肯定还是他更秀『色』可餐。
只是不知道这肚子里灌了小半壶牛『奶』的还需不需要喂。
他这个问题随后便得到了回答。
赫恩在床沿坐下,抬手将给贝茜折腾得有些凌『乱』的黑短发往后拢了拢,发现贝茜一直在看自己,脸上的红晕褪了些,小嘴却越发娇艳欲滴起来,向她伸出手:“来我这里。”
醉的人千姿百态,状态也时时不同,劳累了那样久,此刻终于觉出点她喝醉的好处。
因着贝茜听见他这样说,就真乖乖地出了被窝,慢慢挪过来。
“清醒些了么?”赫恩问。
贝茜点头。
他好奇,又问:“我是谁?”
对面也是回答得又快又准确:“赫恩。”
赫恩就笑,眼里亮晶晶,再好看也没有了,抬手拨一拨她的头发,凑近鼻端一闻,这里似乎也染了淡淡的『奶』香,便顿了一瞬才又道:“下次喝牛『奶』之前先问过我,好不好?”
就听得轻轻一声“嗯”,贝茜往他这边一挨,竟是答应了要求之后又主动过来要他抱。
黏人糊糊的小『奶』包,在赫恩抬臂揽了自己的腰后,调整一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比正常故事发展走向要更特别一些的是,赫恩怀里这个还有白白的小尖牙。
他说为什么现在这样听话,敛了眸去看,正看见贝茜双眸浮起淡淡的红,也开始『舔』嘴巴。
分明闹腾了这么一阵,牛『奶』不顶饿,要在他身上找吃的。
赫恩相当配合,因为她喝完血之后可以趁着『迷』糊劲儿睡一会,如今喝了酒,睡醒起来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