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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欢张嘴想说什么。
下一刻,男人用上力气,径直将她拽了回去。
她跌在床上,霍霖深压在她身侧。
“我们早就离婚了,你别对我动手动脚!”
霍霖深果然没动,就只将双手缠在她身上,把人整个困在怀里。
灼热的呼吸喷在她颈侧,那温度实在不像正常人。
“你也发烧?”
许欢将手抚上他额头,以为掌心会热烫得难受,却不知因何只能感受到彻骨的冰凉。
他没烧。
“是胃病犯了么?”
“嗯……”
“那你不该抱着我,应该起来吃药。”
他不是第一次犯胃病,以前也有过数次。每每都会闹腾,不肯轻易罢休。
“没有药。”
许欢推了几下推不动,也就放弃了。
他总归是抱着,什么也没做,只在她耳边低低哑哑地重复,“就这样别动。”
许欢笑了笑,声音清清淡淡的,在夜色里格外明显,“抱着我有什么用,这几年你的胃病也犯过好几次吧,难道以前也是找个女人抱着过?”
霍霖深显然不会回应这个问题。
或者该说,他不知要如何回答。
她能误认为胃病是最好,否则这般狼狈的模样,是真真不愿让她瞧见。
许欢被困着,挣扎了很久也走不开。
最后干脆就睁着眼让他抱着,可全身却始终紧绷绷的,充满警惕。
良久,许欢才听见耳边传来他低沉沙哑的声音。
“没抱别人。”
她愣了下,才明白过来他在解释。便咕哝了几句。
霍霖深似乎舒服了些,换了个姿势让她背对着自己,身体弯曲起来,两人贴合好无缝隙。
“后来犯过几次,但其实渐渐都好了。”
因为她曾那样细致照料过,三餐暖食不曾少。
……
霍霖深将头埋在她颈项那处,轻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只觉得身体舒适了不少。
这便更不肯放了。
他眯着眼,打量了下许欢的模样,只觉得鼻尖的气息和怀里传来的温度,像毒药一般让人上瘾。
“欢欢,我们好好过吧。”
“什么?”
许欢以为自己听错了,刚刚忽然听见耳边传来那有些魅惑人心的声音。她觉得像笑话。
好好过?
她又僵了一下,听他的称呼,听那声音,想这男人大概是又迷了心智了。
也是,夜晚么,总容易让人冲动。
“好好过,不好么?”
霍霖深又开口,声音哑哑的,又腻腻的,哪有半点平日里的不近人情,倒像个撒娇的小孩。
他总这样善于利用人心,利用她心底偶尔会冒出来的软弱和同情。
许欢瞧不见他此刻的神情,除了猜测之外,便只能感觉到僵硬的身躯和逐渐被隐藏起的呼吸声。
于是没应他,想从他怀里挣脱开来,用力推,想推开了就也不理他,任他自生自灭。
“我没当年那么傻。”
推不开,便泄愤似的冷冷甩下这么一句。
霍霖深陡然僵住,温软的身子还在他怀里,心却隔了很远。
许欢便感觉到身后的人一下子安静下来,像压根没说过这句话,又或者是装作没有听见她的回应。
“是。你没兴趣也是应该,以前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你也好,其他人也罢,谁都有自己的立场,错了便是错了,该罚的总要罚……”
“可后来,突然觉得就错了。”他低低地笑,有些酸、有些涩涩的。
到知道自己错怪了她的时候,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被颠覆。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所有想法、思维,真的能在瞬间被扭转。
许欢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那五年空白的时间里,她想了很多很多。
想有一天再见到他时会是什么情景,想假如没有那件事她和霍霖深又会是什么模样。
想的最多的,却是很久以前在这里的点点滴滴。
他们在这家酒店,住了整整一个月。
他们在这里有的渊渊。
在这里平平白白袒露的心迹。
他为她画了厚厚一沓的画。
对她说了从未开口说过的情话……
“所以啊,霍霖深。错了、就错了。过去了、就永远过去了。”
许欢说完,一直揽着她腰际的手终于松开。
她僵了两秒,缓缓起身。
霍霖深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蜷缩在被子里。
只是此刻连半张脸都埋在了枕头下。
晕黄灯光洒下,也只能瞧见淡淡的棱角。
“晚安。”
许欢低眉说了两个字,没再去看他,径直走了出去。
之后哪怕他再疼再如何,那一晚她也不曾再踏进这个房间。
——————
次日
身体恢复之后的霍渊渊一大早就醒了。
许欢上半夜睡不好,下半夜又因为霍霖深耽误了下,早上醒时,睡眼惺忪。
好在,小姑娘身体一好,精神也跟着恢复,虽吵闹了些,却总不再需要人担心。
她走出房间,看见了外头被放在桌上的精致早餐。
“醒了,先吃东西吧。”
许欢点点头,下意识去看时间。
才七点。
霍霖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主动说道,“吃完就送他们俩去学校,渊渊幼儿园迟到一点没关系,总比旷课好。子川更没事。”
小男孩已经学到后一学期的课程,比同龄的更要快一些。
许欢点点头。
这男人的模样,好似昨晚的事压根没发生过。
她暗暗想,也好,省去了尴尬。
只是突然觉得这一切未免殷勤了些,正好手机响起,便要走过去接。
桌旁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怔住。
她不知他们互相使了什么眼色,吴子川便抢在她前头跑了过去。
“您去洗漱吧,这是奶奶打过来的,我来接。”
………题外话………二更结束。
第一百零九章 隔着一座城,他说想念她()
许欢从洗手间出来时,两个小的已经乖乖坐在旁边吃东西,大的却只低眉浅笑望着他们。
时光静好,外头暖暖的朝阳从玻璃窗外照射而入,正好落在桌旁。
小姑娘安安静静吃着东西,倒不需要人照料了。
“伯母刚刚说了什么?”
她走过去喝了一杯牛奶,又随手拿了片吐司在手上,不经意地开口蠹。
霍霖深愣了愣,似不解。
许欢挑眉,“刚刚的电话,子川不说是伯母打过来的么。催我们回去还是?髹”
“哦,怕我们忘记送渊渊去学校特意叮嘱。”
他脸不红眼不眨地顺口应下。
许欢没觉得不对,更没发现坐在一旁那小男孩不自在的神情。
等了约十几分钟,几人总算吃饱。
霍渊渊摸着小肚子,蹦蹦跳跳往外跑。
她和吴子川是在同一所学校,许欢便顺路一块送他们过去。
霍霖深不知在忙些什么,赶在她前面开车离开。
到学校时,第二节课上课的铃声正好响起。
许欢牵着小姑娘走到她的教室里,看见了正在教小朋友们认字的班主任。
“黄老师好。”
被称为黄老师的是一名约莫三十岁上下的女人,模样姣好,单单只瞧着打扮便让人感到心安。
“是渊渊呐,今天怎么迟到了这么久,嗯?”
“嘿,因为昨晚住在很远的地方。”
小姑娘挠挠头,其实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许欢一下子更觉得抱歉了,“是我的问题,加上她昨天有点不舒服。我担心会反复,今天还麻烦您多注意下。”
“好的,不过渊渊妈,有些事我还是得跟您说一下,待会到我办公室坐坐吧。”
“好。”许欢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干脆蹲下身,“霍渊渊小朋友,现在到学校啦,不可以和在家里一样顽皮知道么?记得听老师的话。”
霍渊渊连连点头,“我很乖的。可是欢欢,放学你来接我么?”
她蹙眉想了想,有些为难,“和平时一样,让爸爸和奶奶来接你回家,等下一个周末了,再和妈妈一起去玩好不好?”
小姑娘对这个回答,显然是很不满意的。
可碍于老师在场,她一不好撒娇、二不好撒泼,只能瘪着唇点了头。
黄老师叫了另外一名教师过来帮她看着班之后,便和许欢一起离开。
“我看天气挺不错的,不如去操场走走?”
“行。不过、是不是渊渊在学校里不听话?”
黄老师摆摆手,“那倒没有,霍渊渊小朋友这个学期跟其他小朋友相处得挺好的,平时生活上也很会照顾别人。就是……”
“就是什么?”
“上周,她和班上的一个女生打了一架。渊渊个子小,打不过。就到小学部叫来了一个男孩子,和另外那女生的哥哥打了一架。两人都还挂了彩。这件事您知道不?”
许欢愕然,摇摇头。
“第二天对方的家长找上门,虽然想闹,可知道渊渊的父亲是霍先生之后,也就走了。自然,小朋友之间有争执是很正常的情况,可就在周六那天,她又……”
“又?”
许欢倒抽了一口凉气,脸上表情实在有些挂不住了。
孩子被老师告状,她这当妈妈的总是难堪,并且不知为何,偏只告诉她,不单独给霍霖深说说。
“您应该知道原因才对。”
黄老师轻声细语的,告诉了她结果。
许欢到后来很久,心里都放不下这件事。
“以前她不爱说话,别的小朋友总问她妈妈在哪,也也不应。现在会应了,却经常一言不合打起来。”
“您别说,这小姑娘虽然个子小,打起架来倒也不差。”
许欢听着黄老师轻巧的语气,脸上仅剩下的那点笑容也终于消失殆尽。
“您的事我也略有耳闻,虽不好插手您的家事。但还是希望能多关注下孩子的心情。虽然事业受到挫折,可孩子才是永远的陪伴……”
许欢回到车上,还在反反复复琢磨这些话。
咀嚼许久,突然想到什么。
事业受挫?
梁氏自从拿到尹家的注资之后,发展可谓一帆风顺。后来技术人员的招聘到位之后,更是如虎添翼。
何来事业受挫一说。
等等。
许欢忽然想起早上那个电话,急忙拿出手机。
可屏幕一片漆黑,她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手机已经被人给关机了。
不需要多思考,便知是谁做的。
许欢脸色沉了下去,翻了下通话记录,最后一个记录显示的备注名字是——小夏。
呵……
说好的,是伯母打来的电话呢。
她冷笑,可手上没有半点犹豫,拨回了电话。
“许总,天哪天哪您可算是给我消息了。您现在在哪里?出了什么事?需要我过去接您么。”
“不用,我待会就到公司,出了什么事?”
事情很简单。
尹家注资的二轮资金,被收回了。
梁氏上上下下像陀螺,因为这件事开始飞速运转。
她踏进办公室,桌面上便是堆积如山的文件。
尹家的情况,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