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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点儿不让别人『插』手,丫环无所事事地站在院子里看着主子做好了一切活,而她们还晾在一边不知道干什么,这时候就羡慕起院子里打扫的林耳,至少不是无事可干,尴尬地待在一边像一群没着落的鹌鹑似的。
丫环们在看,林耳也在不动声『色』地看,或者是观察。他扫地的幅度很慢,频率不高,慢悠悠地扫得很细致,不慌不忙。
他当真是没想到易三也会有这样的一面,居然像个温柔的慈父一般,简直超出他的想象,即便在易府待了这么久,每一次看到都仍旧会惊讶到。这和他印象中的易三是不一样的。
当年的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哪怕在这个府中,他是最没有任何地位的一个人,他也从来不掩饰。只是那些人没有注意到罢了。
注意到只有他,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个境遇最相似,关系倒还是不错。只是易家就像一块甜蜜的糕点,谁都想咬一口,除了二哥。
外人以为易家的四个人已经争得你死我活,谁也不愿意撒手,其实不然,这中间有个人从来不是。
易三能赢在当时的众人看来简直不可能,但在他看来,却名副其实。他不仅是最有野心的,也是最具有壮士扼腕的魄力与手段的人。他争不过。
输了。
二哥也输了,也死了。
然后他疯癫了一般找到易三和他打了起来,最后重伤离开。到最后,他仍记得易三嘲讽的眼神和冰冷的语言。
“你喜欢他?呵呵。”
嘲讽的眼神和冰冷的语言,好像在嘲笑他的喜欢有多么廉价一般。当时的他没有冷静,此时却无比冷静。
他冷静地潜伏进易家,说不清究竟为了什么。
或许只是想看看,人们口中的冷血的易三如今的生活罢了。出人意料的是,他似乎过得很幸福,过着一点也不像他应该有的生活,还有个胖乎乎的小孩。
虽然不想承认,但那个孩子确实很像易之虞,而且很可爱。
正想着,那孩子似乎感觉到自己的目光,睁着无辜的水灵灵大眼睛朝自己看了过来,而后咧开嘴,『露』出米粒大的几颗参差不齐的牙齿。
那一瞬间,阿肆的心里忽然一跳。
真是嫉妒啊。
第84章 长命锁()
张之孝约阿肆出去; 阿肆面无表情擦掉那些标志; 视若无睹痛痛快快爽约了。张之孝枯等了一天坐不住; 主动去找阿肆了。
啾啾吐『奶』; 吐了荆照秋一身。荆照秋黑着一张脸,揪一下淘气包儿子的白l嫩屁屁; 回房间换衣服。因为大厅里也不止几个下人,他也比较放心。荆照秋走的时候,好几个小丫头正围着小孩,柱子边上还站着个像门神似的林耳; 灰扑扑的普通青年和那几个穿红戴绿的小姑娘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没办法; 谁叫啾啾还挺愿意和这个人玩的; 便准许了他在一边跟着。
荆照秋刚走没多久; 从外面突然来了个丫环,说要两三个丫头去帮忙,又叫走了几个; 这么一来,一下子就剩林耳和一个摇拨浪鼓的丫环了。
哪知,紧接着又跑来一个下人; 丫环认得他,似乎是厨房里烧柴火的。丫环心里纳闷,烧柴火的跑这里做什么。
那烧火下人垂着头低眉顺眼的样子:“小少爷的蛋羹做好了; 让你过去端来。”
丫环心里嘀咕一下; 侯爷给小少爷吃饭都是有定时的; 蛋羹不是晚上吃的吗,况且小少爷的一小碗粥糊糊也才半个时辰前吃的。
丫环对这个烧火下人很是看不上,有些倨傲:“你们厨房会不会做事?这个点可不到小少爷的吃饭点,没点分寸。”
烧火下人被骂也不恼,愈发地顺从。
“是是厨房那边叫的,我我也弄不清楚,兴兴许我弄弄错了,不是蛋蛋羹。”
丫环笑了一声,看了看一边的林耳,调侃一句:“怎么又来一个结巴?”
烧火下人红着脸还想说话,丫环撩了撩头发说:“行吧,我就去看看。要是有问题,拿你是问。”
丫环放下拨浪鼓,把拨浪鼓塞到坐在小婴儿床l上啾啾的手里,吩咐林耳好好看着。这会儿就只剩这个林耳,虽然觉得他不堪大用,一时间也不好找到别的人,只好凑合着顶数。好在啾啾的辅食常常是小厨房这里做的,离得并不远,几步就到,丫环估『摸』着能在荆照秋换好衣服后回来。
林耳一句话没说,他在府里待了这么久,大家都知道他这个『性』子,因为结巴所以话愈发的少。丫环见他听完之后就主动上前坐在婴儿床前面,也放心下来,脚步极快地赶了出去,也没注意那个烧火下人腿脚极慢,甚至没有跟上去。
谁也弄不明白啾啾为什么特别喜欢和这个下人玩,明明长得不好看也没一点儿情趣,还是个小结巴,许多人私底下就议论他走了什么狗屎运,得到小少爷的青眼。就见啾啾见林耳坐过来,丢了手里的拨浪鼓蹬蹬爬到他的手边,林耳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点笑意。
这点笑意稍纵即逝,若不是熟悉的人根本不会发现,面前的烧火下人当然也不会发现。只见丫环走后,他立刻换了口吻说好。
“这是易三的孩子?”他的语气里显得十分激动急切,显然也并不是为了征求到林耳或者说阿肆的回答。
阿肆也没回答他,把啾啾抱到怀里。一无所知的啾啾还不知道身后有个人用热切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他,他对阿肆非常有好感,而且是很莫名其妙来的好感,大概只能用缘分来解释。
啾啾不会说话,若能说话的话,大概会回答说这个人身上有大爸爸的感觉。
“他不行。”
阿肆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但眼前的烧火下人也就是张之孝却立刻懂了。
“为什么不行?”多么好的机会,要报复易三,抢走他的孩子是最好的机会。
阿肆抬起头,冷冷看了张之孝一眼,这一眼竟然有他未乔装打扮前时的风采。
“我说不行就不行。”他很喜欢这个小孩,谁都不可以。
张之孝气急败坏,可不敢说一句话。他对阿肆这个人有极深的恐惧,于是只好怂了。他坦言计划失败。
谁知阿肆听完,还是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是么。”听起来毫不在乎。
张之孝心里暴跳如雷,到底不敢挑战阿肆的权威。他还有话要说,就听阿肆来了一句。
“人快来了,你走吧。”
“可……”
“你要做什么与我无关,至于我要做什么,自然也与你无关。”阿肆拨l弄着啾啾胸前挂着的长命锁,语气听起来十分不近人情,“滚吧,以后别再来找我。”
“你!”张之孝大怒,这个阿肆这是不准备『插』手了?
他还想说什么,听到一阵脚步声,紧接着荆照秋已经换了衣服出来,他换好衣服也不过片刻时间,一出来倒是愣了下。怎么小丫头们都不在,只林耳和一个不熟悉的下人。
见荆照秋来了,张之孝立刻从善如流地低下头鞠了一躬,荆照秋接过啾啾,诧异地看了眼这个下人。
“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有。”张之孝悻悻离开,他打晕了一个下人假扮他好不容易进来,结果毫无所得,这个阿肆看起来已经准备背弃两人的盟约。
阿肆心里笑笑,他当然要背弃。因为,他已经找到更重要的线索。啾啾身上的长命锁,他认得呢。
荆照秋来了,阿肆又默无声息地站到了桩子身后,倒是那丫环气急败坏地回来,一路上大发牢『骚』,哪个小浪蹄子竟然敢骗她,让她知道非修理一顿不可。
第85章 过周()
转眼到啾啾一周岁生日。荆照秋觉得小孩子的生日本没有必要『操』办得特别热闹; 但易之虞以这是易家长子的理由反驳了。荆照秋听完; 重点全在易之虞说的那个长子身上; 心想长子?莫不成还有二子三子?
这么一打岔; 就错过了最佳反驳机会,易之虞拍板决定了。
荆照秋发现易之虞这人啊; 有些方面其实并不是很注重享受也不追求奢华,但大多数时候都务必是最好的。吃穿用度,只要明面上不会被人指点不算僭越的地方,都特讲究。
荆照秋是普通百姓出身; 如今虽然也算个富人了,可始终赶不上他这个讲究度; 荆照秋对此自愧不如。
总之; 在易之虞的『操』办下; 荆照秋认为稍显铺张的一周岁生日办了起来,当然其他人眼里看来却是很克制了。
想当年,先老爷每每办宴席; 那才真是极尽奢靡,三爷和先老爷相比已经很节俭了,那可是——连脚下踩的一块毯子都是重金购的波斯货。除了皇宫里; 就没几个人能买的上。不是别人买不起,而是别人买不到!
荆照秋听完,身为无产阶级的自尊被粉碎得彻彻底底; 第二天就将库房里剩的几匹波斯毯铺在自己房间的地上; 结结实实踩了好几脚。
易之虞问他在干嘛; 荆照秋淡定回答,亲身感受下你们有钱人的生活。
易之虞:“……”
因此啾啾的周岁在荆照秋看来或许是有点太过铺张,但在见惯了的人眼里比如府里干得时间久的下人眼里,三爷越发节俭了。
当然,荆照秋还是知道的,有时候易之虞是真的特别“节俭”!荆照秋咬牙!一件穿了那么久的邹巴巴松松垮垮每次都快掉到肩头的汗衫易之虞死也不肯扔掉!
穿,穿个屁啊!谁不知道他的龌龊小心思,无耻!
荆照秋强烈控诉与谴责易之虞的无耻行为。
不过,虽然周岁生日整个府里都很热闹,但请的朋友却不是很多,到了抓周的时候,甚至房间里就仅剩了几个人,这当中还有知道宝宝周岁一定要来拦都拦不住的小太子。荆照秋木着一张脸盯着小太子身后跟着的几个凶神一般的高大侍卫,那几个侍卫也回瞪过来,互相瞪了半天,荆照秋默默收回目光拍拍胸脯,嗨呀,唔,他有点怂,不敢对着干。
榻上放了一堆大大小小的东西,有书笔木剑算盘银子笛子手链等等一些常见的东西,荆照秋想了想扔了一个橘子进去,口中喃喃道,『摸』中橘子回去跟他老爹一起回家种地吧,再不成还能养养猪。养猪种地发家致富多好。那厢文添祯看完,也『摸』了根百年老山参添进去,种什么地呀,『摸』种了山参,赶明儿他就过来收徒。年纪大了,要为老了开始打算咯。
荆照秋注意到,有几样东西易之虞准备的时候根本没有,比如一个玲珑小巧的紫砂小茶壶,再比如一个护身符。荆照秋悄悄问易之虞,易之虞扫了眼说没事。
小太子眼巴巴地看着坐在一堆大大小小东西里的啾啾,不好意思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竹蜻蜓放了上去。他自己做的,不知道啾啾会不会喜欢这个。
他可喜欢小弟弟,可是父皇不会再生小弟弟,而且父皇说没有弟弟是对他好,如果他有弟弟的话,就不一定会喜欢这个弟弟了。太子懵懂地点点头,似乎懂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懂。不过没有关系,虽然没有弟弟但是有啾啾呀~
太子圆l滚滚的眼睛勾勾地盯着坐在塌上的啾啾,他一点儿都没有看堆在他身边的玩意,专心地『舔』l着手里抱着的苹果。苹果的大小对于啾啾来说有点太大了,他两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