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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之虞眼睛闪了闪说:“我知道有个地方,在这里不远,可以去坐坐。”
荆照秋一笑,松口气,再走下去真没力气了。主要是热,天气本来就有点热,再加上人多,简直是热的要死。
易之虞带他去的地方是个挺清净的茶馆,临水而建,在茶馆里喝茶,正好能看见河边戏水的人们,好些人正在水里放花灯。
茶馆很清幽,人并算多,老板不常出来,看顾生意的是掌柜。这一点是荆照秋和易之虞对话时听出来的。
“易三爷,您等等,我们老板待会儿就来了。”掌柜的立刻招呼易之虞一行人坐下,上好的雨前龙井和差点也立刻送了上来,荆照秋本来就口渴,咕咚咕咚牛嚼牡丹似地喝了几碗茶才停下,一点儿也没有品茶的意思。
倒是易之虞,不管什么时候都特别有公子哥的形象,喝茶也是。荆照秋撇一眼没说什么,喝茶不就为了解渴嘛,还要那么多规矩。
不过显然小太子也是易之虞那一派的,喝个茶规矩很多,荆照秋存心要把好苗子掰弯,对小太子说了一大通道理,最后成功将太子说服,从此牛嚼牡丹又多一人。
就是这主人家来的太慢,荆照秋灌了好几碗都不见人来,正是百无聊赖之时,忽听到身后有个极好听的声音响起。
“是易三啊。”
荆照秋的耳朵一抖,意料之外的声线让他稍稍惊讶一下。是个男声,声音不是粗狂的那种,也不是捏着嗓子细绵绵的,而是像风一样爽朗的。
只是听着声音,似乎主人家身体不太好,有点虚弱的样子。
他一回头看,是个从没见过的人。
第76章 二哥()
进来的是个相貌斯文的男人,眉目如画; 十分清俊。年纪看不出来; 光看外貌似乎也才二十多岁的样子; 但荆照秋确定,实际年龄应该不止。气息很是不稳,走一步咳三步; 人很瘦; 皮肤白得过分; 看样子是个时常生病的人。
他走近了些; 身上带着微微的『药』味; 荆照秋就更能肯定这一点。因为,从前的他也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身上都沾染着草『药』的味道。
这个人的气质很好; 只是因为因为带着病气,因而虽然是株出尘的兰花,却状态不好; 恹恹的,像株生了病后垂枝的兰草。
“你来了啊。”男人再次说了一遍; 这一回荆照秋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丝气息不足,看来确实身上带着病。
易之虞和他点点头; 看起来倒是十分熟悉; 荆照秋不免心里含了一丝酸意; 但面上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显得很有风度。
太子的几个侍卫守在外面,因而屋子里只有荆照秋易之虞太子和啾啾。太子看起来有些累,靠在房里的软塌上昏昏欲睡,啾啾闹了一晚上也困了,脱了鞋爬上软塌窝在太子身旁眯起了眼睛,荆照秋拿边上的薄毯子给两个人盖上。这时候倒是没有忌讳什么身份不身份。
太子感觉到啾啾往他那里拱了拱,很有大哥哥的风范,将小宝宝往自己身边搂过去。
来人观察了除易之虞陌生的几个人后,两个睡着的小孩暂且不说,荆照秋反而是最引人注目的。他看着荆照秋问易之虞:“这位是否就是风雨侯?”
不等易之虞回答,荆照秋主动点点头:“我就是,你认得我?”
斯文男人笑笑,霎时间好像冰雪消融。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荆大人的名声。”
哦,那也是。荆照秋不再说话,易之虞却不要脸地又补了一句:“还是我家当家做主的。”易之虞很以侯爷夫人的身份为傲,别人嘲笑易三如今也要仰仗侯爷鼻息,他不仅不恼,反而当面就怼回去。
侯爷夫人这四个字,他不知多骄傲呢,每次就能和别人炫耀两句。因而,很多人都说高岭之花的易三如今竟然也跌下凡尘,一点儿原先的高冷不可侵犯都没有。甚至有仇敌拿此攻讦他,骂他不是个男人。
易之虞笑笑,他是不是男人,荆照秋最有发言权。当然,易之虞这样说的时候,自然是被荆照秋爆打狗头了。当晚,就把易之虞和他儿子赶出自己的床,爹和儿子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煞是委屈。
那人听了易之虞的话,眼中『露』出几分惊讶,随后便是释然。看来,他也没想到那么个冷血煞星的易三能说出眼下这番话,着实为之惊讶了一下。
荆照秋拿手肘捅了一下易之虞,还不和他说说这是谁,这看了半天了还不知道对方是哪个人呢。
易之虞还没回答,那人便自己说了:“你看起来年纪不大,我长你好几岁,你就叫我二哥吧。”
二哥?荆照秋心里犹疑了一下,猜测这个二哥的身份,不过他没有猜测多时,嘴上便从善如流地叫起了二哥。易之虞的朋友不算多,大部分只是生意来往的普通朋友,但眼前这一个明显关系不太一样,至少是很亲近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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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易之虞也不会专门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可什么人会被称为二哥呢,荆照秋一时间竟然想起易家本家本来有几个兄弟的,难道这位会是那个二哥?不是死了吗?
荆照秋仔细打量了他几眼,怎么看,都和易之虞是完全两类人,长相没有一丝相同。如果说之前那个阿肆是可以一眼看出和易之虞的血脉关系,那这个二哥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和易之虞的半点相似之处。
可偏偏易之虞也不说是谁,但两个人的关系却是近的。
而且看样子,易之虞对这里应当也很熟悉。不过这样也有奇怪的地方,关系不错的人,为什么之前从来没见过,他们结婚的时候,这个二哥也没有上门喝过喜酒。
荆照秋的记忆力,宾客里绝对没有这号人。以这个人的相貌气质,他若是见过,一定忘不了。
可想而知,这一定是荆照秋第一次见过。
二哥不仅对荆照秋好奇,也对两个小的好奇。他看了眼太子,有些惊讶,显然是认出来了,再说门外那几个门神一样的侍卫想忽视都难。只不是没想到太子竟然会跟着他们出宫,这会儿还毫无形象可言地抱着一个胖娃娃窝在他的茶馆包厢里的软塌上睡觉。
被太子搂住的胖娃娃翻了个身,踢掉了薄毯,『露』出圆l滚滚的肚皮,因为睡觉不老实,衣服已经很没形象地掀了一大半,荆照秋淡定地把衣服拉下来,把毯子又盖好。
“三儿的儿子吧,长得可真好。”二哥自进门以来,『露』出了第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若说刚才那一笑只是像融化的冰雪,现在这一笑,便是三月的暖阳。
“主要是遗传好。”荆照秋毫不心虚。
这话一出使得二哥都抬头看了荆照秋一眼,荆照秋意识到自己确实自恋了一点,但话说出口是不能后悔的,何况他确实觉得遗传好。
看多好,儿子尽挑两爹的优点长。
不过,荆照秋有点想错了。二哥自然不知道这孩子有两个爹,因而心里想的是荆照秋夸易之虞还真是直白坦率。其实,荆照秋主要直白夸得是自己,易之虞那是顺带的。
他确实见了胖啾啾就喜欢,二话不说就解下l身上的长命锁,就要给啾啾。荆照秋作为啾啾老爹,怎么能这么爽快收别人的礼物。那长命锁是金镶玉的,镶嵌的一整块绿翡翠颜『色』鲜艳清澈纯净,一看便是上等的好玉。
无功不受禄,他怎好收人这么重的礼,况且,这东西一看就是二哥贴身戴的,看包浆,或许已经戴了十多年。
荆照秋还要推脱,易之虞按了按他的手,示意让他收下。既然如此,荆照秋便大大方方地收下了,反正他爹都没说什么。
“你今天怎么来这里了。也算我来得巧,平时我是不出门的。”二哥的身体差,一年里没几天会出门。这家开在闹市里却显得幽静的茶馆,是他偶尔的去处。即便是这里,也是不经常来的。
生意什么的,都交给了管家。
“刚巧路过,来喝口水。”易之虞平淡地说,忽而却提起一句,“有件事不知你知不知道。”
第77章 失窃()
易之虞话一说出口; 二哥倒没说什么,荆照秋却好奇地盯着他,想知道易之虞的第二句话是什么。
“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找上门了。”
荆照秋心里嗡的一下。不知死活的东西; 这打得什么哑谜?
但二哥却立时懂了,从进门以来就平静无波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我的事,你莫要让他知道。”
易之虞冷笑一声:“当然; 我不会让他知道你的存在。”
二哥有些歉疚道:“是我麻烦你了。别人都以为你冷血无情,不折手段除掉所有人,他也一心要找你报仇。”他知道易之虞失踪过将近一年时间; 那时他就在怀疑是老四做的,还好易三并没有出事。
易之虞又笑了笑; 这一笑却显得过分凉薄了些。
“也没有误会什么; 他找我报仇再正常不过。如果不是你主动退出; 我本来就准备,呵呵; 杀了你。”
易之虞谈笑间忽然说出如冷刀子般的话,荆照秋听在耳力惊了一惊,这像是好好说话吗,不会下一刻对方就拔l出刀子和易之虞打起来吧。这样想着; 荆照秋往旁边挪了挪位子,和二哥远了些,和榻上的两个小孩靠近些; 以防万一对方变脸。
易之虞处变不惊; 那人的定力比易之虞还要好; 一点儿都没受易之虞一番话的影响,甚至还笑了笑,对易之虞的话有几分赞同,显然易之虞如何为人他并不是不清楚。
“我本来就是最没有资格争夺易家的人。你杀不杀我都是一样,当然保险起见,还是下手比较好。只是死人,才能万无一失。”对方也有模有样地分析道,像是丝毫没有意思到自己口中的死人指的就是自己。
关于自己的生死问题,两个人就像在聊今天的天气一样,云淡风轻。荆照秋听得咋舌,心里道,没想到看起来这么斯斯文文正派的人,竟然和易之虞一样变l态。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他究竟做了什么,把这个人『逼』到要隐姓埋名?虽然在京都开了一家茶馆,但根据荆照秋观察,基本生意都不由他自己出面,往来的客人甚至都不知道茶馆的老板另有其人,再加之向来越是显眼的地方,却容易让人忽视,所谓大隐隐于市莫过如是。那个他,应该也没想到这个人会隐藏在最繁华的都市当中。
说起来,荆照秋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猜测,不管是两人口中的他,还是眼前这位二哥。不过,这和他关系并不大,荆照秋并没有点破的意思,任由二人说着仿佛打哑谜一般的话。
荆照秋他们并没有在茶馆待太久,一是太子需要回宫,二是啾啾也确实困得不成样子。他才十个月左右,一天十二个时辰,有三分之二是用来睡觉的。
等回到家里,荆照秋这才按捺不住好奇,主动去问易之虞。
易之虞没有隐瞒:“就是你想的那个。”
“我怎么听着,这里面像是有隐情。”他算是听出来了,那个老四总是想找易之虞报仇,根本不是因为易之虞得到了整个易家,而是这个二哥。
“不算隐情,他只是有病。”这个他不用怀疑,指的是易老四。
易之虞难得说出这种吐槽的话,可见在他眼里,易老四是真的有病,而且这种病没得治,不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