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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不会骑马啊!
!!!屁l股膈得好疼啊!
荆照秋不会骑马。可为了成亲当日能风风光光又帅气又潇洒地骑着高头大马从风雨侯府经过繁华的长街一路来到易家门口,荆照秋临时突击学起骑马来。
开玩笑,他才不要一路坐轿子到易家,花轿那是姑娘们专用的,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走不动道,坐轿子会被人笑话的。
易之虞还提议,可以和他同乘一匹马,荆照秋依旧拒绝。同乘一匹马,会不会显得太招摇了点?况且,这是他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成亲,当然是要亲自骑着马儿庄重而正式地走完这段并不算远的路程,完成这个仪式。
因此,荆照秋百感交集里第一就是屁k股下膈得生疼心里有一丝丝不如同乘的后悔与不得不强撑住的自尊与骄傲。
除了这些,还有喜悦紧张自豪等等各种难以名状的情绪。荆照秋和枣红矮马和易之虞的乌黑大马并排走在一起,他不由自主地往易之虞看去。
荆照秋试过很多次喜服了,无论是易之虞自己缝制的还是请有名的绣女定做的,来来回回也算有五六套不一样的,都摆在家里的橱柜里落灰。不管合不合适,易之虞都是荆照秋穿得好看,可以留下这句话。荆照秋都觉得他再攒攒可以去卖喜服了。
但无论荆照秋穿过多少次,易之虞从来不会试穿一次,甚至每次拿回来的衣服都没有他的份,有几次荆照秋甚至怀疑,易之虞会不会根本没有定自己的喜服。
而今天,是荆照秋第一次真正看到易之虞穿喜服的样子。
荆照秋知道,这不是易之虞第一次穿,上一次他为了躲避刺杀假扮新娘混进荆府,也是穿过的。只是那时穿的女装,何况荆照秋病着也没有机会见上一面。
从早上看见易之虞换上喜服到现在,荆照秋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偷看了多少眼,总觉得无论再看多久都不够看,他只想时时刻刻把眼睛都黏在易之虞身上。
荆照秋前世今生都参加过大大小小各种的婚礼无数次,见过的新人也是不计其数,可却是第一次见到穿上喜服如此俊美的人。青丝与红衣,像黑夜中盛放的火苗一样,吸引住黑暗之中所有的目光。
使得他的周围都漆黑一片,所有人的光芒都会被他所遮盖。不说新郎官,便是在这一日会格外美丽的新娘们,也没有半分易之虞的颜『色』。
荆照秋甚至觉得自己在身侧也变得黯淡无光。
一路上的围观群众,起初被这阔绰的迎亲队伍所惊讶,直到易之虞的马匹从身边经过时,齐齐愣在那里。若说平日的易之虞还会因为太过冷漠而让人只注意他的气场而全然忘记易之虞的脸,那么此时,所有人都会因为他身上的气质愈发注意到易之虞的俊美。
他实在笑得太好看了。素来不爱笑的易之虞这一日,从睁开眼的那一刻脸『色』便挂着从来不曾有过浓郁的笑容。
但荆照秋并没有因此产生一分一厘的自卑之心。这是他的易之虞,他为此而自豪。
他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晰地感觉到易之虞的欢喜竟然有如此之深。易之虞欢喜着两个人成亲的那一刻,一如他。
他也从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深深地喜欢易之虞。
他和那万千被易之虞的俊美容颜所震惊吸引的人一样,足足盯着易之虞看了一路,又与那些人不同。
即便不照镜子也知道,他盯着易之虞的眼神与旁人不同。如果要说,那一定是从眼睛缝里都是满溢的喜悦。
在这一日,他们终于要成亲了。
第64章 吃面()
荆照秋原以为自己不会紧张的,可真正到成亲的时候; 才知道自己之前所有的心理建设都是徒然。
他紧张到几乎无法呼吸; 尤其当宾客散去; 连啾啾也被抱到老夫人房里谁睡一晚时; 才格外感觉到这种紧张到几乎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并不是第一次独处一室; 原不该是刚谈恋爱的小年轻一点自持力都没有。可他光坐在这里都觉得口干舌燥; 偏偏易之虞似没有体会到荆照秋的心绪一般; 还有心情去厨房找点夜宵吃。
也幸好易之虞这会儿不在眼前晃来晃去,他才稍稍感觉到自己的紧张稍稍减退一点。门口传来一声响,荆照秋立时吓得站了起来,半晌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大了。
他结结巴巴地对易之虞说:“你、你回来了。”
说完; 自己都想抽自己一下。听听这语气,怎好似有说不出的邀请的意味。
“回来了。”易之虞关上门; “等急了吧?”
“没。什么东西?”荆照秋闻到食物的香味,顿时觉得自己也饿了。成亲是劳累辛苦的; 他一晚上吃的那点东西才倒腾干净; 一闻到香味肚子的馋虫便勾起来。
易之虞端了一个特大的海碗来; 并两双筷子; 荆照秋便笑他,怎么这么俭省; 多一个碗也不拿。因这出,荆照秋的紧张便少了许多; 还能和易之虞开开玩笑; 倒像是平日里的相处。他心道; 本该就是这样。又不是新婚燕尔,两人都同床共枕多久了。
把碗放下,那大海碗还拿着盖子盖起来,半点不『露』出里面是什么。
“别人夫妻喝交杯酒,咱们比他们厉害点,同吃一只碗。”
荆照秋便偷笑着要揭开盖子看他们要同吃的是什么,被易之虞按住。荆照秋愣了一下,这是做什么,夜宵带进来还不让他吃?
易之虞道:“吃之前有问题考考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荆照秋眨眨眼,咋吃点夜宵还得猜谜啊。什么东西,还能是啥,夜宵呗。难不成这里的人结婚当晚还有特殊的习俗,必须要吃点什么东纪念纪念?
到底是什么,别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吃什么红枣桂圆的,都还正常。他以前听过,在某些特殊的族群里,新婚当日新人要吃带鱼子的生鱼,或是『药』草汤什么的。易家应该没这么变l态吧。这边是北方,荆照秋便捡了个通俗的回答。
“饺子?”据说北边的人什么节日都爱吃饺子,冬至来一碗过年来一碗中秋来一碗元宵来一碗。
易之虞摇头。
“汤圆。”荆照秋换了个词。这也是大众的,汤圆意寓团圆,成亲日吃也算应景。不过,这回他又猜错了,易之虞再次摇头。
事不过三,荆照秋就不乐意猜了,撇撇嘴道:“别打哑谜,我饿死了。”
易之虞笑笑,揭开盖子,看到碗里的食物荆照秋有一瞬间的呆滞。荆照秋本还以为是有什么多特别的东西,可打开盖子一眼看到的却是一碗普普通通的面。
甚至,这碗面也没有什么花哨。普通的清水挂面,顶多放了几片青菜,撒了把葱花,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我很普通的气息。荆照秋刚想说就一碗面而已有什么好猜的,却突然想到什么,顿时哑然。
他和易之虞第一次说话,就是因为一碗面。
“你当时给了我一碗面,说,‘吃吧’。我觉得你特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他不记得自己过往见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是个怎样的人,但冥冥中知道自己见过成百上千各式各样的美人。
可看见的那一眼,仍旧知道没有别人了。再没有别人比得过这一个。
荆照秋努努嘴,为自己当时不值:“送了一碗面,惹回来一块狗皮膏『药』。”
“还是一块黏上就扯不下来的狗皮膏『药』。”易之虞补充,“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荆照秋已经动了筷子,此时正吸溜着一根面条,听及此,便困『惑』地抬头望着易之虞,含糊不清地问:“想、想什么?”
“干ll你。”易之虞的目光宛若狩猎的野狼,散发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哦,就这……咳咳……”荆照秋慢半拍,吸溜到一半的面条停在半空,脸上姹紫嫣红的,盯着易之虞的目光半是幽怨半是羞恼,半天没说一句话。易之虞笑,身体往前一倾,叼l住荆照秋嘴里咬住的另外半截面,几口吃了。
荆照秋推开他,脸更加红的不像话。
“碗里有这么多,非吃我这里的。”怪、怪让人害臊的。
荆照秋抱起大海碗,转过头专心吃面,半眼都不敢再瞄一下易之虞,脸烫的能煮鸡蛋。他机械地吃着面,嘴里没尝出半点味道,光是感觉到身边那个人无法忽视的目光从头到尾落在自己身上,就够他坐立不安食不知味了。
 
;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荆照秋没话找话。
“你不吃点吗,要被我吃光了。”
易之虞摇摇头。
“你吃。”
“那我全吃光了。”荆照秋随口便道,那么大的海碗,他还真吃不完。
“没事。你吃面,我吃你。”
荆照秋彻底破功,把海碗搁桌上一放,怒目而视。
“你还让不让我吃面了?”
易之虞扫了眼海碗,一大碗面早去了大半,荆照秋也注意到易之虞这个眼神,意识到自己已经吃了挺多,他适时地打了打嗝。
荆照秋羞红脸:“好吧,我都吃饱了。”
“吃饱了?那正好。”
“欸?”
易之虞敲他的额头,无奈。
“今天是洞房花烛夜。”易之虞凑到他耳边提醒他,“我们该早点休息了。”
成亲的紧张喜悦等等情绪重新占领他脑海的高地,荆照秋结巴了半晌,才说了一个字。
“好。”荆照秋捂住脸,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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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荆照秋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索『性』在易家,并没有什么新婚的规矩。规矩是人定的,易之虞说什么规矩就是什么规矩,老太太更不是非要人准时敬茶的老婆子。
况且她如今越发诚心礼佛。虽然不是易之虞的亲生l母亲,荆照秋也当她是个长辈看待,因此哪怕易之虞说不用麻烦,还是给老太太去敬了茶。
何况,昨晚还麻烦她带了一晚小孩。啾啾虽然是个夜里不哭不闹的好娃娃,可到底是个还是个吃『奶』的婴儿,总是有些累人。
易之虞比荆照秋醒的早些,早早去老太太那里抱回了孩子,『奶』都喂过了。喂『奶』的时候,那些丫环小厮还远远地偷看,哪怕不是头回易之虞给抱小孩换『尿』布喂啾啾,可还是看一次觉得惊奇一次。
三爷当真不会把小少爷给摔了,万一手没轻没重捏着了怎么办。他们可见过三爷单手就把人的隔壁扭断,小婴儿软软嫩嫩跟脆嫩的藕节似的胳膊,怎么经得起他这么折腾?因此,只要荆照秋不在,易之虞单独照顾啾啾的时候,那些丫环仆人都是一个个盯紧了预备一有不对,立刻冲过来救下软软糯糯团子一样的小少爷!
不过显然,众人的担忧多余了。
到目前为止,易之虞还没有出过一点差错。啾啾既没有被摔着,也没有被扭了胳膊,白白胖胖的,越发长得像个软糯的发面团子。
啾啾刚出生时长得更像缩小了不知多少号的易之虞,如今半年过去,却越来越有荆照秋的影子。因此,那些小丫头们私下里也觉得奇怪,难不成是因为每天带在身边,所以越长越像了?
啾啾是荆照秋生的,这种事太惊世骇俗,自然不会向世人宣扬。尽管再三提醒,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