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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一头白色短发的黑皮壮汉正半蹲在地上,他手上套着一个只到鱼际的黑色手套,一丝不苟的在地上书写魔法铭文。
感觉到结界被打开,他头也不抬的低低出声:“过来。”
伊梵一愣;下意识的顺从走了过去。
然后她就看到了对方松开了羽毛笔;抬眸望向她。
他的眼瞳像是某种金属质地的银灰色,带着冰锋般锐利的冷漠,即使在阳光下也散发着凌厉的冷冽,让她一瞬间有被大型捕食者凶狠盯上的错觉
巧克力般深色的皮肤;配上一头雪白到没有一丝杂质的短发,有一种鲜明而强烈的视觉冲突,却也无法掩盖那充满了野性与不羁的侵略性五官。
她看到他微微皱着眉;看起来好像冷漠而不耐,伊梵却不由愣住了。
这个人她认识。
她记得她在预言之镜里见过他;那时的画面好像也是他在工作似地画着魔法阵;脸上戴着单片眼镜时不时抬头和她说话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盯着他久了一点,霜雪的眉头不由蹙的越来越深。
他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他一只手就能捏死的神器之主,从她戴着的首饰、穿着打扮、衣服材质来看,他就可以判断得出,她是一个贵女。
他忍不住想冷笑,所有阶级中,贵族,就是歧视他这类人群旗帜最鲜明的队伍。
他们将所有深色皮肤的人视为污秽和不祥,想尽办法和手段打压嘲笑他们,从他记事开始,所有遭受欺压羞辱的不公平待遇全来自于贵族。
想到这,他对这个神器之主的好感全无,尤其是她还一直盯着自己的皮肤,眼神赤…裸而直接,让他感觉自己仅剩不多的耐心也消失殆尽。
他就着半蹲的姿势正想例行公事念出效忠宣誓,就见她忽然偏过头,对他浅浅一笑。
就好像周围漂浮着的颗粒都开始灿然生光,明明她长得只能称得上精致,可她眯眼微笑起来时,四周的景色都好似黯然失色。
阳光下,她的眼神如此明亮,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干净、耀目,仿佛能倒映出最清澈的灵魂。她年轻而无畏,充满朝气而明亮的向他伸出手。
“你好啊!”
那样的笑容,那样的眼睛前,他忽然感觉到自己整个世界都在为之战栗。
他怔怔地伸出手,握住她。
“你好。”
声音是与她俏皮明快截然不同的浑厚。
他忽然感觉脸上发烫,为自己刚刚恶意的揣测感到羞赫,也暗自庆幸自己深色的肤色足够掩盖自己的异样。
男人就着半蹲的姿势,轻轻在眼前娇小的少女手上落下烙印。
“希思黎在上,霜雪骑士博辛莫,愿在此献上我的忠诚。”
好像也没那么难相处。
伊梵眨着眼想到,果然骑士们都是好人啊。
就在她这么想着时,霜雪站起身,掏出了一瓶黑色方瓶。
他站起的瞬间,伊梵目光呆滞的跟着他不断升高的海拔而目瞪口呆这个人,实在太高了!看起来好像有两米高,尤其是她站在他旁边时,简直就像个玩具,压迫感无比惊人。
不仅如此,他浑身上下都是充满爆发力的结实肌肉,动起来时压迫感更甚,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凶悍,强壮,魁梧,随便一个眼神就让人战栗,仿佛看一眼都是冒犯,完全不是预言之镜的几个画面可比拟的。
伊梵正兀自发愣,忽然看到他打开了瓶盖,随之飘出了一股淡淡的酒香。
这时众人已经全走进了魔法阵里。他们似乎对霜雪这时喝酒的行为见怪不怪,然而几个人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变,但他们还来不及捂住伊梵的鼻子,就看见她的脸一下子变红
一开始她只闻到了蜂蜜、麦芽似地甜味,还觉得挺好闻的,然后就猝不及防的感觉到了一股酒气上涌的眩晕,整个人竟然因为只闻到了酒味而有些上脸
暮曦赶紧扶住她,好在霜雪大口喝完后就盖上了瓶盖,好像只是发动阵法前的习惯举动。
随后他就直接按住了魔法阵:“我已经提前画完了空间阵法,待会儿会直接把我们传送到大型魔法阵附近。站稳了,我输入魔力了。”
紧接着耀眼的白光一闪,所有人直接在几秒内被送到了目的地。
伊梵感受着刚刚的撕裂感,感觉十分新奇。她刚在地上站稳,还未看清四周的景象,忽然之间,心脏就开始被什么攥紧般炙热的胀痛
就好像身体被粗暴的抽离,她眼前出现了奇妙的幻象,溶液,玻璃罐,昏暗的视线然后是“啪叽”一声被捏爆的声音。
世界突然安静。
光明和火焰在所有人抵达时极有先见之明的提前张开结界,因此暂时还没有人发现他们。
暮曦确认了一下,每个人都完好无损,状态正常,便向着目的地直接出发。
大型传送阵就在前面,四周和以往一样人潮涌动,看起来并无异样。
几个人料想对方应该没那么快反应过来,便拿出通行公文,直接向着传送阵走去。
只要踏入传送阵,到达英纳,这里引起的一切骚动就都和他们无关了。
正这么想着,几个人绕开不知情差点撞上他们的路人,边和霜雪低声交谈着。然而下一秒,身为空间魔法师的霜雪忽然察觉到周围淡淡的魔力波动,脸色骤然一变,“不好,等一下!”
但四周的埋伏早已精心算计良久,就等他们走进埋伏圈。不等他们有所反应,那些看似不知情的路人就迅速发动了法阵,由五吨魔晶组成的巨型空间迷宫魔法瞬间撕裂了周围的空气!淡淡的雾气随之喷薄而出,笼罩住整个周围的视线。
所有人都被毫无预兆的突袭打得措手不及,骤然发动的法阵将所有人瞬间分离,再加上带有迷惑性的迷雾,没有人知道现在自己在哪里。
火焰护住了身后的伊梵,警惕的张望着四周。
法阵发动的一刹那,她紧紧拉住了他的手,但只有她和他两人,周围的所有人都不见了。这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他对空间系魔法一窍不通,根本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安全带她出去。
太危险了。
火焰几乎是暴躁的黑着脸,他一边为几天前自己说的话而烦恼要怎么开口,一边看着周围的雾气感到手足无措。
正想着要如何应对,下一秒,他就感觉身旁的少女忽然靠过来软软的抱住了他,丰满的上身用力压住了他的胸膛,一只手亲密无间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吻我。”
她说。
第一百一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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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自己”的身体里发出了一个音节;然而不等“自己”说完;他就紧紧闭上了嘴;不让“自己”再说更多。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为什么会反抗的这么激烈?奴印的掌控权应该是绝对的啊,他记起来了,应该是从他想真正杀了那小子开始,他的杀意太过强烈;被她察觉到了。
他本来就控制不了这个身体太久,现在原身体的灵魂挣扎得太过强烈,让他可操控的时间更大大缩减。
正当他想着应对办法时,身旁的粉毛小子因为之前“自己”错发出的声音,不停问着他问题,呼唤着“她”的名字;似乎想唤醒“她”。
“伊梵”极力克制心底杀意;冷眼任由他急得团团乱转,脑中开始思量着对策。
他想直接杀了他但是这具身体太过弱小。如果没有其他的动作来转移注意力,恐怕他的计谋根本无法得逞,只要能给他们带来重创;什么手段他都不在乎,更何况,吃亏的又根本不是他。
但这该死的失控;让他没有那么绰余的时间来完成计划了——他必须快点甩掉他,然后直接找到传送阵离开。
没有了这些人的干扰;他可以直接操控她传送回自己的老巢;完成奴印契约;到时候就可以有足够的资本和魔教徒谈判。
想到这,“伊梵”任由闪电不停在她身上尝试着自己的办法。“她”不仅不阻拦,还借着满脸苍白的模样,楚楚可怜的向对方索吻。
他当然不觉得他这个行为有什么不对。大陆上的侍从本就是主人的工具、附属品,要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所有会签订效忠仪式的双方都是这个相处模式,最多他今天的举止粗暴了些,想来“她”和自己侍从的相处模式也是一样的,不然怎么会被他插了一刀还这么小心翼翼。
理所当然的把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想成了自己想象中的模样,他更加理所当然的让这个身上还插着刀的侍从过来吻“她”。
躺在地上要求他时,看到对方竟然还在犹豫,“她”便皱了皱眉一看到“伊梵”皱眉,闪电立刻下定了决心,小心翼翼的凑过来飞快在“她”唇上叭的亲了一下。
见“她”还皱着眉,他就像小鸡啄米似地一连又啄了好几下然后小心的用眼神提出疑问,像是在问“她”够不够?
手里握着刀好几次差点出手的“伊梵”心底冷笑,脸上看着他的表情却更加不满。“她”向他勾了勾手,他立刻忍着痛顺从的俯下身,被“她”一把揪住头发,用力摁在了唇上。
“她”注意到他连忙挡住了身前透胸的一点刀尖,像是怕锋利伤到“她”的模样,心中冷笑,边熟练的从空间里摸出了刀。
这样的偷袭“她”做过无数次,早已得心应手,料想这次也不会失败然而“她”的手刚要有所行动,就忽然被扣住手腕直接连手带刀压在了头顶!
被发现了吗?
“她”冷眼看着他控制住“她”的双手,边解开了“她”脖子上的扣子。
稍微拉开一点,就看到从深处一直蔓延到锁骨下的红线图案。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了。
这代表,像刚才索吻的举动已经对他不起作用了。
但那又怎样?想要折磨控制一个人,他有多的是的办法。
见到“她”似乎因为疼痛而抽了口凉气,闪电立刻从呆怔的反应中回过神,还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她,连忙小心的将手松开了一些,看着她的眼神里也带了些歉意但他的心软对他来说却是天赐良机!他立刻重新抓紧手上的刀,试图暴起,然而还没等他下手,刀就被整个弹飞。
他仍然扣着“她”,力道却控制的极为小心。他防备着“她”,但程度却过于温柔,像只明知她有问题,却仍然下不了狠手制止他。
“她”心里暗自遗憾,果然在正常情况下想要偷袭成功的几率实在太为渺茫,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轻易化解“她”的所有攻击。
也多亏这个身体长得不错,所以才能迷得这几个侍从神魂颠倒吧?
既然已经被彻底发现,“她”索性放弃了偷袭,不再掩饰,“你知道这个是奴印了吧?从失落之馆出来也没有消除这个奴印,看来你们对这个根本束手无策。”
“她”几乎是恶意的对他笑起来:“那你应该也不知道,现在只要我愿意,就可以立刻让你的殿下生不如死吧?”
看到他目光惊骇,“她”露出了意料之中的冷笑,傲慢的命令他:“放开我。”
闪电只犹豫了短短几秒,就沉默的松开了手。
“伊梵”的眼底立刻露出了阴鸷的残忍。
“她”立刻起身退到了安全的距离,齐齐对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