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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后,命运的铁蹄总是毫不留情的将她践踏个稀巴烂。
伊梵从未像现在这样真切的感受到他们彼此喜欢,眼前的画面让她感到自己的喜欢和希望几乎像小丑,可笑又难堪。
他们拥抱在一起的画面犹如一个谁也无法融入的世界,就这么无声而汹涌的把她击垮了。
有时候放弃不需要什么轰轰烈烈的对白,一句话,一个拥抱,就能让人瞬间被打进深渊,万念俱灰。
她决定放弃了。
不想再去问闪电到底对自己有没有动心,她忘了自己刚才是怎么不要尊严不要骨气的鼓足勇气只想向他寻求一个答案。她绝望而茫然,忽然间好想要回家。
原本以为这种时候她会痛哭流涕才对,可是她竟然发现自己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所有的眼泪都仿佛已经流干了,剩下的只有麻木的钝痛一波又一波的在心底反复碾压。
曾经她觉得她这辈子再也不会那么掏心挖肺的喜欢,然而现在割舍掉之后,发现也不过如此。
没什么好难过的,现在她可以笑着祝他们幸福了。
伊梵转过身,一路从走廊走向客厅,看着早就聚集在那的骑士专注的讨论今天要如何避开耳目找到季克的追兵,听着他们如何分配各自分工,甚至还面色如常的加入他们的探讨。
最后的计划很快被拍板,如今因为神泣之泪的追踪香原因,季克的追兵就在英纳,只不过因为无法精准定位而四散搜查。他们就以强者联盟的消息为基准,几乎倾巢而出,前去季克的下一个搜查点为他们的计划做准备。
于是原本坐满了人的客厅,短短几秒内只剩下了守基地的零散几个人。
伊梵刚刚站起身,脚下却骤然一软,身体摇晃了两下,差点摔到地上。
一旁的光明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伊梵朝他笑了笑:“我没事。”
她很好。
伊梵没去看光明是什么表情,自顾自的转身,如行尸走肉般一路回到了自己房间。
关上房门,安静的房间里除了伊梵,没有任何人。
心底有什么在轰鸣作响,撕开了一路上的故作平静。
伊梵忽然感到天旋地转的眩晕,仿佛有什么顷刻间崩溃了,窒息般的痛苦和压抑将她一口吞没。
她蜷缩在床上,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只想昏天暗地、不顾一切的大哭一场。
然而敲门声却在此刻响起,火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殿下,你在吗?”
房间内好像过了很久,久到火焰忍不住想再敲一遍门时,传来了伊梵的声音:“我在。”
火焰松了口气,“刚刚接到消息,他们那边遇到了些问题,我待会儿也要出去,基地里就只剩你和光明了。”
“好。”
听到伊梵的声音有些沙哑,火焰忍不住开口:“你没事吧?我刚刚看你好像”
“我没事,你快走吧。”逐客令般的话。
火焰沉默了一会儿,低低道:“好。”
但他的脚步却鬼使神差的停住没动,一门之隔的距离,平白滋生了许多平时不会有的妄念,让他脚下如生了根一样一动不动。
如果走之前能见她一面就好了。
火焰怔怔地想,随即又嘲弄的讥笑自己。
你他妈在瞎想什么呢霍林,赶紧走吧。
可下一秒,火焰猝不及防就听到了从门内传来的,放肆的嚎啕大哭。一声比一声绝望压抑,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他心口。
他在哭声中感受到了浑身发冷的无助,心脏忍不住隐隐抽痛起来。
火焰慢慢把手贴在门板上,垂眸静静听着里面泣不成声的呜咽。
原来听到她哭,他会那么难过。
伊梵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只知道最后自己嗓子都哭哑了,眼睛一流出泪水就感到针扎般的刺痛。
她打开房门,如幽灵般头重脚轻的走了出去。
原谅她实在无法再待在房间,因为这房间里的一切都有闪电的痕迹。
桌上的苹果是他前几天送给她的,她一直舍不得吃,便把它当礼物放了魔法罩保存了下来。
床头的兔子叠纸是她有次心情低落,他为了哄她开心叠给她的。墙上的小钟摆是他看到她在商店多看了几眼买的,还有那顶帽子,那个杯子
他曾经是她最亲近、最信任、最特别的人。如今她忽然决定舍弃一切,这些被她珍而重之的保存的一切,就成了能毫不留情刺伤她的荆棘。
伊梵漫无目的的走到了走廊尽头的露天小花园坐下,刚坐下几秒,就听到了一声淡淡的叹息传入耳中。
“你果然喜欢闪电。”
伊梵抬头看到光明,他正站在花园入口的回廊上,没什么表情的脸看到她望来时,便笑了笑。
伊梵眨了眨哭成核桃的眼,自暴自弃的低着头,什么也不想管,什么也不想回答,就这么目光呆滞的看着花圃里的晶云花。
感觉到光明走到她旁边坐下,伊梵也眼睛眨也不眨,看上去犹如只剩下了空壳的行尸。
“竟然让殿下这么伤心真是不可饶恕呢。”
一度以为光明要给她灌鸡汤的伊梵,不由回头望向身旁的光明。
光明撩起和泪水一起黏在她脸上的发丝,笑容淡淡的开口:“他让殿下哭成这样,殿下想不想出气?”
伊梵吸了吸鼻子,不明就里:“什么意思?”
“比如斩断他的手脚,或者挖掉他的眼睛,作为让你伤心的代价,只要你高兴如何?”光明笑眯眯的说着,说话的内容却完全和优雅的笑容截然不同,让人不寒而栗。
伊梵一下子都忘了难过,只知道呆呆的看着他,“你、你在开玩笑吗?”
见到伊梵结结巴巴的模样,光明一下子“噗嗤”笑起来,忍俊不禁道:“殿下不会当真了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
伊梵呆呆地望着天,原本她只想安静的待一会儿;可心中竟然因为光明刚才话里提到的两个字而越来越低落。
原本以为她捧上真心去挨一刀已经是她能承受的最大极限;却没想到原来无论哪一种方式让自己放弃;滋味都会这么不好受。
正陷入悲秋伤春中,伊梵忽然听到了一群人从门口回来的热闹交谈声,顿时有些措手不及的挺起背。
他们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伊梵摸了摸自己哭得肿的像猪头似地脸,下意识向身旁的光明投去求助的眼神。
正在这时,雷光的声音也从大门口飘出;“殿下怎么不在房间?她去哪了?”
走廊的小花园离大门口不远;所以她一清二楚的听到了这句话。
怎么办?!
伊梵不禁有些懊恼这个位置离房间太远,如果她一路跑着回去,也势必会和大部队撞上。
啊——她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光明看着伊梵忽然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着急的模样,笑眯眯的朝伊梵张开双臂;像是等她一个拥抱。
什么意思?
伊梵犹疑了一下子,他不会是想让她把脸埋在他身上吧?
可是这种事她自己也能办到啊也就在她迟疑着没动时;伊梵听到了身后雷光跟着脚步声一起接近的声音:“殿下?原来你在这!”
伊梵不敢回头;僵着身子哆哆嗦嗦的抬手捂住脸。刚把脸蒙上;伊梵忽然感到腰上一紧,连带着头被一起按在一个微凉的怀抱;但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吓得连头也不敢抬。
雷光刚走进花园,就看到伊梵捂着脸靠在光明肩头。光明则像是在安慰般轻拍着怀里的人;他顿时怔了下。
“这是怎么了?”
光明看了眼伊梵;刚才还死活一动不动的伊梵;此刻却像只鸵鸟般死死埋在他肩膀,脸上顿时露出了云淡风轻的笑:“哦,没什么,哭了太久,眼睛哭肿了而已。”
????
万万没想到光明反手就卖了波队友,伊梵僵硬的缩在光明怀里,浑身不住哆嗦
“怎么回事?”
风华绝代的紫发男人脸上的笑容慢慢不见,他轻扫了眼楚楚可怜缩着肩膀的伊梵,无声向光明询问。
金发男人想了想,在伊梵看不见的视角表演了一个假模假样的灿烂傻笑,露出的两排白牙闪闪发光,还戳了戳脸上的酒窝,雷光立刻恍然大悟。
雷光像是诱哄小动物般,十足的耐心,“殿下如果有什么困难,不妨来找我帮忙?”
伊梵,犹豫了一下
“不方便说出口也没关系,我能理解的。”
男人的声音太过温和有分寸,伊梵悄悄看了眼光明,自暴自弃的想着再多一个人知道也无所谓了。在心底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的一五一十交代给了雷光。
说出口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反而有种去掉了块大石头松了口气的感觉。
当然这种感觉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雷光体贴绅士的谈吐,他从不打断她说话,总是认真聆听。不知道是不是吟游诗人的经历让他极善言辞,他似乎能轻而易举拉近彼此的距离,偶尔的调侃也恰到好处,让氛围一直保持在能让她舒服倾诉的程度。
而雷光无愧是有交际专家称号的人,不仅完美开解了心情低落的她,就连想出的解决办法都让她有“原来还能这样”的感觉。
被雷光带出小花园后,伊梵经过刚才的开导,已经几乎遗忘了光明卖队友把她出卖的事。
她带着雷光给她戴上的黑色眼镜,有些紧张的跟着雷光来到客厅。客厅里只有暮曦、霜雪、星辰几个人,正讨论着核对最后的细节,听内容似乎后天就是守株待兔等季克的日子了。见到带着墨镜的伊梵,顿时就听到有人疑惑的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伊梵坐在椅子上,紧张的扯了扯嘴角正准备说话,就听到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先一步开口:“没什么,就是眼睛哭肿了而已。”
“那个!我不是”
“你听,嗓子都哭哑了呢。”
伊梵,僵硬的看着笑容优雅的光明,崩溃的几乎想扑上去掐死他!!
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
正在伊梵内心抓狂不已时,雷光在几人惊疑不定的视线下淡淡开口:“是因为我送给殿下的聆耳兽死掉了,殿下养了很久,所以才会这么伤心。”
伊梵如蒙大赦的松了口气,用力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虽然聆耳兽是雷光养的,她只是三五不时去喂点冰凌草而已
几个人恍然大悟,暮曦迟疑的开口:“怎么会死掉?”
“吃了太多草,噎死的。”雷光,面不改色。
这个解释听起来似乎没什么毛病,几人了解完后,便专心致志的开始给伊梵讲解起后天计划的细节。
他们已经知道了季克下一个会去搜查的地点,所以提前布置了一个不会让人起疑的出现在那的理由,剩下要做的就是演戏,勾引季克的追兵上钩。
这中间,在去季克会搜查的地点之前,为了增加真实性,霜雪会带伊梵连同神泣之泪用阵法去搜查点来回传送个几次,让追踪香定位的位置更扑朔迷离,也顺便带她提前踩点,模拟一下当天要演的戏。
伊梵全程听完,莫名觉得现在他们和季克的身份已经有些对调了。大概是队伍中有能力有想法的人更多了,所以他们从猎物变成了猎人,拿神泣之泪做诱饵,把追兵玩弄在鼓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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