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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留给她的——应该说,那是秋濑或想发给她,却最终没有发出去的信息。
很简单的两句话:
对不起,临溪小姐,我骗了你。
我不是你的好友阿克夏。
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临溪头脑空白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条信息的意思:秋濑或……不是阿克夏?
她,认错人了?
不可能啊!
即使容貌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气息是不会变的,命格的气息也是同理,对猎命师来说,哪怕都是【大侦察家】,阿克夏身上的【大侦察家】和其他的【大侦察家】之间的区别,就像是白种人和黄种人的区别一样明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能够做出解答的人只有写下这段信息的人本身,临溪如果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只有去问秋濑或本人。
也正好,她本就打算去复活他——不管是为了问个明白,还是仅仅是出于依然认为两人是同一人的认知,临溪从来都没打算就这么接受阿克夏死亡的事实。
出色的感知告诉临溪,树林里又有异动,白发的女孩头也不抬,指尖火星一闪,一道亮丽又夺目的火光一闪而逝,直冲向林间。
“嗯?”临溪感觉到不同,发出一声意外的鼻音。
本以为和之前一样能够轻易解决,但这次,林间火星四溅,那道火线被拦下了。
飞禽的鸣叫声传来,一只黑白相间肥嘟嘟的鸟从漆黑的林间飞出,却在靠近时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个刹车,在空中划过一道U型弧线,冲向高空。
漆黑的林间传来的不详气息让临溪皱起了眉头。
手腕一翻,秋濑或的手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很久以前许愿卡任务里给的武器【宵河剑】。
枯枝被踩断的声音传来,一个全身都被不详的黑红色气息缠绕的少年,手持一柄形如火焰的深红色断剑,自林间走出。
原本鲜活的绿植在那黑红气息靠近后,竟然无声枯萎化作漆黑灰烬。
——林间本障碍重重,可这浑身缠绕黑红气息的少年一路走来,藤木绿植,竟然像是被吸走了生命力提前步入死亡一般,纷纷化作灰烬,被那少年踩在脚下。
临溪轻轻地吸了一口冷气:当初幽白大赛,那般妖气冲天的地方,也不曾见如此恐怖的凶煞之气!
这少年是什么来头!
篝火像是被那少年气息压制,原本腾升燃烧的火焰竟随着少年的步步靠近,一点点地萎缩下去了!
但仅余的篝火光亮也足以让临溪看清楚那少年赤红色的眼睛和空茫的神色——直觉的,临溪认为这少年此时没有自己的神智。
那先前冲出来的肥鸟在半空中盘旋,不断高鸣,似乎想要唤醒少年的神智。
但少年完全没有清醒的迹象,黑红气息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忽然猛烈翻腾起来!
临溪心头暗道不妙,宵河剑护卫身前!
只听一声剑鸣,宵河剑身传来一股大力,让临溪后退了半步这才站稳——那少年身形好似鬼魅,初见时还在十数米外,只一眨眼,就已到了眼前,若不是临溪反应迅速以宵河剑挡下他手中断剑的斩击,恐怕此时早已身首异处!
手上力量依然不断传来,临溪稳住剑势,一边仔细观察这少年神情:他不像是自己想要攻击人,更像是被什么夺去了神智……
联想到这少年周身看着就感觉不详的黑红气息,临溪感觉自己大概是找到原因了。
当务之急是要先阻止这人继续攻击——有一个剑术高超的哥哥在,临溪的剑术也差不多哪里去,虽然比不上专攻剑术的兄长,但她的剑术也不至于拿不出手。
白发女孩倒转剑柄,卸去剑身力量,脚下八卦步踏出,在那失了神智的少年反应过来之前,人已经绕到了他身后。
以剑柄为媒介,用力打击在这少年颈后,少年眼前一黑,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但那黑红气息并没有散去,仍然缠绕其周身,黑衣少年即使人在昏迷之中,身体依然在抽动——临溪一开始还以为是这少年被那黑红气息操控,即使神智昏迷时都会被。操控着攻击人,然而在小心地将这少年翻过来仔细查看下才发现,少年身体的抽动其实是因为痛苦。
似乎那股黑红色气息对身体伤害极大,哪怕少年已经昏迷过去,身体也忠实地诉说着感受到的疼痛。
那只肥嘟嘟的鸟在空中盘旋半天,滑翔落在昏迷过去的少年身边,亲昵地啄了啄他散落在脸颊边的黑色碎发。
“你认识他?”临溪问。
肥鸟叫了一声。
临溪这才注意到,那少年脖颈上挂着的羽毛颈饰和这只肥鸟胸前的颈饰几乎一模一样,就连那尾端带着一点黑色的白羽毛看着都分外眼熟——不就是这只肥鸟身上的羽毛吗?
“这是你的主人?”
肥鸟又叫了一声,临溪从中听到了赞同的意味。
“他这是惹了林子里的什么妖怪才变这样的吗?”临溪问那只肥鸟,话一出口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就算你知道你也没法回答啊……”
为自己犯蠢的行为懊恼了一下,临溪没有放开对此时还昏迷的少年的警惕:不知道那黑红色形似凶煞的气息是什么来头,人昏迷了也没有消失,依然缠绕着他,临溪担心这玩意还能操控昏迷的人再次攻击,也没再睡,就在旁边守了一晚上。
天边亮起一丝曙色,临溪抬头看了看天:“朔月过去了吗……”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那一晚上都不见减少的黑红凶煞之气竟然在消失,不对,准确地说是被那少年手中的红色断剑吸走了!
待到天光大亮,少年周身的黑红气息已经消失无踪,那把吸纳了不明气息的断剑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异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临溪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这把断剑有什么奇异之处?
临溪仔细打量红色长剑,这柄剑通体火红,剑格打造成火焰形状,剑身细长,中心略带蓝紫色,剑尖处好似被什么利器斜劈而过,断去了一截。
犹豫了一下,临溪伸出右手,将右手中指上戴着的白晶石指环与红色断剑轻轻一碰。
圣战游戏系统的提示音在耳边响起:
【焚寂(断剑):龙渊七凶剑之一,内含足以焚毁一切的邪火之力。】
第 266 章()
? 焚寂?
嘛玩意?
临溪撑着下巴沉思; 从系统说明来看; 这明明是一把凶剑; 可她又是亲眼看到它吸走了那些不详的凶煞之气……
难道这玩意的凶剑名声是因为它吸收的凶煞之气到达顶点了会释放出来所以被当成凶剑?
——由于花红不在身边,临溪又不准备把属于阿克夏(或者说秋濑或)的【大侦察家】放生; 只得将其封印在自己身上; 对于思维活跃又有严密逻辑性的人来说,【大侦查家】能够帮助他们从现有的线索中准确推导出真相来; 但对于并没有明确逻辑的人来说,【大侦察家】能够带来的……
大约就是宛如黑洞一般的脑洞了……
顺带一提,因一个人身上只能存在一个命格,所以当日擒下【大侦察家】后,临溪就放走了本来封在身上的吉星,改而将【大侦察家】封在身上。
“唔……”
低低的呻。吟把临溪越来越跳脱的思绪拉了回来; 那少年竟然将要醒了。
临溪吃了一惊,她下手的时候可没留情,依照她的推测; 这少年少说也得晕上一整天才会醒; 可是现在不过两个多时辰; 他就要醒了……
这体质当真是可怕。
此时天光已然大亮,少年也已经醒转过来,初醒时的迷茫只出现了一瞬,在感觉到周围有人时; 这少年抿紧嘴唇; 剑眉一敛; 登时就是一副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但此时,临溪的注意力已经被那少年的容貌吸引,倒没注意到他这番变化。
前一晚乃是朔月,没有月光,篝火又被凶煞之气压制,这少年当时周身缠满了黑红气息,临溪没有看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模样,只感觉似乎很年轻。
此时往他脸上看去才知道,这少年模样似乎只有十七八岁,容貌俊美,但因面若冷霜加之眼底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荒芜,第一眼看过去,总让人忽略掉那张年轻的脸,让人错以为是二十岁上下的青年。
但临溪惊疑的不是这一点,而是……
这少年的眉心竟有一粒艳红至极的朱砂痣。
——这人的模样,不正是她被诅咒缠身化作深海人鱼时所梦到的青年吗!
黑衣少年极为警觉,醒转过来不过数息,发现身边有人时,立时就要坐起来,但想要动弹时才发现后颈又麻又酸,整个身体几乎是动弹不得。
临溪注意到他的动静,连忙伸手压住他想起来的动作:“你先躺着,别起来!”停顿了一下,她决定还是说明白:“昨晚我在这林间休息,你忽然冒出来……”发现他听到这话眼底立刻流露出一种惊惶的神色来,临溪当时便明白过来,这少年是知道昨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的,干脆就略过了详细:“呃,为了自保,我只能打晕你了……你还是再躺两个时辰起来比较好,不然身体受不住……抱歉,我下手重了些……”
少年记忆还停留在朔夜煞气忽然发作的时候,之前反应不过是习惯使然,此时听了这话,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孩。
这白发女孩正值豆蔻年华,雪色长发以璎珞挽起,垂下的发丝混着长长的五色宝石发链编成五根长辫子垂于身后,穿一身春绿色裙衫,外罩果灰色纱衣,鲜活而清亮的颜色,衬着她白皙到几乎没有血色的皮肤也明亮起来。
见其浅色衣衫上不见丝毫破损,亦没有血迹,少年心下微松,但又想到:行走在山林之中,浅色的衣裳极易染上渍迹,可这位姑娘一身衣着装扮上却不曾有奔波林间的痕迹,莫不是在我昏迷时,她已经换去了血衣,装作无事发生,不令我愧疚?
少年深知自己的煞气发作起来是何等的可怕,连大师兄都被他伤于剑下,更枉论他人。这次他私自下山,才出了昆仑山脉就遇上了朔夜。没了昆仑山脉的清气压制,煞气反扑极为凶悍,即使焚寂在手,竟也无法令他保持神志清明。
失去意识前他想着这深山老林里人迹罕至,倒是幸事一桩,至少不会有人伤于他的煞气之下,不曾想,竟然还有人在这林子里……
思及此处,少年眼底愧色更重,看的临溪心头满是疑惑,直到看到少年衣摆处不起眼的渍迹,再见自己一身干净裙装,这才意识到少年所思为何,顿时笑了起来:“当真不必愧疚,你没伤到我,这只肥……咳,这只鸟能证明,昨夜只有我打你的份,没有你伤我的事!”
肥嘟嘟的鸟叫了一声,扑了扑翅膀。
“阿翔……”少年轻唤了一声,见阿翔没有露出反对的神色,这才相信那女孩所言。
等到他能完好起身时,少年再次道谢——这受害者反而对着她这个加害者道谢,临溪只觉得自己受之有愧,但听那少年言道若不是遇到的人是她这般实力高强的前辈,而是其他人的话,恐怕早已死于他的煞气之下。
无辜者的命何其之重,他自问难以承受,若当真发生,恐怕只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