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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两感情很好,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妹妹六岁。”
“家族的锻炼开始了。”
“六岁生日那天,在哥哥出门去买蛋糕的时候,妹妹被姥姥抱走了,带到了一个地方。”
“那地方很黑很黑很黑,黑得看不到一丝星光和月光,伸出手去,连自己的手在哪里也不知道。”
“一开始,很安静,但是紧接着……她听到了声音。”
说到这里的时候,杰内西斯敏锐地察觉到,那女孩的声音颤抖了一下。
非常细微的,一个颤音。
如果不是因为他不知不觉间专注地听了下去,他还真察觉不到。
是什么声音?
“很轻的声音,但是是由很多种声音混合起来的,有的像多足的节肢动物在地面上快速爬动的声音,有的像毒蛇吐信时的嘶嘶声,有的像巨螯钳下什么肢体的声音……密密麻麻的,非常……非常多。”
杰内西斯努力想了想,那会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更让她害怕的是,那些声音,无一例外,是在朝着她靠近。”
红发青年不知不觉间就陷入了那个故事里,等着姜临溪说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却没想到那女孩顿了顿,竟然跳过那是什么不提,直接说起了下面的事:
“妹妹后来才知道那地方是什么地方……她在那里呆了五年。”
“……喂!你不觉得漏了什么吗?”杰内西斯忍无可忍地出声。
“啊拉?已经可以说话了吗?”白发女孩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然后笑了起来,“恭喜!副作用褪掉一半呦!再乖乖躺一会儿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别岔开话题!”
女孩眉眼间的笑意微微淡了些,有些无奈地说道:“那真的不是什么好玩的事,相信我,跳过去是为了保护你身心健康发展。”
“滚!”去你妹的身心健康发展!他又不是小孩子!
作为一个连片段式的叙事诗歌都要把每一章节都看完、某种程度上称得上是强迫症患者的人来说,就这么直接打着谁也不信的“保护听众身心健康发展”的旗帜跳过了某个片段,简直比宰了他还痛苦。
“你确定要听?”
红发青年翻了个白眼。
“好吧……这是你强烈要求的呦,到时候被吓到了不关我事。”姜临溪笑眯眯道,然后转过头去继续看着远处的山岗和村庄。
在转过头去的那一刹那,她脸上的笑容淡得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轻纱。
“因为地方很黑,她什么都看不到,害怕得抱着身体不敢动,连自己在发抖都没意识到。”
“忽然之间,她觉得脚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东西越来越多,而且正顺着她的腿往上爬。”
他们此时是在一个小山坡上,正处于向阳的一面,温暖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很暖和。
但是那女孩说的话,却像一股寒风,生生地卷走了他身上的暖意。
“什么都看不到,她连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只害怕得用手打掉那些东西。”
“但是那些东西很多,很多,爬的速度也很快,很快。”
“很快,就把人……整个儿拖进了它们之间。”
“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姜临溪弯起眼睛,笑了起来,仿佛是……很开心一样。
“想象一下,自己被无数的蜘蛛、蜈蚣、蝎子、蛇、蛤蟆淹没的感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镜子の反光面扔了一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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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法回复评论就在这里对銀燄说吧(天天拿着爪机翻留言的我好苦逼……qaq),╭(╯3╰)╮请尽情地把图地址放上来吧!!!就算会用掉20
然后……让作者狼嚎一下:
嗷嗷嗷嗷在书评区发现一只野生的画手妹子画得好给力!!!(暗搓搓准备大师球抓捕……
好想直接放上来让大家一起看……但是我的网速它不支持啊(╯‵□′)╯︵┻━┻
qaq于是我只能给大家放个地址看看了……野生的画手妹子请务必收下作者的膝盖!!!(第一眼就被哥哥的笑容秒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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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认出右下角是姥姥,左下角哥哥,中间是警长(不其实警长……作者一开始看成了狐狸……otl)
第209章()
杰内西斯的表情僵了僵——虽然只有那么一瞬;洞察力敏锐的女孩还是发现了。
“我都说了最好跳过啦!”
“……闭嘴!”杰内西斯黑着脸低吼道;“你提起这些来;到底想说什么?”
他不相信这女孩仅仅只是想说个故事。
“明明一开始就是你单方面认为是我有什么阴谋啊!我都说了没有可是你不信!”白发女孩耸了耸肩;笑眯眯道,“没办法,我就只好随便找了个故事讲给你听喽!”
杰内西斯沉着脸瞪她。
“硬要说想要表达什么的话……”姜临溪思索了一会;道,“又活过一天的感觉怎么样?”
前特种兵有点不太适应这样跳跃性的话题;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道:“……你刚刚说的,故事里的人;是你吧?”那个故事……是眼前这个女孩的亲身经历?
“啊,很明显吗?抱歉抱歉,我实在不擅长改编故事呢!”小姑娘弯弯眼睛,笑得灿烂。
丝毫看不出她曾经经历过被无数的蛇虫蜈蚣淹没掉的恐怖事情。
经历了那种事,为什么还能若无其事地说出来……
忽然额头上被用力弹了一下,哪怕是以杰内西斯的耐力也忍不住在心底喊了声疼,下意识地就怒瞪向动手的人——白发的女孩收回刚刚用力戳人的手,笑得眉眼弯弯:“我告诉你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你同情怜悯我呦!这只是小小的教训而已,相信如果我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杰内西斯你的话,你会做得比我更过分吧?”
杰内西斯沉默了一会,切了一声,闭上眼睛。
好一会儿,她才听到身侧传来一声细微但是清晰的声音:“对不起。”
知错就改是好孩子……丝毫没有意识到躺着的人比自己年纪要大的女孩弯了弯眼睛,笑得温柔:“没关系,其实我只是想跟人倾诉一下而已,还要谢谢杰内西斯听我说些废话呢!”
红发青年没有回答,他觉得那并不能算是废话。
很多时候,他也有这样想要倾诉的**,但是他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萨菲罗斯就不用说了,即使是对着安吉尔,他也无法坦率地说出心里的话。
他说不出口。
有很多话,应该说的,但是无法说出口。
或许是不好意思,或许是自尊心作祟,或许是其他原因,所以他从来没说出来过,一直一直放在心里。
他想,也许这女孩也是这样的吧。
所以,面对lancer都没有说出来的事,却会对他倾诉——因为是陌生人,不会有心理负担,所以……可以倾诉。
说出来的话,会感觉好点吧。
但是,他不……说。
不知道该用不想还是不愿亦或者其他来形容,但是他知道,自己无法说出口。
哈……这么看来,自己的勇气还不如一个孩子。
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杰内西斯闭着眼睛沉默不语。
在太阳底下,即使闭着眼睛,依然能够感觉到眼前一片光明——那是透过紧闭的眼帘都坚持不懈照射进来的光。
很……温暖。
“杰内西斯看起来很喜欢晒太阳呢!”耳边传来那女孩含着笑意的声音,“这么躺在山坡上晒太阳,真的是一件很舒服的事呢!”
“人,果然还是偏爱光明呢。”
即使自己没有回答,那声音依然不断,现在杰内西斯已经知道了,那只是她在倾诉而已,并不一定要自己的回应。
……算了,偶尔一次,就当一下她的垃圾桶好了。
仅此一次。
这样对自己说的红发青年轻轻地嗯了一声。
然后他听到小姑娘清脆的笑声,还有轻轻的说话声:“我啊,很喜欢亮堂的环境。”
“当然,我并不讨厌黑暗!要知道,在那段只能看到黑夜的日子里,我并不是孤身一人。”女孩的声音很温柔,像是想起了什么让她的心柔软下来的事,“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我遇不到我所重视的朋友呢。”
被密密麻麻的蛇虫蜈蚣蝎子爬满全身是怎么样的感觉?
姜临溪已经不太记得了。
年龄小有年龄小的好处,比如说如果是现在的她被那么丢进蛊王窟里的话,大概……会被刺激得疯掉吧。
而那个时候,她还太小,六岁大的她还不能理解死亡的恐惧。
所以那时候……也只是觉得,全身似乎是爬满了什么东西,感觉皮肤有点发痒发疼。
如果让她看到身上爬满了什么的话,说不准她会吓晕过去,不过她那时候看不到,所以并没有晕。
比起看不到的虫子来,还是那漆黑一片的环境更加让她恐惧。
但是,现在的她并不惧怕黑暗。
因为,她就是在那漆黑的让她害怕的环境中,听到了乌玛和乌卓的声音,并与之建立联系,将之咒化。
乌玛和乌卓这对双生灵蛇是她第一个接触到的灵物,之后是圣蝎纳罗、天蛛阿曼云、地蜈彤玉、玉蟾夜光——在咒化前,那只大大的有着玉黄色表皮的蟾蜍总会衔一朵野花送给身在蛊王窟里无法动弹的她。那段无法接触到任何人的时光中,每一次从昏迷中醒过来时,第一眼所看到的由夜光带来的还带着露珠的雪白花儿,像是那些无法说话的朋友在庆祝她又一次从蛊王的剧毒中活了下来一样。
在黑暗中收获的伙伴,陪着她度过了最恐惧的那段时光。
“呐,杰内西斯,不觉得高兴吗?”
忽如其来的问句让红发青年疑惑地睁开了眼睛,看到身侧的女孩微笑的模样。
柔软的,温暖的,像是拥有了什么能让人幸福的东西因此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微笑。
“能够再一次睁开眼睛,看到太阳,感受到阳光照耀在身上的温暖,想到又一次从生与死的边缘中到达了生的这一边,又能够看到重视的伙伴和朋友,可以不用与他们分离……”白发女孩笑着看着他,漆黑的眼睛如溪水清流般晶莹剔透,明媚如光的笑,“不会很高兴吗?”
“就像这样……”姜临溪伸出手,握住了红发青年没有戴手套的手。
人体的温度从那只握着的女孩的手上传来。
“如果死了的话,就无法感觉到这份温暖了。”
说到这里,那个白发女孩的脸上蒙上了一丝阴影般的悲伤:“死了的话,留下的人,会很痛苦。”
哥哥那个大笨蛋,一定不知道……对她来说,他到底多重要……
她也是笨蛋。
她从来没告诉过哥哥,她是多么的……重视他。
在她想要说的时候,却……再也无法告诉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