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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越听越不明白了:“内务府的人已经找出来了,写那字的人也知道了,两个抓起来审一审就明白了,为何会不是直接证据?难道他们都死了?”
商霄掐了掐她的脸:“如意馆的画师画画写字太平常不过,即便审问那个画师,他也有可能说着是别人模仿他,岂图嫁祸。至于内务府,那个人是杨家的。”
忍冬睁大了眼:“那岂不是宸太妃什么罪名都不会有?”
商霄点头,沉默过后,他突然问:“你之前说过,能模仿旁人的印章,相似度能有几成把握?”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但忍冬回答时还是说松了一点:“成吧,这个得看当时的效果,皇上想要模仿谁?”
“睿亲王最近动作频频,朕一直以来都想解决这个隐患,但他有宸太妃为依靠,朕始终不得其法。”
“所以皇上想先收拾了宸太妃?”
“对,这一次是很好的机会,以巫蛊为由,无论朕做出什么事情来,朝廷内外都没什么话可说。”
“那皇上将想要模仿的印章,弄一个拓本来,趁着我这几天休养,正好能给您弄出来。”
“你不问问我具体要怎么做?”
忍冬果断摇头:“皇上要做的自然是大事,那样的事情我只需要到时候知道结果就好,过程于我不重要。”
商霄听到她如此说,心中慰藉,慢慢将她揽入怀中。期盼着快些结束这一切,他不想再隐藏下去了。
而在宫外,顺嫔的动作很快,而忍冬给出的药膏又有奇效,没几天静妃的弟弟已经能下床走动,并迫不及待的准备报仇雪恨。
没两天便传来杨家和孙家小辈又打架的消息,这一回是杨贵妃的亲弟弟被打,而静妃的弟弟乃是打人者。
大约是换季,忍冬的病一直反反复复,皇后体恤,一直没让她动弹。就连太后的寿辰,她也只是送了礼,并未去参加宴会。
顺嫔得知这个消息后,便立刻来永寿宫告诉给忍冬。
“鱼饵已经洒下,现在是该鱼儿咬钩的时候了。”
顺嫔笑的灿烂:“妹妹放心,我早就让人将消息传入了寿安宫和储秀宫,估计杨贵妃和静妃现在也应该知道了。”
“姐姐果然迅速,那么怎么接下来就看她们如何相残了。”忍冬脸上还敷着白*粉,此刻一笑,倒觉得精神都好了几分。
“妹妹这一病就是大半个月,那些太医也忒不成事儿,一点用都没有。”顺嫔说完,又道:“上回我不是送给妹妹一支上好的参,怎么不见妹妹用一用?那可是补身子的好东西。”
“姐姐的东西那样名贵,可是我留着救命的东西,现在用未免也太浪费了些。”
顺嫔摇头道:“你这身子再不好,皇上可就要忘记你了。”
“我相信皇上不会是个绝情的人。”
顺嫔叹息一声,连连摇头:“你啊,还真是单纯。”
寿安宫。
杨贵妃最为宝贝自己的这个弟弟,一听到他被人给打了,心中怒火直冒,差点没从寿安宫里冲出去。
雅音和雅琴都拦着她:“娘娘,您现在最不能失去理智,小少爷还等着您呐,咱们从长计议,一定能给静妃一个苦头吃。”
杨贵妃压根就冷静不下来,静默半晌,努力压制心中翻涌的悲与恨,扶着雅音,缓缓吸一口气道:“静妃,孙家,本宫不会放过他们。”
杨答应自然也知道这件事,闻讯而来。
“姐姐,上回我便说了,静妃不是个好东西,您总是觉得我诓骗你,现在你可见到那孙家都是什么德行了吧。”
“闭嘴!”
杨答应可不怕杨贵妃,只放缓了声音,柔柔道:“我也恨着那静妃,姐姐若是有需要妹妹的地方,妹妹定然效劳。”
“你不过是个失了宠的答应,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被利用的价值吗?”
“这蚂蚁再小,也能撼动庞然大物,姐姐住在寿安宫已久,对于外头,妹妹我还是比你多了解那么一些的。”
“你在静妃那里有人?”杨贵妃敏锐的问道。
杨答应浅浅一笑,并不否认:“那要看姐姐需要妹妹办什么事儿了。”
杨贵妃勾唇一笑,没有执意将杨答应给赶出去。
静妃那儿得到消息后确实身心畅快,当晚更是吃了足足一碗米饭。
之前皇上对于自己弟弟被打一事漠不关心,她就生生咽下这口气,谁让那是皇上呢。
虽然直接也被禁足了,可看到杨家两个女人都被幽静,她更加痛快。
“娘娘,如今淑嫔都病了快一个月了,咱们是不是也得想法子让皇上解了这禁足?”
“太后的寿辰,本宫都没能出去,你觉得本宫还能用什么办法出去?”
“娘娘可以让老爷运作一下。”桃夭献计道:“皇后娘娘自打淑嫔的事情之后,便在皇上面前不得脸,就连太后娘娘都对皇后颇有微词,想必皇后娘娘是十分想解除这样的困境的。”
静妃垂眸沉思,她对于这个计划并不看好。皇后是皇上的嫡妻,这些年也没犯什么错儿,这一次不过是皇上借题发挥,就算皇后什么也不做,皇上过些时候也不会记得皇后的不好。
但如今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投靠皇后,或许能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
陈嫔可还虎视眈眈,她就不信皇后没有半点危机感,若是自己主动一些,皇后不会拒绝她这样一个伙伴的。
商霄早已将伪造好的信件掺和进宸太妃宫里,正准备要发作的时候,储秀宫里出事儿了。
当他赶到的时候,宫里的妃嫔都早已在储秀宫等候。
他一到,静妃便跪在地上向他哭诉道:“皇上,您可得给妾做主啊,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肝的东西,放这样的东西在我宫里。”
商霄正疑惑时,皇后便让人端出一个布娃娃,和在忍冬那儿发现的不太一样,这一个明显做工更加粗糙,像似赶时间草草完成的一样,而且泥泞不堪脏兮兮的。上面如果没有看错,写着的正是冬儿的生辰。
他神情凝滞如冰,道:“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镇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皇上,前些天大雨,今日好不容易放晴,静妃的宫人偶然在墙角的泥地里看到,以为是什么脏东西,便想清除干净,没想到却翻出这样一个东西。”
静妃满脸憔悴,泪痕斑驳:“皇上,您一定要明察,看看到底是哪个贝戋人埋在我宫里等着陷害我。”
商霄抿唇,良久后才吐出话语道:“搜宫,朕要看看到底是谁在作怪!”
福明立即领命,着人搜宫,要将整个后宫搜一遍,还不能有所遗漏,这可不是什么讨好的活儿。
这一晚,整个皇宫灯火通明,大家都聚集在储秀宫,就连被禁足的杨贵妃和杨贵人也被带来。
忍冬自然也是要来的,她特意画了一个苍白如纸的妆,在夜晚里更显单薄。
商霄一见她,声音都柔和了不少:“淑嫔还病着,快些坐下吧。”
忍冬谢恩后便静静的坐在一旁。
静妃见皇上依旧宠爱淑嫔,便率先解释道:“淑嫔妹妹,你我可没什么深仇大恨,千万不能让让那起子小人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姐妹情谊。”
忍冬刚来,还什么都不知道,懵圈的看着静妃:“静妃娘娘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顺嫔嘴快的解释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还感叹了一句:“皇上正在查呐,若真不是静妃娘娘所为,必定会还娘娘一个公道。”
忍冬知晓后脸上的笑容直接僵凝,心情复杂道:“姐姐务须多做解释,咱们还是等着皇上和皇后决断吧。”
杨贵妃许久未在众人眼前出现,而这一次的出现她出奇的沉默,老对头静妃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不见她说半句话,只静默的坐在那儿喝茶,令人看不懂。
商霄下旨搜宫后,几乎是调动了所有能调动的人,福明想着那么多主子都还等着,更加不敢耽误。
没一会儿,搜出来的违禁品便都呈上了。
商霄看完一样,脑门的青筋便凸起一分,看到最后,像似要喷出火一般:“朕没想到,这宫里还当真藏污纳垢啊。”他说话时,视线已经朝着皇后望去。
皇后亦是看了那些东西,面容羞愧,直接跪地请罪:“是妾管束不力。”
商霄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将手里那些文书甩到杨贵妃脸上,吓得杨贵妃顿时花容失色。
“皇上?”杨贵妃起先还疑惑,待低头一看那信纸上所写的东西后,整个人血色尽失,几乎快要晕厥过去。她第一时间为自己辩解道:“皇上,这一定是诬陷,妾伺候了您那么多年,您是最了解妾的。”
“朕不了解你!这些年,你倒是干了不少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啊。”商霄额头的青筋根根暴起。
这件事还没解决,外头宸太妃又闹到了储秀宫。
宸太妃一见商霄,便轻蔑道:“皇上是越来越本事了,居然让人毫无理由的就搜我的住所?先帝爷的遗旨是已经失去效用了吗?”
商霄正是恼火之际,又见宸太妃这般无礼,直接叱喝:“父皇的旨意不过是留你一条性命,宸太妃,你莫要太过猖狂。”
宸太妃气极反笑:“我好歹也是皇上的长辈,先帝这才走了多久,便对我这般,皇上对得起先帝的嘱托吗?”
“你算哪门子长辈!”太后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内殿,待太后走近后,所有人都起身行礼。
太后免了众人的礼之后,便看着宸太妃,那样静静的。
商霄上前搀扶住太后:“母后怎么过来了。”
“哀家不过来,那些不要脸的人岂不是要骑到皇上头上去了。”
太后在正位坐下,悠然朝众人看去,视线最后定在宸太妃身上:“宫中出现巫蛊,皇帝命人测查,宸妃你阻拦皇帝,是想包庇谁吗?”
宸太妃终究是矮了太后一头,只恨恨道:“这巫蛊与我有何干系?”
“后宫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只要你身在后宫,便与你有干系!”太后一锤定音:“还是你想去宫外同睿亲王同住?也是,睿亲王孝顺,想必很希望能更近的侍奉你这个母亲。”
这句话几乎是捏住了宸太妃的罩门,令她有再多的话也不能说出口。
寿康宫里其他两位太妃十分配合,陈太妃事前有了安乐公主的暗示,因此不慌不忙,坐在院子里和梁贵太妃谈笑风生。
没一会儿,福明亲自端着一叠书信来到商霄面前,大家的目光也都放在书信之上。
商霄只拆开一封,脸色便阴沉得厉害:“收好这些东西,将宸太妃带去去甘泉宫。”
宸太妃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可从自家宫里搜出来的东西,总归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刚要开口争辩,就被太后早已暗示的嬷嬷捂住嘴,给拖了下去。
此刻,殿内的人越发心慌慌。宸太妃突然就被弄走了,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只怕是凶多吉少。
顺嫔在宸太妃走的那一刹那,心中耸动,她有些惧怕皇上从宸太妃那儿问出什么来。虽然她没有帮宸太妃做出过什么事情,可到底两人私下的结盟了的。
太后原本就是为了压制宸太妃而来,见宸太妃已走,她也立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