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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甲士以为唐冠人生地不熟,找错了“办公室”。
唐冠闻言说道:“劳烦将军禀报天后,我有要事要奏。”
甲士闻言一愣,随即说道:“那你稍等。”
他倒是不敢怠慢,眼前唐冠之受宠,凡是京中之人无人不晓,当即一阵小跑,向宫门卫传禀。
宫中大小规矩森严,除了在机构任职的官员外,朝会之后,未经宣召,都要经过大小关节,唐冠也不例外。
唐冠伫立在宫前,默默等待,心情逐渐平复。
直到半柱香后,才有一内监走了出来,唐冠见到这太监一乐,倒是老熟人,王公公。
王公公见到是他,也速步迎上前来说道:“哎呦,状元爷,有些ri子没见着你了,想死杂家了。”
唐冠也不顾的腹诽恶寒,拱拱手,王公公见状小声道:“小状元,你这是来?”
“有些事情要向天后禀奏。”
王公公见他不说也不再多问,笑道:“你来的倒是好时候,天后正高兴呢。”
“嘿,她当然高兴。”唐冠心中冷笑,面上不做表情,跟着王公公入宫。
这宫中地形他倒也熟悉了,王公公在前面不时絮叨两句,唐冠也不理会。
“今个天后谁也不见,唯独听到小状元来了,马上要见,状元郎,你现在可真是陛下的宝贝啊。”
这王公公倒是大胆,竟然敢议论武曌,虽然言辞并非侮辱,但也听出其中讨好揶揄。
唐冠先是一笑,而后心中暗凛。
武曌果然如预料中一般,干脆来个听不见看不见,等除掉裴炎,再慢慢清算。
两人寒暄说话功夫,来到一殿前,殿外还有宫女伫立门外,殿中却传来阵阵娇笑声。
王公公停下脚步,说道:“状元郎,陛下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唐冠闻言也不再墨迹,直接走入殿中,可却一下愣住。
只见眼前一派香艳。
殿上竟然高高挂起秋千,一名少女坐在上面来回摇晃,身后有几个宫女不时帮忙推动。
她胸前玉兔随着动作不断起伏,一对jing致的**玉足兴奋的摆动着。
唐冠慌忙低下头来,不敢直视,太平公主竟然在武曌寝宫荡起了秋千。
直到唐冠走入殿中,秋千上的太平公主才发现了他,顿时停下娇笑,秋千缓了下来,俏脸一红。
“去病,你来了。”
那边一个温婉女声响起,唐冠这才出声道:“陛下,臣有事要禀。”
武曌端坐在龙榻上,捧着香茗望着秋千上的太平公主微笑不止。
全然没有去看唐冠。
太平公主偷偷打量了下唐冠,一改常态,竟然小跑到龙榻旁,用单薄的宫群遮掩住小脚。
武曌见状笑道:“你也有知羞的时候啊。”
“母后~”太平公主依偎着武曌娇嗔。
“去病,你也过来吧。”
这是珠帘未落,唐冠也不客气,直接近前。
看到龙榻小案上的摆设不由一愣,除了常见的茶汤外,一jing雕细刻的小盆里面满是冰块,一尊银壶端坐盆中。
唐冠望了一眼,便挪开视线。
“说吧,有什么事情?”
太平公主也有些好奇的望着唐冠,唐冠却用余光打量了下周围,没有见到那抹熟悉的倩影,不由略感失望。
随即唐冠心中冷冷一笑,武曌如今故作轻松的作为,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恐怕她早已料到自己所为何事,直接开门见山道:“臣要为当朝宰相,三省长官,裴炎请命!”
果然唐冠话音一落,武曌依然淡定,可太平公主却面现疑惑,也望向武曌,她只知道今天自己母后心情极好,竟然应允自己在殿中玩秋千,却还不知道老相入狱,
武曌轻抿一口香茗后才开口道:“就这些?”
唐冠眼皮一跳,继续说道:“裴相公曾事三朝,对我大唐忠心耿耿,对天后更无二心,天后切莫听小人点拨!”
“母后,裴伯伯怎么了?”太平公主见唐冠三句不离裴炎,不由小声像武曌询问。
武曌表情也逐渐僵硬,低声道:“太平,你先回寝宫。”
太平公主闻言一愣,有些不满,心中好奇被勾起,想要继续询问。
“来人,送公主回去!”
侍女闻音,两人涌进扶起太平公主,一人手中还提着镂空花鞋,小心翼翼的替太平公主穿上。
她倒是也算识趣,察觉到气氛不对,当即盈盈一拜,与唐冠擦肩而过。
一时间殿中只剩下两人。
说实话唐冠倒是喜欢上了与武曌独处,所谓与天斗其乐无穷。
两人每次交锋,唐冠就像是一个软钉子,明明武曌没有达到目的,可又被他刺的非常舒服。
“病郎,你来朕身边。”
唐冠也不是初次相见一般对她一无所知,这时他已经摸清了这个“神经病”女皇帝一些xing格,也不惧怕,直接上前坐在她身侧。
武曌将茶水挪开,端起那边的一银壶,将壶盖轻轻打开,一阵芬香溢出。
唐冠轻轻嗅了一下,除了武曌身上特有的香味外,还有股极为甘洌的气息,让人食指大动。
“葡萄酒?”
唐冠自穿越来,倒是没有享受过在后世的大街货“葡萄”,更别说用其酿制的酒了。
这个时候葡萄可是个稀罕东西,有诗云:“葡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
可见其珍贵程度,武曌斟满一杯,自己轻抿一口,又望向唐冠。
“去病,朕对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唐冠闻言默不作声,武曌微微一笑,将酒杯递到他嘴边,上面还有淡淡的红印。
武曌玉手将唐冠乌沙除去,拂了一下唐冠头发,此时唐冠为了佩戴乌沙,提前束发,被武曌一拂,不由一个机灵。
“美人是好,可惜却是一个蛇蝎美人。”唐冠安抚下躁动的心,武曌这种吓唬小孩子的暧昧把戏,他早就摸透。
唐冠倒是庆辛是一颗青涩的果子,他可以预料按照武曌的xing格没理由不吃自己,只是自己还不够塞牙。
与其说她在培养唐冠,不如说她是在种果树。
“天后,裴相公绝无造反可能,去病愿意拿人头担保。”
武曌本来满是温柔的脸,逐渐冷了下来,这话不知多少人和她说。
但随即又笑道:“病郎,你告诉朕,是谁告诉你反贼被捕的事情?”
唐冠轻轻摇头,他在试探武曌,看她底线在哪,很显然这还不够。
“你告诉朕,这杯美酒便赏了你。”
唐冠心中一乐,这女人倒是有点意思,反正自己也豁出去了,当即跳下龙榻说道:“美人一酿绝千古,相公百战竟不候?”
“那朕若是不肯呢!”
终于武曌勃然大怒,直接出声一喝,唐冠猛然一震。
“是时候了!”随即眼神一定,伸手探向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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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裴炎立斩()
殿中,诡异而寂静。
这是鲜有外臣能涉足的寝宫,唐冠握紧了怀中两物,而武曌却盯着他。
“病郎,朕喜欢你的聪明,但有时候太聪明就让朕厌恶了!”
唐冠闻言心咯噔一跳,武曌对自己的容忍确实已经到了令外人艳羡的程度,试想哪家少年能九岁拜入翰林,又能随意出入深宫?
若是换了寻常人受此殊荣,恐怕早对此女死心塌地,唐冠种种小动作都发生在她眼皮底下,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因她认可自己的才思敏捷,她想将自己缎成一柄利剑,除掉前路上的阻碍,如今唐冠却成了他绊脚石的保护伞。
想到这,唐冠知道不能再说了。再说下去,自己就要陷入险境了。
当即语气转缓道:“陛下,臣其实只是想替老相公送两件东西。”
武曌闻言一愣,依旧盯着唐冠。
若是放在他未取功名以前,武曌自然又会将唐冠打磨羞辱一番,唐冠在她眼中棱角太多,可如今唐冠已有功名在身,若是像之前一样随意羞辱,那可真就是打天下士子的脸了。
不过她倒是不曾后悔,一是没必要,如今的唐冠所拥有的一切,她都可以瞬间收回,二是她舍不得,没有人比唐冠更清楚她想得到的。
当即按下心中怒火,低声道:“阁老们都说你是诸葛转世,今ri朕倒是又信了几分,你呈上来吧!”
唐冠这才将怀中之物取出,却是那染血戎袍。
武曌见到此物呼吸一滞,唐冠躬身将戎袍呈上,武曌眼神有些沉重的接了过来。
“老相公一介书生,却在马上过了半生,一心向民,他在牢中嘱咐去病,他说自己死不足惜,只求他ri天后得登大宝,能谨记太宗君民之言。”
武曌楞楞望着这染血袍子,说不震惊那是假的,裴炎的战功她是知道的,当年挥师铁骑破突厥,这老旧袍子分辨不出本来颜se,只有一朵朵暗红。
可她终究是女子之身,从未去想象裴炎一介书生血洒疆场的景象。
又听到唐冠之言,臻首猛然抬起道:“这是他说的!?”
唐冠察言观se下,心中一定,武则天你终究不是神!
当即说道:“臣没有丝毫隐瞒,这里还有相公书信一封!”
说罢又将怀中第二物呈了上去,武曌这次却比较急促的接了过来,她不曾想那个在反抗自己路上越走越远的裴炎,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武曌拆开书信,逐行逐字阅读起来,唐冠立在一旁,眼观鼻心。
“无字丰碑,ri月当空,如你,也不过是人心肉长!”
良久后,武曌缓缓放下书信,默不作声。
往事朝朝暮暮,已经没有人了解她的过往,可所有人包括武曌自己都清楚自己的起点在哪。
顾命宰相裴炎,一句话将他捧上了权力中心,这才是她真正的起点,她更清楚的是裴炎当然没有造反,可在武曌眼中他比造反更加可恶。
如今她大权在握,差的也只有心中那未曾实现的皇位。
一时间她暗暗沉吟,衡量起来,裴炎这封信对她冲击不小。
唐冠望着武曌模样,心中冷笑:“就算你得到帝位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无字碑一座,留下斑斑点点给后人说?”
武曌眼神变幻不止,良久后才开口道:“来人。”
唐冠闻言一喜,一名内监匆匆跑进,跪伏在地。
“传朕口谕,逆贼裴炎,就地斩首。”
“什么!?”话音一落,唐冠不可置信的望向武曌。
那内监也愣在原地,闻言也不起身。
“你回去吧,朕乏了。”
说罢,她竟然缓缓合上眼睛,唐冠却如遭雷击。
“怎么会这样!?”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唐冠,刹那被来了个形势逆转。
一切发生的毫无征兆,前一刻武曌的表情让他有种全局在握的感觉,这一刻唐冠却挪不动脚步。
“不可能,裴炎承认她的帝位了,她还想怎么样!?”
唐冠缓缓后退两步,又抬头忘了眼武曌,一咬牙转头便走。
却没发现那内监依然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唐冠转身出殿,武曌才睁开眼睛望向地上的内监。
“很好,你比你的上司还要机灵。”
这内监战战兢兢在地,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