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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先闻言一愣,俗话说人前不论是非,武曌竟然当着唐冠的面问这话。
“这位小友七步成诗,老朽亲眼所见,惊为天人”
“呵呵”武曌冷冷一笑,听得唐冠头皮发麻,别人拍自己马屁,这女人却冷笑不止,愈发好奇她的所作所为。
刘景先暗暗打量着唐冠,自己老友裴炎将他捧得无以复加,他也亲眼目睹唐冠七步成诗之能,再看看武曌却冷笑不止。这唐冠似乎受她宠爱,但又不尽然,总觉得武曌对他的态度有些奇怪。
“去病,朕不责你杀人之罪,也不问你如何杀人,你可知为何?”
旁边一个与刘景先服se相同的老者也望了眼刘景先默默不语,刚刚还说唐冠绝对不可能杀人,如今又说这话,很明显刚才那是在包庇此人。
可他们年老成jing,互望一眼,都默不出声。
“臣年幼无知,了然清白,天后明察秋毫,断臣无罪,臣谢圣隆恩”
“哈哈哈”武曌突然仰头大笑,竟然回到圣冕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
“天后!”二老见状,立即惊呼,那不是她该坐的地方。
可武曌冷冷一扫,两人将话咽了回去,她才说道:“没错!朕说你是清白的!你就是清白的!你的一切都是朕给你的!”
唐冠闻言脸se不变,心中却无名火起,“难怪这么多穿越者都选择了造反!”
“你过来”
语气又一下转柔,唐冠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
“再近点”
唐冠闻言又靠近一点,已经能够嗅到武曌身上幽香。
两个宰相见状一惊,刘景先身边的老者想要开口,却被刘景先一把抓住,暗暗摇头。
“跪下!”武曌先是微笑望着唐冠,而后突然一声呵斥。
唐冠这才记起,自看到这个女人,就没有屈膝过,听到这话不由一愣。
“朕让你跪下!啪!”突然一个耳光打在了唐冠脸上。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唐冠勃然大怒,可又马上冷静下来。
见唐冠依然不跪,又是一阵清脆响声“啪!”
唐冠白嫩脸颊上瞬间多出两个鲜红掌印,缓缓低下身子,跪在武曌脚下。
这还不算完,武曌见状仰头娇笑起来。
片刻功夫说道:“把头贴在朕的脚上”
终于,那边的老者忍耐不住,摔开刘景先的手,跨步上前道:“天后!”
“恩!?”武曌冷冷瞪了过去,这老者往后退了几步,刘景先慌忙将他拉回。
武曌才又将目光放向唐冠冷声道:“把头贴在朕的脚上!”
“好你个武曌!”唐冠此时一腔怒火,倘若自己力大无穷还在,与武曌只有咫尺之隔,必然让她血溅三步。
可他知道事不可为,跪在地上盯着武曌的脚良久后,一咬牙慢慢贴了上去。
“臭娘们!你最好永远别让我翻身!”
唐冠头轻轻贴在了武曌玉足上,武曌冷笑道:“记住,你的一切都是朕给你的,朕才是你的主人!”
“臭娘们,早晚我让你知道你惹了谁!”唐冠此时满腔怒火,人说伴君如伴虎,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变态。
见唐冠默默不语,武曌美目又望向刘景先和另一位老者,说道:“两位相公,你们且去偏殿研墨,过会朕有事吩咐”
刘景先望了望地上的唐冠,面seyin沉,另一名老者甚至脖子都红了起来,唐冠是裴炎看重之人,竟然遭受如此对待,更让他们无可奈何的是唐冠没有功名在身,武曌让他怎么样都不过分。
刘景先默默不语,拉了一下旁边老者,两人转身向一侧偏殿走去。
一时间殿中只剩下唐冠贴在武曌脚上。
就在唐冠愤怒达到临界,要被冲昏理智的时候,一双柔荑竟然将他抱起,而后放到了腿上。
一刹那唐冠瞬间石化,犹如被一盆冷水浇下,武曌竟然将他抱在了怀中!
武曌玉手轻轻抚摸了下唐冠脸庞,轻声问道:“病郎,疼吗?”
“去你妈了个逼!”唐冠瞬间反应过来,心中大骂一声,武曌神经病般的行为已经彻底触怒了他。
武曌此时俏脸上满是温暖神se,轻轻抚摸着唐冠脸颊。
“朕不是在打你,是在打刚才那两个伯伯的”
唐冠顿时冷静下来,“武曌这是在向裴炎示威!”
如今他可不是刚刚穿越来的光棍一跳,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连累家人,当即默默不语,将屈辱压在心底。
刘迅给他的屈辱,他报了,可武曌给他的屈辱,他一朝走错,就再也没了机会,他很明白武曌此时正值如ri中天,唐冠在武曌怀中心思连转。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我脚下!”
武曌微笑望着怀中面无表情的唐冠,谁都看不出她这表情下到底隐藏着什么。。。。。。
(哈哈,估计这章又有书友说我是受虐狂了,到底是喜是悲以后就知道了)
第五十六章 :隔空相对骆宾王()
刘景先慢慢研磨着手中砚台,另一个身影坐立不安的背负双手,嘴里不停念叨着。
“宰相研墨!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那磨墨之人抬起头来微笑道:“郭兄,你稍安勿躁吧”
两人都是当朝宰相,与裴炎同阁,三人自然是以裴炎为首,郭侍举xing格较两人来讲比较洒脱,与那远在边关震慑突厥的程务挺有几分接近。
郭侍举闻言抬头道:“那女。。。”
他刚刚开口,便被刘景先挥手打断,他知道郭侍举人后向来有些口无遮拦,这可不是在各人府上,这可还是在大明宫中。
郭侍举见状摇摇头,将刘景先推开,“别磨了,再磨咱们就去见郑公了!”(注:指魏征)
刘景先眉头一皱说道:“如今裴公不在,你我还是安分些吧”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又有二人走了过来,为首的窈窕丰韵,正是武曌,后面的自然就是唐冠。
此时他面无表情,透出些许yin沉,脸上的掌印还没有消退,看起来有些滑稽。
两位宰相见状同时沉声道:“参见天后”
武曌望了望桌上砚台,见已有墨迹,看来两人还算听话,真的在这里磨墨,当即说道:“两位相公辛苦了,病郎,你过来”
听到这个称呼二人暗暗一惊,他们在朝多年,这女人喜怒无常他们是知道的,没想到这层xing格在见到唐冠后又加深了。
之前还将唐冠踩在脚下,尽管只有两人在场,但也让唐冠颜面尽丧,如同面首侍奉女主,可现在又转为热切,刘景先眼底闪过一丝深意,低头默默不语。
唐冠走了过来,那么丢脸的事情都做出来了,他倒不再怕武曌再为难他,横竖也不过是个死字。
“天后有何吩咐”
“病郎,你看两位宰相伯伯都替你磨墨,这等好墨正配你这等才子”
“你。。。”郭侍举差点忍耐不住,说出声来,好在只是咔在喉咙,细不可闻。
“这偏殿书房倒也jing致,病郎,你就为朕写些东西吧”武曌边说边坐下身子,桌上香茗都是按时辰来换的,平ri武曌虽然鲜少来这里,可宫女们还是不敢怠慢。
武曌捧起桌上香茗抿了一口,朱唇轻点。
唐冠走到案前,低声问道:“敢问天后想让臣写什么?”
武曌闻言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伸手打开一旁搁架暗屉,一段布帛静静躺在其中,武曌将其拿出丢到唐冠面前。
“你自己看看吧”
唐冠见这布帛像是一块衣角料,又见有隐隐红se字迹,微微一惊,当即拿起观察。
“骆宾王!”唐冠一眼便认出了这是何物,赫然是那骆宾王所写的《讨武曌缴》,可这竟然是一封血书,唐冠不由悚然。
“不对啊,史上没有这个原版啊”唐冠飞速回忆,似乎并没有听闻过这样一封血书。
可眼前这张上面的字迹虽然有些潦草,但不难看出书写之人的笔力,想来是拿手指写成这样,实属不易。
圣旨唐冠已经看过了,一目十行之下看的也只是这原版有什么不同。
“倒是没什么不同,果然,武曌是想!。。。”唐冠猛然抬起头来,就在他想到一种猜测时,武曌开口道:“病郎,洛观光以血为墨,写下了一篇好文章”
唐冠目不斜视盯着武曌,良久后武曌开口道:“朕也不要你用血来写,你替朕写一篇《讨反贼缴》吧。
“果然!”唐冠闻言暗道一声果然,随即眉头紧皱起来,看来自己在武曌眼中所谓的价值无非就是这身才华,而眼下当务之急又是结束镇压,安抚民心。
徐敬业为何有十几万人跟随,就是因为洛观光的一纸文章,又想起那营中老相,他提重兵镇压,哪怕徐敬业有三头六臂也斗不过戎马一生的裴炎,何况两人兵力根本就不对称。
这场镇压早该结束了,似乎裴炎有意拖延,武曌终于耐不住心思了。她这是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唐冠低下头来沉吟不止,武曌望着他又轻声道:“他既是写血书,必然所用时间不长,这柱香燃尽,朕要看到你的文章”
唐冠抬起头来望向左侧香炉,中间的一只刚刚燃起,写血书之人所用时间当然不会超过一炷香,毕竟得马上包扎伤口,怎奈唐冠纵是心中有万千书藏,也不敢肯定骆宾王到底是构思了多久才写下这篇流传千古的文章。
他这一时半会,就算胡编乱凑,也有些无可奈何。
两个宰相先是愣在原地,而后看向唐冠,只见他脸上竟然流下冷汗。
“这女人,真疯狂!”唐冠早在殿中就猜测她不会白给好处,果然一下就甩给了自己一个大难题。
“去病,好好写,写好了,朕重重有赏,你唐家统统有赏”
“是”唐冠提起笔来,应了一声,可还是不敢下笔。
两个宰相互望一眼,刘景先更是心下悚然,天后竟然用一个九岁少年对抗骆宾王!
唐冠并没有见过骆宾王,可见文如见人,后世他背诵的最熟的莫过于那“鹅鹅鹅”。
这一刻,唐冠终于与史上有名文豪碰撞在了一起,唐冠唯一的优势便是他有后世文豪的文学底蕴。
“去病,官者以宀覆众,为官者以宀覆己。。。”
“可是对百姓来讲没有对错。。。”
“前方是我同袍战士自相残杀的战场,也是你要走的路”
裴炎的话突然回荡在唐冠脑中,他突然有些明白裴炎为何拖延起来,他似乎不想多造杀孽,这是一场内战,无论输赢,那十几万叛军都难逃一死。
香燃掉了一半,在这紧张的气氛下,郭侍举望向唐冠的目光竟然变得惋惜起来,他知道唐冠写不出来了,骆宾王一书天下皆惊,定是预谋良久,才一鼓作气。
唐冠就算身负天大才华,是圣人转世,也绝无可能才这局促间写出同样文章,武曌的意思很明显是让唐冠歌功颂德,粉饰太平。
香慢慢往下燃着,已经只剩不到半截,武曌也不着急,就那么静静望着唐冠。
良久后唐冠一咬牙写下《讨逆缴文》,上书:“非我天子。庆云谁昌。非我圣母。庆云谁光。有道无载则国殇,无道人载则**,时逢国殇作此文章。。。。。。”
写到这唐冠停下笔来,又捧起血书望了望,只见上面写道武曌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