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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令人震惊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群匪徒不仅屡次出现,而且招摇过市,最可怕的是他们竟然还时不时冷不丁的偷袭捉拿他们的小股部队。
这可就不是劫匪那么简单了,没有人知道这伙突然出现的悍匪到底是何人,只知道其首领是一个名叫宇文马烈的少年人,传说青面獠牙,力大无穷,举石下抛间能吞虎降龙。
好在他们从不打家劫舍,而且路线诡异,行踪飘忽到了极致。
此人顿时被传的神乎其神,马烈二字对江湖中人自然再耳熟不过,有心人早已暗暗关注这群异军突起的“新秀”,更有不少道上好汉直言若是传闻不假,估计这个宇文马烈便是马烈了。
可是具“目击辛存者”称这些人都是些少年身形。这又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随着朝廷悬赏金额越来越高。此事也越闹越大。
时隔两月后。
雍州境内,某无名小丘之上。
有一行人驻马此间。遥望前方平原,这伙人身形肥胖高矮不一,腰间悬刀,背上挂盾,可各个“青面獠牙”,仔细一看,原来是都带着兽形面具。
只有三人面上毫无遮挡,一名面色苍白,一名儒雅出尘。至于还有一个,那便纠结的有些没法形容了。
只见此人形同枯槁,显然一路之上受了不少折磨,从嘴巴处开始结绳,麻绳邦的极为讲究,即让其不能咬舌自尽,又可以强行喂食不至于饿死。
如此高超的束缚技巧,被唐冠称为**先祖的杰作却是出自程怀弼之手。
“大哥,前边查过了。没有爪子。”
“对了,俺还给你带了这个,上次你说画的丑,这次好像好看了很多哩。”
说罢。身材宽胖的少年从怀中掏出一纸张来递给为首之人,为首之人见状发出嗤笑,接过后略微一看笑骂道:“他娘的。更丑了!”
“哈哈!”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未带面具的二人也不由莞尔。
“大哥。前面有个小衙门,要不咱们再干一票!?”
“干。干,干,你是土匪啊!?”
“嘿,我看胖子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知道是谁哭哭啼啼说让大哥封你个官当当。”
“咋说话呢!?会说人话不!”
“哎呦,还急了,哈哈!”
“好了,别闹了。”这时为首之人终于出声,听闻他发话众人慌忙噤声纷纷望向他。
他们虽然带着面具,可嘴角笑意不减,而那首领却默默逐个扫视着他们,入冬了,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将近半年的围追堵截,战斗便是最好的锻炼,只有他心里明白这一路上他们流了多少血,可是这就是代价,这些人每一个对他而言都十分重要,没有他们,他绝无可能走到这一步。
当然还辛亏有程怀弼与何弃疗二人,程怀弼的命又硬又臭,尽管废了,可是这一路若不是有他指点,这群本来连刀都不会用的少年,估计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还有何弃疗,让他们敢放心的去进行一场又一场的“送死”行动。
数十日上百场战斗历历在目,突袭州狱,强劫法场,荒野遭遇。
这一路的一起哭,一起笑,一起无畏无惧,他们遵守着最初的原则,那就是绝不丢下任何一个。
此番转战三千里,路经大小十四州,他们回来了,带着伤,带着一双再次会哭的眼睛,共赴了一场场腥风血雨。
而他们赫然是唐冠为首的通缉悍匪。
他有过两个不亚于亲人的兄弟,但现在却一下多出了十几个,唐冠一圈圈扫视着,藏在面具下的眸子突然泛红,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一开始这句话他曾装逼一般的讲给牛郎与小七听。
那时的他还是那个浪漫而又极端的小文人,自从入朝,一场场磨难将他的一切粉碎,迷失在了茫茫黑夜,寻不到所谓的浪漫与正义在哪。
他只能用情爱来麻痹自己,女人成了医他的药。
“一个战士,就应该去战斗。”
是的,这些人都是合格的战士,他们捍卫了自己的道德底线,或者说比起唐冠,他们便是唐冠所羡慕的好人。
众人见唐冠不说话,一骑笑道:“大哥,你说话噻。”
“是啊,谁惹你了,俺一耳巴子抽死他!”
唐冠闻言笑出声来,其实他年龄最小,反倒成了大哥,而后唐冠突然翻身下马一掌将那可怜的张远辉击昏,不待众人反应,唐冠已经一缉倒地。
众人见状大惊,慌忙纷纷下马去扶唐冠,可是却不敌其力大,一下被甩开。
是的,唐冠又跪下了,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在他身上成了狗屁。
想来也对,他本来就是狗屁,他又何德何能让人替他卖命。可这一跪,他并没有任何做作。这是这些人应得的。
“众位兄弟,听我把话说完。”
众人闻音止住。互望一眼后也不敢站着,纷纷对着其双膝倒地,马上何弃疗见状一惊,想要下马去扶众人,可却被程怀弼一把拉住,只见程怀弼对其微微摇头,何弃疗见状只好作罢。
“多的话,我也不说了,我唐去病狗屁不通。一点小恩,你们在跟我闯关的时候就已经还了,现在是我欠你们的。”
“哈哈,大哥这是又要赶咱们走叻!”
这时张还义再次出声,此人确实洒脱,可是此话一出,却让万锋喝止道:“胖子,别乱说话!”
被张还义一闹,唐冠倒是说不下去了。苦笑一声后开口道:“小胖哥说的对,哥哥们要是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弟弟这里没别的。金银物事不缺,哪个要是不长眼,弟弟拼了性命也保你们周全!”
此话一出。众人明显身体一颤,似乎有了犹豫。唐冠说的对,这一场大冒险就像是在做梦一般。他们不再一窍不通,而是各个骁勇,见惯了生死以后,也明白现在散伙对大家都好。
毕竟如今众人都是被通缉的要犯,可是又没人知道他们是谁,把面具一丢,那还不爱谁谁就谁谁?
而且到了这里众人也确实无愧于心了,可是这犹豫却一闪而过,他们早就煅成了一体,各个知根知底,刀山火海也都滚过来了,若还是怕这怕那,他们起初就不会跟随唐冠硬闯玉门关了。
当即万锋笑道:“大哥,我们都是光棍一条,还盼着你给我们个活路走走,你现在赶我们走,不合适吧?”
“对噻,那么多龟儿子都宰咯。”
“是啊,大哥,你是不是当官的都没事,咱们做土匪也挺快活啊!”
“放你娘的屁,你是土匪,俺不是。”
此话一出,倒是被张还义抓到了机会,一下反击回去,顿时让众人一阵大笑。
唐冠闻言却沉默下来,直到众人笑罢,才出声道:“那既然如此,你我就做一次真兄弟如何!?”
众人闻言身体一震,纷纷互望一眼,就连立于马上的程天策都不由目光一变,唐冠竟然要和这群人结拜,这倒不是程天策看不起他们,而是唐冠的身份原本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企及的。
当然这也包括程天策自己,他也戴着兽面,属于战斗人员,可却一直与这些人保持着距离,毕竟他也算是出身名将之后了,尽管是个义子。
“好!做就做!就怕大哥你嫌弃我们这些粗人!”
“哈哈,此间无酒,无席,无父母,我唐去病也不想拜这贼老天!”
“大哥骂得好!这贼老天!”
张还义是唐冠的捧场王,什么话都敢捧,屡屡让唐冠哑口无言,此人着实仗义,可也逗的紧。
但万锋性格锋锐之余,却是最沉稳的一个,听到这话不由出声道:“那咱们拿什么拜?”
唐冠闻言将腰间长刀一抽,蹭的一下插入地面笑道:“拜刀,咱们只相信手中的刀和身边的兄弟!”
“好!蹭!”话音一落众人齐齐将腰刀抽出,这些家伙都是“打劫”而来,用的倒也顺手。
一柄柄长刀入地,唐冠却将目光望向了程天策开口道:“天策兄!”
程天策闻音眼神一变,不待唐冠说话,便开口道:“当不起。”
唐冠闻言默不作声,对其点点头,不再多说,能同生共死的不一定全是兄弟,友之一字,足以。
当即唐冠一一扫视过万锋等十七人,他出于欣赏试探搭救了这群人,他们却迸发出了唐冠意想不到的生机。
每个人心底都有英雄梦想,只是有些人一生都没有激发出来。
他们不是英雄,但都是合格的战士。
“三叩结生死!我家中还有两名兄弟,他们都不再,这六叩是替他们给诸位哥哥的!”
“使不得!”
他们话音刚落,唐冠已经磕的砰砰作响,这不是他第一次结拜,却是同样珍贵的一次,那时的他带着梦想与唐梁君,唐牛结为兄弟,而这一次他没了梦想,却多了勇气。
众人见状只好纷纷对叩,何弃疗微笑望着这一幕,唐冠有时候确实不怎么靠谱,但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逢凶化吉,这等狂人,确实罕见了。
直到众人扣完,纷纷起身,张还义却突然出声道:“大哥有了,俺坐第二把交椅,你们没什么意见吧。”
“哎呦,还说你不是土匪!?”
“哈哈!”
“辈分再提吧,唐相公是大哥那没跑,大哥,你说现在咱们去哪?”
众人依然带着面具,假面结拜,这可是大忌,但却没人放在心上,命都敢给,还缺那张脸?
一时间众人纷纷望向唐冠,程怀弼也有些隐隐的期待起来,人人都有牵挂,程怀弼自然也有。
唐冠翻身上马笑道:“长安!”(。。)
第三百三十章:哭笑不得狄仁杰()
昨夜梦里无妆无眠,今朝初冬却没有锁住清秋。
转眼,还是要入冬了。
当上官婉儿从小憩中醒来才意识到昨晚所设棋局少了一子,美眸迷离中轻轻捏下一黑子抵落。
两个人的棋局叫生存,一个人的棋局叫生活。
在这个没有多少娱乐活动的年代,有一个寂寞的混蛋什么都要玩一下,可往往什么都玩不精,执黑子的总是他,似乎是喜欢看到自己被千军万马围个水泄不通,然后耍赖笑道:“这局不算。”
想着想着,上官婉儿轻笑出声,局就设在床边,似乎对面坐的还是他,无情,冷血,不可理喻,又转眼变得温柔,包容,有求必应。
可是当时间褪色,眼前的一切又消失了,上官婉儿幽幽一叹,倘若不是那所谓的仙子诡异的笑容,或许,她早该去陪他了。
既然她说他还在,可又不去寻他,上官婉儿不是林雨薰,终究她还是决定不再等了,缓缓起身下车之后,打开台前妆盒,其中静静躺着一把银妆刀,我们曾说女子丢命事小,失节事大,妆刀大抵都是用来自裁防身,上官婉儿将妆刀收起,又四处扫量了一眼。
是的,她想去寻唐冠,但不是去地下,而是在人间。
此女之刚烈,若让外人得知,必然唏嘘,这世道说太平其实也不太平,只是寻常百姓不觉,朝廷焦头烂额罢了。
可她要远行千里去寻唐冠,必须要瞒过唐梁君等人的耳目。一时间她黛眉为皱,竟然真的策划起寻人计划来。
就在这时。院中突然传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