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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也都停下动作,可接下来的突然一喝却让他们齐齐愣住。
“刘迅!你作死啊!”陈允升就这么站在院内暴喝出声。
屋中的人闻音,瞬间出来,正是那杭州刺史刘迅。
“大胆!”刘迅还未看清来人,便被一声喝骂。不由恼羞成怒,出门便一声爆喝。
“陈允升?是你!?”当看清来人面目时,刘迅稍微一愣。陈允升是他治下县令,已经被调往别处任职,这会又出现在自己府上。
可当他定睛一看,不由骇然,慌忙跪伏在地:“微臣参见圣人!”
陈允升手持圣旨上前喝问道:“唐冠呢?”
这一问让刘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猛然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唐维喜,心中顿时骇然。
“难道!?”刘迅虽然官居要职,但相去长安千里,消息并不灵通,并不知道京中文武早已翘首以待,想一睹那八岁神童唐冠风采。
这时见到这副情况,只当是唐维喜竟然真告上了京城,而且还被受理了!
“此子身犯死罪!诛杀命官之子!还望御史明察!”
“我问你唐冠呢!?”
“身处死牢之中”
“刘迅!你糊涂啊!”陈允升听闻这话,先是暗松一口气,而后立即出声,天后限期宣召唐冠,若是期限过了。那可是抗旨罪名,先不说唐家满门老小,说不得自己都xing命不保。
陈允升望了望四周跪成一片的家仆,拉起刘迅便往屋内走,唐维喜也紧随其后。
房门顿时紧闭,刘迅更感奇怪,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预料。
“唐德华!你以为告上京城,就能保住你儿子xing命吗!?当今天后明察秋毫,定让你这jian人贼计落空!”
刘迅见陈允升捧着圣旨却不宣读,料想是其中有变,当即喝问唐维喜。
陈允升见刘迅这个时候还在嘴硬,不由大摇其头,从怀中取出裴炎所写信件道:“刘使君,圣旨不是给你的,你自己看一下这个吧”
刘迅闻言接过,启开信件,只见上面列满文字,一封草书扬扬洒洒,可这一看却让他猛然惊住。
“这。。。这。。。岂有此理。。。”刘迅越看越惊,到最后竟然语无伦次起来。
落款处裴子隆三字让他瞬间睁大眼睛,“小友之才可谓八斗难量,老朽生平仅见之。。。”
整篇书信中夸赞钦佩之语极多,语中的去病郎君赫然不就是唐冠本人。
“刘使君,放人吧”陈允升轻轻出声,可没料到刘迅却突然跳脚道:“不行!这畜生是杀人要犯!怎么能面见圣上!”
“刘迅!你好大胆子!”唐维喜见状也愤怒起来,这刘迅可真是硬气,圣旨都到门口了,全然当做视而不见。
“刘使君,你想抗旨吗?”
本来还在暴怒跳脚的刘迅闻言顿时冷静下来,他从未料到唐冠竟然有此等本事,轰动朝野。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刹那他这四品大员竟然像个怨妇一般委顿在地,官帽倾斜,他知道这一放就再也不可能抓的回来了,陈允升不知道到底献了什么诗文,竟有这般奇效。
陈允升见状微微摇头,“刘使君,劳烦起印,唐冠若真有过错,当今天后明察秋毫,定然不会疏漏罪行”
“呵呵。。。明察秋毫。。。呵”刘迅为官多年,哪能不知道这举贤令被举之人,若真有实才,别说杀个把人,只要不造他武曌的反,也就尽数用了。
这世间之事还真是难料的很,前一刻他还在琢磨如何将唐冠治罪,就差开堂审理判决,这一刻却只好亲手。
陈允升接过文书,唐维喜上前便想拿到手中,却呐呐止住,如今今非昔比,自己的老友陈允升也成了五品御史,虽然自己很兴奋,也不能像以往那般造次。
两人当即丢下失魂落魄的刘迅,出府直奔州狱。
。。。。。。
“叮”马烈此时冷汗直冒,囚服之下竟然染红一片。
“第三根!”可他那狰狞脸庞下的眼睛却冒出jing光,正要再行发力,那边急匆匆的赶来几人。
“去病!”唐维喜大跨步上前,蹲在牢前望着里面混似血人的儿子。
“刘迅!你好狠毒!”唐维喜见儿子依然瘫软双眼紧闭,不由老脸涨红大骂出声。
“快点,快点放了!”那边陈允升也焦急指手画脚。
小七更是兴奋不已,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这幅模样似乎小郎君得救了。
在呼喊声和搬运下唐冠缓缓睁开眼睛,模糊的望到了自己父亲,慢慢伸出手指向小七。
“小。。小。。七”几乎是差不可闻的声音却让唐维喜和陈允升大喜过望,能说话,说明还活着。
唐维喜这才注意到那被关在隔壁的小七,感激之se一闪而过,他一直记得这个粗俗的小扒手当ri进牢时的信誓旦旦,儿子能有此好友,堪称幸运。
“放了!放了!”陈允升也顾不得这些,立即着令开牢。
说罢牢门大开,小七立即走了出来,陈允升这才想到什么,打开圣旨开口便念道:“唐冠接。。。”
“你傻啊!接什么接!?”唐维喜一把推开陈允升。打断了他的话语,陈允升这才回过神来。
“快回家请医生!”
众人七手八脚将唐冠抬出牢狱,唐冠紧绷数ri的神经松垂下来,视线逐渐模糊,最后一眼只望见那yin暗处的马烈一双眼睛闪着骇人光芒。
“臭小子。。。”马烈忍住疼痛撇嘴一笑,缓缓松开了握紧的拳头。随即再无动静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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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一曲豆蔻歌不尽()
唐家小郎君接到圣旨获释的消息不胫而走,乡中读书人听到圣旨二字皆面现愕然,他们读书便是为了有朝一ri能见到这个东西,可一个八岁男童却早他们一步得到了。亲宣入京,这本是一个家庭的荣耀。
可此时唐府上下人人脸上写满了焦虑。
“怎么还不出来。。。”小七一边絮叨一边不时向房内张望。
医生诊病,不宜打扰,除了唐维喜亲自陪伴在身侧。躺在床上的唐冠此时伤痕累累,虽然干硬的血迹早已经用温布洗去,可那狰狞的伤口还是看的唐维喜心中一震抽搐。
林雨熏动也不动的盯着房门,只希望当医生与唐维喜脸上出来时,是面带笑容的。说来唐冠也倒霉,在这床上先后躺了两次,被请来的老医生更倒霉,先后看到唐冠的伤势一次比一次可怕。
“咦?”老医生处理完伤口后,往唐冠脉搏轻轻一搭发出一声轻咦。
“怎么了?”唐维喜神经本来就紧绷着,见状立即上前yu要询问,这老医生却摆摆手,唐维喜立即止住。
老医生脸上疑惑表情一闪,像是见到了稀奇东西,随即拿手背轻轻敲打了一下唐冠的肘腕。
“唐员外,令郎是不是跟家中护院学过一些把式?”良久后这老医生才向唐维喜询问道。
唐维喜闻言一愣,这老医生颇有些不务正业的嫌疑,不说病情竟然问这不相关的事情。
但他还是耐下xing子说道:“小儿是个读书人,哪会那些把式”
尽管俗话说穷文富武,但唐维喜不却从不对自己的厚实家财沾沾自喜,不过也自认有些积蓄,不可能让唐冠去学那些低贱把式。
“那就不对了,没学过武艺,能有这副底子。。。”老医生闻言微微摇头,这才撤回目光,这唐冠在镇上本来就怪的很。幼时痴傻病也是他来瞧的,那时当真是束手无策,药石无灵。
当听闻唐冠痴傻痊愈,最震惊的不是那些与唐维喜交好的读书人,而是这位老医生,但他也不是爱管闲事之人,略感疑惑后便开口道:“令郎底子厚实,这些伤口没有大碍,我开副方子每ri煎了,半月便能下床走动”
“啊!”唐维喜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惊喜出声,看唐冠气若游丝的模样还以为真的已经垂危,生怕这医生开口便是“病危通知书”。
“有劳,有劳”唐维喜满面兴奋的对着老医生道谢,他微微还礼,便在桌上写起方子。
唐维喜望着依然没有苏醒的儿子,大舒一口气,接过方子再三道谢,这才陪伴出门。
“出来了!”小七见到两人出门,立即便想上前,却又堪堪停住。瞬间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这里是唐府可不是与唐冠只有一墙之隔的牢狱。
林雨熏却顾不得这些,提步上前,停在了唐维喜身前,唐维喜见状轻轻点头。
见到唐维喜表情,林雨熏顿时大喜过望,直接进入屋中。
“小。。。”林雨熏话没出口,便拿小手捂住了嘴巴,床上的唐冠缠满药布,有些还有血迹渗出,看的她猛然惊住。
小七也尾随了进来,却没有林雨熏这般惊讶,他在牢中亲眼目睹了比这更加可怕的景象。
“熏儿姐姐”小七见林雨熏愣住不由出声。
林雨熏这才回神,呆呆走上前去,想要伸手触摸一下唐冠,可又怕碰触到了伤口,唐冠身上无一处不是伤痕,好在人幼时皮肤修复能力极强,脸上的伤痕已经结於。
“咳”唐维喜送走了医生再次折回,看到这幅场面轻咳一声,林雨熏呐呐收回小手,楞楞望着唐冠。
“熏儿,你哥哥没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唐维喜见林雨熏脸上憔悴,出声吩咐,林雨熏却轻轻摇摇头。
她先后丧母,又经自己惹祸,碰上了有“恋童怪癖”的刘纯良,不然唐冠也不会落得这副下场,想到这林雨熏不由自责更深,自己无意间为唐家添了天大的麻烦。
她倒是还未想到那红颜祸水的道理,一个女人生的过于漂亮,本身就是一种罪,放在哪个时代都是一个道理。而这也是自然界颠之不破的真理,异xing强者为了争夺配偶而争斗。
唐维喜见状也不劝阻,将目光望向小七说道:“小哥儿,你跟我来一下”
“啊,好”小七一直木讷的站在旁边,他只想确认自己恩公无事,也好回去向牛郎诉说,这时突然被呼唤不由一愣。
唐维喜携着小七到了偏室,这才说道:“小哥儿,你小小年纪义薄云天,为友行那锒铛入狱,两肋插刀之事,去病能得如此知己,实为生平喜事”
唐维喜一番文绉绉的话语让小七听得一愣一愣,似懂非懂间慌忙摆手道:“小郎君对我有天大恩德,应该的,应该的”
唐维喜并不知道小七口中的天大恩德到底指的是什么,也并不了解唐冠几次出门做的是什么事情,但想来肯定是好事,不然这小七又怎么会如此行事。
当即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小七,小七虽然目不识丁,但也能分清钱财物事,知道银票最少的额度也是十两一张,他哪见过这么多钱,一下便愣在原地,不敢伸手。
“小哥儿,老朽身无长物,说句难听的话,我也知道你一时落魄,但有如此胸襟,他ri必成大器。这些琐碎你暂且收下,他ri必有厚报”
唐维喜见小七愣住,以为是嫌少,毕竟这种事可不是人人都敢做的,被囚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
“我。。。我。。我先走了”小七良久后才结巴出声,这唐家父子二人倒是像的紧,阔气起来活活吓死他们这些孤苦之人。
见小七提步要走,唐维喜慌忙一把抓住,又从袖中掏出一张,“小哥儿,你不收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