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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朕会好生安置你的家人的。”
“谢陛下不杀之恩,微臣恨不得亲手斩了那些贼寇!”李蔼先是诚惶诚恐谢恩,而后咬牙切齿出声。
武曌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竟然微笑道:“朕为什么要杀王兄,王兄是我大唐王公,妾身还应该叫你一声叔叔呢。”
“嘶。”李蔼听到这娇媚入骨的声音,背脊生凉,他知道自己话太多了,慌忙跪伏在武曌脚下。
武曌裙下的阵阵幽香就像是致命的毒药,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起来。
“王兄,你怎么又跪下了?朕让你跪了吗?恩?”
“臣。。。臣。。。”李蔼一时间口不择言,跪也不是站也不是。
武曌看到他这幅模样娇声一笑,人说蛇蝎美人,武曌的心比蛇蝎还要毒,她就是要让她婆家的人全部跪在她的裙下!就是要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江山移作她武氏!
如果用后世常说的打怪升级来形容唐冠这条坎坷的大唐之路的话,那武曌便是横亘在唐冠眼前的巨大怪物,大到一只手便可以捏死他这个游戏主角。
作为一个没有外挂的穿越者,面对了一个开了挂的女帝,在这场游戏中似乎唐冠没有一丝一毫胜利的可能性,正如这场几乎搞笑的造反,很明显李蔼这个核心人物,已经将所有事情告诉了武曌,甚至细节到时间,地点人物,何时反,怎么反,谁带头。
“下去吧。”终于武曌暂时放过了这个让她开怀之人,李蔼闻言如蒙大赦,几近屁滚尿流的退了出去。
武曌在他走后笑容一收。
“来人。”
话音一落,侍卫走进,武曌竟然不着急吩咐,而是抬起玉手拨弄了一下指甲灰尘后,出声道:“宣程怀弼。”
“是。”
侍卫领命走出,武曌却背负双手走向那个盛着几封文书的托盘,她突然笑了,笑得极为奇怪,武曌每一次笑都那么诡异。
唐冠在朝堂之上之所以宁愿谁都不信的原因,已经被李蔼的所作所为诠释了,这就是猪一样的队友,纵观整场造反,叛徒其实只有他一个,但却是李元嘉万万没想到之人。
李蔼的父亲与其同父异母,但自小便是关系最为要好的兄弟,而且没有之一,可以说李元嘉确实有些手腕,与唐冠那场交际便能看出此人其实并不傻,行事也有些滴水不漏的意思。
可惜就可惜在当面对神一样的对手,身旁却是一群猪一样的队友时,偏偏还是赶鸭子上架,已经到了他不打败对手,对手便会搞死他的程度。
或许,用一则寓言更能诠释此时此刻这场造反的本质,一群狼想要击败一只老虎,这群狼中却隐藏着一条狗,狗因为害怕老虎太厉害,便将狼群何时包围告诉了老虎。
老虎得知以后,逐个击破的结果可想而知,但至于那只狗最后是死是活,那就只能留作后话了。
武曌轻轻抚着那几封文书默默不语,至此,在她心中李家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就在这时,那名传信内侍业已折回,可身后却空无一人,只见他上前道:“陛下,程将军不在军衙。”
武曌闻言缓缓转过身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淡淡道:“那就等,等他回来,再传。”
“是。”
内侍闻言一惊,慌忙转身离去。
第二百三十一章:史上最搞笑造反(二)()
第二百三十二章:史上最搞笑造反(三)()
长安风云变幻间,程怀弼这个名将之后却成了武曌的“特务头子”,当年他祖上随李家铁马金戈,打下了偌大江山,如今他却只能被武曌任意**,挥来使去,他自己情愿与否,我们不知,只知道他似乎必须这么做。
事情猛然爆发在一夜,远在潞州的李元嘉也在这一夜间仅剩的些许黑发变成了银丝。
“报,范阳王府上已经。。。已经举家迁走了。”
李元嘉坐在椅上呆呆听着手下来报。
三rì了,三rì后他才发觉自己最信任的侄子离他而去,他当然知道他去了哪,也知道他去了那地方要干什么。
“啪!”
茶盏掉落在地摔成粉碎,他没有责怪为何手下没有注意到那么大的动静,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到那个信誓旦旦的侄子竟然会叛逃。
当年与他不和的王兄子孙都没有在这个节骨眼上拆台,他关系最要好的兄弟之子却将他打入万劫不复。
这是整个李家的事情,这一刻所有李家王孙抛弃了以往过节,就算按兵不动的也不会傻到去做告密的事情。
一时间,李元嘉突然觉得自己做了那么多,是那么可笑。
是的,他自己都觉得反抗武曌,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但却不得不反。
历史其实就是这么有趣,有些时候过程复杂的无以复加,可结果却让人哑然失笑。
。。。。。。
鲁王,李灵夔府上。
“老王爷!”
“老王爷!”
“你醒醒啊,老王爷!”
“哇!”
座上老者一口老血洒在手中密信之上,周围属下手忙脚乱的上前安抚。
这老者正是鲁王李灵夔,也是那进京告密者李蔼的亲生父亲。
“贼子!”
说罢,李灵夔眼睛一睁,竟被活活气死在椅上。
。。。。。。
豫州刺史,李贞府上。
“怎么会这样?”
李贞面sè惨白喃喃出声,他作为这场反武运动中真真正正的二号人物,从起初的挣扎变为决然,早已豁出了身家xìng命。
他们只要反的突然,反的彻底,还是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xìng,可是这一丝可能xìng现在也没有了。
“老王爷,此事已不可为,妖后已得知王军大计,恐怕诸王人心浮动,不如咱们进京求罪,将此事全推在韩王身上,留的青山,可好?”
一名谋士望着失魂落魄的李贞,心也彻底动摇起来。
李贞闻言面现踌躇,谋士的话不无道理,反正他们又没真反,按后世的话叫做“犯罪未遂”,说不定,效仿李蔼还有活命的机会。
想到这李贞暗自沉吟起来。
。。。。。。
在这将反未反之际,各路诸王自然来往密切,这消息传递之快比起军中八百里加急不遣多让。
一时间李蔼生判,自己等人的预谋已经被武曌如数掌握的消息疯狂流转,这可不是后世那“转发五百次的谣言”,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大难临头!
说不得,天一亮,武曌的大军将会从地平线碾压向自己!
。。。。。。
可就在李贞犹豫要不要苟且偷生之际,他的亲子琅玡王李冲接到这个消息时却做出了完全不同于父亲的“果断”决定。
琅琊王李冲是个年轻人,名字冲,xìng子也冲,这琅琊二字还真不白给。
身在博州对自己一干属下做最后的动员的他突然接到这个五雷轰顶的消息后,竟然在营帐中对自己一干心腹这样说道:“天后既已得知,反与不反,我等皆无活命道理。”
“小王爷,诸王筹备未续,不如我等观望片刻,待老王爷发来消息。”
“不!”李冲闻言挥手打断,他在诸王之中地理环境最为优越,只要打过了黄河,便能直插京师,在他想来只要自己麾下这几千人马各个卖命,届时兵临城下,打个措手不及,诸王约定时间内齐聚,必然能将武曌斩在宫中。
当然想归想,我们来分析下在这场笑话中,此人到底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sè,我想用一句话也就概括了。
“只怪当时太年轻,是人是狗分不清。”
李冲心中沉吟片刻,瞬间肯定了自己的雄图大业可行,完全忽视了他的那些叔伯兄弟是不是与其抱着一样的想法,他却不知道就连他的亲生父亲都举棋不定,他却率先落下了一字。
“反!传我命令,妖后谋我河山,毁我社稷!三更埋锅造饭,五更行军打过黄河!”
反字一出,在场几名将领齐齐一颤,可有一人却突然低下头来,面现诡异笑容。
“诸位兄弟,他rì本王若是能夺回祖宗社稷,必然不会忘了你们!”
李冲这时还不忘施以重利,不过还真别说,几人中除了有面sè不对劲的之外,还真有人兴奋响应:“我等誓死追从!”
至此,将领走出帐外,各自委派任务。
他们都是地方府兵,李冲世袭为王,比起苦逼唐冠,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称王时不过区区十几岁,两人确实比无可比,一个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一个却要摸爬滚打。
少年称王,比起唐冠那还要威风出十倍,唐冠不过是个打工的三无穿越者,他却是“公司”董事会的世子,正因如此,他心中的桀骜也绝非常人可比。
再加上他没有像众多叔伯一般见证过武曌身上的奇迹,竟然对她没有丝毫惧意,反而觉得自己更像是天命所归,试想哪家少年世袭为王,一下坐拥一方,都要狂的没边。
他也不例外,三言两语间竟然说反就反。
长夜漫漫,多少人未眠,当然不包括远在长安饱舍搂着佳人入眠的唐冠,他对这伙人是完全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们造反之失败比起徐敬业都差了不止一筹。
徐敬业好歹还有让朝廷忌惮的地方,如今他们这场几乎透明的造反运动,却只能当做是笑话来看。
李冲坐于帐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可怕的决定,以卵击石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没有察觉到自己连卵都不是。
而此时就在李冲麾下心腹之中,那名在帐中面现诡异笑容的将领,却回到自己帐内,悄悄将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藏于怀中。(。)
第二百三十三章:逗比李冲()
这个让四方宗室提心吊胆,忐忑不安的夜终于过了。
洛阳的千金公主府大门紧闭,有人来访一律称病不见。
没办法,这老太太离武曌最近,李蔼生叛的消息她自然也收到了,吓得她是连门都不敢出。
而各地掌有一些实际兵权的诸王熬过了慢慢长夜以后也暗舒一口气,想象中的大兵压境的情况没有出现。
就在众王愁眉不展,不知到底是继续筹备战事,反了再说,还是另作他想?
此时宗室中人像李冲这种少年狂王毕竟还在少数,尽是些大了武曌一辈,或者与其平辈的婆家人,他们是眼睁睁看着武曌一步步熬死了太宗,迷昏了高宗,打翻了自己儿子的。
她对自己儿子都毫不手软,更别提他们了,是以这些相对而言实力雄厚的老王爷都如李贞一般犹豫起来,现在只能算“犯罪未遂”,自我解体,放弃手中权力去京中认罪,武曌就算不考虑自己是李家的媳妇,也要考虑杀了他们会背上多大的骂名。
可以说目前还是有挽回的局面,武曌打翻了他李氏的江山,这些李家王爷说不愤恨那是假的,但不是人人都大公无私,像李蔼一样惧怕武曌的人大有人在,只是他们没有傻到像李蔼一般去告密。
就在诸路反王犹豫不决,离博州近一些的宗室之王却突然再次接到一个让他们措手不及的消息。
琅琊王李冲在博州先行起兵了!
信中还要求他们马上响应,可是我们知道此时信息传递其实并不发达,他们之所以能迅速得知李蔼叛变的消息,那是因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