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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小七就行了。”小七闻言咧嘴一笑出声,他一直觉的自己本命又复杂又别扭,何弃疗听到这个名字却赞道:“梁上君子,盗亦有道。好名字。”
“嘿嘿,冠哥给我取的。”小七其实是一个极好相处的人,当然他讨厌上官婉儿又是另一个话题。
一时间三名少年相对而坐,唐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聊得这么尽兴,只觉得眼前何弃疗与自己还真是脾气相投。
尽管两人所思所想各不相同,可都各有各的坚持,也恰恰是这一点让唐冠颇有些刮目相看。
“小七,厨房有没有酒?”唐冠扭首对小七问道。
小七闻言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什么,笑道:“有。”
“去取来,此等良辰佳夜,此等君子俊杰,不能少了这解忧杜康。”
“好。”小七虽不饮酒,可听唐冠吩咐,还是立即起身跑向厨房,不待何弃疗反应,小七已经不见踪影。
“去病兄,你八岁登科,同年代天巡狩,所思所想弃疗不敢妄自揣测,你适才说为官之难,难道一日为士,便身不由己?不能在替苦命之人谋福利?”
何弃疗终究还是执着在官场阴暗中,他从唐冠的话中可以听出唐冠确实有一腔苦水,唐冠闻言轻叹一声道:“弃疗兄,人生在世,若人人都指望着有救世主出现,岂不是人人都活成了奴隶,你说有一个你救一个,你一个人又能救的了多少?”
何弃疗闻言一愣,他突然觉得眼前唐冠也并不是那么可怕,对自己也是不薄,想到这,他也不再反驳唐冠。
“冠哥,拿来了。”
就在这时小七从那边折回,右手中倒提着一酒坛,左手摞着几只空碗,小七倒是手脚勤快,不像唐冠十指不沾阳春水。
唐冠伸手接过,他与何弃疗越聊越投机,何弃疗可能单纯,但唐冠却不以为他幼稚,笑道:“弃疗兄,来,我最喜欢的就是有本事的人,那些人若真有本事,也不会被抓去做劳什子奴隶了。”
唐冠倒酒间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或许唐冠铁石心肠之下还藏着仁慈,可是他还没有能力去实现这份仁慈,弱肉强食是避之不开的诱因,他若没有佛心,又何来的悲意。
何弃疗闻言默默不语,直到碗递到身前,才摆手道:“去病兄自便,在下不胜酒力。”
“哈哈,喝酒又不需要力气,你比我还大出几岁,别弱了你这哥哥面子。”
何弃疗见状心中百味陈杂,一时间唐冠的知遇之恩,白日所见的奴隶惨状,上官婉儿的音容笑貌汹涌而来,他是从不喝酒的,尽管此时的酒还没有后世那么可怕,毕竟是纯粮酿制,喝起来虽然淡了一些,但却别有风味。
何弃疗望了望满脸笑意的唐冠,最终还是接过了那碗酒,唐冠对他着实不薄,就算自己无心为他所用,可一番长谈下来也心生敬佩。
“小七。你也喝!”
唐冠像是真上了兴头,这一刻他心中确实没有了什么阴谋算计,知己难逢几人留,何弃疗说出了他想说之话,既然如此他们在这一夜便是知己!
“好。”小七虽然向来不饮酒。可他却以唐冠的话唯命是从,见他吩咐,立即自己倒了一碗。
唐冠举起手中碗对何弃疗道:“弃疗兄,人家说朋友沾了酒肉,就是酒肉朋友,今日咱们有酒无肉。那就是好朋友。”
说罢,唐冠兀自仰头而尽,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唐冠是个庸人,明堂因他而起。也因此付出代价,天地因果报应不爽,他让数万人颠沛流离,就险些失去挚爱。
武承嗣与武三思一世妄人,在这看似无坚不摧,蒸蒸日上的盛世中尽情挥霍,最终还是留下了千古骂名。
“咕嘟。咕嘟”唐冠喉头耸动间一饮而尽,其实他心中迫切需要一批真正的心腹,何弃疗精通岐黄之术,在这风云幻变的长安遇到了少年时代的唐冠。
何弃疗望着豪爽的唐冠,也不由受到感染,可能唐冠现在的样子就是他心目中的仙子喜欢的样子吧,想到这,何弃疗也想学唐冠一饮而尽。
可是他以前滴酒不沾,乍饮之下,一阵急咳。
“哈哈。”唐冠抹嘴望着何弃疗模样不由大笑。小七有了他的前车之鉴,自然没有傻到一饮而尽,浅尝一口后,才皱眉往下灌了一口。
此时纯酿比起后世啤酒度数上都尚且不如,唐冠喝这些东西自然信手拈来。唐冠笑罢,心中一动道:“弃疗兄,你既有此等仁心,又想知道何为庙堂,不如我举你入朝,你我兄弟共谋富贵可好?”
何弃疗闻言眼神一滞,是啊,他在谴责唐冠为官却不为民做主,那是因为不知道何为官,若有朝一日,易地而处,他是不是也会像唐冠一般麻木?
想到这,何弃疗俊眸闪了几下,他只想过他的平淡生活,唐冠流传甚广的那首抄袭诗文中有一句“功名富贵若长在”甚合他心意。
唐冠默默盯着何弃疗,不管他是不是真正的冯小宝,他笃信这是个可交之人,也是个有趣之人,既然与自己有缘相见,唐冠其实也不是个谁都要算计一下的阴险小人,别说他还不是冯小宝,就算他真是,唐冠也不会觉得奇怪。
人都是会变的,唐冠一路走来,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小七也从一个凡事都要活泼一下的少年,变得学会沉默,可正所谓太上忘情,坦诚相待比起算计更胜一筹。
何弃疗犹豫良久后,还是放弃了唐冠诱人的提议,他知道唐冠有能力兑现这话,可是他也自认不是什么做官的材料,既然不懂士人在想什么,那就不想也罢。
“去病兄,喝酒吧。”何弃疗心中五味杂陈,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上官婉儿,其次便是奴隶苦状。
当然何弃疗自然没有把唐冠当成情敌,只因上官婉儿与唐冠已经是夫妻了,他真的吐露喜爱之意,那是不仁,他把待他不薄的唐冠视作情敌,那叫不义,如今他又觉得唐冠对自己坦诚,而自己却觊觎他的妻子,那叫不忠。
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之辈自然不是他何弃疗,何弃疗竟然自行举起手中碗,唐冠见状一笑,三人碰撞一下,又是一碗干尽。
何弃疗心有忧愁,只觉得这酒下了肚,能够浇灭一些,竟然越喝越来劲,而小七却是迫不得已舍命陪君子,三人各怀心事喝来喝去。
这一闹,直直到了深夜。
唐冠是一个很少喝醉的人,此间酒只有一壶,每人平均不过十几碗,可是他的视线竟突然模糊起来。
小七早已不省人事,而何弃疗心中千头万绪,勉强保持着自己没有倒下,两人摇摇晃晃起身撞下最后一碗。
而后顿时齐齐委顿在地,小七算一个,牛郎算一个,常鹰算一个,这是年龄相差不大的,其余只能算作长辈。
前世他落魄不堪,朋友不多,今生他威风八面,朋友还是不多。
“哈哈。”想到这,唐冠竟然在地上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何弃疗此时喝的醉气熏熏,早就清醒不再,说话都带着长音。
“我笑你的名字真他娘的俗?”
“呵,我的名字怎么俗了?”
“真他娘的俗透了。”唐冠与李元嘉喝酒时曾经出现过醉态,但那是装的,但是何弃疗却真的让他醉了。
“我名字俗,你名字就不俗,你还真以为你是霍大将军啊?哈哈哈”何弃疗满脸潮红与唐冠脑袋对在一起,少年凌风意气,他从一开始壮起胆子质问唐冠,便已经不怕了,此时喝醉了更加不怕了。
“何弃疗,呵呵,何弃疗,我活了两辈子,朋友不多,现在再加上你一个,有一。。。二。。三。。。四。”
“四个!”唐冠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像是很得意的样子。
可是回应他的却是一阵细微呼噜声,何弃疗竟然已经躺在地上睡了起来。
“四个。。”唐冠的声音突然落寞起来,在周围沉重的呼吸声中,缓缓合上了眼睛。
而在不远处黑暗中一个高大身影缓缓走出,望着地上三个醉倒在地的少年苦笑摇头。(。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请到om。)
第二百三十章:史上最搞笑造反(一)()
投票结果很明显,书友们果然丧心病狂,那就启用推倒武曌大纲,说起来还有点小负罪感,母女调教什么的,染指不擅长啊,不过给点推荐什么的,可能就擅长了。
……
大明宫,武曌寝宫。
“陛下,都在这里了。”
内侍手托一木盘躬身而立,盘中只有几封文书,武曌端坐在龙榻之上,她面上虽然平淡,心中却乐开了花,就连望向跪在帘外那人的眼神都变了又变,才平息过来。
就在她苦思冥想,日夜防备这伙人的时候,这个叫李蔼的家伙竟然送上了门来,将她最想要的东西拱手送了过来。
若是唐冠在场必然也要大笑三声,这是他一直想亲眼见证的历史喜剧,一场几乎透明的造反,一号选手是牢牢掌握朝廷内外,各地藩镇兵权都被削的一干二净的武曌,二号选手便是以李元嘉,李贞为首的造反反革命集团,他们本来有万分之一的胜率,可是李蔼此时出现在了武曌面前,最后的万分之一也已经没有了。
若说这场造反搞笑到什么程度,此时还不能看出分晓,但只听武曌这样说道:“王兄,赶这么远的路,累了吧?”
此话一出,跪伏在珠帘外的人面色煞白,到底是他聪明,还是李元嘉傻。此时已经分不清了,武曌知道只要有人敢喊出一个反字,那么整个宗室将要面临灭顶之灾!
“陛下,这群贼寇胆大包天。臣与他们虚以为蛇多日,终于探清实情,臣叩请陛下铲除宵小,还社稷安定!”
说罢,李蔼叩首在地,他是一个散王,说白了王都不是,顶多算作宗室之中血缘还算靠前的小人物,起初参与到核心之中,也幻想过咸鱼翻身。可从疯狂中冷静下来后。他立即意识到就算各地诸王真的能如约定一般同时揭竿而起。也不一定能斗得过朝廷。
他是亲眼见证武曌一步步登上神坛之人,对于这个女人,他早就恐惧到了骨子里。是以当李元嘉一咬牙说反真反时,他深埋在心底的恐惧立即被无限放大,胜率渺茫不说,一旦失败,真的不是剥皮抽筋那么简单。
武曌手下一干酷吏,诸如来俊臣之流都是让他寒蝉若噤的,也只有唐冠对这些注定要死之人不怎么感兴趣,他们的利用价值很有限。
更别提武曌也不可能放这些狗来咬自己,说不得有哪条不长眼咬他一口,狗咬唐冠。唐冠当然不会咬狗,狗的主人自己便会把不听话的疯犬打死。
李蔼战战兢兢在地,他不分昼夜赶来长安,深夜入宫,为的便是在自己还有价值的时候将他体现出来。
“王兄,你这是干嘛,快快起来吧。”
他等待良久,武曌突然出声,虽然声音温柔,可还是让他一个冷颤,他也不敢违抗,立即站起身子。
就在这时,一只玉手从珠帘中探出,李蔼见状慌忙低下头来,他是高祖之孙,说起来与武曌这个李家媳妇是平辈之人,只是他父亲与李元嘉交好,这才混进了造反小分队的核心之中。
“王兄,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