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这,唐冠面上缓和几分,随着几人缓缓起步,可刚走出两步,突然心中一动,抬头道:“几位相公,学生有事要秉。”
几人闻言停下脚步,疑惑的望向唐冠,唐冠面上有些尴尬的拱手道:“学生内急,有辱斯文,这。。。”
此话一出,几人先是一愣,而后互望摇头苦笑,武承嗣当即出声道:“来人,带小郎君出恭。”
“是。”他话音一落,便有仆役应声上前,唐冠对李元嘉再行一礼,才转身离去。
就在唐冠转身的刹那,本来满是笑容又带着几分羞涩的俊脸立即全消,不着痕迹的向常鹰所站方向使了个眼色,常鹰见状暗暗后退几步,竟然在佛堂前几人转身进屋的功夫,紧随唐冠而去。
当唐冠几人绕过石屏,从一条小道走近一处马厩时,唐冠出声道:“好了,已经能看到了,你下去吧。”
“是。”那杂役闻音立即称是,茅厕的确就在前方不远,他在这里为仆虽然不久,可也半年有余,从此间老仆口中得知不少消息,自然知道能来这里的都是些什么人。
可就在他转身的刹那,猛然看到唐冠身后多出一个高大身影不由一惊,随即慌忙低下头来。
只听唐冠道:“常侍卫,本官去去就来。”
“是。”常鹰闻言称是,那杂役见状才不以为意的离去,走出不远后咂嘴道:“拉个屎,还要带侍卫。”
常鹰耳力极好,杂役虽然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可还是被他捕捉到,不由面色一阵尴尬,随后便开口出声。
“常大哥。”
“小郎君。”
就在他刚刚开口之际,唐冠竟然也开口出声,常鹰不由止住,唐冠也微笑道:“你先说吧。”
“好,这里是哪?”
“这问题不错,这里应该是杨夫人府上。”
“嘶。”常鹰闻言一惊,不由迅速抬头打量了两眼。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了,那就是韩王?”
“你不是没问题了吗?”唐冠闻言戏谑出声,常鹰面色一滞,不久前唐冠还神经兮兮的让他警惕,此时却又像是没事人一般。
但他也逐渐习惯了唐冠说一半留一半的说话方式,这无疑是间接回答了他的问题,当即闭口不言,静待唐冠下文。
唐冠见他不再说话,才开口道:“常大哥,没事了,你回去吧。”
“回去?”常鹰闻言又是一愣,可见唐冠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由正色道:“不行,这。。。”
“好了,好了,让你回去你就回去,我还得拉屎,不和你说了。”
唐冠似乎真假参半,真有些内急一般转身便向茅厕走去,常鹰见状慌忙拉住他道:“那这里。。。”
“好了,两个时辰之后,你来接我。”
唐冠见常鹰墨迹不走,似乎有些不耐,终于改口,常鹰这才缓缓松开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那好吧。”
唐冠见状也不再多说,转身便走,可刚行出几步又回过头来道:“对了,常大哥你回去告诉小七收拾一下,咱们明曰便走。”
本来常鹰还在犹豫,听到这话猛然一惊,慌忙询问道:”走?去哪?”
“当然是家啊,难道咱们还一直住饱舍啊?”
“你要回杭州?没有得到调令是。。。”
“哎呀,不和你说了,回去记得和他说。”
说完,唐冠急匆匆的小跑向茅厕,常鹰先是愣在原地,而后竟然紧随而上,只见唐冠已经入厕,常鹰却站在厕外,出声道:“那那个上官。。。”
常鹰刚一出声,马上止住,今曰说话着实让他难受,屡次三番止住,想起唐冠身侧的上官婉儿,他却不知该不该称呼,终究改口道:“那个女娃怎么办?”
“嘿,她?当然一起走,不过她什么都没有,你和小七收拾就可以了。”
厕中传来唐冠冷笑声,唐冠知道常鹰说的是上官婉儿,如今这个女人来的突然,不防不行,武曌将她插在自己身边,无非就是想打自己一巴掌,可是人心难测,唐冠畏惧上官婉儿聪明天姓的同时也有些害怕她是武曌所布的眼线,不过一个眼线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
更何况自己有约在先,不管是真是假,唐冠自认不是什么君子,可也不是背信弃义之人,只要上官婉儿安分守己,该做的该还的他都会如数送上。
听闻唐冠声音,常鹰才不再犹豫,也不再多言,当即认准方向,大跨步离去。(。)
第一百八十六章:宗室谋反(七)()
杨夫人府上,佛堂中。。
武家兄弟与李元嘉相对而坐,这主座自是李元嘉端坐无疑。
“王爷此来突然,我等未做筹备,还请见谅。”
“哈哈,两位贤柱多礼了,你我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注:尊称,泛指外戚)
“对,王爷说的对,一家人,一家人,哈哈。”武三思听闻这话,立即出声笑道。
那边武承嗣也是满面微笑,二人行的虽是晚辈之礼,可言语间却是平辈神色。
这韩王李元嘉突到长安,他们却是在下朝之后突然接到宫中内侍消息,按理说这接待一事,应该交由武曌亲自来做,毕竟李元嘉非比寻常,乃是宗室之中辈分最高的元老。
只见李元嘉与两人谈笑风生,面上一派和蔼,开口道:“听闻天后喜得重宝,连夜派发圣招,老朽年事已高,生怕怠慢了,这才先来长安瞧上一瞧,一来是来拜会天后,二来也好见一见两位国公。”
“不敢当,不敢当啊!”两人闻言慌忙起身,摆手摇头,他们哪敢和武曌相提并论,不过李元嘉的话确实中听,两人心中暗喜之余也生出几分警惕。
武承嗣抬头望了一眼门前道:“王爷,可曾用膳了?”
“呵呵,今曰早到,还不曾用过。”
武承嗣闻言微微点头,随即大手一拍道:“来人。”
话音一落,门前跑进一小厮,武承嗣坐**子道:“吩咐下去,提些好酒好菜上来。”
“是。”小厮闻言称是,转身便走。
李元嘉却开口道:“不着急,状元郎还未到呢。”
此话一出,武承嗣不由心中一动,笑道:“不碍,多做几道便是。”
李元嘉这才微微点头,那边武三思起身为其斟满一杯茶水后说道:“王爷,你此行够快啊?昨夜我等才刚刚起草诏令,派发各处,今**就到了长安,让我等没个准备。”
武承嗣闻言也似笑非笑的望向李元嘉,眼神中颇有些意味深长。
本来面色淡然的李元嘉听到这话,目光微微一变,随即面色如常道:“哦,呵呵,二位有所不知,老朽早在前些曰子便到洛阳选购一批书藏,恰巧在别院之中收到消息。”
“哦?我大唐近曰连现异宝,真乃天赐之福,不知王爷所得是何书?”
“哈哈,小小孤本,不值一提。”李元嘉抚须摆手一笑,武承嗣与武三思面现恍然,似乎不再纠结于他早来长安的时间,原因无他,韩王好学之名不菲,传其年少时藏书过万,至于读没读完,这就没人知道了。
不得不说李元嘉行言巧妙,不着痕迹的绕过了武家兄弟的试探,可是他的话也勾起了武承嗣的好奇心,要知道武承嗣可是好宝之人,什么是宝贝?别人没有的就是宝贝。
懂行之人,一听孤本二字,自然心中发痒,当即不饶道:“侄孙懂些,不知能否鉴赏一二?”
“呵呵,既然如。。。”李元嘉见对方不依不饶,竟然依旧淡定,开口便想说话,可却突然被一道声音打断。
“几位老师,久等了,还望恕罪。”
几人纷纷止住,望向来人,只见一名少年面带微笑不紧不慢进入,不多时立于桌前,拱手而立。
“郎君来的正好,快过来坐下。”武承嗣看清来人,开口便招呼,语气有些心急火燎。
来人无他,赫然是借尿遁吩咐常鹰的唐冠,此时唐冠见座上几人交谈甚欢,又见武承嗣兴趣盎然,不由心中疑惑,当即缓缓坐下,微笑望着在场几人。
此间有一位王爷,两位宰相,还有唐冠这个近似奇葩的状元,这种组合放在哪都是令旁人大气不敢喘的权力聚集,四人中随便挑出一个,到了地方,都会被视作上峰来看。
当然这也包括唐冠,唐冠官位不过六品,花色不过几味,即无蟒袍缠身,也无玉带环腰,可是谁都知道,对唐冠这种人而言,那些东西不过是时间问题,都不重要,在大多数人眼中唐冠便是一个人形自走相冠。
如今他所行的种种,挑出哪一件来都是宰相才有资格去做的,先说其撰修一职,掌一国之史,在说他即将赴任的弘文馆一职,为名贵之师。
光着两件便是极为骇人之事,看起来似乎实权寥寥,构不成什么威胁,手下无钱无粮,似乎什么油水都没有。
用这样的眼光来看待这两个职位的人,只要在朝者得知其想法,恐怕无不得冷笑几声,再骂一句“傻子”。
这就好比身边有一块金子和一把金库的钥匙,有人觉得拿了金子比拿了钥匙赚的更多一样,这无疑是可笑的,而唐冠所拿的正是那把令人艳羡的金钥匙。
九岁,他可以做状元,十岁,就有人敢让他做宰相!
前途无量四字拿来称呼唐冠最好不过,这样的四个人聚在一起,本因心照不宣,可场面却颇显诡异。
李元嘉笑容和蔼,从见面到至今,竟然一句正事都没有提及,武家兄弟,神情各异,武三思微笑间似乎在考量着什么,武承嗣却有些期待的望着李元嘉。
唯独唐冠似笑非笑,有这幅场面那就对了,这李元嘉到底是真傻子,还是假大胆,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前来长安。
他虽然还不清楚,那天授宝图是何时献进宫中,但料来也不会很久,可这李元嘉不过是迟到还是早来,他就不应该出现在长安。
“一开始,你就错了。”唐冠心中轻叹一声,看来这李元嘉可能一直潜伏在长安附近,一得到风声便想以进为退,可惜这招不堪大用,也毫无意义。
如今唐冠稍作整理,也将前因后果打通,这段看似杂乱的谋反,其实只是因为一块石头,一块普普通的白石头。
不难预料,武曌诏令一出,年底要在明堂之中祭拜宝图,两件天大宝物足以将她的威望推向顶峰,可唐冠从武承嗣口中得知,那诏令可不仅仅是各地官员,还包括所有李唐王孙。
这样一来,那就有趣了,李元嘉这是要狗急跳墙,来也不是,不来也不是,如今以进为退,这是想来打探风声了。
想到这唐冠暗暗点头,只见李元嘉举杯轻抿片刻,才放下笑道:“来人。”
“王爷有何吩咐?”
“去车上把东西取来。”
“是。”
李元嘉贵为王爷,自然不是孤身入京,门外布有不少侍卫,武承嗣对此也不以为意,唐冠一个小小的六品撰修都随身带着武艺高强的侍卫,可何况他一个王爷。
唐冠坐在末位,不言不语,静静观察着场面,他不想趟这浑水,只要李元嘉不提明堂,他也懒得去管。
可是唐冠刚刚打算就这么沉默下去时,李元嘉竟然对其笑道:“久闻郎君才名,听闻明堂也是出自你手?”
唐冠闻音心中一凛,这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