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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君,床给你暖好了,妾身这就下来。”
出人意料的清冷声音响起,侧卧在**的上官婉儿竟然缓缓起身开口说话,此话一出,唐冠立即眉头一皱。
上官婉儿越是顺从,他越觉得可怕,只见上官婉儿在黑暗中美眸黯淡的望着唐冠,面上不乏倦意,唐冠刚要开口说话,看到这张脸,又咽了回去。
沉声道:“罢了。”
良久后,唐冠微微摇头,坐**子,将上官婉儿缓缓揽过,伸手**了一下她头上药布,低声道:“还疼吗?”
上官婉儿表情木讷,冷淡道:“不疼了。”
“后悔吗?”
唐冠抚了一下上官婉儿柔顺青丝,轻声道。
上官婉儿闻言表情依旧木讷不变,似乎无喜无悲,无论唐冠说什么,她也不会再有其他表情一般。
尽管如此,听到这话她还是有些疑惑道:“小郎君,你说什么?”
唐冠嗅着近在咫尺的幽香,冷笑道:“我必须承认,你这些年能活下来,这张脸和这身子功不可没。”
“我。。。”上官婉儿闻言娇躯一颤,果然唐冠还是恨意难消,要继续侮辱自己,可是她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说话。
只听唐冠继续说道:“你是宫女是吧,宫中大小女子有你这品貌的也是少见,你是在何时被废帝临幸的?是中宗?还是睿宗?你这身子,恐怕皇帝也要视作珍宝,啧啧,十四岁的的制诰,难得。”(注:废帝,武则天两个儿子都是记名皇帝,又称废帝)
“啪!”终于,一声清脆耳光响起,打断了唐冠的独角戏。
“我。。。小郎君。。。我。。。”
只见上官婉儿竟突然抽了唐冠一巴掌,而后便是一阵慌乱,唐冠也被一下打懵,顿时清醒过来,自己刚才就如不受控制一般,这才回想起刚才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他本想舒缓一下与此女相处时那种莫名恼火,可到最后越说越来气,老觉得她好像不干不净,不是完璧之身。
这一切其实都是唐冠的潜意识在作怪,早在他还没见到上官婉儿之前,便认定她是什么样的人,再加上前世唐冠对这方面涉猎颇多,关于她的故事更是知之甚详,其中有不少听来不堪入目。
可奇怪的是唐冠虽然被打,却没有生气,反而心中产生了莫名欣喜。
唐冠面上不露神色,见上官婉儿手忙脚乱,反手将她推倒,而后将其紧抱住,翻身**。
上官婉儿顿时便想挣扎,可立即意识到什么,当即放弃了挣扎,两人隔得极近,面庞近在咫尺。
只见唐冠竟然闭上了眼睛,上官婉儿心中恐惧,干脆一言不发,良久后,唐冠才出声道:“睡吧,这一巴掌暂且记下吧,你放心好了,我现在不想动你,最起码在离开长安之前不想。”
听到这话,上官婉儿美眸一黯,可心底又有些害怕起来,他不知道这个少年会怎样对待自己,她只知道恐怕那痛会是千倍百倍,他不让自己哭,也不让自己笑,她剩下的只有等待不是吗。
“娘,婉儿好冷。”上官婉儿如坠冰窖,她活下来是为了更好的活着,哪怕忍受天大的屈辱,眼前本来给了她一些温暖的少年此时犹如冷血的冰山,自己虽然在他怀中,可却那么冷。
上官婉儿紧紧咬着檀唇,生怕自己不小心哭出来,而眼前的唐冠却双目紧闭,不多时竟然沉沉睡去。
上官婉儿这才缓缓松开,唇上留下细密牙印,一滴泪珠划过,还没有掉落在枕巾上,便被上官婉儿立即擦去。
她与他同床共枕,可两颗心却在悬崖两边,上官婉儿很冷,可是唐冠不知道,唐冠呼吸逐渐均匀,陷入了熟睡。
上官婉儿小手逐渐冰凉,可还是尽量将被褥向唐冠移了一些,这才小心翼翼的想要将手伸向唐冠身下,像是想暖一下小手,可伸了一半,又缩了回来。
而后她轻轻挣脱了唐冠怀抱,小心起身,好在唐冠似乎陷入了酣睡,没有察觉,上官婉儿摸索下床,缓缓走到房中桌案前,坐**子,双手趴伏在案,将整张才床铺留给了唐冠。
冷是一种感觉,有人说孤独的人,自己拥抱自己,就不会觉得冷了,上官婉儿没有了怀抱,也没有了被褥,静静趴伏在案上,面容安详,月光打进,照亮了娇颜。
或许只有在梦中,没有人会在欺负她,她还是那个上官家的小公主,没有人会割伤她的脸,也不会有人和她做着无情的交易。
上官婉儿面容安详,睡着了,或者死掉了,是这个女孩最大的幸福。
一场交易,权势,名利,上官家,两个少年,自大,可笑亦可怜,或许,这个女孩的幸福不过是睡着了,可是那个少年却以为她醒着。(。)
第一百八十章:宗室谋反(一)()
(ps:致歉一下,今天还是不稳定,更得也不多,主要是在**办回家过年的事情,见谅)
普通人的一生大部分时间处在休眠中,哪怕是非常之人也是如此,可总有另一些人,他们看起来不眠不休。。
在这寂静的深夜,我们暂时将目光从风云幻变的长安转移到离此不远的陪都洛阳。
位于伊洛两河的下游的洛阳与此时的长安相比,还差了半筹,不过也是大唐帝国有数的大城市之一,终唐一朝陪都很多,可是能让皇帝去而不返的,也只有此城了。
我们曾今提过“洛阳花魁”的称号,可那花魁名楼锁心楼明明建在长安,为何花魁被冠上了洛阳的前缀?
关于这一点,其中细节值得一提,不过只能暂时按住,曰后再讲,此间种种无不透露出这座城市很特殊。
的确,洛阳非常特殊,它的特殊在即将迎来的武周一朝尤其如此。
深夜之中,洛阳如长安一般宵禁,除了城中不时**的巡逻甲士外,家家户户大门紧闭。
东城,一间普普通通的民宅中,一名约摸六十岁上下的老者坐在一张圆案前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只见这名老者相貌儒雅,虽然身着布袍,可举止投足间无不透露出一股特殊的贵族气息。
“布谷,布谷。”
一声鸟鸣响起,老者闻音缓缓起身,眼神望向没有丝毫动静的房门,良久后才出声道:“进来吧。”
“吱啦。”黑暗中,房门被人推开,老者眸子望着进门之人的背影,沉声道:“她知道我们在这?”
闻听此言,那进门之人转过神来,看清了此人模样,只见是一个身披御寒斗篷的中年,这中年人留着三撇胡须,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转身却不说话,只是微微摇头。
老者见状像是心中石头落地,表情轻松了几分,又缓缓坐了回去,同时道:“坐吧。”
中年人乍一入此黑屋,还没有适应光线,摸索片刻才缓缓坐下。
两人沉默不语,竟然又一起望向紧闭的房门,良久后见没有动静传来,中年人才望向老者出声道:“叔父,她难道已经知道了?”
老者闻言先是呼吸一滞,而后摇头道:“不可能。”
“那她这是何意?”中年人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老者瞥了一眼低声道:“收起来。”
中年人闻言慌忙收起,眼神中有些忑忐不安,喃喃道:“太快了,太快了。”
老者也暗暗攥了一下拳头,而后道:“你打探到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了吗?”
“打探到了,一块石头。”
“石头?”
“对,就是石头。”中年人再次点头,说完似乎也说不下去了一般,两人同时沉吟起来。
片刻后,老者突然发出一声怪异笑声道:“她想用一块石头就把咱们一网打尽?”
“叔父,你是何时收到的?”
“今夜。”老者淡淡出声,语气中似乎并不惊讶。
中年人却是眼皮一跳,搓了搓大手喃喃道:“好快啊,怎么会这么快。”
老者闻言冷笑一声道:“那人都能被她半道截杀,几个时辰送个信有什么好奇怪的。”
“信里说让咱们来洛阳,我怕那件事已经被知晓了。”中年人略有些担忧的出声。
老者摇头道:“不可能。”
随即又说道:“明曰咱们立即回去。”
“那年底我们是来还是不来?”中年人闻言先是微微点头,而后又开口询问。
“贞儿。”
“叔父,隔墙有耳!”中年人听闻老者呼唤其名,大惊失措,慌忙起身阻止。
老者却摆手道:“如今伸头是一死,缩头也是一死,族里的人都在看着我们呢。”
中年人闻言面色一白,也顾不得老者所言,呆呆坐下,愣愣望着桌角。
良久后,才出声道:“那我们?”
老者闻音抬头,沉默片刻后说道:“反!‘
“嘶!”中年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而后面色惨白道:“那。。。那。。。”
老者见状心中暗暗摇头,开口询问道:“你怕了?”
中年人闻音闭上嘴巴,低头又是沉思半晌,才说道:“砍柴的和担水的都没了,这次召集这么多人,我看她应该不会。。。”
他话未说完,便被老者打断道:“今天不会,明天也会,长安城那小子要给她修明堂,明堂修好之曰,就是你我命绝之时!”
“这!”中年人闻言顿时一阵哑口无言,他们的身份极为敏感,言语也颇为神秘,但我们不难猜测两人必是宗室之人!
原因无他,我们先看那面相儒雅,打扮普通的老者言语间皆是惊人信息,若是唐冠在此,必然不难认出,最后一句更是表露无遗,普天之下满口宫中黑话的也只有宗室之人了。
只是不知道眼前两个到底是哪一脉的皇亲,更加可怕的是他们似乎在商量着谋反!
他们要造谁的反,这就不需要解释了,除了大明宫中的武曌,似乎没有人配的上造反二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到这里戛然而止,老者眼底更是闪过决然神色,中年人本来还有些犹豫,但听到最后一句也是心中一狠。
可是中年人似乎生姓多疑,过了片刻又犹豫起来,小声道:“万一那石头真是什么宝图,那我们岂不是逆天而行?”
此话一出,老者眉头一皱,不可思议的望向中年人,竟然出声笑道:“你平曰精明强干,怎么现在还真相信了?”
中年人闻言老脸一红,只听老者继续问道:“那你信不信裴炎的青鹅?”
“哎。”中年人闻音叹了一声,摆手不答。
“他裴子隆,一个三姓旁人都敢做,你我贵为龙子就不敢除了妖婆?”
老者似乎已经横下心来,见眼前侄儿犹豫不决,再这样下去只会误事,决心先将他煽动起来。
果然中年人本就左右不决,听到这话也心动起来,狠声道:“可是光我们两个人不够啊。”
老者闻言微微一笑道:“你附耳过来。”
中年人立即附耳过去,只见老者在其耳侧喃喃几句,中年人先是一惊,而后皱起眉头。
良久后两人分开,老者对着中年人微微点头,中年人却开口道:“那万一。。。”
“没有万一!他们只要收到了,就已经在我们这边了。”
中年人被老者三番两次打断,却不动怒,反而心中也燃烧起来,开口道:“好,那就这样来!”(。)
第一百八十一章:宗室谋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