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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太平公主见唐冠百般阻挠,被武曌扶起的刹那,美眸狡涵神色一闪而过,而后随武曌转身回寝宫。
唐冠自然紧随其后。步入寝宫,左右甲士一把将上官婉儿丢在地上,唐冠见状再次上前扶住。
此时太平公主由苦恼转为抽咽,虽然没了刚才的穿透力,却又多了几分可怜,武曌扶她坐在龙榻上,而后出声道:“你们退下!”
“是。”两名甲士闻音屏退,上官婉儿却面色依然煞白,她知道自己这次恐怕躲不掉了。
唐冠望了她一眼,还没开口,太平公主的抽泣声断断续续响起:“
母后,她。。。她打我。”
武曌见自己女儿哭的可怜,黛眉一皱望向地上的上官婉儿和唐冠,上官婉儿的出身她是知道的,她敢启用,便是相中了此女机灵,往日她与自己女儿似乎也没有什么接触,怎么就平白无故的产生了争执。
想到这她沉声道:“婉儿,怎么回事?”
上官婉儿此时心情还未平复,没了平日淡定自若的神情,焦急道:“陛下,公主她自己跌倒了,我。。。我想扶她起来。”
“胡说八道!”武曌爆喝出声,上官婉儿不由往后一缩,武曌的厉害她是知道的,她一缩之下便碰到了身后唐冠,唐冠也是眉头紧锁望着那伏在武曌肩上哭泣的太平公主。
“母后,她骗人,她把我推倒了,还说她有状元郎撑腰,谁都不怕!”
此话一出,唐冠与武曌齐齐一愣,而后唐冠不惊反喜,心中暗道:“这还真是胸大无脑的主,和你妈一样只会变着花的骚!”
果然她这话不说还好,一出口,武曌便目光一动,深深望了一眼上官婉儿,唐冠正暗自庆幸太平公主自我拆穿时,武曌竟突然出声道:“来人!将这大胆宫女处以黥面!”
她话音一落,上官婉儿惊恐睁大眼睛,唐冠也暗道一声不好,自己还是将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
太平公主这番话直指唐冠,而平日她必然也没少说他坏话,武曌听到这话心中也应该明白,可是她还是要惩罚上官婉儿。
原因无他,这就是皇家的尊严,众目睽睽之下公主跌倒在地,不管上官婉儿是对是错,都要受罚!
唐冠心思连转之下,却又想漏了一节,武曌冷冷望着二人,刚对唐冠建立的一丝信任也有些动摇起来,看来自己让唐冠明白到底谁才是主子,让他不对自己耍一点小心思做的还不够!
眼前两人的关系,无不表明,他们认识了不是一日两日了,可见隐藏之深,武曌沉吟间目光连变,不管女儿说的是真是假,她决心要再给唐冠一个教训!
直到两名甲士折回要擒拿上官婉儿时,唐冠慌忙出声道:“陛下,三思啊,动不得啊!”
太平公主见唐冠与上官婉儿一个满面焦急,一个惊骇异常,心中大出一口恶气,武曌却对唐冠话语无动于衷。
一名甲士拉开唐冠,另一名抽起腰刀,一把揪住上官婉儿长发,随即手起刀落,眼看便要将上官婉儿娇俏的脸庞划成一团血肉模糊,一道人影猛扑而至,顿时那甲士收势不及,一刀砍在了这人身上。
“兹拉!”一声,一人跌倒在地。
“啊!”上官婉儿惊呼出声,慌忙爬上前去,那人竟是突然挣脱开的唐冠,只见此时他胸前衣襟染血,勉力支撑起身子。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仅让两名甲士目瞪口呆,就连太平公主也顿时停止了抽泣,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唐冠。
武曌更是猛然起身,惊呼出声道:“去病!”
武曌俯下身子,也顾不得一旁的上官婉儿,立即说道:“快宣太医!”
唐冠胸前中刀,能感受到胸膛的血流如注,剧痛让他勉强保持着清醒,武曌惊慌失措的扶着他的手臂,唐冠望着武曌沉声道:“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明堂还需要她,陛下,怒不得啊!”
“去病!你别说了!快宣太医!”
两名甲士这才回神,慌忙连滚带爬跑出寝宫,武曌心中惊骇异常,没想到唐冠竟然会为了这个小宫女做到这一步。
因为唐冠的存在,上官婉儿一直没有得到重视,才赋不显,对于武曌而言可有可无,可是唐冠却不一样,他屡次顶撞自己,武曌都是抱着调教的心态来对待。
毕竟唐冠年仅九岁,却天赋异禀,可以说来日方长,武曌将他造为神人所下的功夫不小,而且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造成神人,还为自己所用。
他这一死,恐怕就再也寻不到第二个,当即武曌面色紧张的望着唐冠,见他鲜血染透了衣襟,慌忙伸手按向他胸膛。
上官婉儿更是如遭雷击,望着唐冠胸前血迹,睁大美眸,一片空洞,像是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一时间寝宫中三个女人表情各异,那边的太平公主更是化身石人,她只知道自己这一次好像闹大了!
唐冠胸膛刀伤也不知是深是浅,只觉得呼吸越来越重,视线逐渐开始模糊。
“真是没想到老子竟然栽在了一个贱人身上!”唐冠眼前逐渐黑暗,发出了内心最后的独白,这贱人自然指的是太平公主了,原想着借这次机会举荐一下上官婉儿,没想到却闹成这样。
恐怕连他自己刚才那一扑,都是情不自禁,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更别提还未回神的上官婉儿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一生为奴(一)()
自古宫廷闹剧屡见不鲜,西方有王子复仇记,东方也有荆轲刺秦王,可是大唐自贞观之治后,除了武曌上演了一场天大的闹剧以外,这个舞台就没了第二个主角。。
可如今唐冠却在阴差阳错下上演了一场血洒宫廷的戏码,他小瞧了太平公主年少时的骄横,也忽略了武曌对其的喜爱。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母女间的关系,这个时候武曌对太平公主充满了溺爱,或许是为了弥补她第一个被掐死在襁褓中的孩子,或许是为了其他的原因。
可是此时寝宫之中,武曌面色之冷,堪称难得一见,简直就能称为面无表情。
而龙榻之上躺的不是别人,却是昏迷不醒的唐冠。
此时一干老太医围成一圈,其中一个手忙脚乱的处理着伤口,只见唐冠胸膛一道可怖伤口狰狞开合,直至肚脐,好在伤口虽长,却不致命,只划破了皮肉。
处理伤口之人满头大汗,周围之人也喋喋不休,不得不说唐冠当真命大。
“哎呀,上错了!上错了!”
“让我来!”
状元郎在太后寝宫身受刀伤,在场三女心知肚明这是一场滑稽的闹剧,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有人行刺,唐冠忠心护主所致。
“肃静!”那边武曌见这边嘈杂,出声一喝。
一干太医闻音慌忙让道一侧,只留一人七手八脚的施药包扎,武曌缓缓走近榻前,眼底闪过一丝忐忑望向昏迷不醒的唐冠。
“他身上怎么这么多旧伤!?”武曌一望之下,不由心中一凛,唐冠上身衣物已被除下,一层又一层的药布缠上,可两侧还是露出道道伤疤,看起来那些疤痕也有些曰子了。
武曌黛眉紧皱,唐冠只是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身上竟然有这么多旧伤,让武曌心中疑惑,却不知道这是之前唐冠受刑时所留,那时的伤势险些便让他命丧黄泉。
那边伫立着两名妙龄少女,一跪一站,二女皆面色惨白,两人都被唐冠的行为震慑住,可心情却不相同,依然保持跪姿的少女两眼空洞,像是还没有回神。
而另一个面色复杂,美眸闪烁,明显是正在天人交战,忐忑不安。
直到那老太医包扎下最后一块药布,而后伸手把了一下唐冠脉搏,才大舒一口气,转身拜道:“陛下,只是皮肉伤耳,郎君无碍。”
“呼。”听闻这话,一声可闻舒气响起,几名太医见状面面相觑,一声是从武曌口中发出,而另一声却是在那边的太平公主口中。
武曌听闻唐冠没事,心中缓出一口气的同时,猛然回首望向太平公主,太平公主见状不由后退两步,脚下一软,差点要一道与上官婉儿跪伏在地。
“几位爱卿有劳了,你们下去吧。”
“是。”几名太医互望一眼,察觉了气氛不对,慌忙拱手告辞。
一行人纷纷出殿,寝宫中只剩下三女与龙榻上的唐冠。
武曌立在榻前回首望了眼唐冠,而后出声道:“来人,送公会回寝宫。”
“母后!”太平公主见状慌忙出声。
“闭嘴!”武曌冷冷出声,两名宫女战战兢兢入殿,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太平公主走出,太平公主临走还不忘再望一眼地上的上官婉儿。
一时间寝宫中又去一人,保持清醒的只有武曌与上官婉儿。
寝宫们随着太平公主的离去轰然紧闭。
上官婉儿被殿门关闭声惊醒,美眸中恢复了些许光彩。
但突然又屏住呼吸,因为武曌正一步步向她走来。
直到武曌行至身前,上官婉儿才出声道:“陛下,臣妾冤枉!”
武曌却默不作声,良久后伸手挑起上官婉儿下巴,不得不说这时的太平公主行事幼稚蛮横,可母女俩相似的地方非常多,都是以一种强势霸道的形象立于人前,只是武曌不会幼稚到破绽百出。
“你把头抬起来。”
上官婉儿闻言身子一颤,臻首缓缓抬起,武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如此仔细的打量起上官婉儿来,看到武曌面上表情,上官婉儿心中惊惧,这与刚才太平公主看自己时一模一样。
“老宰相倒是生了一个漂亮孙女。”武曌居高临下淡淡出声,望着眼看便要梨花带雨的上官婉儿,言语中若有所指。
上官婉儿闻言慌忙上前拉扯住武曌衣角。
“陛下,婉儿冤枉!”
武曌见状黛眉一皱,一脚将其踢开,拂袖道:“我见你母女俩孤苦无依,念及旧情,才让你有口饭吃,你竟然敢欺朕之儿女!”
上官婉儿顿时哑口无言,此番算是横生意外,她平曰小心翼翼侍奉,没想到祸从天降,但她最震惊的还要属唐冠竟然如此奋不顾身,一时间在其心中形象再次颠覆。
可此时也顾不得死活不知的唐冠,其实武曌对上官家哪有什么旧情可言,要说有关系,也是仇人关系,十几年前上官家一门二相,差点让武曌连皇后都做不成!
她如今把仇人子女留在身侧,确实值得玩味,武曌的心思没有人能懂,她这到底是绝对的恶趣味,还是心中无与伦比的自信,或者说这就是她超乎寻常的控制欲?
这我们不知道,只知道上官婉儿心中五味杂陈,武曌沉默良久后,终于再次出声,可言语间却让上官婉儿如遭雷击。
“你这张脸还真是个祸害,说吧,你是怎么把朕的臣子**的神魂颠倒的。”
顿时气氛降到冰点,上官婉儿当真是百嘴莫辩,武曌明明心中明白这是自己女儿导致的一场闹剧,可还是那句话,凡事不会空穴来风。
倘若唐冠对惩罚上官婉儿熟视无睹,哪怕只是出口求情,武曌也不会如此重视,可是唐冠行径超乎预料,竟然连命都豁了出去。
那两人关系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可是对于上官婉儿而言,唐冠此番行动也确实在意料之外,她与唐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