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从很年轻时,就跟随陛下起义,与陛下是主仆,也是兄弟,更是亲人。
是一生也无法分割的。
他不是太监,没有行任何阉割之刑,却一直以首领太监之名,守护着陛下。
所以,老伙计,你一定不要有事啊。
牧公公回眸看了一眼郎才女貌,惊才绝艳的两个人,眸子中泛着欣慰之色。
你看,这些孩子这么出色,你一定不要让他们失望。
见牧公公看过来,李允卿正了正神色,几步走过去,低声道:“牧公公,陛下怎会突然晕厥,最近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听李允卿这么说,牧公公沉眸深思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并没有,陛下一向身体康健,没有任何旧疾,连染风寒都很少。”
闻言,李允卿轻蹙黛眉,清眸中浮上困惑。
这样的话,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难道说是有人下毒暗害不成?
正想到这里,墨初上就收回了冰蚕丝,倾身到轩辕翟的面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的面色,最后才沉声做了决断:“中毒。”
话音一落。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中毒?!”
牧公公震惊的重复了这两个字,转身看向墨初上,“墨神医,陛下中毒了?中了何毒?”
李允卿也是加深的蹙眉,与北夜君走到了龙床边,听墨初上解释。
墨初上淡漠的颔首,一边拿出金针,一边淡淡的道:“是一种民间很普遍的剧毒,这种毒治不好。”
“治不好?墨初上,这是什么意思?”李允卿的心中一惊,不由得快速问道。
她知道民间有些毒,千百年来都无人能解。
虽不致命,却也能够影响身体。
陛下已经不是壮年了,若是受了这样的刺激,怕是会减寿啊。
“就是这个意思,我会尽全力,至于结果,只能听天由命。”墨初上略略皱起眉头,开始集中精神为轩辕翟施针。
长长的金针刺入轩辕翟的皮肉,牧公公的心猛的一跳。
怎么会这样
究竟是谁?
是谁会对陛下下毒?!
李允卿的清眸冰冷锐利,快速的转身走向殿中央去,示意月姑把曹八和余禁叫过来。
月姑颔首,不一会儿,曹八和余禁就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御书房内。
“去查查最近几天陛下吃的用的东西,和接近他的人,我要知道,究竟是谁如此大胆,敢对陛下下毒!”李允卿冷声吩咐道。
“是。”
“明白。”
曹八和余禁点了点头,飞掠而出。
第365章()
墨初上为轩辕翟施针完毕,神色淡漠的收回了金针,依次放入布袋中,淡淡的道:“我再开点药,明日便会苏醒了。”
至于苏醒之后的情形,只有苏醒之后才会知晓了。
牧公公又担忧又喜悦,连连点头,准备笔墨纸砚。
“熬药的过程中,一定不要让任何人看到药方,更不能对药做手脚。”李允卿慢慢踱步而来,嗓音清冷空灵。
牧公公慎重的点了点头:“这个奴才知道,一定会寸步不离的守着。”
墨初上拿过笔墨纸砚,便开始书写药方,一个个灵秀的字迹落下。
李允卿微微挑眉,她还是第一次见墨初上写字,没想到字迹竟是如此,倒和他的仙风道骨很般配。
看完墨初上的字,李允卿才想起北夜君,偏头过去。
只见那厮漫不经心的坐在椅子上,事不关己的模样,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李允卿扶额,这都什么时候了,也就他最悠闲,不由得走过去,低声道:“现在的朝堂上,就你能镇住了,还不快去。”
北夜君幽怨的看着李允卿:“这几日为夫这般劳累,都不见小卿儿心疼呢。”
李允卿:“”
为你妹夫啊。
谁是谁的为夫。
“快去快去啊。”李允卿干脆不与他计较,直接拉起他的手臂,把他往外推。
她还得彻查是谁下的药,外面的事,只能交给他了。
北夜君慵懒而哀怨的回头,温柔的看着李允卿,戏谑道:“为夫不在,可不准与其他男子私相授受。”
私相授受???
李允卿的嘴角微抽,她要和谁私相授受啊,不就是他了吗?
难不成他不是男人?
“好好好,快去吧。”
不过看着床榻上的轩辕翟,那张原本慈祥的面容,此刻有许些乌青惨白,她也就不想计较那么多了。
北夜君怎会不知道事态轻重,不过天下人与他都无干系,若不是小卿儿,他才不会管那么多。
见李允卿那般急切,他也就不捣乱了,快步走了出去。
待北夜君踏出御书房,就可见文武百官还未离去。
百官见北夜君出来了,连忙凑上来询问陛下的情况。
北夜君还未说话,墨初上就走了出来,淡漠的开口道:“小事一桩,明日就会无事了。”
“散了吧。”北夜君也是一语带过。
百官哗然——
陛下都在朝堂上晕厥了,这还是小事吗?
究竟是他们刻意隐藏,心怀叵测,还是这位墨神医的医术实在是登峰造极?
这些他们都无从知晓。
毕竟圣心在李允卿那边,他们插手不了什么。
想到这里,百官们面面相觑,心道大秦这是要变了啊。
从前的三大门阀,如今已经几近没落。
而李允卿和北夜君之势逐渐强大,遮挡大秦的半壁江山。
不知道他们这些苏付的党附,又该何去何从呢?
他们还是得下去,与苏大人好好商议。
“既然陛下安然无恙,那臣等告退。”
文武百官齐齐的道,随后离开了御书房,走出皇宫。
一路上议论纷纷,怕是过不了片刻,有些谣言就会满帝都乱飞了。
墨初上淡漠的看了一眼北夜君:“这下可有的你忙了。”
以前父亲总说,北夜君是个做统治者的料子,可惜他没有那个心思。
天有三星,北夜君,慕容青城,李允卿。
他们本来就会成为三足鼎立之势,三分天下。
可惜就是有那么点偏差,让李允卿成了女子,这是最大的变数。
如果没有李允卿的存在,大秦终将会走向没落,再以北夜君白手起家,与慕容青城对上。
说起来不管李允卿这颗星是男是女,都会是另外两颗星,谁胜谁负的重大决定。
墨初上的薄唇扯起一抹轻笑,若有所思的望着这金碧辉煌的皇宫。
不知道以后的天下,会变成什么样,他拭目以待。
“你只管照顾好她。”北夜君慵懒而妖邪的瞥了一眼墨初上,声音低沉浅冽,说罢后率先踱步走下阶梯,背影消失在御书房前。
墨初上抬头,看了看晴空万里的天空,幽幽的舒了口气,转身走回御书房去。
御书房内,牧公公派人去熬药,李允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查看敬事房的存档。
敬事房,就是记录皇帝每日宠幸妃子之事的地方。
她有种直觉,可能是哪个后妃做的。
毕竟前朝人,以及宫女太监,其实是很难在皇帝饮食中做手脚的。
至于是哪个后妃她想,就数苏锦慧最有可能了吧,毕竟这次的事,苏锦慧来的那么快,又好像早有准备的样子。
再加上,这件事于她,也很有好处。
可当李允卿看到这几日的记录后,略微一怔,轻轻的眯了眯清眸。
最近五日,竟都是同一个人——玉婕妤,夏含玉。
她记得,夏含玉生性柔弱,楚楚可怜,在后宫算是比较特别的存在,陛下也一直挺喜欢她的。
但要说好几日都是她一个人,又有点太夸张了。
牧公公招呼完那边的事,就走了过来,见李允卿在看敬事房的存档,不禁有点迥然。
心道李家姑娘才十六岁啊,看这些不会害臊吗?
再想想,人家是熟读圣贤书之人,怕是早已经不与寻常女儿家一样了吧。
倏地,牧公公的脑子中灵光一闪。
对啊,最可能对陛下下手,又很难查出来的,不就是后妃了吗?
难不成真的是这几日盛宠的玉婕妤做的?
牧公公回想那位胆小怯懦的女子,又觉得不太可能。
宫中楚楚可怜之人很多,要说真的柔弱,就只有玉婕妤一个了。
所以尽管玉婕妤不会争宠,陛下也是一直没有忘记她。
见牧公公走过来,李允卿淡淡的抬起清眸,问道:“为何这几日都是玉婕妤呢?”
“这”牧公公有点为难,这陛下想宠幸谁,是陛下心里的事,他怎么会知道。
不过说起来玉婕妤最近,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
以往的她从来不会争宠,更不会耍小手段,去偶遇陛下等等。
可是最近几日,陛下总是会遇到玉婕妤。
玉婕妤呢,又总是在弹琴,绣花,吟诗作对等等,从前玉婕妤不敢露出来的才华,都一一小露锋芒,才让陛下觉得新奇。
所以这几日,都会昭幸她吧。
牧公公想了想,最终言简意赅的道:“玉婕妤最近极力博恩宠,也不顾后宫之人的闲言碎语。”
其实哪里是闲言碎语啊,根本就是如坐针毡。
后宫中,如果没有母家势力的妃子得宠,那可就是眼中钉,人人想要除去的存在。
玉婕妤也因此,常年来都不敢博得恩宠。
可最近不一样了,她好像突然勇敢,突然孤注一掷了,拼命拿出吃奶得劲儿,去示好陛下。
李允卿略略皱起黛眉,清眸中一片沉思,深不可测。
夏含玉么
从她刚重生开始,就觉得这个女子其实不一般。
她虽然胆小怯懦,柔弱楚人,可是她的心中却也有旁人不知晓的野心。
只有野心,没有谋略的人,终将会沦为他人的棋子。
李允卿的心头有个大胆的猜测,可是不知道究竟猜的对不对。
她修长的纤指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清冷的目光落在那敬事房存档的夏含玉三个字上,眸光潋滟诡谲。
牧公公看了看李允卿的神色,也没有多言,就那样静静地等待着,心中如陛下一样信任李允卿,将这一切的一切,都托付在她的身上。
时间缓缓流逝而去。
直到了下午时分,外面下起了小雨,天空中乌云密布,屋子内点了许多烛灯,烛火跳跃。
恰好又是陛下吃药的时候了,不敢让宫人插手的牧公公,亲自为陛下喂药。
月姑和如溪也不好插手,就那样静静地站在一旁。
牧公公喂药那个小心翼翼的动作,看得李允卿想笑。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曹八和余禁踱步而来,旁边还跟着龙天策。
李允卿淡淡的回眸,看了看进来的三人,直接问道:“如何了?”
“什么都没有查到。”龙天策摇了摇头。
“陛下的饮食,起居,近来的宫人,都查了,没有任何收获。”余禁冷肃着一张脸,如实禀报。
没有一丝停顿,李允卿问道:“后妃呢?”
“后妃?”龙天策有点惊讶的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随后才想到,后妃也有可能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