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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余禁慎重的接过了银票:“小姐放心吧,属下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吩咐完这边,李允卿看向南宫洵:“还有你。”
“啊?”南宫洵躲在余禁的后面,紧张的想了想嘴巴。
“我不能保证帝都中没有前朝余党,你不能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知道吗?”李允卿微微叹了口气,她出来时都没发现。
此刻的场景若是被那个探子看到了,传到前朝余党的耳朵里,她的计划就落空了,而且会永远断了这一条线。
“知道了。”南宫洵知道自己闯了祸,立马拿起衣角遮挡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贼眉鼠眼的看着外面。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李允卿拉了拉北夜君的衣袖,示意他往帝师府走。
她心中还惦记着宫中的事,不知道龙天策是否已经化解了那件事,回去后要听听月姑的情报,她才能安心。
看着李允卿一顿噼里啪啦操了不少心,北夜君有点心疼的眯了眯眼睛,伸出手去搂着她纤瘦的肩膀,想要传递给她温暖。
此时已经是春天,可是天气依旧寒冷,出来了这么久,李允卿的身上已经寒意遍布,令人心疼不已。
李允卿微微朝他那边靠了靠,就这样步行回到了帝师府。
踏入帝师府,月姑就拿来了干燥的披风和手炉,手脚麻利的给她换掉被寒霜浸湿的斗篷,并利落的禀报道:“龙大统领昨日已经查出了欲下药之人,如今已经送去刑部了。”
李允卿摩挲着那暖意融融的手炉,闻言微微挑眉,轻声道:“那人是谁?”
“是御膳房的一位嬷嬷,听闻姓齐。”月姑颔首,谨慎的回答。
话音一出,南宫洵微微惊讶的睁了睁眼睛,齐嬷嬷?不就是那次与他有联系的人吗,他一直以为她会是主谋,没想到竟然只是一个小喽啰吗?
那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那个人在宫中,如今是怎样的身份,怎样的地位呢?
李允卿微微眯了眯眼睛,清眸中泛着清冷的暗芒,凝重的摸了摸手炉,脑子中千思百转。
看来宫中的人藏的挺深啊,接见前朝最后一位皇子,竟然只是一个小喽啰出面?
是宫中只有这位齐嬷嬷,还是另有其人?
李允卿瞥了一眼蹲坐在房顶上的曹八,冷声吩咐:“曹八,去刑部看看,能不能把那个齐嬷嬷给我劫出来。”
她倒要亲自看看,这位齐嬷嬷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曹八坐在青色的房檐之上,一袭暗色的粗布衣,宽大的草帽遮住了整张脸,看不出情绪来。
他闻言只是淡淡的点头,随即消失在了原地。
如溪一直在一旁紧紧的盯着他,眸子中满是复杂,头偏向李允卿的方向,却又不敢看她,只有悄悄地躲到了后院去了。
随后,李允卿淡淡的目光落向如溪消失的方向,轻声问道:“她是怎么了?”
月姑诧异的张了张嘴:“如溪吗,她昨夜从酒楼中回来就失魂落魄的。”
月姑心里清楚,如溪喜欢曹八,而曹八的意中人,除了小姐之外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也不知昨夜是发生了什么事,让这平常形影不离的两个人都分开了。
特别是不敢正眼看小姐这一点,最让她疑惑不解。
“好了,操那么多心做什么,回去好好休息。”北夜君无奈的叹了口气,身边随便一个丫鬟心情不好,她都要过问一下,她是有几个脑袋啊。
说罢,他强硬的拖着李允卿,回到了书房。
北夜君知道,拖着李允卿回闺房她一定是待不住的,只能去书房了。
“北夜君”
李允卿也是无奈的唤着他的名字,直到被他拖到了书房,用一大堆毛茸茸的东西包裹住,才好好的坐在她面前,认真的看着她道:“说罢,什么事。”
李允卿嘴角微微抽搐:“没什么。”
北夜君刚想调戏一下她,就看到端着补品的丫鬟走了进来,推门而入,将托盘放在书桌上,再一言不发的快步退了出去。
“这是什么。”李允卿看了看那一碗红色的补品,就觉得心头一阵无奈,她从小到大吃过的补品都可以造一座城了,也没见得身体变好。
北夜君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这是我从墨初上那拿来的医书里面写的补品给你做的,尝尝看。”
至于是不是拿的就不一定了。
说完,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瓷勺的把儿,舀了一勺递到李允卿的唇边。
李允卿下意识的后退了半分,满脸纠结的看着面前的补品,红汪汪的,也不知是什么做的,一看就没有什么食欲。
墨初上那里的医书,想想也不会是什么正常的玩意儿。
不过看着北夜君满眼期待的样子,李允卿又不忍拒绝,只能微微张开了嘴,含住了勺子。
入口的感觉也有点奇怪,吃不出是什么东西,但是味道却意外的不错,和她从小吃的补品特别不一样。
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东西,入口即化,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感觉,让她刚咽下去便皱起了眉头。
北夜君也跟着皱起眉头,仔细的看了看碗中的东西,奇怪的道:“不好吃吗?”
“也没有”李允卿有点犹豫的道,“这里面都是些什么啊。”
“你啊,还是改不了这个问东问西的毛病。”北夜君慵懒的挑了挑眉毛,云淡风轻的道,“墨家的东西都是不外传的,反正不是坏东西,快吃完。”
说着,他又舀了一勺子喂给她。
第297章()
随后的几日,二人又在帝师府中腻歪了好久。
大年初五的早晨。
便是李允卿答应北夜君要去武陵王府玩的日子了,一样的睡到了太阳晒屁股,才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被北夜君拉了起来。
北夜君无奈的把她拉到了洗脸盆面前,拧干了毛巾给她擦拭脸颊,一边调侃道:“我听月姑说,以前李伯伯在的时候,你可是天不亮就起床了啊。”
然后就开始了一天的写字诵书,别看她一天到晚窝在家中,其实比那些深闺小姐累多了。
李允卿微微瘪了瘪小嘴,任由他在自己的脸上捣鼓,洗完了脸便把自己按在了梳妆台面前,拿起木梳要给自己梳头。
李允卿:“北夜君,你要给我梳头啊?”
“当然了。”北夜君一本正经的道,拿着木梳在她的头上比划了半天,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李允卿嘴角抽搐:“我跟你说,你要是扯断我一根头发,我就打你一顿。”
“好好好,你得相信我的技术啊。”北夜君满脸的自信,拿着木梳小心翼翼的穿过她的青丝,学着月姑的样子,一点点的梳下去。
其实李允卿的头发极好,柔顺光泽,木梳如穿水,就算是个傻子也不会扯下来头发的。
看着铜镜中,北夜君那自信的笑容,就让李允卿莫名其妙想起了宁离烟。
她以前从来不会把这些女子放在心上,可这一次心中总是会想起宁离烟。想起她那惊鸿一舞,想起自己都是个舞痴。
沉默了一下,李允卿突然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昨天打劫了谁吗。”
北夜君微微挑眉,黑眸专注的看着她的头发,漫不经心的道:“谁啊。”
李允卿没有马上回答,随手拿起梳妆台上的木簪把玩了一下,才缓缓的说出口:“宁离烟。”
“哦。”北夜君慵懒的应了一声,毫不在乎的样子,一下子掠过。
“哦?”李允卿挑起眉毛,就一个哦啊。
北夜君见李允卿好似不满意这个回答,赶忙道:“小卿儿真聪明,早闻宁国公府富可敌国,下次要再敲一笔才好。”
李允卿:“”
他压根不懂她的重点在哪儿啊。
片刻后,北夜君已经将她的青丝梳理整齐,配合着她鹅黄色的长裙,拿了一根黄色的丝带,用手指挑起一缕发丝来,随意的一束,再系了个蝴蝶结。
最后北夜君满意一笑,自顾自的夸赞道:“我果然聪明啊。”
第一次给女子束发,就束的这样好,果然是因为他天资卓绝。
李允卿嘴角微微抽抽,这自恋程度可叫她不敢恭维。
“好了,饿了吧,吃完饭去。”北夜君拿过旁边的披风来,给她仔细的系好,然后般揽着她走出了闺房。
远远的走过来的月姑一愣,在那刚刚抽芽的茶枝叶掩映下,迎面而来的一对璧人,融洽的美好画面,让人不敢出声打扰。
二人就那样踏过了木地板的回廊,穿过了院子,水缸中的锦鲤游啊游,一滴露珠低落水面,漾起千层涟漪。
月姑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殿下待小姐是真的好,就像个奶妈一般,都快赶得上她了。
小姐有这样一个人守护着,老爷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不禁眼角湿润,月姑用手帕擦了擦眼角,赶紧吩咐人送早膳给他们。
丫鬟的动作非常麻利,很快一桌子的早膳就准备好了。
李允卿和北夜君坐在一起吃早膳,李允卿才渐渐的清醒过来,发现这些丫鬟已经回来工作了,可今天才大年初五啊。
“过年节好玩吗?”
丫鬟正在眼观鼻鼻观心时,耳旁突然传来了清冷的询问声。
丫鬟诚惶诚恐的抬起头来,果然是李允卿在问话,她赶紧怯生生的道:“回大人的话,好玩”
看到丫鬟这般胆小,李允卿微微挑眉,她府上的丫鬟一般来说都是比较大方胆大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怯生的丫头。
“多吃点。”北夜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给她夹克一个煎了的饺子。
李允卿一般早上不喜欢吃油腻的东西,但是北夜君给她夹,她还是张嘴吃了,一边还问道:“你们都玩些什么啊。”
丫鬟有点诧异李允卿会这么问,她垂眸想了一下,才小声道:“初一和爹娘去拜访亲戚,初二是和姐姐们去踏青了其他日子都在家陪爹娘。”
她们做丫鬟的,一年四季只有过年的几天可以回家,在那些不讲道理的高门大户,甚至还没有这个假期。
也因为高门大户买的丫鬟一般都是孤儿,没有家可去。
姑娘们大多挤破头,想进帝师府帮佣,因为帝师大人不像其他高官商贾那样无情残忍,对待下人不当人,而且还有年终红包和假放。
“踏青?”李允卿微微歪着头,重复了一下这个词,“如今才刚刚早春,应该没什么玩儿的吧。”
丫鬟怯生生的低着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嗫嚅道:“嗯”
这时从旁边走来一个丫鬟,拉了一下那个丫鬟,对李允卿面带歉意的笑道:“大人,这是奴婢娘家的堂妹,家里有点困难,便托奴婢想来帝师府当差,月姑姑同意了。她胆子有点小,大人别跟她计较。”
李允卿微微的颔首,淡淡的道:“没关系。”
“其实踏青很好玩的,冬天并不是所有树木都会枯萎,连着那白白的雪霜,在田野之上,可好看了。”丫鬟乐呵呵的回答,满眼的希冀,明年还要去看才好。
闻言,李允卿微微垂眸,她就没有那个福气去踏青了,依照她这个身体,怕是走到一半就累瘫了。
怯生生的丫鬟见姐姐都如此大胆,她便也小声道:“还有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