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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疑惑的将糖人反复查看,却见北夜君凑了过来,在她还未把疑惑的话说出口,就见他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含住了她手中的糖人。
李允卿:“你干嘛。”
北夜君慵懒的扬眉,还不打算松口,含糊的道:“帮你测试一下,这是不是糖啊。”
李允卿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使劲儿将糖人夺过来,嫌弃的瘪了瘪嘴道:“你看上面都是你的口水。”
北夜君眯了眯眼睛,刚想说他再去买一支,就见李允卿将糖人送入口中,哼着小调儿走到前面去了。
北夜君不解的挑了挑眉毛,却又发现这就好比间接性接吻一样,不禁勾唇一笑,快步走到她面前,戏谑的问道:“好吃吗?”
李允卿不咸不淡的挑起眉毛,瞥了他一眼,好像很勉强的嗯了一声。
北夜君:“”
这个反应怎么和他想的有点不太一样啊。
他还以为他能调戏一下她呢。
难道是那会儿在沐浴的时候被刺激到了,这点事儿都调戏不到她了?
在北夜君回过神来时,又看到李允卿在卖面具的地方驻足,目光认真的打量着那些面具,旁边火红的灯笼映红了她的侧颜,北夜君觉得,这世间再没有什么能比她更令人心动了。
倏地,北夜君只觉得眼前一黑,再一亮,就发现李允卿为他戴了一个面具,他想取下来看看什么样,却见李允卿一本正经的道:“别取,特别好看。”
北夜君将信将疑的收回手,再见她拿了个很美的女子面具,大体呈月白色,四周还镶嵌着雪羽毛,隐约可以看到那面具的暗纹,像是一个月亮旁边蹲着兔子。
北夜君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来这个面具是谁。
“北夜君,付钱。”
李允卿毫不客气的道,再望去,她就已经跑到了第二个卖东西的地方去了,北夜君只能无奈的付了钱,再跟上去。
二人戴了面具,围观的人就少了,可以说没有了。
人们只能看到一袭白裙的少女,后面跟着墨黑色长袍的男子,二人在帝都大街上闲逛,并买了一大堆的东西。
“北夜君,付钱。”
“北夜君,付钱。”
“北夜君”
走过了一条街,来到了湖岸边,寒风吹拂,带着凛冬的凉意,吹起李允卿的青丝,在空中微微飞舞。
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倒映着无数灯光,好似一串碎金在跳跃,美的叫人惊艳。
湖旁有不少人在放孔明灯和花灯,可能还未到时间,可是有的百姓可能是来帝都采买年货,所以想在回去之前,在帝都中祈福一下。
毕竟对他们而言,帝都就是最灵验的祈福之地。
李允卿正吃着热乎乎的糯米团子,一边看了看北夜君手上提的堆积如山的东西,好似可怜他一般,也给他喂了一个,一边好奇的问道:“北夜君,你为什么会有随身携带银钱的习惯呢。”
北夜君将口中的东西嚼了咽下去,与李允卿行走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他轻柔的瞥了一眼李允卿的侧颜,低声道:“因为我也过过穷日子啊。”
李允卿微微一愣,随即想到,以前武陵王与陛下还未起义时,北夜君已经七八岁了,而且是贫民。
以前的大周朝,君王昏庸无道,又天灾不断,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除了官宦家酒肉不缺,普通百姓可谓是艰难无比的存活着。
当年他们起义,可是走过了一段很艰难的路程,勒紧裤腰带打仗的生活,会一直映在北夜君的脑子里吧。
见李允卿微愣,北夜君轻笑道:“其实也算不上很穷,我爹原是一个小武官,日子比寻常人家好过一些。”
不然他可能也不会长这么大。
李允卿看了他半晌,才若有所思的道:“其实你也想能够改变这个世界的吧。”
北夜君随之一愣。
其实她这句话还有后半句,只是父亲的死,带给他的隔阂,是很长时间都磨灭不了的。
如今也是一样,他同样害怕李允卿将生命奉献给天下。
李允卿莞尔一笑:“那个时候你才多大啊,不管发生什么都不是你的过失。而如今不同,你有能力保全我,不是吗?”
北夜君认真的看着她,她的笑魇如花,是他一生最想守护的东西,他改变不了她的信念,就与她同行罢。
“好。”北夜君笑着应了一声,想伸出手去摸摸她的头,却见自己手上东西无数,根本无法动弹,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听到他这么说,李允卿笑逐颜开,清眸弯成了月牙,微微踮起脚尖,樱唇轻柔的落在北夜君的唇角,蜻蜓点水般的,飞快的撤了回来。
然后在北夜君还未反应过来时,快速转过身去,大步朝着前方而去,一边扬声道:“那就说好了,以后你就是我的跟班了,要随叫随到哦。”
后面很快传来北夜君无奈的声音:“好。”
李允卿笑的眯起了眼睛,继续在大街上搜罗好吃的去了。
别说这帝都的好吃的还真多啊,她都快吃撑了,都才吃完了一条街而已。
她都发现了自己隐藏的吃货属性了,北夜君不会嫌弃她吧?
刚刚把糖葫芦咽下去的她,狐疑的看向北夜君。
北夜君被她看的微愣:“怎么了?噎到了吗?”
说着他还准备给她拿水喝,却听她问道:“你不会嫌弃我吧?”
“我为什么会嫌弃你。”北夜君忍俊不禁。
就她那个瘦弱的小身板,他巴不得她多吃点,长得白白胖胖的。
那样她的身体也会好点,不用让他那么担心。
话说回来,墨初上那家伙这几天铁定悠闲,不如请他来帝都过年节,顺便给小卿儿调养身子。
他看了那么多医术都没有学会半点医术,果然会医术的都长得丑,他才学不会。
“那就好。”李允卿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继续叼着糖葫芦在大街上晃悠。
将帝都给转悠了个遍,李允卿才发现,帝都的商铺产业还挺多,光是吃食方面,都有一整条街。
更别说其他在帝都繁荣的高级商铺,比如珠宝首饰,宅邸钱行什么的,都比比皆是了。
还有那烟花巷子,一眼望过去,阁楼无数,各色美人在招揽客人。
街道上也随处可见华丽的马车,轿子,帝都中的权贵遍地都是,那些官家的自然不会在大街上闲逛,多是去那些高级的商铺,或是去酒楼茶楼。
在帝都什么都可以看得见,唯独看不见乞丐,就见衣着简朴的人都很少。
帝都中有权贵是很正常的事,可是没有穷人就奇怪了。
难道是因为这里商铺遍地开花的结果?
李允卿摸了摸下巴,清眸中一片深思,大秦百姓不是人人都有开商铺的资本,自古以来,都是助力于农业,可是种田都是靠天吃饭,若有天灾,那就是饿殍遍野,需靠朝廷接济。
既然如此,不如让百姓们都参与商业,将货物卖给其他国家,天灾时,自己也能有钱去其他国家购买粮食。
那次她给芜泠说的,批量生产女子衣裙,广种棉花,其实是真的可以发展的。
第285章()
接下来的好几日都是这样度过,二人在帝师府撒了一地的狗粮,惹得南宫洵想撞墙,却只能离李允卿五米开外。
除夕之前陛下会大封六宫,会赏赐群臣,所以在今日,金銮殿之上会有一场盛大的宴会。
后宫也会忙碌起来,又一波后妃会被提位份。
一大早,李允卿做坐在梳妆台面前,由月姑为她梳洗打扮,又是庄严的场合,她需要顶着隆重的装扮出现。
北夜君这厮一如既往的不麻烦,随便挑了一件玄墨色的长袍,墨发也不束,就那般披散着,却丝毫不减其揽月风姿,俊美无双。
李允卿觉得,自己怎么就不是男人呢,那样就可以减去好多繁重的衣饰。
今日的衣裙是北夜君选的,不对,应该说是他买的,也不知从何处买来的,一袭火红色的长裙,裙摆缀以绒羽与宝石,将她的肌肤衬托得晶莹如玉,宛若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
她就那般静静地坐在铜镜面前,小脸上的神色淡淡,却给人无限的威慑力与致命的吸引力。
月姑将她的青丝半挽,斜插一根血玉红簪,长长的流苏直垂到她的锁骨,庄严大气又不失女儿娇媚。
北夜君就不厌其烦的倒腾着李允卿的梳妆台,将里面的簪子首饰通通拿出来看了一遍,将他不喜欢的直接扔到脑后,嘟囔着她还缺点什么,过了年节出去买一批,他的小卿儿必须是最美的。
不对,他的小卿儿就算不打扮,那也是最美的。
最后,月姑为李允卿佩戴了一双红玛瑙的耳环,从一袭青衣到现在红火如凰,她的变化叫人惊艳。
月姑看着铜镜中的李允卿,一袭大红色,却丝毫不俗气,反而有一种灵气逼人,脱尘拔俗,看一眼就再也忘不掉。
恍惚一眼,还以为她就要出嫁了一般,如若北夜君也是一袭火红,那就真的是喜结连理了。
只可惜寻常女子闺阁思春,她却需要赴朝堂。
“小卿儿真好看。”北夜君站在李允卿的身后,看着铜镜中她的模样,唇角愉悦的勾起,和月姑想的一样,他觉得小卿儿就好像要嫁给他了一般。
李允卿在铜镜中看了一眼北夜君,坏笑道:“不像你,丑不拉几。”
“是是是,我最丑了。”北夜君无奈的点头,将她从椅子上扶起来,二人朝府外的马车走去。
蹲坐在房顶上的余禁,曹八,风越,如溪四个人都是目光紧随二人。
余禁和风越齐齐的点头:“嗯,真是一对璧人啊。”
曹八将草帽压低,没有说话。如溪看了一眼他,觉得心头微酸,干脆跑下去欺负南宫洵,找乐子了。
二人到了皇宫,直直的朝那金銮殿而去。
富丽堂皇的皇宫,朱墙琉璃瓦,写着秦字的国旗猎猎,一排排整齐的禁卫军手持长枪目光冷肃,眼观鼻鼻观心。
北夜君望着那大殿,幽深的黑眸中泛着复杂。
距离大秦开国已经十五年了,他也有十五年未曾到过这里。
这里一如往昔,奢华恢宏。
李允卿微微抬眸,瞥了一眼他,伸出手去,握着他的手,仿佛要传递给他勇气。
北夜君慵懒而轻柔的一笑,二人无言,缓步走上那冗长的台阶,踏过精雕玉琢的汉白玉浮雕,耳畔传来猎猎的凛冬风声。
伫立在金銮殿门口的禁卫军大统领龙天策,眯着眼睛看着二人愈来愈近,不知为何生了怯意,转身走过长廊,去了偏殿。
能看到她安然无恙,已经很好了。
走进金銮殿,那大殿中官员无数,纷纷将目光投向进来的二人,目光沉杂。
随后挨个过来寒暄,最多就是问候一下关都的事。也有人讨好,想巴结一下即将封赏的李允卿,以及前途无量的北夜君。
因为二人的到来,金銮殿风雨欲来。
远处的苏付并没有动作,他的手指捏着酒杯,眸光一片深郁。
他一直不知道李允卿的目的,而如今她除掉林启,他就能猜测个八分了。
估摸着下一个动手对象,就是他了吧。
林启那个鲁莽的武人,李允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