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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面前这位公子容貌无双,气势不凡,就能够猜出一二来。
这些,都不是他能管得着的,还是不惹麻烦为好。
说完,大夫站起来去开药,在中药匣子内快速取出来治风寒的药,放进纸中包好。
北夜君担忧的看着李允卿,用衣袖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再将发丝捋顺,动作轻柔无比。
大夫开了药走过来,看到北夜君这番动作,以及软榻上的李允卿,不禁叹了口气:“这姑娘的体质生来虚弱,需要好生将养着,切莫再加疲累。”
说着,他将药递给了北夜君,继续道:“此药加清水熬煮便可,一日三次,饭后喝。另外快要初冬了,要穿的暖和些,尽量不要去室外。”
“谢谢。”北夜君接过了药,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子上,再次将李允卿拦腰抱起,出了医馆的门,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中。
大夫拿起了银子看了看,感叹道:“也算没有白被惊吓一场,这银子够我诊十个人了。”
北夜君飞掠在夜色中,听了大夫的话,他心中也安稳了一些,只愿小卿儿能够乖乖休息,好好把身体养好。
他的黑眸深邃幽暗,清除林启爪牙的事,就交给他吧。
待林启被弄死,接下来的一切事就比较好办了。届时一定要让小卿儿好好把身体养起来,不要再以身犯险了。
他看了多日的医书,也没有学懂什么。
果然像他这种英俊潇洒的人,就不适合学习那些整天和苦啦吧唧的药打交道的医术。
他回去就把墨初上给关在笼子里,每天就一个任务,就是调养小卿儿的身体。
很快,北夜君就回到了那个胡同中的院子,再次推开简陋房屋的门,他嫌弃的挑了挑眉,已是深夜,就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将李允卿放在了床上,把药丢给影子去熬。
而自己就取来了毛巾,给李允卿擦干汗水,再拿浸湿了的手帕擦了擦脸和脖子,还将手给擦干净,拿出备用的干净衣裙给她换上。
最后再用云锦棉被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看着安详的睡在被窝中的李允卿,北夜君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这辈子都没有伺候过人的他,第一次觉得这件事是那么的美好。
只要主角是她,让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很快,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屋子中昏黄的烛火轻轻摇曳,照亮了北夜君俊美的侧颜。
风越将熬好的药端了进来,递给北夜君,又看了一眼尚且睡颜安详恬静的李允卿,压低了声音轻声宽慰道:“喝了药,明日大人就会没事的。”
北夜君不语,将药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轻柔的将李允卿半抱着坐起来,靠在自己的胸前,再拿过药碗,舀了一点,吹了吹,试一下不烫,才送到她的嘴边。
李允卿无意识的半张嘴唇,苦涩的中药渗入口中,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抗拒的动了动胳膊。
“乖,喝了药吃糖,就不苦了。”北夜君声音轻柔的哄道,再是舀了药送进她的嘴里。
那声音仿佛有安抚人心的魔力,李允卿闭着眼睛,在昏迷中乖乖的张来了嘴,将药水尽数咽下。
最后,药碗见底,北夜君真就拿出了糖,捏在手指尖,递到李允卿的唇边,因为害怕她直接整块咽下去,也不敢松手。
濡湿的嘴唇碰到指尖,令北夜君的眉心猛跳。
那是只有风越才能体会的极致忍耐。
不过北夜君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真是让他大跌眼镜。
他是最了解爷的,从小到大都没有伺候过人,除了小时候过过军旅生活之外,是个十足十的金贵公子哥。
没想到有朝一日伺候起人来,还是如此的细心轻柔,没有一点的手忙脚乱。
最后,北夜君将李允卿重新塞进的棉被中,才算是真正的松了口气,手掌撑着额头低下头去,墨发散乱的披散着,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疲惫。
风越知道,爷是非常内疚没有保护好帝师大人。
而且目前他也不能直接将林启给杀死,免去帝师大人的奔波劳累,所以非常的有心无力。
良久之后,北夜君低声道:“七曜怎么样了。”
风越微微一凛,回答道:“目前还在楚国。”
北夜君拧起眉毛来,黑眸中带着几分不悦:“吃了蜗牛了么。”
“这个您也知道,毕竟不是在秦国”风越也是皱着眉,解释道。
压抑的空气沉默良久。
北夜君慵懒妖邪的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着那摇曳的烛光,冷冷一笑:“就算没有七曜,林启也翻不起风浪来。”
风越一凛,爷这是想亲手对付林启了。
虽说双方实力悬殊,林启的臂膀巨大,这场较量看起来毫无悬念。
可是他还是相信爷和帝师大人。
在七曜重现之前,能够将林启控制住。
“今天小卿儿去将军府做什么?”北夜君黑眸幽暗冰冷,沉声问道。
“听余禁说,好像是一支飞箭传书,告诉大人,今夜秘楼之人会刺杀常夫人。”风越仔细的回答道。
这件事很明显是一个圈套,但是帝师大人于情于理都会去救常夫人,不得不踏入这个圈套。
这就是一开始处于明处,所得到的被动局面。
北夜君冰冷的眯起眸子,眸底泛着危险的寒光:“是南浔飞。”
有能力知道这个消息,并会告诉李允卿的人,只有南浔飞。
而且这个消息多半也是林启那边的人,故意透露给南浔飞的。
“目前秘楼之人折损近一千,还有四千。其他林启拥有的爪牙,我们还不清楚。”风越道。
“那就先除掉秘楼。”北夜君的唇角扬起一抹慵懒嗜血的弧度。
踩到他的底线,就让他看看,秘楼有多少本事。
第240章()
一夜暴雨,把将军府的血腥气给冲刷一净。
清晨醒来的常夫人曲芳和丫鬟都是一阵疑惑,再发现了阁楼破损之后,曲芳隐约可以猜测到一些事了,却瞒下不提,特别是让府中丫鬟不要告诉常悦心,以免她担心。
已是初冬,天气愈来愈冷,对于常人而言还好,可是对于李允卿而言,那就是很要命的温度了。
清晨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从窗户可以看到外面朦胧的雾气,尽管屋子中烧着碳火,却还是能感觉到冷意。
这胡同尽头的破旧屋子,却摆放着许多与这里不搭的东西。
不知何时,一应家具齐全,还放着足足五六盆碳火,为李允卿取暖,若不是窗户开着,怕是她都要憋死了。
桌子上当着许多精致的糕点,茶水冒着热气,为了不让她感到一丝寒冷,地面上都铺着华贵的雪狐毛毯。
刚醒来的她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朝四周扫了一眼,定了定神,才隐约想起昨夜发生的事。
她记得,她已经准备出下下策,炸毁地下室了,北夜君恰好赶到杀了黑衣人。
随后她就再也忍不住疲累晕了过去。
后来的事,她就不清楚了。估摸着肯定也是北夜君带她回来的。
可是他现在不在这里,又是去了哪里呢。
“大人,我可以进来吗。”
门口突然传来了风越轻轻的询问声。
李允卿淡淡道:“进来吧。”
随后,风越推门而入,端着一碗刚刚熬好的药,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将鞋底的水在门口擦干净了才敢进来。
风越进来时,李允卿看到门外,一夜的暴雨给院子中积了一层雨水,屋檐上的水滴结成了冰,今天没有太阳,估摸着融化还需要一段时间。
风越将药碗轻轻放在桌子上,询问道:“大人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李允卿摇头,问道:“北夜君呢。”
风越微微敛了敛目光,斟酌了一下语句,才道:“爷他出去了。”
李允卿抬眸打量了一下风越,随即掀开棉被想要下去。
“哎大人。”风越赶紧跑过去阻止李允卿,焦急道,“大人,爷吩咐了,不让您下床,您就别为难我了。”
“那你说,他去做什么了。”李允卿清眸如水,声音带着几分清冷。
“就是”风越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李允卿,可是依着大人的才智,肯定会识破他的谎言,他也不敢乱说,只有如实道,“爷去剿灭秘楼了。”
闻言,李允卿微微皱起眉头,这个答案叫她着实有点诧异。
北夜君一向是不喜欢参与这些事的,即便她前阵子围杀秘楼影卫,他也只是负责她的安全,从来不主动出击。
没想到现在他竟然
“大人不必担心,爷不会有事的,先把药喝了吧。”风越将药碗端到了李允卿的面前。
李允卿接过药碗,垂眸扫了一眼那苦涩的药水,直接无视了那个勺子,一饮而尽,咽下药水的时候叹了口气。
她是很怕喝药的,却永远也逃不过。
喝的药都有吃的饭多了。
李允卿喝了点白水,咽下口中的苦涩,又问道:“昨夜影子和铁骑的伤亡如何?”
话音落,风越不言。
李允卿微微挑眉:“不会这个也不能告诉我吧。”
“大人不要为难我了,好好休息吧。”风越皱起眉道。
李允卿轻轻放下药碗和茶杯,垂着眸子,清眸中情绪不明,叫人不知喜悲。
在风越还在想如何劝慰李允卿的时。
却听她道:“行了,你去帮他吧,我睡觉。”
说着,她轻轻的躺了下去,将棉被盖好,闭上了眸子。
风越现在屋子中怔愣了一下,随后拿起药碗走了出去,再仔细的将门关好。
他是很想去帮爷,可是爷让他好好保护大人,他也只能在这里做做保姆的工作。
想到这里,风越挠了挠头,他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思考了半晌,风越突然灵光一闪,重新进了屋子,高声道:“哎大人,您还没吃早饭呢!”
之后的一上午,李允卿都在被窝里度过的,风越一直手在外面,什么事也不告诉她。
在她的软磨硬泡下,风越终于拿给了她一本诗书,才让她不至于那么百无聊赖。
说实话,奔波劳累了那么久,她也是该好好歇息了。可是她始终是不习惯这样的悠闲,非要找点事做才行。
已经许久不看诗书的李允卿,很快进入了书香之中,时间流逝的飞快,她都不自知。
快到正午时,才有一缕阳光洒了进来,透过窗户落在地上,光影斑驳间煞是好看。
这时李允卿才从书中抬起了头,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外面。
已经正午了,北夜君还没回来。
她还真怕他出什么事。
也不知是什么毛病,北夜君也没有资格管束她,她却会如此乖乖听话。
门口又传来了风越的声音:“大人,您的午膳。”
李允卿无聊的揉了揉头发,半闭着眼睛,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随后风越推门而入,将午膳的食盒放在桌子上,再把饭菜一一拿了出来。
因为李允卿受了风寒,只能吃清淡的,所以只是一些清粥咸菜而已。
李允卿一直冷淡的看着风越。
说实在的,她现在已经很不想看到这个人了。
这一天,她就只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