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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过那烈焰阁楼,却依旧不能停下来,火焰欲吞噬整个地下阁楼。
而她,也迟不得半分。
北夜君已经快要到达极限,天知道他用灵力开玄铁笼,对他的损耗何其大,脚下如灌了铅一般,他却不能停留半分。
白衣飞扬,满身狼狈,他飞速窜上去,身后烈焰紧随而上,一路机关利箭飞射而出,将他的衣袂划破,怀中人始终没有半点伤。
青岭之上,处处狼烟。
慕云宗与那兴周会的人已经打的差不多了,兴周会落败。
慕云萝满心欢喜的要等北夜君出来,好跟他邀功。
曹八和崔亭昱也已经召集了影子,入了地下阁楼去营救李允卿。
可是地下阁楼何其大,机关无数,又何止那一条路?
他们根本没有找到李允卿,就被烈焰给被迫驱赶了出来。
曹八与崔亭昱,以及慕云萝都是绝望的站在阁楼前。
浓烟滚滚,这座地下阁楼就这样毁了。
而那里面始终没有人出来。
“公子哥哥他出不来了吗?”慕云萝眼中噙着泪水,不敢置信的呢喃着。
而她旁边的木灵则是警惕的盯着曹八。
曹八一心觉得是慕云萝害得李允卿跳入的机关,此刻李允卿没有出来,他双目殷红,犹如一头野兽一般盯着慕云萝,杀意凛人。
崔亭昱也有点失神,若是没了李帝师,那大秦该怎么办?
就在众人沉浸在一片绝望之中时。
被烈火吞噬阁楼中,突的冒出了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两个人!
北夜君紧紧的护着怀中的李允卿,不顾一切的狂奔而出,往日恍若神祗的他,头一次那般的狼狈。
他怀中的李允卿如落水了一般,浑身濡湿,不停的渗出冰凌。
“公子哥哥!”
慕云萝惊喜的叫出了声,可北夜君看也没看在场的任何人,妖瞳猩红嗜血,抱着李允卿在一瞬间消失在原地!
“允卿!”曹八也瞬间看到了面色痛苦的李允卿,他一瞬间被巨大的恐慌席卷,并飞速跟上北夜君而去!
崔亭昱与影子也随即紧随。
很快,这阁楼面前就只剩下了慕云宗一袭人,以及那浓烟滚滚,熊熊燃烧的阁楼。
“轰——!”
很快,本就摇摇欲坠的阁楼轰然倒塌,火星木屑飞溅,兴周会就此灭亡。
混乱大秦多月的兴周会灭了,可惜那满身功勋的人此刻却还在鬼门关上。
青岭不高,北夜君很快就掠了下去,正好被坐在屋檐上无所事事的风越看到了。
风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还是他那个谪仙一般的爷吗?
怎么上了一次青岭,就成这个样子了?!
风越焦急的一掠而下,却还未等他开口,北夜君已经极速与他擦身而过,一句话也来不及说,飞速掠过了青山县的街道!
钟灵毓秀的青山县,绿意盎然之间,一身狼狈的北夜君抱着李允卿狂奔而去。
他整个人笼罩在深沉的恐惧之中,几乎不敢低头去看怀中的人儿。
怕就是那么一眼,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第195章()
墨家依旧是那么美,云烟缭绕,阁楼入云,恍若天宫瑶池。
云烟铺满了雪白的台阶,寂静的山间,蓦地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哒哒哒”
只见一袭白衣本该如谪仙,却发丝凌乱,衣袂狼藉的俊美男子,紧紧的抱着怀中的青衣少女,狂奔而上。
北夜君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他的脚步如灌了铅一般,每一步都是那么艰难。
他想快点见到墨初上,好让他治好小卿儿。
可是他也怕墨初上说,他的小卿儿已经回不来了。
一阵强烈的惊慌袭上心头,北夜君步伐凌乱,飞奔上了平常墨初上炼丹的阁楼。
巧夺天工,美伦美奂的楼阁之间,他显得那么突兀。
手臂上的血液一滴滴滴落,将那雪白的地板染红,犹如绽放在云烟之上的血色彼岸花。
他却不知疼痛,整个心都挂在了李允卿的身上。
“砰砰砰!”
木地板上传来的巨大脚步声,让正在床边品茗的墨初上诧异的挑了挑眉毛,淡漠出尘的俊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
突的,门口显露出了北夜君狼狈的身影。
“你”墨初上惊的站了起来,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却见北夜君狂奔而来,猛的半跪在地,将李允卿轻柔的放下,一双凌冽冰冷的黑眸看向墨初上,暗哑的嗓音弥漫着一丝颤抖:“快救她!”
墨初上淡漠的冰眸中带着浓浓的惊讶,他从来没见过北夜君这般狼狈过,随即他将目光落在了李允卿的身上,这一看更是惊的僵直了身体!
李允卿一袭濡湿的青衣,泛着丝丝缕缕的寒气,她浑身都是水珠冰凌,睫羽上都挂着颗颗冰霜,唇瓣青紫,眉宇间满是痛苦。
墨初上将手指搭上她的脉搏,心里突的一沉。
果然不出所料,她中了水寒阵!
而且在经过了一阵烈焰炙烤,她体内已经蕴积了一层毒素!
那是至寒与至烈造成的天下奇毒之首!
若是再晚来一步,怕是就要回天乏术了。
但是
水寒阵乃是墨家秘术,她究竟是如何中得?
“快点救她!”北夜君紧紧的盯着李允卿,手指不停的颤抖着,忍不住出口催促道。
墨初上的目光变幻着,猛的将李允卿抱起来,放在了不远处的软榻之上,随后取出来一颗丹药喂给她,再点了两个穴位,令毒素不再蔓延。
“她一定会没事的,对不对?”北夜君幽暗凌烈的黑眸突的看向墨初上,充满压迫感的气息,让墨初上的心里也有几分不确定。
他皱起眉:“你知道这是”
“我不知道!”北夜君猛然吼道,那双嗜血的妖瞳紧紧的看着他,一字一顿,极致冰冷,“她若是有事,我会让整个墨家,让你们墨家世代守护的天下,为她陪葬!”
杀意凛然,响彻整个阁楼,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北夜君你不要太嚣张了,墨家不欠你什么。”
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墨初夭出现在了回廊处,双手抱臂,神色冷淡的看着北夜君。
“说的真好听。”北夜君冷冽的勾起唇角,却不是笑,而是冰沉的嘲讽,“我爹,还有她,哪个不是为了你们的天下,落到这个地步的?”
“那是他们生来就背负的使命。”墨初夭冷冷的反驳道,“你这个冷血的样子,真不像北夜战能生出来的儿子。”
“你冷静一点。”墨初上深深地皱起眉,他低头看了一眼李允卿,沉声道,“我会尽力”
旋即又对墨初夭道:“你去告诉祖爷爷,看看他有没有办法解毒。”
墨初夭抿了抿嘴唇,很不情愿,极为冷淡的点了点头,然后走下楼去。
看着墨初夭离去,墨初上又看向北夜君:“她已经遭受过重创了,若是没有魂玉,她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即便没有墨家,谁也改变不了她心系苍生的心。她需要面对的,谁也不能帮她避免,只有全力助她。”
北夜君紧紧的握紧了拳头,发出细微的颤抖,那双凌烈的妖瞳嗜血可怕,浑身的暴怒气息,仿佛能瞬间将这里夷为平地。
墨初上淡漠的收回目光,取出了盒子中的银针,开始给李允卿施针,并声音平淡的道:“你一直以为你爹的死,是墨家造成的。可是如果没有墨家,他就不会助轩辕翟登基,然后战死吗。”
长长的银针扎入了李允卿莹白如玉的肌肤之中。
墨初上集中精神为她施针,一袭冰蓝色长袍,在这美伦美奂的场景中,犹如天际的仙人。
“你在这儿也没有助益,不如去换个衣服,包扎一下伤口。”
墨初上说话永远都是那么平淡。
墨家的每个人都不清楚心系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他们生来就是谪仙,没有任何牵挂。
他们永远都知道自己生来该做什么,该为什么而死。永远体会不到,凡人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
“她一刻不脱离危险,我就永远不会离开。”北夜君蹲坐在李允卿的面前,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拂过她的发梢,黑眸中是那般的眷恋温柔。
墨初上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继续换针。
却听北夜君道:“有句话你们说的对,她想做的事我不会阻拦她的,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她。”
墨初上拿着银针的手微微一顿,低笑一声:“就算你灭了墨家又怎么样,反正我们这儿也只有三个人了,其中两个还是一个小孩和一个老人。”
北夜君没有说话,他突然一点怒火也提不起来了,紧紧的盯着李允卿,手指微微颤动着。
空气突然静默起来。
墨初上将一根根的银针扎入她的肌肤中,心头思绪万千。
他惘称神医。
这毒他解不了。
如果祖爷爷没办法,那么这位女子,就保不住了
所谓的天命之子,变成了红颜,真的会如此命薄么?
忽的。
一袭玄色长袍,白发三千,宛若仙人的老者走了上来,他先是看了一眼北夜君,再看向李允卿,藏在大袖底下的手,猛然一紧。
面目上却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清淡的样子,缓慢的用苍冷的声音道:“是楼玄玑做的。”
这一句话,听不出来是问句,还是肯定句,但是在场人都能心领神会。
楼玄玑是墨谷从前最得意的弟子,手下的一名求仙者。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世界上具备修仙资质的人已经消失殆尽了。
目前他们发现的,也就只有北夜君一人。
可惜北夜君丝毫没有修仙的兴趣,他们也只能作罢。
而那位楼玄玑,天资卓绝,聪颖非常,可惜天生没有修仙的资质。
他心高气傲,一直视北夜君为最大的敌人,誓要打败他。可惜屡次失败后,他就变得愈加阴鸷了。他偷学了墨家的秘术,苦心钻研机关暗器之术,只求有一天能让北夜君败在他的手下。
没想到消失多年的他,竟然又出现了,还把目标放在了李允卿的身上。
“竟然是他。”墨初夭深深地皱起眉头。
当年他爹是那么爱才,爱护这个楼玄玑,可是他一点也不懂得感恩,反而一次次欺骗了爹,偷学墨家秘术,为祸苍生。爹去世时,最遗憾的事,就没有见到他。可他却始终不回来看爹一眼。
墨谷轻叹了一口气:“把冰尨草拿来。”
冰尨草三个字一出,墨初上和墨初夭都是吃惊的模样。
墨初夭皱起眉提醒道:“我们墨家可就这么一株冰尨草了。”
冰尨草乃墨家至宝,有起死回生之能,许多年前,各门派为它争夺的头破血流。
从始至终也只有那么三株,现在的墨家凋零至此,也就只有一株了。
“说到底是墨家造成的。”墨谷苍冷的目光落在李允卿的身上。
软榻上的少女一身晶莹剔透的冰凌,寒气逼人,容颜绝世倾城,眉宇间却尽是痛苦之色。
“再说,她不能死。”
她必须活着。
她能带给大秦,甚至整个天下太平盛世。
那是墨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