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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卿儿”北夜君慵懒的半躺在床上,衣衫敞开,露出的春色生香,引人犯罪,一双凌冽深邃却含着柔情的妖瞳,硬生生的将人俘虏而去。
“好了好了”李允卿的嘴角抽搐,简直受不了这厮,端起饭碗,用筷子夹克一块,没好气的凑到北夜君的薄唇边,清眸淡淡,黛眉扬起勾勒出一丝恣意。
北夜君的嘴角勾起,笑的妖孽无比,微微张开嘴含住了那白嫩嫩的米饭,一双凤眸始终带着戏谑,紧紧的盯着李允卿的神色。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氛。
李允卿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清眸却依旧清淡,好像古井无波波澜不惊,世间万物没有什么可以入她的眼。
可北夜君依旧看到了她眼底的柔软,那是面目的冷淡和眉梢的恣意,也遮挡不住的变化。
他的心中有一抹愉悦拔地而起,忍不住翘起薄唇,笑的让日月也失了颜色。
李允卿微微怔了一下,清眸极速划过一丝异色,又快速低下头去,夹了一根青菜给他递了过去。
北夜君来者不拒,张开玫瑰色的薄唇,将青菜一点点的吃进去,淡淡的清香弥漫在口腔。
这也许不是他吃过最好吃的菜,但一定是吃过的最愉悦的一次。
就为了那眼底的柔软,让他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一碗饭很快见底,北夜君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这么能吃,可是他依旧觉得没有吃够。
如果每顿饭都是小卿儿喂,他愿意吃到撑死。
“好了吧。”李允卿微微松了口气,转身将碗筷放下。
北夜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动听的声音带着一丝低哑蛊惑:“送佛送到西啊,帮我擦下嘴。”
“”李允卿嘴角抽搐,这厮还没完了?
“你总不想我把油渍蹭到你身上吧。”北夜君慵懒一笑,又做出了无赖的表情。
“”李允卿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微微咬了咬牙,从水袖中抽出来一根手绢,凑过去给北夜君擦嘴。
其实哪里有油渍,他嘴巴干净的不得了,连有几根汗毛都数的清。
在一阵无语后,李允卿胡乱的抹了一下,然后退回来,不咸不淡瞥了他一眼:“这下没别的事了吧?”
北夜君微微往旁边一靠,假的不能再假的咳嗽了一下:“咳咳吃完饭有点口渴啊”
李允卿:“所以大爷您是要喝水了?”
“小卿儿真聪明,不愧才高八斗。”北夜君笑的妖孽,深邃似海的凤眸中满是戏谑。
李允卿深呼一口气,咬着牙从旁边的茶壶里倒了一杯水,没好气的猛的凑到北夜君的唇边,冷硬的道:“喝吧。”
眼看着李允卿处在炸毛的边缘,北夜君也不逗她了,伸出另一只手来接过茶杯一饮而尽,随即发出满足的叹息。
他从来没吃过这么令人愉悦的一餐,真是令人回味无穷。
李允卿不咸不淡的收回目光,收拾了一下餐具,转身就要离开。
“诶。”北夜君出口想要阻止她离开,就见她的倩影快速消失在了夜色中,不由得叹了口气。
看来他还是做过头了,下次还得见好就收啊。
不然今夜就不会又爬小卿儿的床了。
翌日。
李允卿朦朦胧胧的醒来,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素手就碰到了身旁的一个人的胸膛。
她皱着眉收回手,无奈的抹了把脸,不用睁眼她就能知道是谁。
也不知道这厮是什么毛病,爬她床麻溜的不行。
李允卿坐起来,揉了揉散乱的青丝,瞥了一眼一看就知道是在装睡的北夜君,嘴角抽搐,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喂,醒了。”
“唔。”
北夜君迷糊的嘟囔了一句,翻身过来,结实修长的手臂熟练的揽住了李允卿的一只手臂,并抱紧在怀中,整个人就像无尾熊一样,缠在她的手臂上。
李允卿:“”
所以这厮每天晚上就是这么对她的?
真是好极了。
李允卿的额头青筋突突,看着他好似熟睡的俊颜,忍不住想要一拳抡过去,又觉得好像有点暴殄天物。
再说他都已经受伤了,她还是忍着吧。
李允卿无奈的抹了把脸,幽幽的叹了口气,她上辈子一定是欠他钱了吧。
她摇了摇头,使劲儿抽出自己的手臂,绕过北夜君下床穿鞋子,一头青丝就这样扫过了北夜君的脸,带去轻痒的感觉。
其实北夜君的确是在熟睡,察觉到脸上有异物,不自觉的一把抓住。
正好李允卿穿好鞋子倾身而起,那青丝狠狠的一扯!
“嘶!”
细细的青丝崩断了几根,疼的李允卿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不敢置信的回过头,就见睡的不省人事的北夜君正抓着自己的头发,抓完了不说,还一脸嫌弃的丢开了!
李允卿:“”
她找不到任何一个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发誓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破男人。
李允卿咬牙切齿的揉了揉头皮,提着裙摆缓慢的走出了房间,轻轻的推开门,当一束阳光洒进来,她眯了眯眼睛,才发现自己好像蹑手蹑脚的,是潜意识里怕吵醒了北夜君吗?
她的嘴角抽搐,怎么会,她怎么会如此贴心。
想到这儿,她不屑的瘪瘪嘴,一步跨过门槛,“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窗户都抖了三抖!
床上的北夜君一个激灵,翻身而起,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门口,又落到床上,蓦地松了口气,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出了房间的李允卿正好碰到了要端水进来的如溪。
如溪见她脸色有异,不禁疑惑的挑了挑眉毛:“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李允卿淡淡的瞥了一眼如溪,摇了摇头,又看到如溪手中的木盆,淡淡道:“去大厅洗吧。”
如溪微微一愣,又是大厅,难道大人有在大厅洗漱的癖好?
她摇了摇头,甩开这个奇怪的想法,快步跟上李允卿。
到了大厅,李允卿快速洗漱了一下,捋了捋头发,就开始吃早餐。
金府外传来一阵骚乱声,她淡淡的挑眉:“外面怎么那么吵?”
“哦是渭城的百姓们啊,他们听闻大人您今天要离开渭城了,都说要来送您呢。”如溪笑眯眯的解释道。
好像被百姓们尊崇爱戴的是她一样开心。
李允卿微微垂下睫羽,手中吃粥勺子顿了顿,其实这也未必是好事。
若是被苏家的林家的那些好事者听到了,胡乱编排,到九重殿参她一本,她还真说不清。
一个臣子,威望盖过了君主,那不管其有多少才华,都会带来无妄的杀身之祸。
轩辕翟也许会相信她,但是也抵挡不住舆论的压力。
李允卿微微叹了口气,白瓷勺子在清粥里搅动了一下,以后要将这些威望都扣在轩辕然栎头上才好,她可受不起这样的尊崇。
如溪见李允卿叹气,她不懂李允卿为什么会叹息,手指挠了挠头发,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也没有出口多问。
李允卿放下手中的勺子,抬头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嗯嗯嗯,都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如溪点头如小鸡啄米,她一大早上就开始捯饬,要是还没有准备好,那她就太不称职了。
李允卿清淡的挑了挑眉稍,漫不经心的道:“我去把北夜君拖起来,咱们就出发。”
如溪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拖起来,大人还真是简单粗暴。
第145章()
不一会儿,李允卿将北夜君从床上拖了下来,塞进了马车。
自始至终,这厮都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墨发散乱,衣衫不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把他怎么了。
李允卿将北夜君放倒在雪狐毛毯上的时候,北夜君依旧是半眯着眼睛,长长的睫羽犹如一把蒲扇,精致到让人叹息的五官,令李允卿微微一愣。
不过她愣的不是北夜君好看,而是北夜君看起来有点不太对劲儿。
靠近了他才感觉到,他的呼吸紊乱,好像发高烧的人一样。
她微微蹙起眉头,素手抚上他的额头,并未察觉到异样,又将手指放在他的脉搏上。
虽说她不太懂医术,不过这人身体正不正常她还是知道一二的。
他的皮肤温凉,脉搏轻轻跳动着,带着几分紊乱,好像内里极不安稳。
李允卿的眉毛蹙的老高,清眸迅速划过一抹担忧,就见北夜君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半眯着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戏谑来:“怎么,想成我不休息非礼我?”
他一如既往的邪气,可是李允卿一点也没有和他斗嘴的心情,皱着眉问道:“北夜君,你告诉我你怎么了?是不是伤怎么了?”
说着,她快速伸出手去要解开纱布查看。
“别。”北夜君阻止了她的动作,慵懒的声音中带着一点沙哑,“我怎么会有事呢,那么浅的伤口。”
李允卿皱起眉头,的确是,很浅的伤口,可是
她的清眸蓦地一怔,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到了:“刀有毒。”
北夜君眯着眼睛,用手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果然聪明如她,这么快就猜到了。
“你让我看看。”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竟令他愉悦的勾起唇角,有点享受这感觉,手一松,任凭李允卿解开了他的纱布。
染着少许血迹的纱布落下,李允卿的小脸一怔,整个身体都是一僵。
只见那明明很浅的伤口,已经腐烂的血肉模糊,黑色的血液缓慢的渗出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李允卿的呼吸一紧,心跳却漏了一拍,睫羽颤抖着,她轻轻伸出手去,却什么都不敢做。
时间过得极为漫长。
她突然快速的开口:“去墨家,墨初上可以救你对不对?”
北夜君慵懒的睁开眼,对上她略带焦急的目光,眸底深邃似海,不知是喜是悲,终是点了点头。
李允卿眯了眯清眸,敛去了眸底的焦急,一言不发的给他重新包扎好。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北夜君为她受伤了,看起来那么严重。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快点回帝都,去墨家找墨初上。
想到这儿,她往外走了几步,掀开车帘,对如溪道:“快点,能有多快就多快,争取在晌午到容和县。”
“啊?”如溪睁大了眼睛,不赞同的嘟起嘴,“可是大人您晕马车啊,太快了您会不舒服的。”
李允卿清眸微凝,声音清冷的道:“别管那么多,快点。”说完放下了车帘。
如溪神色复杂,最终只能让人加快的速度。
很快,马车开始剧烈的颠簸,车轱辘飞速的转动着,扬起一路的灰尘。
李允卿一手撑着马车,身体一晃一晃,头晕带来恶心的感觉,她只有忍耐着。
看了一眼旁边的北夜君,晕乎乎的躺着,她就觉得难受,大概是愧疚吧。
毕竟前世今生,为了她而受伤的人,真不多。
就算她习惯孤单一人,但是若是有人为她所付出,她也会以百倍还之。
马车飞速的到了容和县,李允卿聪明马车上跳下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茶色的裙角摇曳,她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恼意。
如溪吓的差点叫出声,连忙下了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