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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下次再进战场,也算是有些可以保命的底牌了。”她摸着冰凉的手环,喃喃:“给一棍子再来颗甜枣,啧”
“算了,管他呢,横竖也不会真的死掉。”
第四章()
此后一周,秋雁山除了上课、参加校园活动和与好友时不时聚个会,其他时间便都在研究戴在左手手腕上的“毒刺”。
她不敢将毒针轻易用在人和猫狗小鸟身上,便先拿小昆虫做实验,实在不行便买上几条草鱼,或是几只小老鼠回家,关起门来放出两根毒针依次试了个遍。如此反复着试了好几天,秋雁山终于渐渐熟悉了“毒刺”的使用用法。
走出战场的第八天,陆朗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彼时秋雁山逃了一节选修课,正避开人群独自盘腿坐在学校某小树林里。她面前是一队正在搬运食物的小蚂蚁,少女左手微抬,幽蓝色细线安静地伏在她手背上。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三下,秋雁山随手掏出来,瞥了一眼号码便接起来:“喂。”
“秋秋,是我。”电话另一边是熟悉的温柔男声:“是不是又逃课了?”
秋雁山双眼仍然盯着蚂蚁:“干你屁事。”
“”交往一年多,从没听小女友说过脏话的陆朗觉得自己可能幻听了。
他咳了两声,重新道:“那个,你下午上完课有空吗?我请你去吃好吃的怎么样。”
蓝针在白皙无暇的手背上蠢蠢欲动,秋雁山抬起食指蹭了蹭它,一边道:“老铁,听说你前两天被人套麻袋揍成个猪头,这是被人家打傻了?”
陆朗苦闷道:“秋秋,能不能给我一个向你解释的机会”
秋雁山:“哈?”
“我很想你。”电话那头的前男友忏悔地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是尊重你的意见不再见面,还是最后尝试着挽回一下这段感情。后来我发现,离开你以后我过得很糟,每一天都是在煎熬中度过的,我很想你,不管做什么事都忍不住想你。”
秋雁山压根没听,她正指使着蓝针将十几只蚂蚁穿成糖葫芦。
她嘴角微微勾着,一腿屈起,左手就那么悠闲地搁在膝盖上,后背靠着树干,眼神说不出的凉薄和冷硬,那模样颇有些玩世不恭,是从前的文艺女青年秋雁山绝对不可能拥有的姿态。
她实在不耐烦陆朗的深情告白,不得不打断他:“不好意思老铁,停一停。喂,哈喽,老铁,你现在说话漏风你知道吗,哎卧槽,你丫还编上瘾了是吗!”
这、这还是从前那个温雅含蓄,恬静又柔软的前女友吗?
陆朗还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转过弯:“秋秋,你怎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故意拿这种话来气我是不是。”
蓝色细线自昆虫的尾部扎入,又从它们的头顶穿出。
一串蚂蚁立刻腿脚僵直,顺着蓝针的力道翻转身体肚皮朝上,顷刻间就没了动静。
蓝针穿着十几只蚂蚁来回扭动,仿佛在向主人邀功,秋雁山勾着顶端的银针摸了摸,漫不经心道:“你还有事吗,没事挂了啊。”
陆朗深情道:“秋秋,我们和好吧!”
秋雁山:“你变成猪头,结果被那几个老相好给甩了?”
陆朗卡壳:“没甩!不是,我没相好!”
秋雁山:“老铁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套你麻袋的就是老子我呀。”
然而并没有人觉得一个柔软的妹子能把一米七几的男人凑成猪头,陆朗也完全不信,还在艹他的深情人设:“秋秋,你要是不答应我出来吃饭,那我一会儿就去学校找你吧。”
秋雁山没回话,拿手指戳了戳地上的蚂蚁,还挺僵硬的。
陆朗:“我是真心实意想和你在一起的。”
“唉。”秋雁山摆弄着一地的蚂蚁,遗憾道:“可是老子对着豁牙硬不起来啊。”
陆朗:“???”
陆朗:“等——”
秋雁山把电话一挂,蓝针倏地缩回手环,她看了看时间,又从背包里掏出一只小盒子,将那几只蚂蚁装了进去。
下午主修课结束后,朱倩倩看见好友低头对着个透明塑料盒看得起劲儿,便也凑过来:“什么东西,噫!蚂蚂蚂蚂蚁?!”
十来只蚂蚁在盒子里伸胳膊弹腿,不一会儿便精神奕奕地爬来爬去,秋雁山唇角带笑,拇指一挑将盒盖打开。
朱倩倩跟着秋雁山一起看着盒子里的蚂蚁逃跑,末了搓一搓胳膊,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秋秋,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迷了”
秋雁山:“没事,你会习惯的。”
朱倩倩:“唉,失恋真的会让一个人改变很多么。”
秋雁山心说:失恋不会,战争会。
撇开一个想复合的渣前男友,生活不算跌宕起伏,却也非常充实,如此这般便过了一个月。
5月的第24天,星期三。
秋雁山下课后按例请假,回到出租房锁好门窗,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在临近半夜时准时卧倒床上。
秒针走过最后一秒,新的一日悄悄来临,少女摩挲着腕上的手环,下一刻周身一震,意识体已被某熟悉的不知名力量拉扯入更深沉的黑暗。
滴——
“格莱格的多面战场”已开启。
正在确认游戏者身份。
正在创建战场模型。
正在随机分配游戏战队。
正在空投第一波武器。
一切准备就绪,开始投放游戏者意识体。
新加入的小朋友共有30名,你们将拥有24小时“新人守护光环”及多面战场新人指导手册一本,请仔细阅读并认真对待每一场战争,虽然你们不会真的死掉,但痛感可是百分之百真实的哦!
那么,游戏~开始~
灵魂沉沉浮浮,身上似有根看不见的引线“啵”的一声骤然断裂,意识体不由自主从云端坠下,可能是一秒,也可能是一分钟,随后
——轰然落地!
秋雁山猛地睁开眼,翻身从地上弹了起来。
她首先摸了摸胸口——胸肌饱满,随后摸上手腕——“毒刺”还在,最后才环顾四周,发现自己醒来的地方是某栋三层小楼的天台。
耳边依稀还能听见那尖细的机械音在唠唠叨叨——
欢迎来到第五个世界“twinkle”,世界基本资料已发放,请各位注意查收。
此世界的运作规则请游戏者自行挖掘,游戏时间72个小时,胜利条件为找到世界核晶或存活到最后,意识体死亡并不等于游戏者真实死亡,但痛感真实存在,请小朋友们务必珍惜生命。
最后,感谢来自不同位面游戏者的倾情参与,请尽情享受未来72小时的疯狂杀戮~
啪。
机械音断掉了。
第五章()
秋雁山在三层小楼里找到了自己的其他四位队友。
这五人小组里面有两位是新加入的游戏者,另两位是老手,不过秋雁山没和他们打过几回照面,对这二人知之甚少。
25日凌晨零点三十分,五个人坐在小楼三层的客厅里,开始进行第一次小组会谈。
这小楼里的家具蒙着厚厚的灰尘,房间里的电还能用,但几位游戏者都没有要开灯的意思,只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观察对方。秋雁山挑了张靠背椅,也没管上面的污渍,大喇喇地盘腿坐好,开始毫不掩饰的打量或坐或站的四个人。
棕红色头发的小个子女人倚在窗边,不时关注外面的情况。她穿着破洞裤和花背心,背心外面还套了个小马甲。透过裤子上那七八个破洞,可以看到女人左腿缠着一圈又一圈绷带,一直到脚踝处都有,看起来像个缠了一半的木乃伊。
坐在房间死角里的男人仿佛和黑暗融为一体,他屈膝坐在地上,身前摆了个敞开盖的长盒,正伸手将里面的金属零件拿出来细细擦拭。
那盒子是战场投放的第一波武器,应该也是这栋小楼里品质最好的东西,惹得秋雁山不由多看了两眼。
除此之外,两位新人坐在房间中央的沙发上,左侧是位穿着短裙的长发女生,右侧的男人却是五人中最吸引眼球的存在。
这位仁兄穿着深紫色燕尾服,头戴一顶同款高脚帽,手上是雪白整洁的缎面手套,那头金发即使在昏暗的夜色里,仍就好似散发着熠熠光辉。
似乎感受到她的视线,金发男人转过头来,他右手在胸前打了个响指,一朵火红色玫瑰便突兀的出现在两指之间。
男人手指一弹,那玫瑰便顺着力道轻飘飘落在秋雁山膝旁:“这位英俊的先生,交个朋友?”
秋雁山不是第一次看见如此镇定的新玩家,她拾起玫瑰,笑了笑:“我叫燕山。”
金发男人站起来,脱帽欠身行礼:“鄙人斐瑞伦道夫,来自美丽富饶的底格里尔,是位四处流浪的三流魔术师。”
他这自我介绍算是给大家开了个头,窗边的女人转过身来:“我是邦妮。”
角落里的男人看了看秋雁山,沉默一会儿才道:“韩平。”
韩平?上一局时封勋队伍里的神级狙击手!
秋雁山背脊倏地挺直,与韩平对视:“没想到这局咱们竟然成了队友,幸会。”
韩平没吭声,又重新低头擦那些零件。
邦妮将被风吹得呼啦直响的玻璃窗合上,走过来随手拉了把椅子:“怎么,上一局的仇家?”
然而在多面战场里,除了队友其他人全是仇家,这问题简直不用回答。秋雁山耸了耸肩:“他的狙很厉害,干掉了我们队里两名同伴,而我连他正脸都没看见过。”
“侥幸而已。”韩平闷声道:“最后还是输给了你们。”
多面战场在游戏结束时并不公布获胜队伍所有成员的名单,但这不妨碍邦妮进行某些猜想:“所以,为了能量守恒,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小组一下接纳了两名新人吗。燕山,你们小队上一局是不是得了第一?”
秋雁山摊了摊手:“不如我们先听新人做完自我介绍?”
邦妮:“好吧,你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说。”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沙发左侧的长发女生身上,后者缩了缩脖子,颤巍巍道:“呃我,我叫方兰,是个学生。那个,我其实想问一下”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另一名新人则笑眯眯的扬了扬手:“顺带,鄙人也想问一问,这只手环又是怎么回事?”
三名老玩家互相看了看,韩平率先垂下眼皮,秋雁山对邦妮做了个请的手势,后者翻了个白眼:“行吧,你们大老爷们儿就是不耐烦这种带新人的活儿。”
被迫变性的秋雁山咳了两声,脸皮很厚的把这句玩笑话笑纳了。
格莱格的多面战场,没人知道它的来历,被投放进来的意识体大多来自各个不同的世界,他们的身体在本世界沉睡,意识则被带进战场。每场比赛共有150名游戏者,每5人随机组队,30支小队在72小时内互相厮杀,直至留下最后一人,或者时间终结,系统评定生存力最强的一位游戏者。
“厮厮杀?”方兰惊恐地抓住背包。
“原世界的身体不会死亡,你可以把这里当做一个虚拟游戏战场,但死亡后不能重来,而且受到伤害时,痛感也是百分之百的。”邦妮解释道:“所有人的右手手腕上都有一只智能手环,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