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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哪一种,都不是他所期望的。
请所有游戏者做好准备。10、9、7、63、2、1。
开始进行遣返操作。
房间外的走廊里,韩平一脚踹开房门:“燕山!”
邦妮跟着冲进来:“怎么回事!这个世界出问题了?!队长别泡妞了,你他妈赶紧给我出来!”
秋雁山没回答,她眼前的世界已经开始扭曲变形,邦妮的脸在空气中碎成一片又一片,接着是韩平,再然后是远处的斐瑞和方兰。
她能感觉到自己和封勋也在分崩离析,周围的家具和墙壁上全是飞速流窜的各色代码,这个虚拟的世界逐渐展露出它最真实的一面。
游戏者燕山,遣返成功。
秋雁山并没看见后面的情景,一眨眼的功夫,她便如其他的一百多位游戏者一样,眼前骤然变黑,再清醒时,已经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世界。
这里是地球,华国s市,吉祥小区5号楼,六层东户出租房里。
华国时间5月25日,星期四,下午三点半。
窗帘挡住了天光,卧室里昏昏暗暗,秋雁山趴在她自己的床上,瞪着被自己压在下面的女人。
“你怎么过来的?!”她几乎尖叫出来:“你特么果然是个病毒吧!卧槽,我怎么”
她及时捂住嘴,把后面那句“我怎么还是个男的”生生噎了回去,好险没暴露自己的秘密。
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肌,感受了一下腿间不容忽视的那几个物件,再看看被她当靠垫压在床上,还在不停吐血的女版封勋,秋雁山蛋疼得恨不得一头抢地。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封勋仰面躺在柔软的床铺里,上半身和下半身一起出血,脸色青白得像个女鬼。
秋雁山掐住他的脖子,俯身凶狠地问:“你为什么会跑到我的世界?”
封勋不答,闭着眼吐了她一脸血。
秋雁山:“”
在这里受伤可都是真实伤害,秋雁山此时还没搞明白为什么这家伙会跟着她来地球,更离奇的是封勋在战场中的魔药和受的伤,竟然也一并被带了出来。她下意识低头去找自己手背上的擦伤,不出意外地发现那些伤口还在。
所以她出来时,男性的体征也同样被保留了?
莫非都是因为所谓的病毒?nam-820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秋雁山心念电闪,脑子里在一瞬间过了好些个想法。
但此时显然不是思考问题的最佳时刻——封勋的血真的流得太多了。
战场上的恩怨,带到现实世界就相当不合适,毕竟在这里死亡,那便是真的死了。
她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决定暂时放下争斗,先救了封勋,总不能就让他死在自己出租屋里。
至于这家伙为什么没有手环,并且还以这种身份跟着她来到地球诸如此类的问题,也只能容后再问。
第十五章()
“暂时休战,你应该没有意见吧。”她收回掐在对方脖子上的手,低头对封勋道:“你能撑得住吗,可别死我屋里了。”
封勋撩着眼皮看她:“你用什么方法把我变成女人的,就用什么方法把我变回来。”
即使快嗝屁了也是一副大爷模样,秋雁山磨了磨后槽牙,忍了:“跟你说过不是我干的,老子要是能让人变性,第一回遇见你的时候早把你变成母老虎了,何至于现在才动手。”
“那就去请大夫,越快越好。”封勋嘴角淌着血,目光凉飕飕地扫着秋雁山:“还有,你再压在我身上,不用一刻钟,直接帮我买张草席裹了,扔到乱葬岗便是。”
秋雁山低头看了看自己崭新的床铺,现在那上面已经惨烈得宛如凶案现场:“卧槽我的床!”
然后才手忙脚乱捞住床头手机,哆哆嗦嗦地拨通了120急救电话。
几分钟后,急救车呼啸而来,四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进出租房:“病人在哪儿?”
秋雁山带着人进了卧室,医护人员当时就被封勋的超大出血量镇住了。
“怎么回事儿,她流产怎么还吐血?”扛担架的男同事横在秋雁山和床中间,警惕的看着她:“你老婆这不会是被你家暴的吧?”
“”秋雁山脸上的表情差点儿裂了:“当然不是我!而且他也不是”
“不好,她已经血崩了,别耽误时间,赶紧送走!”
其中一人拽住秋雁山:“先生,请跟我们一起上车,不管是不是你干的,现在人命最重要。她还有什么家属,也请马上打电话通知他们来医院。”
“???”秋雁山:“等等,上车可以,但我们不是”我们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医护员:“没时间说话了,快上车!”
秋雁山被四个医护员推到封勋的担架旁边,一位女护士将封勋的手塞进她掌中,急促道:“先生,握紧你太太的手,尽量和她多说点儿话!”
掌中是对方沁着凉意的左手,秋雁山下意识抓紧,顺势看向左手的主人。
封勋也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旁边两个急救人员在扒他裤子,看得出来“封女士”内心杀机已经蠢蠢欲动,现在只差一把凶器了。
秋雁山:“”妈卖批老子没有这种太太!
救护车风驰电掣地碾过三条马路,随后气势汹汹驶进s市妇幼保健医院。
路上行人自动退避,封勋睁着眼,面无表情盯着秋雁山,被一群白大褂簇拥着抬进了妇产科的手术室。
秋雁山在手术室外懵了半天,还没回神又被路过的护士长拉住:“先生,请跟我过来办理一下病人的手术和住院手续。”
秋雁山:“啊?”
护士长:“我们需要你出示一下病人的身份证和医保卡。你是她的亲属还是丈夫?病人肚子里的孩子很大可能是保不住了,我们需要家属首肯,并在同意书上签字。”
秋雁山如梦初醒:“不是丈夫,是家属。我我我是他爸,不是,咳,我是他哥哥”
“那过来签个字,然后缴纳一下费用。”护士长叹了口气,又道:“如果病人丈夫来了,记得让他赶紧到我那儿去一趟,我和他详细说一下病人术后需要注意的问题。还有,孩子没了的话以后可以再要,但病人心里肯定不太好受,你们要随时注意她的情绪波动,她这个时候是最脆弱的,很可能患上抑郁症。”
秋雁山嘴角抽了一下,心想孩子没了封勋肯定别提多开心了,面上则沉痛地说:“那个,你直接和我说吧。她去年跟个野男人跑了,这刚回家没几天,至于身份证我明天回家找到再补交可以吗”
护士顿时脑补了一出渣男为了新欢抛弃旧爱,妹子身心受创黯然归家,没想到打击太大意外流产的狗血剧情,心中不由感慨万千,摇摇头道:“明天一定得带,那先把病人的手术费和住院费交了吧。”
“好。”秋雁山决定回去以后就把封勋那两把刀给卖了,以偿还今天她在妇产科垫付的巨额医药费——这家伙连个医保卡都没有,他特么甚至还是个黑户!
两个小时后,封勋出了手术室立刻被推进十一楼住院部,秋雁山作为他的“哥哥”全程陪护,苦闷的给她的死对头跑前跑后。
此时主治医生正拉着她的手,震惊地絮絮叨叨:“我从没见过这么多不是八个就是九个,太小的还没成型,不过我确定最少也有八个!八胞胎啊我这辈子还从没见过”
秋雁山使劲儿往外抽手:“我妹妹他确实天赋异禀”
主治医生:“来,这是我的名片。你妹妹的情况我一定照顾到位,如果她以后再怀孕,不管来不来我们医院,也请一定通知我。”
秋雁山:“啊?”
主治医生掩着嘴干咳一声,隐晦地说:“你妹妹如果再次怀孕,很可能还是多胞胎。我很希望亲眼见证这个奇迹。”
秋雁山:估计没那个可能了,封勋要是再怀保准砍死我,医生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她想了想斐瑞的魔药,再次对魔术师致以崇高敬意,并表示如果在战场上与他狭路相逢,一定对斐瑞退避三舍。
告别了医生,秋雁山又去旁边药店买了些止血绷带和酒精碘伏,琢磨着回家自己捯饬一下手臂上的擦伤。
当天晚上,她趁着夜色潜入住院部,避开值班护士和监控摄像头,偷偷将还输着吊瓶的“封女士”从医院里扛了回来——没办法,不管她这个“燕山”的身份还是封勋的身份都是黑户,压根没有身份证,也不知第二天要怎么补齐手续,还不如趁着现在赶紧走人。
扛着无知无觉的“封女士”,秋雁山在心中骂骂咧咧,又生怕被人当做拐卖妇女的猥琐青年,一路跑得脚底生风汗流浃背。
等封勋从黑沉的睡眠中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刚从战场坠落时的房间里。
秋雁山显然没什么病人必须睡床铺的自觉,也可能只是比较嫌弃封勋,就这么把他搁在床边的地上,封勋扭头一瞥,发现身子下面有一层柔软的垫子。
还算有良知,没真把人扔在冷硬的地板上
他动了动手指,发现右手手背处扎着根针,针头另一端连着个瓶子,里面还剩下半瓶液体。
封勋虽出身古武世界,但经历过几回战场后,眼界自不是从前能比,他认得这东西是吊瓶,里面装的多半是营养液什么的。
地铺就挨在床脚处,封勋不怎么惊讶的看见秋雁山盘腿坐在床上,见他扭头,立刻面色不善地看了过来。
回到现实的这几个小时时间,秋雁山一直沉浸在“妈蛋老子怎么还是个男的?!”、“妈蛋封狗为什么会跟着一起过来?!”、“妈了个巴子姓封的变成女人比老子好看胸特么还比老子大!”、以及“哈哈哈哈封狗不仅怀孕还踏玛流产了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这几种情绪里,一会儿暴躁一会儿暗爽,也不知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反正内心活动一度十分复杂,不足为外人道也。
此时此地,屋里唯二的活物封勋就变成了她的重点diss对象。
“醒了?”她右手支着下巴,战术折|刀在左掌指间上下翻飞,封勋抬头时,正好看见那匕首如镜般光亮的刀刃上反射出一点寒芒。
秋雁山把玩儿着匕首,随口道:“我们之前的约定,一人一个问题,我等不及你恢复,现在就开始吧。”
她一抖手将折刀合起,垂眸打量封勋:“每个游戏者进入战场时,都会被系统强制配备智能手环,我还真没见过例外。那时候,你的手环到底去哪儿了?”
封勋压根就没听她说话。
身下垫的是厚实的被褥,之前那身男装已经不见,如今他身上穿的还是住院部的病号服。封勋运起微弱内力感受了一下身体各处的情况,腹内的胎动已经消失,这多少令他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一些。
突然,他目光一厉,唯一还能活动的左手正按在腰间:“我的刀呢?”
秋雁山哼了一声:“真当自己是大爷啦。”
封勋一手撑地抬起半个身子,冷漠地盯着她,重复道:“我的刀呢。”
秋雁山撇撇嘴,用手指敲一敲身旁被扔在床铺间的两把刀:“现在已经是我的刀了。你的问题结束了,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封勋勉力撑着身体,他低头看见自己胸前波涛汹涌,腹部伤口处的麻醉已经不管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