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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期没吱声,挂了电话,想来想去,能信任的人不多,他把沈度给忽略了,目光都转向赵生时,沈度敲了敲门,进来了。
叶南期掀起眼皮子:“没打算征询我的意见的话,就别敲门了。”
沈度矜持道:“基本礼仪。”
说着他坐到叶南期身边,思考了一下,道:“你一直在和薛向榆联系着吧。”
叶南期眉『毛』一扬:“你监听我的电话?”
“张酩看到你们见面过。”沈度避重就轻,『摸』『摸』他的头,算是顺『毛』,“薛家老了,但凡老了的大家族都会很『乱』——知道薛向榆的身份吗?”
叶南期当然知道,薛向榆是个被薛家光明正大抱回去养的私生子。
然而沈度出口的话却让他吃了一惊:“薛向榆是薛老爷子和他大儿媳的儿子。”
叶南期:“……”
“薛老爷子的大儿子一直体弱多病,不过苟延残喘多年,不出意外大概别人都死了他还没病死,可惜在薛向榆出生那年暴毙。我猜可能是发现老婆和爹有『奸』/情,孩子是他爹的,气死的。”沈度递了杯水给叶南期压压惊,“薛家应该有不少人都清楚薛向榆的身份,他这个身份尴尬又复杂,干脆对外说是私生子,抱回来养了。”
叶南期喝了口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在沈度也不是说这事来给他要观点的,他点了点叶南期的额头:“薛向榆小时候经常被歧视欺负,知道自己的身份,观察一下就能发现,他对薛家抱有很强的报复心和敌意。你姐姐的事情,与其说他在帮你,不如说他想利用你报复薛家。”
叶南期微笑道:“我利用他,他利用我,互惠互利,没什么不对。”
“是这样。”沈度顿了顿,深深地看着叶南期,“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也利用利用我?”
第三十九章()
“……”
叶南期脑中反复回响着沈度这句话; 瞬间有点懵了,甚至怀疑自己听到的可能不是中文; 机械地一个字一个字分析过去。
这句话带来的信息量实在难以承受。
他目光古怪地盯了会儿沈度,含蓄地问:“沈度;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病?”
沈度直觉他说不出什么好话; 先做好了心理准备,才问:“什么病?”
“……圣父病。”叶南期微笑着道。
不是圣父; 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对他好; 还说出这么有牺牲精神的话。
果然不是什么好话。
沈度郁闷了一下; 伸手『揉』『乱』叶南期的头发; 目光不躲不闪,直直和他对视着,浅浅地勾了勾唇角:“开玩笑的。”
叶南期还真没见过谁用这么认真的表情开玩笑,没来由一阵心慌,在退缩与追问中徘徊一阵; 别开目光:“我要睡了。”
还是选择了退缩。
“等下。”沈度不等他把自己赶出去; 道; “还有一件事——过不久薛家有个晚会;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叶南期怔了怔; 立刻拒绝:“我有约了。”
沈度皱眉:“谁?”
叶南期毫不犹豫:“赵生。”
沈度:“……”
好你个赵生。
看沈度离开; 叶南期立刻打电话给赵生。
赵生还不知道自己被从天而降一口大锅砸中了; 心中一动; 立刻满口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 想告诉沈度这事,到时候他假装有事到不了,让沈度来救场,岂不是美滋滋。
刚挂了叶南期的电话,沈度的就来了。赵生接了电话,春风得意:“兄弟,这次我帮你大忙了。”
沈度按耐着把他按在地上摩擦的冲动,听他在电话那头吹了一波自己,然后把打算说了出来。
沈度火气顿消,敲了敲自己的头。他现在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十几年学到的冷静自持都没了,碰到叶南期的事就容易上火。
叶南期是怎么看他的?
努力把形象扭转一下,说不定能把这只青蛙煮得快点?
在沈度认真思考怎么攻略叶南期的时候,叶南期已经把离婚协议书准备好,大笔一挥,签上字了。
结婚以后沈妈妈送给他的房产会归还,二老给的现金都在抽屉里,他空身过来,也没准备带走什么,趁着现在有空,顺便收拾了一下房间。
他的东西也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能装完。
叶南期原定的打算是,过了沈妈妈的生日,就把离婚协议书给沈度看,如果他没意见,签了就可以去领离婚证了。长辈这里可以多瞒几天再说,他会把错揽到自己身上,不让沈度被误会。
计划很完美,沈度应该会直接答应。
叶南期如是美好地想。
两人各干各的,到了沈妈妈生日那天,才一起提着礼物回沈家。
沈妈妈嘴上嫌弃过生日,说“又老了一岁”,却对沈度和叶南期的礼物十分喜爱,笑容停不下来,拉着叶南期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开开心心地去找沈爸爸。
沈度眸『色』温暖,低声道:“我妈很喜欢你。”
叶南期想到自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心里有点沉重。
夫夫俩许久没回来了,今天又是沈妈妈的生日,沈度和沈爸爸父子俩上阵,钻到厨房里煮饭炒菜。
等饭菜上桌后,沈家父子俩俨然有了对峙之态,开饭后,叶南期才夹了颗四喜丸子吃了一口,父子俩就目光灼灼地看过来。沈度问:“猜猜这是谁做的?”
叶南期被他们盯得头皮发麻,好在他被沈度好生养着,吃一口就能尝出是不是沈度的手艺,摇了摇头,眸『色』狡黠:“比你做的好吃。”
沈爸爸那点小紧张立刻化为笑意,颇为得意地和儿子对视了一眼。
沈度无奈耸肩。
吃完饭,沈爸爸抬出自制的小蛋糕,一人分了一块,剩下的都给沈妈妈。夫妻俩挽着手,便去庭院里单独相处了。
沈度不太喜欢甜食,吃了两口蛋糕,转头看叶南期已经吃完了,伸出红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角的『奶』油,手指上也沾了点,又低头『舔』了下指头,随即发现不对,眯着眼斜睨沈度。
有些人就算不刻意,随意一个动作也是风情万种的。
沈度忽然口干舌燥,态度自然地把蛋糕递给叶南期:“我不喜欢甜食,扔了可惜。你要吗?”
叶南期迟疑了一下,也没嫌弃被沈度咬过,接过来慢悠悠地吃了。
沈度想到这大概算是“间接接吻”,心底更痒了,很想抱着叶南期亲亲他。
两人安静地坐了会儿,叶南期的手机响起来,他『摸』出手机看了看来电人,瞥了眼沈度,稳稳当当地坐着,没起身:“李队?”
李恒然的声音低沉:“钱潜出事了。”
就在不久前,钱潜忽然中毒昏倒,送去医院急救了。
轮流值班的是李恒然的几个直属手下,有过命交情的那种。
按理说有他们一直盯着,不会出这种事。
叶南期的脸『色』凝重起来:“怎么回事?”
“下午钱潜的大哥来探过钱潜,除此之外别无异样……或者说有异样,但是被人隐瞒下来了。”
叶南期立刻明白李恒然语气沉重的原因了。
他怀疑自己的几个手下里有内『奸』。
叶南期朋友不多,更别说过命交情的,不能理解李恒然的感觉,但知道他肯定不好受。
沉默一下,叶南期问道:“钱潜怎么样了?”
“救过来了,陷入昏『迷』。”
和之前绑架姜沅予的那几个小混混一样。
李恒然叹了口气:“不过也有好消息,前不久你去参加那个聚会,名单上的人我挨个查了,发现大概从七八年前开始,这几家原本没有什么牵涉的公司合作越来越频繁,具体从哪一单生意开始的不好说,但就从他们交流频繁开始,此前那份失踪明星名单上的人才开始逐个消失。”
从这个方向查过去,应该会有所突破。
叶南期道:“薛家应该是最开始的牵头羊。”
不过薛家渐渐势弱,现在那个组织里领头的还是不是薛家,就不一定了。
打完电话,叶南期才放松不久的脸『色』又显得心事沉沉,沈度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总会有办法的。”
叶南期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没多久,去后院逛的沈父沈母回来了,沈爸爸拿着一坛酒,沈妈妈指了指那个圆圆的小坛子,笑道:“前年你爸在我生日时酿的酒,刚刚忽然想起来,挖出来一看,已经可以喝了。今天高兴,大家一起喝一杯,尝尝味道。”
叶南期已经恢复了平素的温和笑脸,起身开了封,看沈度拿来几个精致漂亮的小酒杯,挨个倒上酒。
他心事重,喝了两杯就有点晕,说不上醉,但想闭上眼,什么都不想,休息会儿。
沈度注意到他的状态,放下酒杯,扶着他先回了房,把人半扶半抱地放到床上。
叶南期闭着眼,昏昏沉沉地就要睡去,额上忽然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蹭过。
他的身体顿时微僵,还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下一刻,那两片温暖的唇便落在了他的唇上。
叶南期的那点酒意和昏沉顿时吓没了,心提到了嗓子眼,模模糊糊地想:不小心碰到的?
这点想法在沈度撬开他的唇齿,将舌伸进来时宣告破产。
叶南期陡然睁开眼,一把推开沈度,从床上坐起来,脸『色』桃红,声音都惊到颤抖:“你……你在干什么?”
沈度偷香窃玉被当场揭破,好在脸皮够厚,立刻就稳住了,表情淡定,回答得相当磊落光棍:“亲你啊。”
叶南期张了张嘴,润泽的红唇看起来相当有诱『惑』力,只是他并没有这个自知,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你醉糊涂了吗?我不是姜沅予。”
沈度盯着叶南期,目光深沉难明。叶南期身为“被害人”,居然不敢直视他,垂下头,听到沈度叹了口气。
沈度自然后悔一时冲动,可惜他不是圣人,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嘴唇微张,脸『色』红红的,可爱到了心头,没忍住就亲了下去。
曲线救国、循序渐进的方案彻底失败,沈度干脆破罐子破摔:“我没喝醉。我知道你是谁。”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想,给叶南期表白要浪漫一点,便准备了许许多多肉麻的情话,古今中外一应俱全。然而在事情突然失控的状况下,他也把那些繁杂的情话忘记了个干净,最后盘旋在心底的,只有“我喜欢你”四字。
他喜欢叶南期……就算说出来叶南期退缩,不相信,离他远远的,他还是喜欢,并且会去追求,直到这个人愿意直视他的感情……成为他的人。
叶南期心底忽然有点慌,仿佛预感到了什么,立刻打断了沈度即将出口的话:“有件事想和你说。”
沈度把话咽回去,温和地看着叶南期,用足了他不曾对家人以外的其他人有过的耐心。
叶南期说话时表情很镇定,微笑着和沈度对视上了:“我们离婚吧。”
屋里的气氛凝滞了。
叶南期没在意沈度的表情,说得又轻又快:“一开始就打算离婚的,拖了这么久,再拖下去也不好。离婚协议书已经准备好了,就放在我屋里,明天你回去看看,我已经签好了,你没有异议就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