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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几个小时后,沈度和叶南期被收缴了钱包手机送到了酒店,不得不面对面交流。
——家长们的意思是,虽然没有婚礼,但是新婚之夜是不能少的。
两人尴尬地对坐了会儿。
没有身份证和钱,就不能多开一间房。这要命的酒店房间不知道怎么设计的,有且只有一张床,沙发都没,床上还用剔了刺的玫瑰摆了个该死的红心。
叶南期拈起一朵花,『插』到沈度的领口,『露』出个毫无善意的微笑:“今晚就麻烦沈总打地铺了。”
沈度并不准备礼让自己的新婚媳『妇』,不过比起眼前的问题,他更在意另一件事:“准备什么时候提出离婚索要赔偿?”
这婚结得仓促莫名,叶南期猜出在沈度眼里他是个贪图名利的小人,不准备向他解释什么,抱着手笑得灿烂,顺着他的话一把糊过去:“沈总真是财大气粗,难怪前几天去参加姜师弟的婚礼时送礼那么大方。”
话音一落,沈度的眼神就冷了。叶南期并不畏惧,心里恶劣大笑。
姜沅予是沈度的痛脚,二话不说使劲踩就对了,他说完调整了一下表情,继续『露』着让沈度看着就想一巴掌呼过去的笑容道:“赔偿?也没什么太大的要求,别墅随便几套,几辆跑车,要是沈总愿意给贵公司30%的股份让我吃下半辈子就更好了。”
听到这么无理取闹的要求,沈度懒得理他,近水楼台先得月,一脱外套就躺到了床上。
叶南期气得咬牙切齿,又不想和沈度有什么身体接触,他家过得比较艰难时地铺也不是没睡过,扯了床被子铺地上,把自己一卷,半宿没睡着,睁大了眼看着黑漆漆的房间,思考自己的人生为何如此『操』蛋。
还是到了后半夜,才有了点睡意。
已经是秋季,天气转冷,就算有暖气,叶南期卷饼似的在地上裹了一夜,还是发了烧,眼眶发红,嘴唇苍白,活像遭了场大罪。
闻琛发来亲切问候,得知叶南期生病了,赶紧让他拍个照发微博,博博粉丝同情心。
叶南期对自家经纪人无话可说:“……”
闻琛又殷勤地叮嘱两句,他只好调整了一下角度,自拍一张,登上微博,配字:最近好冷,大家注意身体,不要感冒了。
刚一发出去,果然就涌来一堆回复,粉丝们心疼死了,嘤嘤嘤着要叶南期千万保重身体。
不得不说公司给他的形象塑造得不错,粉丝们都很担忧心目中的“太阳”。
叶南期定定地看了会儿评论,在沈度嘲讽自己之前,先把手机放下了。
沈度让司机开车过来,叶南期上车后就没说过话,恹恹地闭着眼。
侧头看他虚弱的样子,沈度仅存的那点良心突然就触动了,到半路时叫司机停住下了车。叶南期才懒得管他去哪儿,等了三分钟没等到人,耐心告罄,指挥司机先去沈度家再说。
昨天他们去领证时,搬家公司已经把他的东西搬去沈度家了。司机是知道他们俩的关系的,犹豫一下,还是听了话。
沈少爷纡尊降贵去买『药』,谁知道从『药』店走出来,就看到他的车一骑绝尘而去,自己吃了一嘴尾气,气得差点把『药』塞垃圾桶里。
叶南期到了沈度家,找到堆着自己东西的客房,锁上门倒头就睡。
虽然反锁也没用,这是沈度家,钥匙他都有。
沈度回到家,觉得自己对叶南期发善心简直像农夫以身暖蛇,好在叶南期多少算个病人,沈度没有欺负病人的心思,把『药』扔桌上,转身就走。
叶南期没睡太久,从一串噩梦中醒来,一身冷汗,看到床头柜的『药』,猜出可能是沈度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生怕里面投了毒,打了个结扔垃圾桶里,冲了个澡,便换身衣服出去了。
虽然给闻琛开玩笑说要休婚假,但这两天推掉的公告已经够他心疼。反正这婚结了跟没结一样,不影响工作。
两人在公司见了面,叶南期捏捏鼻子,笑盈盈地道:“闻哥,两天不见,你好像变帅了。”
两天就变憔悴许多的闻琛忍住掐死他的冲动,把他拉到个没人用的小会议室里,关了门,敲敲桌子:“身体还没好瞎晃悠什么?吃『药』了吗?”
“吃了,没事。”叶南期身体底子好,睡一觉发发汗确实没什么问题了,不太在意地敷衍了两句。
“把事情给我说清了,不然今天别想出这个门。”闻琛敲桌子的声音更大了。
叶南期顿了顿,只得实话实说。
只说了个开头就被闻琛『插』嘴:“啧,小姜人是挺好,你怎么就贼心不死呢,还去参加人家的婚礼。”
叶南期原本想解释,话到嘴边又打住,笑了笑:“美好的东西谁不想保护呢。”
他说的是“保护”而并非“拥有”,闻琛没太注意这茬。姜沅予是叶南期的师弟,星途坦『荡』光芒耀眼,刚出道不久就被公司一个资深经纪人抢去。
只是姜沅予家里条件好,似乎顾虑也不多,刚红起来,就雷厉风行地和海外归来的青梅竹马结了婚,幸好也保密了,只有几个圈中朋友知道。
闻琛苦口婆心:“小姜是有夫之夫,你也是有夫之夫,就别瞎惦记了。”
叶南期倒了杯热水,喝了两口,道:“我没瞎惦记。别提醒我这事。”
闻琛的好奇心比愁心还大:“到底怎么回事?”
叶南期想了想,隐去一些不方便说的东西,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闻琛万万没想到事情这么奇葩,听得脸『色』复杂。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并且尘埃落定,再捶胸顿足也没用,这事自家人关起门来说完就消化了,闻琛安慰了叶南期两句,看他脸『色』依旧不太好看,赶紧说起他最关心的事。
“最近有一个广告代言、几个综艺节目,还有两个电视剧剧本和我求来的电影剧本。电影就别抱多大希望了,不过这个电视剧我们可以试着争争男一男二,你注意看看。”
叶南期点点头,接过剧本。这堆剧本一时半会儿肯定看不完,他也没准备让闻琛陪自己在这儿生根发芽,挥挥手道:“你才刚结婚,回家陪嫂子吧,我看完了再和你商量。”
闻琛道:“你就在这儿看,不回家?”
叶南期道:“我家被搬家公司搬空了,现在在别人屋檐下,恰巧我不太乐意低头。”
“……”闻琛也是结了婚的人,不免有点啰嗦,碎碎念,“不就是小时候的冤家,长大了的情敌嘛,你们总不可能一直不见面。”
叶南期当没听到。
清官难断家务事,闻琛一摆手,先行离开,离开前还啰嗦地吩咐叶南期记得吃饭,小心又犯胃病。
叶南期嫌他烦,敷衍地点点头,翻开剧本慢慢看。
他工作起来就没时间观念,全部看了一遍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公司里也安安静静的,大概已经下班了。
叶南期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整理好文件,走出会议室,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不远处的一间办公室。
公司给叶南期包装的是风度翩翩、温文有礼的形象,他也确实做到平时待人眼角眉梢都是温和笑意,此时的眼神却冷冰冰的,几乎带着压抑的刻骨的仇恨。
只是盯了那儿几秒,他知道公司到处都安装着监控,若无其事地回过头,扣上帽子戴上口罩,不好意思在这时候麻烦司机来公司,自己开车回了沈度家。
到了沈度家门前,叶南期才发现自己忘记带钥匙了。
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了几分钟,好死不死的,闻琛的乌鸦嘴灵验,一整天都没消化到食物的胃发来抗议的疼痛,叶南期的脸『色』立刻就白了。
向来从内部攻击的敌人最为恐怖,病痛当然也是身体内部攻击的更让人难以忍受。叶南期冷汗都下来了,蹲到地上,要死不活地思索这状态能不能安全驾驶,准备回自己家。
还没想好,就听到头顶传来凉凉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蹲在门口的叶南期:“……”
第四章()
叶南期做不到风度翩翩地站起来,沉默一下,冷静地道:“找东西。”
沈度挑了挑眉,气定神闲地抱着手,上下打量他。
沈家不像穷酸的叶家,祖上是书香世家,到沈度的祖父那辈就开始经商,算是真正的豪门望族。叶家以前能住在机关大院里,都是沾的沈爷爷的光。
沈度出生优越,可惜一根独苗长歪,没朝沈妈妈想培养的“翩翩佳公子”方向成长——军区院里的孩子是被他揍着长大的,到现在都很怕他。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使得他眉目间总有点不自觉的傲气。
叶南期讨厌极了这种优渥环境里长出来的富家子弟,不想仰头和沈度说话,蹙着眉等他先进去。
沈度的眼睛不瞎,何况今晚月『色』正好,他看出叶南期脸『色』苍白,在管与不管间犹豫一瞬,忽然俯下身,一把抱起了叶南期。
艺人的身材体重都是有严格管教的,叶南期前不久参演了一部电影,特地减了不少体重,但依旧是一百多斤的人,沈度这猛地一抱,把他都给弄懵了,下意识地就抱住了沈度的脖颈。
沈度:“哟,挺轻。”
叶南期胃痛得厉害,说不出话。
沈度抱着他轻轻松松走进屋里,一把扔沙发上,蹲下来看他冷汗都浸湿鬓角了,诧异道:“你要生了?”
叶南期缩起来,抖着唇,提气骂了声艹。
沈度嗤笑一声,看他捂着腹部,问:“去医院?”
意料之中的,叶南期翻过身,背对着他,满满的抗拒。
沈度了然地一点头,转身离开。
听到脚步声远去,叶南期松了口气,等痛感缓缓了,才蔫蔫地爬起来,去厨房看了看,想找点能吃的。
冰箱里还有袋小汤圆,他琢磨了一下,又翻出些醪糟,想着煮点甜酒汤圆,醪糟刚下锅,就听到厨房的门被敲了敲。
沈度刚洗完澡,穿着浴袍,领口大大方方地敞着,看了眼小锅,讥笑道:“犯胃病吃这个,你是不是嫌命长?”
“……”疼痛使大脑短路,叶南期不能利索地回击,连一贯的假笑都没了,孤零零地站在那儿,眼神有点茫然地看过来,可怜极了。
沈度好了伤疤忘了疼,良心又触动了一下,把叶南期提回去坐着,自己撸开袖子,在厨房里奋斗。
叶南期懵了许久,脑子终于转过来,面无表情地思考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听话地坐在这儿。
沈度也终于从厨房走了出来,带着刚出锅的小米粥,时间仓促,没加其他食材,也不算浓稠,寡淡得很,往叶南期面前一放,还不忘嘴贱一句:“怕你死了我妈找我算账。”
叶南期在生与死之间略一思考,选择了生。
好在沈度说完,没继续扯犊子,擦擦手就上了楼。
这晚的事过了,两人都默契地没再提。
叶南期将几个台本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给闻琛的答案是最不好争取的那部电影。
不好争取的原因之一是导演是位名导,虽然屈服于流量数据,仍保持着自己最后的风骨,在一众洪水般源源不断泄出的流水线电视剧里,很有点特『色』。
“真的要试这个?”闻琛咂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