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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宛宛说了什么?”
刚一离开医院,叶南期就脸『色』不善地发问。
沈度面不改『色』:“宛宛说,那是我们的秘密,不能和你说。”
看叶南期黑着脸要开口,他立刻先发制人:“宛宛说你为了姐姐……你姐姐怎么了?”
叶南期立刻闭口不言。
“你这欲盖弥彰的样子真是越来越敷衍了。”
叶南期沉着脸道:“沈度,咱俩是什么关系你别忘了。少管闲事。”
这话说得实在伤人,沈度一顿,这才想起面前的人真的不是易碎的玻璃娃娃,看起来那么温润柔和的一个人,骨子里其实又偏执又孤僻。
成,我心胸宽阔。
沈度没有发怒,悠悠一笑,没说什么。
因为明天就是除夕,塑料夫夫俩直接回了沈家。
沈家其实不止沈度父母这一支,沈爸爸头上还有一位兄长,便是传闻里沈家有军方背景的那个背景。
只是这位大伯早年痛失爱妻,再未续弦,单身一人在外,就算过年也不怎么回来,只托人带礼物送给沈度一家人。
连叶南期都收到了礼物,心里不由羡慕沈度这种和美的家庭。
除夕前后来了不少拜访的客人,沈家一家人都不喜欢这类应酬,能避则避,都交给沈爸爸处理。叶南期也难得偷个懒,躲在二楼的放映室里,放着电影打瞌睡,眼帘半阖不阖的,一脸困顿地拿着手机回祝福短信。
昨天回来后他就没和沈度说过话,晚上睡觉时躺到床边,沈度居然没把他挪回去,他手足发冷,心里事又多,辗转反侧一夜都没睡着。
回完最后一个名字熟悉的人的祝福短信,叶南期手机一滑,差点睡着。结果手机提示音又响起,他无奈地睁开眼看去,发现这回是……赵生。
【嫂子,新年快乐!】
叶南期盯着“嫂子”二字,忍住摔手机的冲动,客客气气地回了过去。
即使有段时间不见了,赵生的话唠属『性』依旧不减,继续回:【嫂子,我给你打听个事啊……你是怎么收服沈度的?我一直以为这傻『逼』八成会孤独终老。】
叶南期面无表情地看着这条消息,比较赞同他后半句话,其余的不想回答。
赵生:【听说他现在跟个人/妻似的,就差把您供起来了,要不是我爷爷禁足,现在就想跑来瞅瞅……】
叶南期一脸糊,发现回什么都是坑,沉『吟』片刻,干脆搜了段火星文的拜年祝福发过去,便收起手机,出去看了看。那一波波的客人总算走了,赵生八卦的对象正在厨房里忙活。
大年三十,阿姨也回家了,据说以前沈家的年夜饭由沈爸爸负责,后来沈妈妈发现儿子厨艺可担此大任了,便一直由沈度负责了。
收服?人/妻?还供起来?
叶南期起了层鸡皮疙瘩,诚然他现在不讨厌沈度了,沈度对他态度也不错,但扯上这些,还是让人头皮发麻。
沈度那么喜欢姜沅予,也不知道赵生是怎么想的。
他站在楼上趴在栏杆上想了会儿,下楼去厨房帮沈度打下手。
结果被沈度塞了几个春卷推出了厨房,让他别添『乱』。
叶南期吃着春卷,咬牙切齿,很想送沈度几本鬼故事当新年礼物。
这顿年夜饭比叶南期想的要朴实许多,沈家虽然是真正的富贵之家,但从来不铺张浪费,沈度的厨艺好,饭菜『色』香味俱全,一道道摆上来,充满了家常的气氛。
沈妈妈笑眯眯的:“度度没什么优点,就厨艺不错,南期多吃点,看你瘦的。”
叶南期微笑着点点头,随手夹了筷子面前的肉菜,尝出有点不同。皮酥肉嫩,和猪肉不太一样。
他疑『惑』地扭头看沈度:“这是什么菜?”
沈度擦了擦手,拿起筷子,淡定回答:“松鼠肉。”
叶南期:“……”
叶南期有点凌『乱』了,总觉得耳边又响起了松鼠连绵不绝的叫声。
第二十五章()
看他的表情像是懵住了; 沈度忍着笑,凑到他耳边道:“骗你的。”
叶南期莫名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 当着一家人的面也不好『露』出其他表情,又听沈度压低了声音道:“是老鼠肉。”
叶南期:“……”
“小两口说什么悄悄话呢?”沈妈妈俨然是一家之主; 轻哼一声; 却是满面笑容,揶揄地道; “混小子; 老是缠着南期; 就不怕南期烦你?”
沈度闻言; 脸不红心不跳:“妈,你不懂,这是年轻人的情趣。”
还情趣?
叶南期迅速整理好情绪,沉默了一下,笑眯眯地夹了一大筷面前那盘不知名的肉类; 往沈度碗里一放; 关切地道:“多吃点。”
目光灼灼的; 沈度只能在他热切的目光中吃完了; 他心想叶南期你还能不能行了; 道:“我刚才是帮你消除松鼠的魔障呢。”
叶南期懒得搭理他; 要不是场合不对; 老早一脚踹过去了。
叶妈妈的话不多; 看叶南期和沈度之间气氛融洽; 『露』出了淡淡笑意。
叶南期和她的目光撞上; 略略一顿,冲她笑了笑,才移开视线。
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过他妈妈『露』出这么放松的笑了。
等过了这两天……再提出国的事吧。
吃完饭,沈妈妈催沈度带叶南期出去转转,继续培养培养感情。叶南期有点无奈,比起和沈度出去走走,他更情愿回房间看看剧本。
可惜他驳不了沈妈妈的面子,只能跟着沈度走去后院。
a市的雪已经停了,却没出太阳,积雪依旧在,后院里白茫茫的全是雪,沈爸爸没让人铲,觉得这样也挺不错。
沈度在前面走,叶南期就跟在他身后三步远的位置,心里琢磨薛向榆最近怎么没和他联系。
薛向榆这个人太飘忽不定了,比起李恒然,后者要更靠谱许多。而且薛向榆知道的显然不止那么点,却从不多说。
他不信任对方,对方果然也不见得就全盘信任着他。
沈家的后院据是沈爸爸亲自规划设计,然后自己动手,一切以满足妻子的喜好为上。
沈妈妈喜欢吃葡萄,沈爸爸就修了个葡萄架,到了夏日,满目都是清新的绿和讨喜的紫。
可惜此时是深冬,葡萄架子被冰霜覆盖着,在清冷的月『色』下泛着冷光。沈度走到架子旁,脚步突然一停,叶南期之前吃过亏,及时刹住,鼻腔里发出疑『惑』的“嗯”?
等了半晌,他听到沈度斟酌着开口:“叶南期,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叶南期思考了一下,含笑点头:“当然记得,你穿着条粉红『色』的小裙子,像个洋娃娃,很可爱。伯母当时还画了画纪念,我挺想看看的。”
沈度猝不及防被翻出视为奇耻大辱的经历,噎了一下,循循善诱:“还有呢?”
“还有什么?”叶南期有点不耐烦,“还记得我很讨厌你。”
“啧。”沈度不爽地咂咂舌,然后变戏法似的『摸』出几根仙女棒。
“我问了问伯母……她说你以前过年很喜欢这个,经常吵着要玩。”
叶南期的神情一滞,像是没听懂这句话。他抬头看向沈度,试图看出点开玩笑的成分,可惜这张被月光眷顾的脸庞上满是认真,深邃的眉目沉着俊逸,他甚至难以移开目光。
不可否认的,除去某些时候,沈度的嘴有点毒,看着又有点凶,大部分时候,这个人其实是充满吸引力的。
之前在酒会上沈度帮了他一把后的那种陌生情绪又缓缓淌进了四肢百骸,最后归入到心间。
直到到了一个危险的地方。
常年掩饰情绪的能力再次派上用场,叶南期很快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耸耸肩,微笑道:“沈度,你也知道那是以前,是我十来岁的时候。现在我对这些已经没兴趣了。”
沈度早就领教过了叶南期死鸭子嘴硬的脾气,也不和他争辩,点了一支,塞到他手里,懒懒地道:“没事,你不喜欢了,我还喜欢。你放着,我看。”
“……你早上起床时撞脑袋了?”
“过年就得轻松点。”沈度不理会他的挑衅,一旦识破叶南期,他这些话就像小猫挠痒痒似的。
同时沈度略感欣慰的是,在叶南期同志“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磨合下,他的脾气是越来越好了。
叶南期转过身,背对着沈度,眼神有点茫然。
沈度……是知道了什么吧。
可是为什么要用这种小心翼翼的态度?他们俩不是还算情敌?就算不是情敌了,也是小时候打过不知道多少回架,到现在依旧旧恨难平的对头。
他早就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追查真相的路上,他也做好了去死的准备。
一个不畏死的人,也不畏寒,不畏疼,自然也不需要别人对他多好。
叶南期一时感觉自己有点难以承受这种好意,张了张嘴,想摊牌问问沈度知道了什么,话终究没出口,等生命流逝得极快的仙女棒熄灭了,默不作声地拿起另一根燃放。
每放一根,他就觉得,心里似乎真的有什么,开始改变了。
气氛凝滞到最后一根燃放完毕,沈度伸手在叶南期头上拍了拍:“嘴上说着不喜欢,却很诚实地放完了。看不出叶大明星还有点口嫌体正直。”
叶南期拍开他的手,微笑:“沈总就这么看着我放完了,也很有童心呢。既然这么喜欢童年,干脆我待会儿去问伯母要了那幅画带回家,裱起来放在客厅里?”
两人微笑对视,互相伤害完了,才维持着假笑回到屋里。
见两人回来了,沈妈妈笑眯眯地凑上来,递给叶南期一个厚厚的红包:“压岁钱。”
沈度左看右看,见他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妈也没其他动作了,没人理会他,面『色』有点古怪:“我的呢?”
“你的?你都多大的人了?”
沈度冷静地道:“我比叶南期小两岁。”
沈妈妈:“……”
这就有点尴尬了。
叶南期眸中闪过笑意,拍拍沈度的肩膀,安慰道:“你的压岁钱我给你。”
也只是随口一说,叶南期转头就给忘了。
在楼下坐了会儿,看春晚实在无聊,叶南期呵欠连天,便先上楼准备洗洗睡了。
沈度跟上来,看叶南期就准备睡了,不可思议地挑高了眉,伸手到他面前。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干净又温暖的样子。
叶南期掀起眼皮子瞥他一眼:“干嘛,我这儿没戒尺。”
沈度理直气壮:“压岁钱。”
叶南期一脸问号,半晌无言地回身在自己的衣兜里『摸』了『摸』,居然还真『摸』出个硬币。他把那个一元硬币放到沈度的掌心里,和颜悦『色』地说了声“你的”,便钻进被子里,效率很快地入眠了。
沈资本家平时工作,动辄都是上百万上千万,还真没见过几次寒酸的一元硬币,更是生平第一次被人用一元钱就给打发了。
他和掌心圆溜溜的硬币上那个“1”大眼瞪小眼半晌,最后还是选择放进了衣兜。
好歹也算他成年后首次收到的……压岁钱。
虽然叶南期相当的敷衍。
除夕圆满过去,大年初一,叶南期醒来就接到个不太好的消息。
是李恒然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