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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妈妈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做出来的料理连叶宛都不敢捧场。
就知道沈度贼心不死。
叶南期心里想着,眼里的光有点贼,心情愉悦,拿起来慢慢品尝,悠悠想,到了他的手还能传到姜沅予那儿去的话,他就跟沈度姓。
闻琛撇撇嘴,翻出日程表,递给叶南期:“年底了,好像也没什么活。这个代言下午拍,赶紧吃完干活去。”
叶南期哦了声,正要加快咀嚼速度,闻琛又道:“哎,慢点,不急,你的胃不好。”
叶南期:“……”
闻老妈子真不愧是闻老妈子。
吃完点心,叶南期坏心一起,用手机拍了空点心盒的照片,发给沈度。
沈度很快就回了:【吃完了?】
果然贼心不死,居然还守着等回复。
叶南期一肚子坏水:【我吃完了,味道不错,你祖上果然是御厨吧。】
沈度:【……】
叶南期忽略心头怪异的感觉,开朗地觉得又扳回一局,拍拍手,和闻琛赶去拍广告。
这次是一种巧克力的代言,女主也是当红小花旦,就是脾气有点大,叶南期提前到达,并且等了半个小时后,小花旦才姗姗来迟,毫无诚意地道了歉,开始拍又各种ng。
本来用不着拍多久的广告,愣是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小花旦上头有人,导演也不敢说什么,让人给叶南期道歉,又折腾了会儿,才顺利拍完。
叶南期不急不躁,被拖了这么久也没拉下面,导演看他顺眼,结束后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道:“……她背后的人有点厉害,这几天傲气惯了,恨不得把鼻孔往脑门上贴,也只能忍着气。”
叶南期温和笑了笑,表示自己没生气。导演是真的心火烧得旺,忍不住就多说了两句:“以为攀上薛家就可以飞了,也不看看在她之前有多少摔下来摔死的。”
听到“薛家”二字,原本漫不经心的叶南期心中一动,导演却自知失言,忙不迭闭嘴,尴尬地道:“小叶,刚才……”
叶南期心思急转,微微一笑:“刚才您什么都没说呀,怎么了?”
导演感激地冲他点点头,交谈几句,叶南期便先告辞,上了保姆车,思考刚才听到的话。
本市只有一个薛家是常人惹不起的。
那个小花旦背后的大概又是薛家的人——听导演所言,像这样几乎明目张胆被包养的小明星好像很多,并且下场都不太好?
他脑中隐隐有灵光一闪,却想不清楚,『摸』出手机想搜索点什么,还没琢磨出来,突然跳出一条短信。
【亲爱的阿芙洛狄忒,下午好啊。】
叶南期一怔,看清那串电话号码,神『色』一凛。
闻琛扭头看他神情严肃,奇怪道:“怎么了?”
叶南期道:“嘘,看鬼故事呢。”
闻琛:“……”
自家艺人什么时候还有这种放松心情的习惯了?
薛向榆主动联系了。
叶南期盯着这条短信,有点疑『惑』。
阿芙洛狄忒?不是一个女/神/的名字吗?薛向榆这是发错人了,还是故意的?
他思考片刻,谨慎地回:【你是谁?】
薛向榆:【收了我的名片还不认我,真是叫人伤心。】
果然是故意留给他的!
叶南期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几乎要沸腾的热血,客客气气地回:【薛少有何贵干?】
叶南期思考过无数个薛向榆联系他的原因,可能是单纯看他长得不错,想玩一玩,可能是一时兴起大脑发病,还有可能是——他就是当年的凶手,知道他是叶湄的弟弟后,想试探他。
如果是最后一项,叶南期不介意以身犯险。
叶妈妈和叶宛的签证已经办好,随时可以出国,和沈度的牵扯也不过只是一张薄纸。
他预想了无数个可能,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等待薛向榆的回应。
闻琛看他神『色』凝重,忍不住又开口:“鬼故事就那么好看?”
叶南期随口道:“我老公喜欢听。”
闻琛:“……”
你们夫妻间的小情趣真奇怪。
等了两分钟,薛向榆才回了消息。
【你的小师弟被人盯上了哦,阿芙洛狄忒。】
叶南期猝然一惊,犹疑片刻,再发短信过去问,薛向榆却再也不答了。
那次叶南期被沈度发现取消跟踪后,沈度应该有让人查一下姜沅予身边的情况,看起来似乎没动静,他也就跟着放了心。
现在薛向榆突然联系他告诉他这个消息,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叫他“阿芙洛狄忒”,有什么特殊寓意?
他究竟知道些什么、又想干什么?
叶南期心里惊涛骇浪,放下手机,脸『色』有点阴沉。
闻琛看他终于不盯着手机了,笑道:“看完了?”看他脸『色』不好,闻琛『摸』了『摸』下巴,满心好奇,“很恐怖?”
叶南期阖了阖眼,再睁眼时脸『色』已经恢复自然,似笑非笑道:“还好,假的。世界上没有鬼,作祟的都是人。”
他说完,换了个电话号码,又联系了一下之前请的那个私家侦探。
对方显然还记得他之前中途取消业务的仇,哼哼:【你该不会是变态吧,三番五次要我去跟踪人家小明星,那你还不如去收买几个狗仔……】
叶南期:【好像是个好主意。】
私家侦探不敢皮了,赶紧召回金主:【爸爸!我错了!这次跟上回一样?】
叶南期想了想,回了句嗯,顺便让他注意危险。
吃了上次的亏,叶南期和那位私家侦探联系时更加小心,然而薛向榆像是在逗着叶南期玩,一连好几天,都没发现姜沅予身边有什么可疑人物。
倒是一直不回信的薛向榆突然又联系了叶南期。
第十六章()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叶南期没有犹豫多久,便一口答应下来了。
薛向榆动了心思和他接近,即使有坏心,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他没打算告诉其他人这件事,以防万一,离开前敲了一封定时邮件,发给沈度,如果今晚十一点前他还没回来,就直接报警。
从看完叶湄的日记那一刻,叶南期就做好了和仇人同归于尽的准备。这么几年过来,他不热衷于社交,称得上朋友的只有闻琛,所有的事他一个人默默承受着,没有告诉过其他人,唯一能托付的,竟然是沈度。
叶南期关掉电脑,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
希望沈度不要以为他是在恶作剧,否则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他就有苦说不出了。
薛向榆邀请叶南期去的是一家颇有情调的中餐厅,每个包厢装修都不一样,古典浪漫,是个幽会偷情的好场所。
开车到了地方,叶南期坐在车里没动。他还是不太放心沈度对他的信任值,思考片刻,戴上口罩扣上帽子下了车。
a市已经开始下雪,风冷飕飕的,仿佛能刮骨,大街上的人步履匆匆,低着头漠然与陌生人擦肩而过。明星也只是普通人,能慧眼识英雄的除了死忠粉外也只有狗仔了。
叶南期先去便利店买了罐热咖啡,四下看了看,抬步走向附近的一个年轻人。
这个小伙子似乎还没过“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年纪,背着大大的背包,冷得瑟瑟发抖,看到叶南期直直走到自己面前,差点跳起来。
叶南期伸手一按他的肩膀,低低笑道:“别紧张,发现你跟踪我好几天了,技术太差了,你刚当狗仔?”
年轻人瞪圆了眼,哆哆嗦嗦指着他,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我不是狗仔!”
叶南期“哦”了声。
年轻人正气凛然:“我是记者!”
叶南期失笑:“那你跟踪我干什么?”
“曝光你们这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明星的真面目!”
“……”叶南期很想说那不就是狗仔,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打击年轻人,于是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你做得很好。”
说着,他把热咖啡塞给这位零下几度寒风瑟瑟也不戴手套的勇士,道:“我要进前面的餐厅,如果十一点前我没出来,拜托帮忙报个警。”
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有点懵懵然,毕竟拿人手短,脱口而出一句:“好。”
叶南期温柔道:“辛苦了。”
年轻人条件反『射』:“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
看着叶南期转身离开,年轻人愣了愣。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薛向榆来得挺早,叶南期进去时,他似乎已经等了会儿,看到叶南期进来,眼底精光一闪,脸上仍是那种风流多情的笑:“宝贝儿,终于来了,我还担心你放我鸽子呢。”
叶南期充耳不闻,脱下大衣放在一边,他的身形修长,姿态优雅,一截腰细而不弱,薛向榆满目欣赏,丝毫不掩饰自己『露』骨的目光。即使叶南期被看多了,还是有点别扭,直到坐下了,才礼貌颔首:“薛少,第二次见面了。我有名字。”
薛向榆撑着下巴盯着他:“阿芙洛狄忒?”
被三番五次这样称呼,叶南期心中略感不适,修长的十指搭在一起,含笑道:“薛少很喜欢希腊神话?”
“不。”薛向榆妖娆的眼角上挑,意味不明地道,“我只是喜欢欣赏美。”
叶南期微微蹙眉,薛向榆却很绅士地递过菜单,很贴心地介绍了几样招牌菜,仿佛他真的只是请叶南期单纯地共进晚餐的。
敌不动我不动。
叶南期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着急,忍了那么久了,不急于一时。薛向榆是只狡猾的狐狸,狐狸还没『露』出尾巴,他就陪着演。
等待上菜的空当,薛向榆谈笑风生,什么都能聊开来,竟然没冷场。
没等多久,菜就上来了。叶南期留了个心眼,薛向榆下筷子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别的什么都不动,一番下来,薛向榆捂额哈哈笑:“原来我们的口味这么相近。”
叶南期『逼』着自己吃了口鱼肉,冲他微微一笑。
薛向榆却突然一放箸,往椅背上一靠,道:“放心吧,都没下毒,也没下『迷』『药』。”
他这语气正经,叶南期不动声『色』,也放下筷子,静静地看着他。
“你累不累的?”薛向榆随手倒了杯酒,抿了一口,“明明就很想扑过来掐着我的脖子,还笑得这么良家,难怪那几个蠢货觉得你没威胁。”
叶南期的眸子微微冷下来,依旧没说话。
“知道我让你过来是为什么吗?”
叶南期终于开了口,语气淡淡的:“薛少如果不想说,我也不可能『逼』着你说。”
薛向榆抿了口酒,整个人放松下来,玩味地盯着叶南期:“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我知道得不多,也没义务告诉你。”
叶南期道:“如果不想告诉我,那薛少今晚是想干什么?”
薛向榆『露』出个流氓的笑:“就不能干你吗?”
叶南期想了想,道:“二十分钟?”
那天在洗手间里听活春宫,前前后后似乎就过去了二十分钟。
薛向榆的脸一僵,笑容一下没挂住:“那只是非常情况。怎么,对我的提议动心了?”
他说着,一直游移的目光终于和叶南期的眸子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