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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公子,老奴记住了。”那老妇人连忙应声,又说,“大公子,这些东西我们先给您送进屋子吧,特别是这些吃食,冷了,味道就变了。”
谢嘉德想了想,也没阻止,让那老妇人带人进了门,将那些吃食衣服都放下了。
叶紫跟着那个老妇人和几个奴婢就进了门,眼睛也不错地看着那几人将东西放下,生怕这几人要做什么手脚。
那老妇人刚将东西放下,才刚刚直起身子来,就对上了叶紫那双滴溜溜的眼睛,顿时一阵心虚。
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那老妇人才带着其余几个奴婢告退:“大公子,夫人看您身边也没个得用的下人,就吩咐我将这春梅送来服侍您,您要有什么事情啊,就直接吩咐春梅。”
那老妇人话毕,就有一个眉清目秀的丫鬟上前向谢嘉德行了一个礼:“奴婢春梅,拜见大公子。”
谢嘉德眼神落在春梅身上,眼神微闪,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老妇人见此,和春梅隐秘地交换了一个眼色,便带着另外一个婢女告退了。
房间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了谢嘉德、春梅和叶紫两人一猫,谢嘉德瞥了一眼边上的春梅,上前抱起了叶紫,然后对春梅道:“你们给我带了这么多东西,却没有给叶子带,叶子还缺个窝呢。春梅,你可会女红?”
春梅答道:“回大公子,奴婢女红尚可,曾经得过夫人夸奖。”
谢嘉德吩咐:“那你将桌上的布料挑一匹去,给叶子做个猫窝吧,做得舒服点儿。”
春梅去挑布料,谢嘉德又补充道:“我这个院子又小又破,除了主卧,耳房那边好多年没收拾过了,也不知道住不住得人,你去看看吧,要是住得,你就好好收拾一下,住不得的话,你还是回夫人那里住吧。”
春梅特意被谢夫人派到这里,当然不能轻易回去了,只得答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好好收拾一番。”
春梅去了耳房,谢嘉德关上了门,这才露出一副愤怒的样子。叶紫上前,用毛绒绒的小脑袋蹭了蹭谢嘉德的手。
说起来,谢嘉德现在也才是个十岁的小屁孩,要是在叶紫原来那个世界里,这年纪还正是招猫逗狗的时候。但是,在这个世界,十三四岁就是娶亲的年纪了,十岁的孩子也不小了。再加上谢嘉德自小母亲去世,父亲有也和没有一样,更是受到继母的磋磨,因此他是非常早熟的。他在外人面前总是一个小大人的模样,只有在叶紫面前,才会露出孩子的天性、话痨的本质。
谢嘉德感受到了叶紫的安慰,心里一暖,嘴上轻轻地说:“我早就不生气了,他们并不在意我,我对他们也没抱有什么期望。只是”
谢嘉德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而是用手指沾了早就已经冷透了的茶水在桌子上写字:“事出反常必有妖。”
叶紫“喵”了一声,深以为然。
追杀()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句话说的没错,叶紫也这样觉得。
那谢夫人早就看不惯谢家原配夫人留下的孩子谢嘉德了,恨不得谢家就没有这个人。这次谢嘉德被测出有仙缘,那肯定是要离开谢家去修仙的。这样一来,谢家再无谢嘉德,岂不是如了谢夫人的意?谢夫人啥都不用做,她的愿望就可以达成了啊。
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是,谢夫人不仅特意派人给谢嘉德送了东西,还特意在谢嘉德这边留下了一个她的人。这春梅,叶紫可是见过的,知道她可是谢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是谢夫人心腹。
这谢夫人的行为显得有些多此一举啊,她到底在想什么?难道
这时候,谢嘉德已经在座子上用茶水写下了下一句话:“斩草除根。”
叶紫愣了一下子,她上辈子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白领,杀人什么的,根本就没接触过,因此也没联想到这个份儿。但是现在谢嘉德这么一说,她觉得似乎也有道理。
谢夫人已经磋磨了谢嘉德这么多年,谢嘉德早就将谢夫人恨透了,这一点谢夫人是知道的。现在谢嘉德被测出来有仙缘,等到时候谢嘉德真成了仙人,难说不会来报复谢夫人,独占谢家家产。而在心思狠毒的谢夫人看来,这种事情或许是必然的。
怎么才能够让这种必然彻底变成不可能呢?那就是斩草除根啊。
想到这里,叶紫“喵”了一声,赞同了谢嘉德的话。
“可是,仙人三天后才会到来,我们要怎么办呢?”谢嘉德叹了口气。
叶紫犹豫了一下,朝着门那边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朝着谢嘉德叫了一声。
见此,谢嘉德沉默了一瞬,才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是的,谢嘉德早就想到为今之计就是走为上策,但是这里毕竟是生他养他的地方啊,他的母亲也是在这里生活而后死去。谢家对于他来说,是个悲伤的地方,但是也是一个有着特别意义的地方。一想到要离开谢家,他的心里就会涌上一股不舍之情,心里也有些迷茫。
于是,谢嘉德犹豫了。而现在,叶紫也用行动支持了他的决定,这让他感觉有了一些力量,心里的迷茫也少了许多。
反正是要离开谢家去修仙的,只是早些离开还是晚些离开的问题。谢嘉德这样想着,站起身来,将叶紫抱在怀里,说道:“好,那就这样决定了。”
反正当时仙人将身份牌给他和赵继的时候也说了,只要随身携带这块身份牌,不论是他们在哪里,仙人都能找到他们。
***
春梅抱着一匹质地良好的棉布走进耳房,才一推门,那门框边沿就开始簌簌地落下来大量的尘土,可见这耳房是很久很久没有人用过了。
捂住鼻子退了两步,春梅心里有些后悔当初向谢夫人求来了这个差事。她虽然只是一个下人,但是因为做得一手好女红,又能言善道,早早就混成了一等丫鬟,吃穿用度都和一般下人不一样,甚至比一些小户人家的嫡女还要好些。由俭入奢易,由俭入奢难,她只觉得眼前这个耳房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只是,她明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做了一下心理建设,便走进了屋子。
由于屋子里实在是太脏太乱了,她只得退出了屋子,先将那一匹棉布放在了天井里的小石桌上,才取了水盆、抹布、扫帚去打扫屋子。
等到她忙忙碌碌,好不容易将耳房收拾了一下,端着一盆泥水出来泼掉,然后一转身,却是直觉眼前一花,一个东西飞快地跑过,耳边也传来了一声凄厉的猫叫声。
春梅被吓了一跳,然后正房的门就被推开了,谢嘉德连忙走了出来,却是只来得及看到一抹花白的影子。
“叶子!”谢嘉德焦急地喊了一声,但是这时候那一抹花白已经彻底消失在了夜色中。
春梅还来不及反应,就听见谢嘉德生气地质问:“你刚才做了什么?叶子叫得那么凄惨,你是不是踩到她的尾巴了?你还站着干什么?快去把叶子找回来!”
这些事情几乎都发生在一瞬间,谢嘉德那一连串的质问让春梅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也觉得自己刚才好像真的踩到了那一只猫的尾巴,只得低头认错:“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去找。”
或许是在谢夫人身边伺候惯了,春梅早就适应了谢夫人“错的都是别人,我反正没错”的性格,当下也不敢反驳什么,立刻就转身去追猫了。
看见春梅去追猫了,谢嘉德刚才还绷着的一张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他在门边站了一会儿,观察了一番,便立刻转身回去房间取了早就准备好的小包裹,又去厨房里取了几个馒头,便小心翼翼地离开了院子。
他刚才特地换了一声深色的衣服,此时夜色已经降临,倒是不太显眼。
因为对谢府的住所位置十分熟悉,没多久,他就来到了谢府最外面一圈的围墙下。
他拨了拨茂盛的草丛,一个大小仅能容一个孩子通过的洞就露了出来。
这个洞还是经常往外跑的叶紫偶然发现的。后来,她就将谢嘉德带到了这里,自此以后,谢嘉德就经常悄咪咪地和她一起跑到谢家外面浪,这也让谢嘉德涨了不少见识。
现在,这个洞又被派上了大用场。
抬眼环视了四周一眼,他便抱住自己的小包裹,弯腰进了洞。
从洞的另外一边钻出来的时候,谢嘉德就彻底离开了谢家。
没有丝毫犹豫,在观察了四周一番、确定没有危险之后,他就连忙赶往和叶紫约定的地点。
叶紫早就在那里等着了,看见谢嘉德来,她连忙从树上探出小脑袋来,“喵”了一声。
谢嘉德松了一口气,高兴地喊了一声“叶子”,然后一个毛绒绒的有点儿小重的猫咪就落在他的怀里。
他使劲儿蹭了蹭怀中的毛绒绒,感觉过快的心跳终于变慢了一些。
他一直都觉得很幸运,虽然母亲早逝,但是身边能够有这样的一只毛绒绒的小东西陪着他,真的很好很好
春梅心里很焦急,那一只花白的猫咪逃走之后,瞬间就没了影儿,她只能朝着它消失的大概方向去找。可是,这哪里找得到哟?
找了半晌,她被那一系列变故和质问砸晕的大脑终于慢慢清醒了一些。
好像有些不对!春梅想到,马上就转身回了谢嘉德居住的那个小院子,只见谢嘉德的房间里点着灯,一个人坐在桌前,他的影子落在了窗子上面。
春梅松了一口气,但是总觉得怪怪的。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开了口:“大公子,天气有些冷,我烧些热水给您烫烫脚吧。”
话毕,过了几息,没有回音,春梅立刻急了,一把推开门,往房间里走去。
房间里哪里还有人啊?只有一盏燃烧着的灯,还有距离灯不远处用两个杯子夹住以保持站立的一张剪纸。
春梅一看这情形,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明白谢嘉德这是跑了,顿觉大事不好,连忙前去将事情汇报谢夫人。
在前往谢夫人居住的院子的路上,春梅心里又是焦急又是后悔又是害怕。
谢夫人这次派她到谢嘉德身边,就是要她好好看着谢嘉德,然后寻找时机下毒,杀死谢嘉德以绝后患。可是现在谢嘉德逃走了,一切都搞砸了,谢夫人肯定会生气,她肯定会受到惩罚的。
想到一些事情,春梅浑身打了个冷颤。
谢夫人此时卸了妆,换了亵衣正准备睡觉,却是忽然听见有下人通报春梅求见。
“让她进来。”谢夫人没有丝毫犹豫,就吩咐道。
春梅一进门就连忙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快速地说了,谢夫人在听到“大公子跑了”的时候脸色就阴沉了下来。等到听完春梅的话,谢夫人脸上已经阴沉如水了。
“你就这样让人跑了?蠢!”谢夫人气急败坏地骂了春梅一句,然后又很快吩咐道,“现在立刻让谢大来见我。”
立刻就有人领命离开,谢夫人却是沉思着什么,同时并没有让跪在地上的春梅起身,春梅自知犯了大错,大气也不敢出。
谢大是谢家的家丁头目,负责护卫谢家,暗地里还帮谢夫人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在接到谢夫人的召唤之后,连忙就赶到了谢夫人居住的院子。
谢大不多时就被带到了谢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