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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不懂。邱宇阳摇了摇头,悄声道:“莫不是那镇北世子”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有问题?”
顾长安很无语的看了身旁眼神发亮的娃娃脸青年,“想什么呢,你们只要记得以后镇北世子秦炎是自己人就可以了。”
“哦。”
没听到八卦,邱宇阳有点蔫。
至于镇北世子忠诚度的问题,邱宇阳没问,他对自家殿下那是放一百个心。
如果自家殿下都被骗了,那也轮不到自己这智商去操心。
而且他很清楚,有些事情是他不能问的,比如镇北世子为什么是自己人这个问题。
就像顾长安说的,他只需要记得这一事实。
邱宇阳不问,其他人无论私底下怎么猜测,也不会去问顾长安。
不知道秦炎是怎么解决的,顾长安等人还没在大帐里坐一会,他就回来了。
迎着众人诡异目光的打量,秦炎神态自若的安坐在顾长安下首。
“镇北已失主帅,接下来要已最快的速度拿下这一大军,可有人请战?”顾长安问道。
众人没说话,前主帅还在这呢,让他们觉得别扭万分。
“我去如何。”清朗的男声响起,秦炎突然开口。
想了下,顾长安同意了,“好。”让他解决掉和镇北的因果也好。
她扫了一圈众人神色各异的脸,也好消除他们的戒备,赢得他们的信任。
镇北世子战场之上公然背叛镇北的消息像插着翅膀一样飞往南易各地。
镇北王震怒,摔碎了数个茶杯,转头立刻下令亲自出征。
姜元熙得到情报怔怔出神片刻,最后浅浅一笑,风轻云淡,似释然,似放下。
正礼宫,南易帝欣慰大笑,却似乎不适剧烈咳嗽,御案上一份圣旨刚刚盖上玉玺,苏公公一脸担心上前侍候南易帝,目光触及“退位”二字心中一惊,立刻移开,再不敢多看。
秦炎不愧是让安策军吃了大亏的人,在群龙失首的情况下,镇北完全不是安策军的对手。
在镇北王到来之前,南易已夺回前几月失去的三座城池,更近一步攻入镇北。
这时邱宇阳等人才恍然意识到秦炎前些日子还手下留情了。
这让银面将军很是不服,每每讨论战事都要和秦炎作对。
秦炎总是笑的一脸温和,仿佛没有脾气一般,不过除了邱宇阳已经越来越少人敢当面质疑反对他了。
无他,芝麻汤圆就是对此人最好的写照。
不过随着镇北王的到来,战事处于绞着状态。
原因很简单,安策军对秦炎的信任还是不够,唯恐这是他和镇北王联合演的一出戏,里应外合拿下南易。
第47章 天下为棋(十二)()
镇北王老谋深算;又为谋反大业筹谋多年;做了诸多准备,底牌层出不穷,自然不是好对付的。
两年;镇北大军节节后退,不堪为敌。南易已攻下镇北大半土地。
“镇北王要见你。”顾长安神色淡淡;将一封密信推到秦炎面前。
秦炎看也不看;“不见。”
顾长安颔首,没有意外。她早就猜到秦炎和镇北王关系不好;重权的人总是不能忍受权力被人分走;尤其那人是他的继承人。
比如,镇北王;为其中代表。
而南易帝,则刚好相反。
顾长安拿起密信扔到脚底下的火盆里,不一会儿,火焰将它吞没。
快结束了。
顾长安再没有留手;素手纤纤,拨动风云,在她的命令下;安策军全体出动,兵分三路;由秦炎、邱宇阳和她自己分别统帅;两月时间;北方全部土地重新归于南易治下。
镇北王于一处悬崖自杀;与其被俘后受辱,倒不如干脆利落的自尽,还能得个枭雄的名声。
顾长安看在秦炎的面子上让人给他收尸安葬,不过对此顾玖嗤之以鼻,“劫掠者会在意道德伦理?才怪!”
顾长安没理她的嘲讽,径直吩咐了下去。
至此,历时三年,南易各地内乱终于平反,顾长安率安策军班师回朝。
镇北王战败后,处于观望态度的镇南送上兵符,意思不言而喻,顾长安也没有客气,派了她手下大将去接管镇南军队。
回都城那日,多日的阴雨天难得放晴,天际挂着一弯彩虹,万人空巷,夹道而迎。
秦炎打马走到顾长安的轿子旁,靠近车窗,含笑低语:“此为吉兆,你日后登基又少了一份阻力。”
顾长安淡淡点头,随后放下帘子。
秦炎没有说错,前方迎接的姜元熙看到此景,心念微动,悄声召来随从混在百姓之中推波助澜。
虽说顾长安战绩辉煌,又手握兵权,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下一任女帝,但能多一份筹码,多得一份百姓支持还是好的。
民心所望,君心所属,那些大臣们意见再多也是徒劳。
安策军铁盔银甲,威风凛凛,顾长安只带了一千人进城,其他人都在都城外郊安营扎寨。
今日都城主街道两旁的茶楼都被预订的满满的。
“这是?”顾长安手一伸,挡在涟漪面前接住一个东西,仔细一看,是一个绣着桃花的精致荷包。
“殿下?”涟漪惊魂未定,拍着胸口。
秦炎敲了两下马车车壁,声音传进来,“殿下没事吧?”
“无碍。”顾长安一边回答,一边吩咐涟漪将马车帘子掀起来。
她往扔荷包的方向看去,果然,窗口处一个小小的粉色身影迅速捂着脸缩了进去。
“啊啊啊!殿下看到我了!”少女捂着红扑扑的脸蛋在包厢里激动的走来走去。
“小姐,形象”一旁杏色衣服的丫鬟无奈的提醒她,她家小姐哪哪都好,在外也是知书达礼,淑雅文静的千金小姐,偏偏每次遇到太女殿下的事都激动万分。
总之,谁要是说一句太女殿下的坏话,她就跟谁急。
“不要了!”少女小手一挥,拍了拍她激动的通红的脸蛋,又趴到窗户上看着那辆渐渐走远的青色马车。
“那可是太女殿下啊!”少女捧着脸,一脸痴迷。
也不知道是谁把太女殿下的经历故事写成了话本,在都城大肆出售。
虽然很快就被姜二公子以亵渎太女殿下的名义销毁,但总有漏网之鱼。
少女就是偶然从手帕交那里得到的,一见钟情,从此视太女殿下为偶像,天天缠着父兄询问太女殿下的消息。
而且,少女看着两旁茶楼上如雨般纷纷落下的荷包手帕,笑得眉眼弯弯,甜美可人。据她所知,可不光是她,都城许多大家小姐都以太女殿下为女子楷模呢。
少女皱起秀气的鼻头,哼了一声,那些个大男子都看不起她们,岂不知她们这些小女子也瞧不上他们呢!
一个个满口仁义道德,可实际上哪里比得上她们的太女殿下!
论文,太女殿下可是朝晖苑出来的;论武,安策军是殿下的私军,而且,这次镇北乱军还是殿下打败的呢。
荣毅迎了上来,和秦炎一左一右护在顾长安的马车两旁。
至于邱宇阳,银面将军已在一场战役中“身陨”了。
荣毅一身红衣,眉眼风流俊美,桃花眼里满是戏腻,他抱着诸多荷包手帕,调侃道:“殿下如今比微臣还要受女子欢迎,真是让微臣好生惭愧。”
顾长安心情不错,浅浅一笑,“你若喜欢,送你便是。”
“岂敢岂敢,”荣毅笑了笑,眼神一转,透过车窗看向马车那边的秦炎,白衣轻甲的青年温和俊秀,他眉头一挑,“这位可就是镇北世子?”
秦炎迎着对面挑衅的目光神色不变,笑得无害,“在下秦炎。”
荣毅冷哼一声,没有搭理他,一拉缰绳去了前方。
“荣世子似乎不喜欢我。”秦炎摸了摸下巴,“我应该未得罪他才是。”
他目光投向顾长安,想要个解释。
“我亦不知。”顾长安的确不知道,荣毅长袖善舞,极易得人好感,因此顾长安才派他管理情报,这还是顾长安第一次见荣毅对一个人有这么明显的敌意。
很快就到了祁阳门,姜元熙奉命带着人在那里迎接。
两年多未见,青年更加稳重,他看着为首的青色马车眸中极快的闪过复杂情绪。
“微臣叩见殿下――”
顾长安掀开帘子刚要下车,面前出现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细腻光滑,没有一块老茧,犹豫了一瞬,顾长安还是把手放了上去。
当两只手交叠在一起的时候,姜元熙瞳孔一缩,顾长安听见秦炎低低笑了一声,“原来如此。”
顾长安站稳后看了秦炎一眼,无声询问。
秦炎含笑看着她,却没有说话,总不能告诉她,她的属下对她有爱慕之心吧,她好像天生对情爱之事缺乏洞察力,或者说对关乎自身的情爱之事缺乏洞察力。
不过这场景看在他人眼里却不是这个意思,俊男美女,深情对视,青衣美人抬眸看着白衣青年,骤雨初歇,身后彩虹当空,唯美浪漫。
迎接的官员都垂眸沉思,想着他们是不是要多一位太女夫了。
“都起来吧。”
到了这里安策军就不能再深入了,顾长安带着几人进宫。
“父皇。”
南易帝也许是得到了消息,在正礼宫外等着她。
顾长安突然间发现南易帝似乎是苍老了许多,鬓角平添许多白发,连心灵手巧的梳发宫女都不能将它们隐藏起来。
“你回来了。”南易帝叹了一声,他闭了闭眼,“朕已命钦天监选好日子,准备你的登基大典。”
“父皇?”顾长安皱了皱眉头,觉得很不对劲。
南易帝摆了摆手,“你不必再劝,朕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顾长安还是皱着眉答应了下来,她对当皇帝的想法并不强烈,最初也不过是为了和秦炎的赌约罢了。
“你难道不想改变南易女子的地位吗?”秦炎一针见血,直指顾长安内心最深处的想法,秦炎与她相处几世,了解她曾经遇到过什么,又最想做什么。
自然想,顾长安淡淡瞥了他一眼,转身登基后下的第一道旨意就是拜他为相。
秦炎苦笑着接过圣旨,真是睚眦必报,日后怕是少不得要替女帝背锅。
秦炎猜得不错,大臣们都认为是他这个昔日的镇北世子用美色迷惑了他们的女帝,不但让当时还是太女的女帝不计前嫌接纳他,甚至在登基后重用甚至拜他为相。
以至于再后来,女帝下旨办女学,允许女子读书科举为官甚至承爵,众大臣在女帝的误导下都再一次把错归咎在秦炎身上。
秦炎也是有苦说不出,每每在早朝上说一句话都要被其他人怼十句,偏偏对上女帝无辜的眼睛,还要捏着鼻子乖乖替女帝善后。
女帝继位第一年没有人提起,等第二年后便频频有官员上折请女帝立后,顾长安通常都先让人把那些奏折挑到一边,看都不看。
秦炎故作叹息,“陛下如此浪费臣子们的心意,让他们知道了该何等伤心?”
顾长安左手提着袖子,紫毫笔沾上墨,一目十行,飞快的批改奏折,语气平淡,“身为臣子,不关心朝政,成天盯着皇帝的后宫,成何体统。”
话虽如此,顾长安压的了一年两年,在第三年那些大臣终于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