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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来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直接悠闲的从他身边划过去了。
连顿步都没有,直到走了十尺开外,才传来他清风般悦耳的声音:
“我们会再见面的。”
叶长青:你是谁啊?我为何要见你?,然而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因为那少年早已踏进了马车,驶出了街头。
傻子28(捉虫)()
这场声势浩大的战争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又这样悄无声息的湮灭了;青州城的百姓甚至还没感受到一点恐慌和害怕;第二天一起床;城内就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和喧嚣;人们照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青州城内归于一片平静。
然而叶老爷的腿终究在那场战争中耽误了治疗,落下了顽疾,导致现在走路虽然不用用轮椅;但是走久了还是使不上力,时不时的还是有点跛。
程将军倒是过来看了一眼,慰问了这些为国牺牲、付出的将士们;嘴上说的甚是动听;然而却并没有提及叶老爷的职务安排,只是临走时拍拍他的手安慰道:“你就放心在家静养;我自会向圣上禀明你们的功劳”。
然而不久之后圣上的圣旨下来;犒赏大军;程将军直接升为凉州总兵;所有参与那场战事的将领俱得赏赐;就连程将军府邸那几个乳臭未干的儿子也都被提了职位;几乎就连将军府邸的看门狗都得到了赏赐,然而关于叶老爷却只有一份表面的尊荣,赏赐了一堆的金银珠宝就让叶老爷带职修养了。
不但是叶老爷看到这样的赏赐懵住了;就连叶长青也是愣了许久;叶老爷身边跟随的经历身死一战的将领一个都没有封赏,这太不正常了。
这是为何?难道是这个程将害怕担责任,根本就没有在奏折中提过叶老爷他们奋力截住了鞑子的事,圣上怕是认为叶老爷会伤了腿,只是单纯的以为是他自己武艺不精,看在已逝长子的份上才给了他这么个赏赐吧。
叶长青越想越是惊心,这些战士为了家国可是拿了自己的性命在博一份前程,争取一个光宗耀祖的机会,然而程将军就这样无情的剥夺了他们的功劳,这不是拿刀子在戳他们的心吗?
军功不平,将来哪还有战士会奋勇杀敌?
单看叶长青就已经愤懑成这样了,作为当事人的叶老爷更是郁闷的不成样了,本来就因为身体原因再也上不了战场而抑郁,此时更加愤懑难抑了,一连几天脸上看不见笑容,叶长青看着叶老爷在花园里由叶夫人扶着慢慢走路,他那蹒跚的背影越来越消瘦了,乌黑的眼眶已经深陷下去了,眼睛不禁含有层层雾气。
他得给他爹争一口气了,不能让他在临老的这个年纪里还受这样的气。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天气也逐渐寒冷下来,然而叶长青不得不为将要开始的春闱准备了,青州城距离京城千里之远,而且没有运河、长江这些运输通道,大部分的路都只能走陆路,因此他只能骑马奔赴千里了,只是到了冬天就是天寒地冻的,骑马更是寒冷,叶长青和王大成干脆商量着要提早日晨出发了。
事实上,此次他提前出发还有一个原因是他要参加文举会试,只是既然叶家二老已经忘了这回事,他也不好再提了,还是等考试结果出来了再说吧。
只是出发前夕,叶长青还是停住了手头上的针线活,提起笔设计了一副现代龙头拐杖的样式,找木工来给叶老爷做了一把拐杖,这样叶老爷单手就能拿到手上,走累了还能停下来休息,而且看着叶老爷沉着脸重重将那龙头拐杖往地上一拄,自有一股凌人的气势,反而让人忘记了他腿脚不便的事实。
当叶长青将做好的龙头拐杖交到叶老爷的手中时,叶老爷静默了一瞬,一直淡凉的脸色才算好看了点,看了看叶长青手头上的拐杖,也是满意的点了头。
幸亏他当时听他说有东西送给他时,深怕他会再把那双鞋子拿出来,没有反应过激,这小子应该已经把他的鞋子忘了吧,忘了才好,最好永远都忘了。
十一月十六日正是个宜出行、宜高中的好日子,叶长青就和王大成收拾好行李踏上了赶考的路途,然而临出发的前夕,叶夫人还是嫌弃骑马路上风尘太大,还是让车夫赶了马车送他们过去。
叶长青没有拒绝,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母亲的一番心意,于是他和王大成两人就乘着马车踏上了去往京城的赶考之路。
进入了北地,北地辽阔,寒风吹得更是咯人,叶长青和王大成坐在马车里,由于路面颠簸崎岖,二人也不方便看书,只能闭目养神了。
“你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叶长青突然睁眼问道。
“呵,在李兄家应该不错吧?”王大成只是苦笑道。
“从槐花郡回来后,你们就没见过吗?”
“十月底李兄过了院试那会儿,他们俩人倒是一起来过,看脸色他们的日子过得也是得意的。”
叶长青没有说话,虽然王大成表面上不在意,但是心里肯定还是为他姐姐担心的,毕竟是妾不是妻,现在李铁球还没有娶妻倒好,等他日后功名有成,娶妻生子王姐姐的日子就不一样了,那才是最难熬的时候,只是王姐姐还沉浸在二人世界的甜蜜里,体会不到罢了。
“李兄过了院试?”叶长青疑惑,他倒是没有给他送信来,他这段时间又太忙了,也没有去关注他。
“是啊,我问他要不要告诉你,他说等以后再说,可能他是想等到考过了武举人才告诉你的吧。”
“这样子的么?”叶长青只是轻轻反问了一声。
一路风尘仆仆的行了两个月才终于算是到了京城,叶长青扶扶酸得不行的腰和后背,揉了揉了肩才下了马车。
叶长青和王大成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只能先找了客栈落了脚,此时春闱在即,武举和文举会试的的举子都从四海八方汇聚到了这天子脚下,京城随处可见外地赶考来的学子,是以这客栈住店也是紧俏的很。
叶长青不得不砸了重金才在一家不算豪华的客栈找到了仅剩的一间房,二人刚订好房间往楼上而去,就见大厅里坐了一些文人模样的举子在大声的讨论着此次会试的主考官的喜好,和可能出的考题的类型,众人一个个各抒己见,文采斐然。
王大成看他们一个个高谈阔论的气度,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而叶长青却并没什么反应,一步都没有停的径直往楼上而去,直到步入了房间,王大成才奇怪的道:
“长青,你这次也是要考文举会试的?怎么不坐下来听听?”
叶长青看着王大成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前世的经历在眼前闪现,他怎么会不明白摸清楚主考官喜好的重要性呢,哪怕他已经经历了一次会试,如果答得题不对主考官的口味仍然有被刷下来的风险。
“长青,我听他们说考试前最好把自己的文章投到各位大人那里去看看,争取得到他们的提点,那样考试通过的机率才会高些。”王大成见叶长青没什么反应,忍不住又提醒道。
“这个说的倒确实在理,但是我们这种武举人改考文进士的粗人,怕是入不得那些大人的眼的,自古文人不武,武人不文,恐怕我连他们的门都进不了的。”
王大成也是一阵失望,仍不忘担心的问道:“那该怎么办?你可有把握?”
“放心吧,在考试之前我已经书信了李大人将我打算考文会试的决定跟他禀明了,他在回信中也多有提点我,是以来的前两个月我已经将李大人提点的内容都反复看了一遍,也试着做了几篇主考官喜好的文章,应该问题不大。”
王大成张了张嘴巴,最后却没有说出口,这个他最好的、最交心的兄弟,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说大话了,说起话来自信的不带停顿的。
他就准备了一个多月就问题不大了,他刚刚在楼底下看了那一圈学子,哪一个不是寒窗十年、学富五车的,满腹经纶的,都还惶惶没有把握,然而叶长青却直接说问题不大的,他想开口让他多看点书,不要把会试想的太简单了,然而又怕打击到他的自信心,最后还是乖乖住了口。
叶长青预计他们这次在京城住的时间不会短,如果考过了会试他很可能还会在京城任职,好歹他现在也不缺钱了,干脆第二日就去赁了个两进的院子,和王大成一起搬了进去。
王大成单身汉一个,就算考过了也不知道将来会住在哪里,最好是有官府宿舍了,更何况他囊中羞涩,就只有暂时同意和叶长青住一块了,这样两人也能更好的放心复习功课了。
等到安顿好后,两人就去办理了一系列的报考程序,因为叶长青是以武举人的身份参加文会试的考试,是以报考的流程更为复杂,那办理报考事宜的文书员,也是翻看了一大堆的陈年旧资料,才理清楚了头绪,让叶长青提交了报考资料,这样叶长青才终于算是报考成功了。
“难道以前就一直没有武举人参加文会试的吗?”跟在一边的王大成疑惑道。
“有,只是很少,毕竟圣上下了这个政策,一些官员还是会想办法迎合圣上的举动的,安排一些人走走过场还是要的,起码不能让圣上太没面子了是吧?”
傻子29()
办完考试报名程序;叶长青和王大成二人也可以不用理会京城的浮嚣;安静的复习功课了;然而北京城的天气就如同骁勇善战的北人似的;寒冷的格外粗犷;进入了二月;迎春花都已悄悄的攀过围墙;绽放在墙角枝头的时候,然而天气却丝毫没有好转,依然寒冷刺骨。
叶长青和王大成二人都穿了夹袄;然而静坐看书的时候还是感觉到手脚冰冷,春寒陡峭,若不是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还真是没有这个毅力能坚持看书的。
叶长青放下手头的书本;摸了摸这身上的夹袄,他记得上辈子这样的夹袄是进不了考场的;很多学子就是没有注意这一点;导致最后都只是穿了件单衣就进去考试了;白天认真答题情绪激动激素分泌旺盛感觉不到寒冷;然而到了晚上温度骤降;在漆黑幽深的鸽子笼里睡了一夜;第二日起来就已经晕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还怎么考试的,自然是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还得乖乖再等三年了;更有甚者直接将自己的身体熬坏了的。
上辈子他有秦先生给他的温暖牌皮衣,然而这辈子可没那么幸运了,叶家虽然也是武将世家,但是想买那一剑皮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能直接通过会试检查的皮衣,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更何况这京城权贵林立的,哪里轮的到他。
叶长青想来想去,只有去成衣铺子淘了一件价格合适的皮衣,然后自己动手开始去里了,虽然过程复杂,鹿皮坚硬不利于针线穿行,对于一般的绣娘来说可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然而对于叶长青这个怪力少年来说,可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取出袖子里的针线就开始一针一线缝制起来,旁边刚刚看完孙子注释的王大成。,才停下来准备休息休息,就看见叶长青竟然早已停止了书本在做针线活。
于是起身到一半的王大成腰都没有直起来,就躬身呆呆的看着一针一线走得极其熟练的叶长青,这还是那个在战场力大无穷的武解元吗?他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似的,他乖乖坐在那里的样子还真有点贤妻良母的感觉。
“长青。”意识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