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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不会是就是青州城的那个少年案首吧。”那个大汉倒是不计较叶长青的话,反而是一脸激动的看着他,很是钦佩的模样,毕竟在这槐花郡力气能超过他的人,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这个少年绝对非比寻常。
叶长青:这人变脸也变太快了吧,不是想打脸来的么?
“在下青州叶长青!”叶长青重重的一抱拳,态度冷漠疏远的道。
“哈哈,真是不打不相识啊,今日让我结识到了你这个人物,在下青菱沈南岸。”那大汉也是跟着抱拳,那动作相当有气势。
“嗯”,叶长嗯了声,就没有话音了,对王大成和李铁球眨眨眼睛就上了楼。
余留下那大汉愣愣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还在等着他的后话呢,怎么说来他都是青菱案首,和他这个青州案首也是同一个级别的吧,难道不应该说久仰大名么,就这样没有一丝表情的走了。
叶长青三人回到屋子就各自看经书去了,尤其是李铁球在家里复习了四个月,这书法背诵还是没什么长进,王大成倒是很好,比之前都府试那会儿又更强了一层,也不知道这次院试,他们三人会有个什么样的结果。
三人睡了一夜,第二日就早早就起来,收拾东西停当后就准备去考场,只是刚出大门就碰到昨天那个沈南岸站在门口,仿佛在等人似的。
“叶贤弟,你们终于出来了,快走吧。”
感情是在等他的,叶长青有点莫名其妙,但是看见他一副热心肠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只有拱拱手道:“沈兄,先请。”
几人这才上了车,一起去考场,沈南岸上了自家的马车,叶长青三人上了一辆马车,不一会儿到了考场,几人下了车来。
只是叶长青才刚跳下马车,沈南岸就已经向他们走了过来。
“叶贤弟咱们站一块儿,到时候分到一个组里。”
叶长青这时才明白,这沈南岸不惜起了个大早在客栈门前等他的原因,为的是和他分到一个组,只是这又为何?他为何要同他一组?
“为何?”叶长青问道。
沈南岸还没说话,那边就又过来几个少年,一副自来熟的就抓起沈南岸的胳膊夸张的道:“沈案首,你还真来考院试了啊?你们家老爷子没有打断你的腿。”
沈家在世代书香门第,是青菱的名门望族,家中子弟从小熟读四书五经就是为了走科举之路,将来能立足朝堂,给沈家带来兴旺。
然而作为沈四老爷的唯一嫡孙,在被老爷子强制压着学习了十五年的四书五经后,日复一日的压抑苦学,却连一个秀才都没考到,这让这个从小就喜爱舞刀弄箭的沈南岸,终于爆发了,偷偷摸摸的背着家里人就参加了武举县试、和俯试,就想向老爷子证明,他有这个实力去习武,只是他这动静太大了,府试的时候一兴奋忘记隐藏实力了,这府试直接就中了个案首。
青菱城传的沸沸扬扬,然而沈老爷子听到这消息,不是惊喜而是惊诧啊,差一点就昏了过去,自古文人不武、武人不文,在自视清高的文人眼里,武人天生就低他们一等,而且前途也不如文人,更重要的是,沈家就沈南岸一根独苗了,可不能上了战场出了什么事,所以即使沈南岸武学天分超群,沈老爷依然坚决不许他再学武。
沈老爷子千防万防,可还是没有妨到这小子居然又偷偷跑来考院试了,是以才有刚刚那几个同乡学子的那番话。
叶长青看着沈南岸憋屈的脸色,愤恨的看着旁边的几个学子,没有想到这个大大咧咧的壮汉居然也是一府案首,也难怪他会要求跟他一个组了,他就是想找一个同等水平的学子比试一番吧。
他对别人的私事没有兴趣,收回视线,看了看王大成和李铁球,就往考场大门走去。
还没走出五米,身后的沈南岸就甩掉了那群考子,飞也似的跑了过来,跟上了他的步伐。
叶长青看着搭在他肩上的手没有说话,侧目看着沈南岸依然涨红的脸色,才出声道:“走吧。”
他倒要看看这个青陵的案首有何能耐?天下这么多的习武学子,他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水平。
然而一番详细的检查他们入了考场后,几人依次上场比试完后,叶长青才认真的审视了旁边的沈南岸许久,只怪他给他的第一印象太差了,叶长青还没有把他和“神箭手”联系在一起。
如果说叶长青是天生神力,那么这个沈南岸就是天生“神箭”,叶长青从没有看见一个人的箭能如此快、如此准的,就在刚才的那赛场上,也有几人是五箭全中的,包括叶长青他自己,然而却没有哪一个人像他那样完成的那么轻松,抽出箭双箭齐射,正中靶心,再是剩下的三箭齐射全中!
全场的欢呼不绝于耳,看着马背上那个凶猛萧煞的沈南岸,在场的所有人无不震惊钦佩,这种钦佩要比叶长青之前挑战外弓、大石要来的热烈的多。
“这样的天生武将,不学武真是太糟蹋了。”就连一向少言的王大成也是感叹道。
好在第一场的马射和步箭,四人皆是通过了,直接晋级下一场考试。
第二场是拉弓、舞刀和举大石,叶长青看着身边的沈南岸,虽然他昨天表现的异常精彩,然而今天他的脸上仍然没有一骄傲,反而聚精会神的看着场上的表演。
叶长青有种预感:“面前这个人将要成为本次院试,他最强劲的对手了。”
只是好在这第二场的外试都是有关力量的测试,看来他要选择比府试往上再提高一个级别来挑战了。
不一会儿,沈南岸最先一个上场,叶长青几人都是瞪大眼睛看着,纷纷好奇这个天才神箭手会选择多少力的弓。
叶长青已经和他掰过手腕也就明白他的力量了,他觉得他应该会选择十三力的,因为这力对他来说应该是最保险的。
然而令他吃惊的是,沈南岸竟然没有选择十三力的,而是跳过十四力的直接选择了十五力的弓。
“他这是要干嘛?见识到了我的实力,不想输给我,就选择了一个他几乎无法拉开的弓来挑战,他就这么想赢了我。”叶长青默默在心里感叹!
然而下一秒就发现,正如他所想沈南岸第一次拉弓失败,他甚至连弓弦都没拉开,十五力的弓就静静的躺在他的手中,任凭他额头青筋暴起,使出了全身力气,弓弦依然纹丝未动。
他还剩下两次机会,只见他再一次积蓄力量,全身力气聚集于右手想拉开弓箭,开始拉弓,弓弦缓慢的撑开,一点点,一点点,越来越开,场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期待着这个壮汉能够挑战成功,然而就在弓弦快要拉满的时候,“崩”的一声,十五力的弓就那样砸了下来,差点砸到了旁边的监考官员,弓弦返回了原点,他整个人都被反弹力逼退了半步,右手也因太用力被反弹的弓弦所伤害,垂在空中动弹不得了。
他失败了,而且手也伤害成这样,已经没有第三次机会拉开大弓了,也就意味着他没有机会晋级下面的考试了,他的院试生涯到此结束了。
叶长青遗憾的看着沈南岸默默退出了考场,虽然这样他就少了一个强而有力的对手,但是他却并不高兴,真正的对手是要在赛场见分晓的,而沈南岸却是以这种方式退出比赛的,即使他赢了全部考试,他仍然赢得不够全面。
等到叶长青上场了,他仍然选了之前沈南岸拉的十五力的弓。
这次院试的考官倒是比县试的考官专业多了,没有见他年龄小反复跟他确认,而是直接就拿出了十五力的弓给他。
然而在叶长青刚刚扣住弓弦准备启动的时候,身边站在的考官就都很有先见之明的退出了两米开外了。
叶长青双目一扫,看看自己身边空荡荡的人群,他真的有那么可怕吗,右手一用力就轻轻拉开了弓。
只不过一刹那的时间,十五力的弓就被他拉开了,没有一丝困难,也没有一丝喘气的就拉开了。
天哪,这个少年是吃什么长大的?
傻子20(捉虫)()
叶长青就在这样一片赞叹声中完成了剩下的两场舞刀和举大石的比赛;出了考场脑海还似乎盘旋着他们的惊叹声:
“他大概是提了一把假刀;怎会如此轻盈?”
“天哪;那石头居然被他举起来了;快看看他的臂膀有没有骨折?”
“哈哈”没想到这次考试选择放飞自我;没有一脸苦逼的演戏;反而收到了这样的效果。
还好;叶长青只是等了一会儿,王大成和李铁球二人也都出来了,而且也顺利晋级了明天的内试。
三人兴奋的回到客栈;只是路过沈南岸的房间,里面却传来一顿瓷器摔裂的声音,沈南岸虽然右臂受伤;但是声音依然中气十足的骂道:
“谁让你们来接我的?给我回去告诉他;他今日如此算计我,我以后是死都不会从文的。”
“少爷;真不是老爷;不是老爷。”沈南岸发脾气暴躁的样子有点恐怖;吓得那几个接人的小厮就是一顿惊慌;就连说话也是哆哆嗦嗦。
“哼;不是他还有谁;那个十五力的弓明显不对,起码有十八力,他今日让我吃了这个哑巴亏;还想让我乖乖回去;门都没有。”沈南岸越说越气,越说越激动。
叶长青听到这里才明白,他今日拉弓时古怪的反应了,原来是弓不对,大概是他拿起弓的时候就明白了是他家的老爷子干的,所以在场上也不敢揭穿,只有自己默默忍受了,叶长青忽然想起他退场时,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样子,他应该是很伤心的吧,自己的梦想和家族相背,他的痛苦和无奈。
直到第二天叶长青三人考完了文试,他看着旁边垂着苦瓜脸的李铁球和略显疲惫的王大成,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次文试的题目不简单,第一次破天荒的出了孙子和吴子以外的其它五经上的考题,王大成学问扎实还勉强能答,而李铁球就是两眼一抹黑了,几乎没有答出几个字。
“长青、大成,我好后悔,考试前的几个月没有好好学习。”王大成一副魁梧的七尺男儿,说话的声音居然懊恼的带着哭腔。
叶长青和王大成也很无奈,这些年三人一起学习,一起成长,共同进步,如今眼看着有人要掉队了,心里也是不好受。
两人只有拍拍李铁球的肩膀安慰道:“先不说丧气的话,一切等考试成绩出来再说。”
李铁球只有点点头了,只是一撇头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还是黯然苦涩的垂了眼角。
三人回到客栈就是漫长的等待考试成绩的时间了,只是文试的试卷早已在紧锣密鼓的批改了,而武试的评分规则又较为直观简单,是以五日后,考试成绩就能揭晓了。
三人就决定在客栈里住着,直到揭晓了成绩再回去,本来叶长青还想着去槐花郡游览一遍,见识见识这里的文化气息,然而因为照顾李铁球的心情,他最后哪都没去,几天都待在客栈里看书度过了。
然而每次路过沈南岸的房间时,里面总能传来激动的大吵声,沈南岸虽然嗓门大,但是耐不住有伤在身,对付不了家里的几个护院,只有加大音量的骂人了。
这日叶长青饭后散步刚遛到沈南岸的屋前,就见那扇一向紧闭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