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子的外家清河崔氏可不是吃素的;这些年清河书院在大夏学子中名声斐然;出了不少良臣能将;进士举人;清溪先生贤名远播;桃李满天下;太子若不是失德,圣上也轻易动不得他的。”叶二老爷却又道。
“加之太子自己心计过人,这么来说太子的地位岂不是十分稳固?”叶长青算是听明白了叶二老爷的意思了。
“是的;太子今日和你说这番话也是看的起你的意思。”
“那二叔是同意我入詹事府了?”叶长青也隐有意动。
“你能入詹事府对你以后的前途来说肯定是有好处的,然而麻烦的就是你现在的身份,一头是叶家一头是裕亲王府;这两头在朝中的地位都不轻;就怕圣上心里不好想。”
叶长青心里很想说,管他怎么想呢;他什么时候把咱们叶家当回事了;然而毕竟只是想想;说出的话却是:
“既然是太子殿下开的口;那这事就该他自己去伤脑筋了;只要圣上下了圣旨到叶家;我们就是奉旨行事,那也就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了。”
叶二老爷一转神也意会过来了,点了点头道:“那这件事你就先别管;想办法在太子殿下面前露几分意思就够了;其它的他自必会给你办好。”
“好!”
“江南的消息什么时候回来?”叶二老爷换了话题道。
“我也急着呢,半个月前就说有信回来,却到现在都一直没有收到。”叶长青叹气。
“还是要尽快回来,今日我见了王爷,王爷的意思是下次弹劾程家的事就由他亲自出面了,毕竟我已经连着弹了程家三次,再去针对程家,怕引起圣上的反感。”
“王爷这么急,是不是凉州那边快稳不住了?”叶长青担心道。
“我也是怕这么回事。”叶二老爷道。
“江南的消息之所以这么晚还没有回来,怕是被人给拖住了,如果三天后还没有回来,那我就只有亲自去一趟了。”叶长青道。
“好,这事宜早不宜迟。”
因着这件事,叶长青和叶二老爷晚上都没怎么睡好,而李府里李阁老却是一个晚上都高兴的睡不着,他只是让儿子轻轻的一出手,叶家就已经跟程家杠上去了,程鱿鱼已经入了诏狱,诏狱是什么地方,只要入了那里,程鱿鱼招出幕后黑手云家还远吗?
哼,当年云家对他出手的时候可真谓是不留一点情面,他没有能力报复回去那又如何,如今不是有棋子愿意出面收拾了他么,想到云家马上就会被圣上训斥,李阁老就禁不住的心里直乐。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李阁老高兴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满面春风的去上朝的时候,却收到了很多同僚异样的目光,有好事者还纷纷过来作揖行礼道:
“李阁老还真是虎父无犬女啊,微臣佩服、佩服。”
李阁老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众人一声接着一声的:“虎父无犬女”、“佩服、佩服”的都快搞懵了,只是都是恭喜的话,他也不好拆台子,只有略一颔首就道:“哪里,哪里!”
只是他这话一出口,众人就全都傻住了,直愣愣的看着他。
李阁老这会也就明白了,刚才这些人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了,再加上自家那个一直不成体统嫁不出去的女儿确实够伤人脑筋的,只怕又是那个不着调的女儿闹出什么让人笑话的事来。
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是一阵焦急,脸一落就走远了,忧心忡忡的上完早朝之后,就快速回到了衙门,找两个下属一打听才知道怎么回事,而这么一听整个人都萎了下来。
却原来是那个不争气的女儿,今儿一早鸡还没打鸣,比他起的还早,就出了门去北抚镇司吵着、喊着要见程鱿鱼,她什么身份,北抚镇司的人岂会让她进去,可她也是个掘的,北抚镇司的人怎么赶都赶不走,到最后她还拿了个大字报,搬了凳子站在上面对着里面高声喊道:“程鱿鱼,我来看你了。”
北抚镇司离内城极近,是很多官员上朝的必经之路,李姑娘的声音不小,自然是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快就传遍了朝野,到最后就只有李阁老自己还蒙在了鼓里。
“这个孽女!”李阁老狠狠的摔了一个杯子,真希望没有生个这个丢人现眼的女人,没想到昨儿晚上还在为程鱿鱼入狱高兴的他,今日就被狠狠打脸了。
所以说,这人生啊,有时候和别人真是没法比,自己再有才能、再能干,都不如别人会生孩子吧,云家会生女儿啊!想想他这仅有的一子一女,都差点把他的后腿都扯的吃了,而他也却只能打碎骨头和血吞了。
也许这就是做父母的痛心吧!
李阁老的脸黑的就跟炭似的,只要一点点火就能发红发亮,他怒从心起,一撸袖子就找了一匹马,一甩马鞭就向北抚镇司飞奔而去,他今日一定要把这个不孝女带回去好好教育一番,一定说好的,三天不给饭吃就不给饭吃,绝对不能再心软了。
然而等他一路疾驰来到北抚镇司门前时,却根本不见那个不孝女,连她的声音都没有,他不禁有点怀疑是那些同僚在编造谣言,故意抹黑他的名声了。
他正思考着这种猜测的可能性,就见北抚镇司的廖指挥使走了出来,还很客气的对他抱了拳道:“今日真是感谢令爱了,若不是她在外面吵吵闹闹闹的,我们还真没发现那个程鱿鱼差一口气就死了的,他可是圣上亲自关照的囚犯,若是发生了意外,我还真不好交差,令爱今日也算是立了一大功了。”
李阁老可以说是一日之内经历了大起大落了,这一会儿兴奋一会儿心痛再一会儿兴奋的,他还真有点切换不过来了,傻了两秒,才努力维持住了淡定的心情道:
“廖指挥使的地盘竟然有人不经过你的同意就死了的,这也是奇了怪了。”李阁老老辣的政治才能,很快就嗅出阴谋的味道,就反应奇快的点拨几句。
廖指挥使却是意味不明的看了李阁老一眼后,就无所谓的笑了笑道:“阁老言重了,如今我这北抚镇司也不是什么稀罕地方了,什么狗啊猫的也都能进了。”
李阁老也只是微微含笑,没有说话,廖指挥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已经逮到了要致程鱿鱼于死地的黑手了,只需要一审问这幕后之人也就出来了,到时候再和程鱿鱼的证词一核对,所有的证据不就都指向云家了么,他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么,所以他再也没有继续挑拨离间的必要了,带着女儿就回了府邸。
再说裕亲王这边,今日南边刚新贡了两盆墨菊,秋日清冷的日光照在墨绿的花瓣上别有一番韵味,裕亲王正陪着白王妃赏花。
“王爷知道我这一生为何独爱菊花吗?”白王妃问道。
“像你,人淡如菊。”裕亲王的回答的简洁。
“那王爷喜欢妾吗?”白王妃虽然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但是风韵犹存,斜斜的往裕亲王的身上一靠,弱风扶柳般的身姿看起来就是风情无限。
裕亲王怎么会不喜欢,他顺势就搂住了她的肩膀道:“阿离,这辈子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就要喜欢你。”
白王妃温柔的笑了笑:“你这年纪越大,说情话的本事也越来越大了,不像你那个女婿,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问他一句就回答一句,一点意思都没有,我看改明儿你抽个时间教教他,也让他说给微微听听。”
裕亲王呲了一口:“他这不会说情话就已经把咱们女儿迷得晕头转向了,要是再会说了,那还不得把微微迷得不记得爹娘了,我才不做这亏本的买卖呢。”
白王妃就也呲了一口:“你这就是小心眼,哪里是你说的那样好听。”
“哼!”裕亲王懒得和白王妃说下去了,反正每次输的人都是他。
“今日太子向我要了长青。”裕亲王转而说起了正事。
“怪不得,我看你今日情绪就不对,你这是不同意?”
“长青这样的人是我大夏朝开国以来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他娶的不是微微,我当然希望他能为皇家作贡献,站在朝中的最高点,为咱们大夏带来繁荣昌盛,而不是埋没才能做一个空有才名的闲散文人。”
“你是怕他功成名就之后会对微微不好?”
“是啊,如果将来有一天他拥有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时,还会对微微好吗?如果他不对微微好,微微这个倔孩子又该怎么办?”
“那你到底有没有答应太子?”
病秧子36()
“那你到底有没有答应太子?”白王妃的声音透着一股笑意。
“如果没有答应;我现在也不会这么憋闷了。”裕亲王叹道。
白王妃就悠悠的站在旁边;轻瞥了他一眼;轻笑了两声道:
“我说当年把微微嫁到我们百里家;你又不同意;这会儿倒是急了?”
“哼;你不记得我当年去你家求娶的时候差点被断了两条腿吗;再把微微嫁到百里家,那我的外孙、外孙女还认得我这个外公吗?”
“我就说你小心眼吧,这么点事还记得这么清楚;若是微微嫁给百里家,至少可以保她一生无忧,你现在也不用这么忧心了。”
裕亲王恍然一瞬:“那现在还来得及吗?貌似微微在梅州两年多都没有看中那个百里树的。”
“这;你还真想换女婿啊?你何不拒了那太子。”白王妃不以为意道。
“你不知道太子说去詹事府是长青的意思;我这个老丈人拒了不是断他前途么,他岂能不忌恨?叶家又岂会对微微没有意见。”裕亲王是一身的闷气啊。
“这么来说也确实难办;不过依我看;换女婿倒是不必;长青那性子往我面前一站;我就觉得他必定是没有那花花心思的;就算万一将来有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只要微微不变心,他也是不会负她的。”白王妃倒是很肯定。
“你又知道?我看还是改天让百里树上京一趟,看看微微能不能改变主意的。”
“我哪里就不知道了;当年我看你不就是一看一个准么。”白王妃颇为自得就依偎在裕亲王的身上说道。
而当日叶长青下了衙后;刚准备上马车掀开帘子的时候,就被人偷偷塞了个纸条在手里,他坐下来打开一看,却见上面只有四个字:“等我消息。”
叶长青唇角含笑,这一看就是太子命人送过来的消息了,他倒是有点好奇了,他有什么办法能从圣上那里将他要了过去?
回到府邸,叶长青又习惯性的将去病叫来一问,却仍没有江南那边的消息,他的心里不禁又重了一层。
到了第三日,叶长青按部就班的去上衙的时候,在府门口碰到了叶二老爷。
“江南那边若是还没有消息过来,你今日就去翰林院告个假吧。”叶二老爷也是眉目不展。
“好,我正有此意。”
于是到了翰林院之后,叶长青压根就没什么心思处理事情,也幸亏翰林院清闲,他拿了一本书看了半上午,就等着去病那边有消息过来,不然再过过把时辰他就得去找上司告假了。
然而他左等右等没有等来去病的消息,倒是北抚镇司那边却传来了程鱿鱼招认的消息,那个要致程鱿鱼于死地的人也被抓到了,竟然是程家的人,而程鱿鱼又咬出了云家,当年叶长源的坠马时,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