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长青此时才明白,这圣旨赐婚的原来不是和云家,而是和裕亲王府的,顿时,就是两眼一笑,嘴巴微微憋起,心里好想说,我乐意,我十分的乐意,然而到最后却是使劲按捺住自己快要绷不住的情绪,呵呵两声道:“好,我忍,我受着。”
京城皇帝脚下,世家贵族之间都是盘根接错的关系,哪有什么秘密,赐婚的圣旨到了叶府的时候,早就传的的沸沸扬扬了,一些与此事没有什么利益的家族之间,只是还算讲究体面的默默憋笑两声,而承恩侯云千鹤却是在书房里狠狠就砸了一溜的茶杯。
叶府里陈氏,原本还在为了叶长青能捞到如此好的婚事,愤愤不平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次出门和几家的贵妇人闲聊的时候,才明白了圣上的这次赐婚却是让云家吃了个大鳖的,心里顿时又欢快了起来。
这样,对于这场赐婚,京城里的各家算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了,然而要说反应是反应,举动是举动了,偌大的一个京城要说有所反应的的不胜枚举,有举动的也就只有以前被云家坑了个狗吃屎的李阁老一家了。
听闻此讯,李阁老当场就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还把一头沮丧的儿子传了过来,难得好心情的道:“这次会试虽然你没有中,但我看你的文章已经比以前好多了,相信只要再等三年,就没有问题的,你也不要灰心丧气了。”
李阁老先对着会试落榜的儿子谆谆教导了一番后,又接着道:“云家当初针对我们李家又怎么样呢,只要对上裕亲王还不是怂的抬不起头来了,叶家如今和裕亲王成了亲家,以后在京中的地位也是跟着水涨船高了,以前的事就当揭过了,你有时间也和状元郎多接触接触,特别是那次和叶二公子在马场赛马的事,有多少说多少知道吗?”
“爹,那件事我以前想说的时候,你不是不让我说么?”李松照不解的道。
李阁老这一年来在内阁受了不少气,如今脾气也暴躁了起来,见儿子如此提不起来,当场就炸了了:“你这个傻子,那时候咱们李家被云家压得透不过气来,还敢去得罪他们不是找死吗?”
“那现在就不是了吗?”李松照还是不解的问道。
李阁老这时候直想着用脚去揣他了,也怪李家运道不好,居然生出了这样的榆木脑袋来,和云家、叶家的子弟比起来还真是不止差了一点,恐怕在他之后,李家这下一代恐怕是要走下坡路了。
“现在叶家和裕亲王府是亲家了,两家也算是荣辱相系了,你没看见圣上都为了裕亲王两次打脸云家了,云家还算个屁啊。”
李松照听明白后,才恍然大悟的一拍自己的脑袋,一副羞愧的对着李阁老道:“爹您说的太有理了,我怎么就没想到了,好了,我回去就给状元郎下帖子,顺便向他请教请教学问。”
然而云家此时式微,这可是千年难寻的机会,李阁老岂会轻轻的就放过了,第二天早朝就暗示了几名御使带头弹劾起云家来了,不过李阁老心里也清楚,有云贵妃在,圣上是不可能真正动云家的,所以他也不敢做得太绝了,也就是小打小闹的将云氏族人在京中的一些欺男霸女、凌弱百姓的事,还有就是云家内宅妻妾争宠严重、内宅不睦的小事都挑出来抖在了圣上的面前,不求圣上对云家怎么样,就是小小的脏一下圣上的眼而已。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向身强体壮的承恩侯竟然在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下,早朝时就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吐了一口血,狠狠的博了一把同情,圣上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一脸关怀的让他在家好生休息几日了。
对此,没有达成目的的李阁老自然不相信这云千鹤是真的吐血了,只有暗暗在无人的角落里,一脸鄙视的呸了一口:“老狐狸,真正是狡猾,不要脸的老痞子。”
然而对于云千鹤的吐血事,叶二老爷却有不同的看法。
“看来圣上的态度确实是让云家心急了,承恩侯恐怕是急火攻心了。”叶二老爷对着叶长青道。
“这样的话,凉州那边是不是很快就有动静了?”叶长青也是深有同感的问道。
话音刚落,就见叶二老爷身边的长随来福走了过来,躬身禀报道:
“老爷,裕亲王让你过府一叙。”
叶二老爷微微颌笑,看了眼身旁一脸蠢蠢欲动的叶长青,还是大发善心的问道:
“王爷只传了我一人去吗?”
来福这时才抬起头来挑了挑视线,看了一眼叶长青,略显担心的道:“王爷说,若是状元郎想来,就让他也一起来吧。”
叶长青:何必这么勉强?
病秧子31()
叶长青和叶二老爷来到了裕亲王府;先去书房拜见了裕亲王。
裕亲王难得的给了叶长青一个好脸色道:“再过几日;圣上赐翰林院修撰的旨意也要下来了;你也清闲不了几日;就先去后院看看王妃吧。”
叶长青其实还想和这位位高权重的老丈人嗑唠几句的;没想到第一句话就被打发了;他也知道裕亲王这是和叶二老爷有要事相商了;只得悻悻的离开了。
叶长青的身影离开后,叶二老爷才对裕亲王道:
“长青就要入朝为官了。”
他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叶长青已经是新科状元了;马上就是官老爷了,朝廷大事也该让他知道了,不用特地把他支开。
裕亲王多聪明的人;岂会听不懂;便道:“那是你们叶家的事,在我这里他只需要和我的女儿快活一世;休管那些国家大义、家族责任。”
叶二老爷简直一噎;不愧是皇家人;这霸道的也没谁了;只得憋回了气道:“不知道王爷宣微臣来;所为何事?”
“凉州的事;你知道多少?”裕亲王这回倒没有藏着掖着,而是开门见山的道。
“只知道金矿的事,上次和您提过之后;就没再管了。”
裕亲王却是叹了一口气道:“你既然知道金矿的事;那么云家和程家的事也都知道了,如今云千鹤在圣上面前屡屡受挫,然贵妃却依然圣倦正浓,云家还动不得,那就从程家开始吧,这样才能逼迫他们自乱阵脚。”
聪明人之间说话都不需要说得太细,裕亲王点到即止,叶二老爷就已经明白了道:“明日早朝,我会重提梅州知府一案。”
“好,凉州的事很麻烦,你先走走看,不行还有我。”
若是以往,任谁把叶家推出去当这样的出头鸟,叶二老爷都要思考再三再做决定的,但是此时裕亲王府和叶家都已经是钦赐的儿女亲家了,他当然没有过多的考虑利益问题了。
“微臣明白,但是有一件事却也麻烦,就是长青他爹还在凉州不见踪影。”
“这事,我心里有数。”
叶二老爷和裕亲王这边商定好之后,两人便开始悠闲的下起棋来了。
而叶长青这边呢,甫一进了内院,走过月亮门在抄手游廊上时,忽地一个绿色身影从红台柱后蹿了出来,出现在了他面前。
“状元郎,你怎么来了?”白微微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道。
叶长青悄悄把手背到了身后,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了道:
“王爷让我来的。”
“呃。”白微微明显有点失望的样子,只不过一瞬就又恢复如初了,掏了一把折扇递给叶长青道:
“恭喜你了,这个送你。”
叶长青没有想到竟然能收到白微微的礼物,自然很是高兴了,已步入了初夏,天气还有点闷热,他当时就打开扇了扇,这扇子的质量很好,扇骨都是镶了金边的乌金木,价值不菲,而扇面却是绣的一株挺拔的青竹,他很喜欢,就随口问道:
“这是你绣的?”
白微微就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低着头道:“不是我绣的,是我让绣娘绣的,我绣的还没有那么好。”
叶长青其实在那句话问出口之后,就明白他可能说了错话,看白微微窘迫的样子,只有立马补救道:
“不要紧,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又从身后掏出一个锦盒出来道:“给,这个送给你。”
白微微怂拉的脑袋一下子就抬了起来,连忙就接过了锦盒紧紧拽在了手心,一脸欢喜的道:“来就来嘛,怎么还带了礼物。”
叶长青就在心里闷笑了一声,果然这世上的女人,不管身处那个时代都是一样的口是心非,幸亏他懂得。
“看到它就想到了你,于是便买了。”叶长青面色和煦道。
叶长青这话成功取悦了白微微,她激动得当场就打开了锦盒,拿出里面一副翠玉耳坠在手上看了又看,淡淡的翠绿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更何况这个玉质也极好,入手就是一阵温润,她简直喜欢的不得了,要不是耳朵上这会儿还戴着珍珠耳坠子,真的会忍不住当场就试戴起来。
“喜欢吗?”叶长青见她欢喜的样子就问道。
“嗯。”白微微只是娇羞的点了点头。
白微微这个样子,叶长青怎么看不明白,这分明就是一个陷入爱河的小姑娘的模样,他想她以后是要给他做妻子的人了,也是会陪他度过一生一世的人,他的目光不禁又温和了许多。
“你最近还好吗?”叶长青关心道。
“嗯,挺好的,爹娘什么都依着我,就是觉得没有在梅州的时候好。”
叶长青倒是愣住了,这个小姑娘在梅州有什么好的?百里家这么冷清,压根就适合她这样活泼热闹的小姑娘。
“为什么呢?”
“在梅州的时候自由些,现在在王府,爹娘总是教育我,要有一个姑娘的样子,以后到了婆家。”说到这里,白微微仿佛意识到什么,就乖乖顿住了,不好意思的看着叶长青,脸颊了红了红。
想来这就是古代女子生存的不易了,即使贵为郡主,裕亲王和王妃依然还是会担心她在婆家会过得不好,然而叶长青他并不是这个时代的男人,自然不会有这个时代的看法了。
他抬起手帮她拨正了一缕被风吹乱的碎发,看着她果冻似的脸颊,温和的道:“不用,你这样就好,我很喜欢。”
谁知道他这话却让白微微更是害羞了,一路上往王妃的院子里去,都不敢再抬头看他了。
“哈,哈。”叶长青只能在心里默笑了两声,果然可爱的姑娘很容易让人心动的。
叶长青拜见了白王妃之后,还没吃完一盏茶,那边叶二老爷的人就过来传他回去了,他就行礼告辞了,临别时,还不忘对白微微眨了眨眼,引得白微微又是一顿面红耳赤,旁边的白王妃看着这么怂的女儿,只能辛苦憋笑了。
回程的马车上,叶长青和叶二老爷相对而坐,叶二老爷就和他谈起了裕亲王的意思。
“所以,你爹的事情你也不用太操心了,王爷自必会有所安排的,我现在担心的是梅州知府一案能不能把程家拉下马。”叶二老爷道。
“这件事当年是云家帮着压下的,现在重提这件事,以云家现在的局面恐怕也出不了几分力,再者前两年黄河不是闹水患吗,花了不少钱吧,只是再过一月不就是圣上的五十大寿吗?国库可还有银钱?”叶长青问道。
叶二老爷的眼光就是一凛:“你想干嘛?”
“程家子弟不是遍布南直律么?两淮盐运使都被他们占光了,以程家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