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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不跟她不一般见识。”老太太温和道,不过很快就转变成一副怒气沉沉的样子。
“长青,你可知道你害得李大人家的公子落水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叶长青一阵莫名,什么李大人,跟他又有何关系,不会随便哪个人落水都怪在他的身上吧。
“哪个李大人?”叶长青纳闷道。
“能有哪个李大人?还不就是次辅李阁老吗?你不知道你二叔这次能不能人阁就靠他了。”
“呃。”叶长青想起来了,京城是有这么号人物,如今当朝首辅马上就要致仕了,他是首辅的热门人选,所以在京城的名声很响。
“老太太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连他家公子是谁都不认识,又怎么会害他落水呢?”叶长青真是翻遍了脑海,也不记得曾经见过这么厉害的人物,要知道原身平时就是个书呆子,身边除了小厮,连个好朋友都没有,可以说是赤条条来、赤条条的去,跟别人站在一起的机会都少。
老太太也是有点懵圈,她也只是听了老二媳妇说了一耳朵,具体的什么情况还没有弄清楚呢,于是抬眼向陈氏看了过去。
“虽说你不认识,但此事还是因你而起,不过这落水的不是李公子,而是云公子。”陈氏就接了口道,她语调轻柔让人听不出一丝恶意。
“二弟媳,你这是要放迷魂弹吗?一会儿李公子一会儿云公子的,不要说云公子了,就连李公子我们长青都不认识,那个云公子又是什么人?”
“既然认都不认识,还怎么因我们长青而起,长青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吗?平时风儿吹落了花都要伤心半天,你说他害人落水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李阁老的儿子可不是简单的人,又牵扯出一个云公子的,张氏是怎么都不愿意叶长青跟这件事扯上关系的。
叶长青本来也想出声的,这个陈氏说话太不干脆了,绕来绕去的,心思也太深了吧,但是想了想,女人之间的争斗还是交给他这个彪悍的娘亲吧。
“怎么就不能了,你可知道那日李公子和承恩侯府的云公子刚出了院试考场,正在覆水桥为本次考试的难易程度打赌。”
“李公子觉得本次考试的难度太大了,他当时在考场的时候有一道题答不出来,差点急出病来了,而云公子却说本次考试的题目十分简单,他都提前半个多时辰就做完了。”陈氏接着道。
“二人就为这事争执起来了,李公子就说,如果这次考试没有人出来就被折磨晕了的,那他就从这桥上跳下去;而云公子就说若是这次考试有人出来就被折磨晕了的,那他就从这桥上跳下去。”
“两人本来只是随意开个玩笑的,哪里知道长青就在这时候出现了,还正好刚走到桥上就好巧不巧的晕倒了,你说这让打赌输掉的云公子怎么办?他又不是个傻的,覆水桥水深湍急,他自然不愿意跳了,哪里知道这个李阁老家的小儿子是在京城里霸惯了,见云公子不愿履行承诺,一脚就将云公子踹下了水。”
“所以这事本不是你的错,但是也是因你而起,李家不敢得罪承恩侯府,就把这事推到了你的身上,说是因为你云公子才会落水的,你说这时候正是你二叔要入阁的关键时刻,咱家可千万不能得罪了李家。”
“所以呢?二婶你的意思呢?”听着陈氏噼里啪啦的说了这么一大堆,叶长青终于反问道。
“所以,我们想着你代替李公子去承恩侯府道歉,将这事给揽在身上了,李大人必定会记挂着叶家的恩情,那么你二叔这次入阁也有把握些。”
叶长青的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翻过,什么玩意儿,典型的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这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敢情他这个病秧子以后要晕倒的时候还得先选好地址了。
更不可思议的还是陈氏的态度,这本来不关叶家什么事的,承恩侯府虽然是云贵妃的娘家,这些年来云贵妃宠冠后宫,承恩侯府也跟着水涨船高,但是云家到底还顾着皇后的脸面,也不敢太得意了,所以在京城虽然有点张狂,但也并不是不讲理的,他们再怎么琢磨,都不会将这事怪到叶家身上的。
然而这个陈氏就这样急不可耐的,将才从生死一线捡回一条命的叶长青传到寿安堂,以长辈的身份命令他代替李家去云家道歉,想的也太“深远”了吧。
若不是他是穿过来的叶长青,心里承受能力还可以,要是换成以前没有经历世事的叶长青,恐怕早已气得当场晕倒了吧。
他凭什么去道歉?好处都在二房,对他们大房有什么好处?
他看了看一直坐在陈氏身边,不发一言的二叔,他只是端着茶杯悠闲的喝茶,就有一种作为上位者的气度。
“二叔,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叶长青盯着叶二老爷问道。
叶二老爷只是眼睑微垂,看着茶杯里的一汪碧绿的茶水道:
“二叔也是没有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了,叶家已再无当年的显赫了,自你太爷爷那一辈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阁老了,我也是为了叶家,只能委屈你了。”
也不知道是真情流露,还是将官场的那一套用到了家里,叶长青竟然从叶二老爷的眼里看见了一丝羞愧,要知道在原身叶长青的眼里,他二叔这样的正二品大官,是令人膜拜的圣人,是不应该有一丝情绪泄漏的高官。
不管他此时的表情是真是假,但是作为同一个叶家人,总归是同气连枝的,他也没有必要巴望着他们二房不好,毕竟二房这几年风光还是给他们大房带来了很多方便的,就说张氏打理庶务时挂上礼部尚书的牌子,很多事情处理起来还是会简单很多的。
只是这也太掉价了吧,堂堂叶家如今也要这样放下身段讨好人了,终究是令京里的清流文人不耻的。
“我们这样的人家是真的走到这一步了吗?”叶长青微微缓和了语气问道。
“是啊,我们这样的人家。”说到这里叶二老爷就微微摆了摆头,眼里也闪过一丝不甘。
“二叔既然也不确定,不如回屋再好好想想,若到时候还要侄儿做什么的,侄儿必不会推脱。”
“好,好。”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叶二老爷虽然还有一丝的犹豫,但还是听了叶长青的意见,放下茶杯就踏着沉重的步子就出了寿安堂。
陈氏见状就赶快跟了上去,只是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剜了叶长青一眼。
叶长青:呵呵,果然女人不可貌相,这个陈氏可远比她看上去的要尖酸有害。
“不好意思,大哥。”叶长源走过来,为他娘向叶长青道歉道。
“没事!”叶长青孱弱的笑了笑道。
叶长源看出他身体的虚弱,关心道:“大哥身体还没好全,不宜久站,还是早日回去休息吧。”
叶长青拍了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就和张氏一起出了寿安堂。
“还好长源不像他那个娘,不然得成什么样子?”张氏明显对陈氏不满。
叶长源为人不错,像他二叔有大局,读书也很聪明灵光,这些年也没少帮他,他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
“反正我这个身体是靠不住了,说不定叶家以后就在他身上了。”叶长青走几步就要喘口大气,虚弱的说道。
“也是!虽说咱们两房是同根生,但是关上门过日子,还是各过各的,你要是不想帮你二叔,也千万别委屈了自己,毕竟身体才最重要。”张氏劝道。
“娘,我知道!”
病秧子02()
叶长青还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刚路过一处小花园的时候;就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穿着灰色的旧布长衫;正坐在一颗梅树下;愤恨的撕着手里的书本;一边撕还一边咒咒有声;最后还用脚踩了两下。
正当他踩的过瘾的时候,突然就见一只大脚朝心窝子飞了过来,接着就是“砰”的一声;那少年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狠狠一脚踹翻在地了。
“你这个畜生,别个都是梅下品文;你倒是好梅下踩书;叶家的名声都被你败光了。”叶大老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对着叶长帅咬牙切齿的咒骂一通;又是狠狠添了几脚。
而叶长帅早已被吓得浑身发抖;就跟受惊的兔子似的;连连后退;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却一个字都不敢回。
叶长青微微摇了摇头;就转身离开了,他这个爹都已是不惑之龄了,还如此的拎不清;还没搞清楚这到底是谁败坏了叶家的名声吗?叶长帅这个庶子;长到这么大连府门都没有出过,究竟要怎么败坏叶家的名声?倒是他自己在外面的糊涂账一大推,每次都要他娘去收拾烂摊子。
还有叶家作为清流、书香之家,竟然给子弟取了个“帅”这个么个名字,这简直就是糟蹋清流的名声,更何况这“帅”还通“衰”,“长衰”对比他“长青”和二房的“长源”,真是不要嫌弃太明显,也不知道这是谁究竟这么没有水准,给取了个这么个名字。
算了算了,再怎么样都是他们父子两的事情,叶长青也懒得管了,他若是同情他,就是对张氏的不公平了,他这会儿走了一路,早已双腿无力了,得早点回去休息了,毕竟这一世叶家的环境还不错,他还打算再多活几年。
一回到屋子里刚落坐,丫鬟就端上了黑乎乎的汤药,叶长青皱了皱眉,还是强迫自己一口喝了个干净,小丫鬟又眼疾手快递上了梅子,叶长青瘪了瘪嘴,一连塞了几口才压下了嘴里的苦味,引得丫鬟一顿惊讶,貌似平时没见少爷这么怕苦的。
叶长青也很无奈啊,几辈子了什么伤什么苦没有经历过,他怕过什么,然而这害怕喝药的毛病却一直改不掉,没想到这辈子更幸运,直接是药不离身,一日三餐当饭吃了。
“哎!”他叹气了一口气,小厮去病就走了进来道:
“少爷,今日就看这本书吧。”
“还看什么书,快扶我上床休息会儿。”真是没眼色,叶长青瞪了他一眼道。
“好吧!”去病答应一声,就准备收起书本,再来搀扶叶长青。
“这书还有什么好收的,拿去烧了,都拿去烧了,对了,把书房的书本也一起收起来,都拿去烧了。”叶长青现在是看见书本就头痛,这命都快没了,还看什么书,更何况三辈子下来,他看了那么多书,又有什么用?
“烧了?少爷,这不能吧,这要是让老太太知道了该怎么办?”老太太可是最喜欢找他们家少爷的麻烦了,去病胆子小,小心翼翼劝道。
也对,叶家是清流世家,烧书这种事情若是传到外面去了,毕竟不好听,看来他还是上辈子的武将当太久了,对书本也少了敬畏。
“那就都抬到长帅屋子里去。”那小子不是喜欢撕书吗,正好让他撕个够。
“少爷,你不是一向看他不顺眼么,怎么现在对他那么好了?”
叶长青一个眼神就飘了过去,他怎么觉得这个去病跟他以前的主子“叶长青”都是一个性子,一根筋完全不知道变通,长帅再怎么说都是他的庶弟,他们关系再怎么不好,也轮不到他一个下人经常挂在嘴边,看来以前的那个叶长青还真是读书读傻了的。
“怎么?我送几本书给弟弟,你有意见?”叶长青声音微冷。
“没有没有。”去病被叶长青的眼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