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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父亲!
“所以我爸到底是谁!”积压在心底的疑问问出来,她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尖刻。
让她失望的是,陆之麟只是摇头。他的表情清楚地告诉她,他不知道。
“那时我在牢狱中,又如何能知道?不过,既然你的母亲给你取名为铭心,大概是对这段爱情感觉刻骨铭心吧。”
搞半天,她依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她依然是个父不详的孩子。
苏清悠第一次对自己的母亲产生了不满,“为什么她会为了一个男人放弃陆家?”
“女人,为情所困,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况且,她并不是什么都没做,只是,她做了一切,却发现没什么用,除了帮我减短了刑期。”
陆之麟看着自己的外甥女,“清悠,其实,你可以爱任何人,但这里面,不可以有薄誉恒。薄家现在的名头可响了,什什么亚洲最大的房地产商,什么最知名的中国慈善事业的贡献者薄家是怎么一步步洗白的,你以为,这其中没有薄誉恒的功劳?”
见她脸色发白,眼神空虚,他毫不留情地补充:“他们每一分的成功,都是站在我们陆家的白骨堆上得到的,清悠,你明白吗!”
似被这句颇有些严厉的话惊到,她差点向后仰,薄之白稳稳接住了她。
“先生,你应该温和一点的。”薄之白觉得她受到的打击很大,出声提醒。
陆之麟露出苦笑,“我也想,可我等不了了。”
刚站稳的苏清悠完全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为什么等不了了?”
“我快死了,胃癌晚期。”他淡淡地说。
她呆住。
良久,她的眼泪流出来,蹲下来,呜呜地哭起来。
她原本以为自己没有亲人,好不容易知道自己不是世间的孤魂野鬼,却才见到舅舅仅仅第二面后,得知了这个消息。
陆之麟走到她身边,把她轻轻托起。
“生死有命,这种事,你不必难过,我唯一遗憾的是,可能不能再照顾你了。”
他显得十分豁达。
“舅舅,你没有妻子,没有孩子吗?”苏清悠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他摇摇头,“我二十岁进了监狱,十年后出来,最美好的时光都浪费在狱里,出来后又一直为了陆家而打拼,哪里还有什么闲情逸致去娶妻,去生子?”
舅舅那么英俊,那么温和的一个人,一生全部被毁了。
而这一切都是薄家造成的!
难怪薄老爷子那么讨厌她。
不仅仅是因为薄言。
因为每每看到她,就会想到自己做过的那些肮脏事情,知道自己有愧于她,能不心堵,能想见她吗?
“铭心,舅舅死前只有这一个要求,你能答应我吗?”他把自己青灰色的手帕拿出来,给她擦泪。
“舅舅,你想我做什么?”她泣不成声。
陆之麟沉吟片刻,淡然开口:“我要你对薄家,食其肉,喝其血,扒其皮,抽其筋,碎其骨,让他们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语调平静,却字字惊心!
“那他呢?”苏清悠看了薄之白一眼。
“我完全支持先生的每一个决定,甚至,我比先生还想看到薄家覆灭那天的样子。”薄之白平静以答。
“清悠,你可以答应我吗?”她舅舅问。
苏清悠望着他古井般的眼睛,那双看透世间沧桑的眼眸正亟待她的答案。
“挫骨扬灰,身败名裂。”
她深吸一口气,给出了答案。
陆之麟笑了,嘴角的纹路愈发明显。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愿我有生之年,能看到这一幕,那便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快乐。清悠,你回去吧。”
#
时针已经指向七点。
无论时钟再怎么可爱,薄誉恒也不能一动不动盯那么久。
他依然躺在沙发上,眼底却泛起浓浓的疑惑。
不知多少次给苏清悠打电话,不知多少次听到话筒里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暂未接通,请稍后再拨。”
他把手机放在桌上,沉默不语。
“少爷,先吃饭吧。”赵德恩劝他,“夫人,可能在忙什么,你先别急。”
他刚想点头,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一下。
他把手机从桌上捞起的速度之快,赵德恩都没看清。
是尤雨初的微信提醒。
薄誉恒皱眉,怎么自己居然忘了拉黑她?
他滑动点开,发现她只给自己发了张照片。
看到照片的一瞬间,他周边的温度骤降了好几个冰点。
照片的背景似乎是赌场,一个男孩抱着一个女孩,男孩的头挡住了女孩,看上去,像是在亲她。
如果他不是一眼认出女孩是苏清悠,他应该会觉得他们很配。
薄誉恒拿着手机,抛开毛毯,径直往二楼走去。
“少爷,不吃饭了吗?”
赵德恩在背后怎么说话,他都不理了。
“赵管家,有人要进来。”一个年轻的女佣在进客厅,说道。
“是夫人回来了?”赵德恩喜上眉梢,没超过一秒,就听她说:“不,是尤小姐,之前在薄家也住过几天的。”
他面露失望之色。
“这么晚了,过来干什么”喃喃自语着,他还是说:“让她进来吧。”
“管家爷爷。”尤雨初的声音已经在他背后响起,她嘴巴甜甜地给他打了个招呼,“我来找恒哥哥。”
赵德恩年纪大了,牙齿不好,不能听她说些让人牙齿泛酸的话,敷衍地笑笑,“少爷可能现在心情不好,尤小姐现在找他也许不是明智的选择。”
“没关系,我给恒哥哥送水上去吧。”她毫不在意地一笑,接过佣人的水,客气地道谢,往上面走去。
到了二楼,她趁没人注意,偷偷在杯子里下了点东西,使劲摇晃一番,然后面带笑容地往书房走。
她猜他应该在书房,而她也猜对了。
看到薄誉恒正皱眉拿了本书看,她连门也没敲,直接走到他桌子前面,把水伸过去,“恒哥哥,喝点水吧。”
薄誉恒抬头,看到是她,顿时冷了颜色,“滚出去!”
这次,他连客气话都不想说,直接让她滚。
尤雨初面色发白,立刻,泪盈于睫。
“我走可以,只是,我从z市专门跑过来,就是想看看恒哥哥,既然恒哥哥让我滚,那至少喝点我给你送上来的水,我才能走,不然,我成什么了?”她语气哽咽。
薄誉恒眸光一闪,二话不说接过她的杯子,一口喝下去。
“我知道恒哥哥是为了什么生气,姐姐她,是有点过分了。”尤雨初趁机说道,“毕竟,你对她那么好。”
“谁说我生气了?”薄誉恒把杯子放下来,面无表情,“你以为你发那种照片,我就会生气?尤雨初,你是对自己太自信,还是对我和清悠不相信?她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你,可以滚了。”
尤雨初咬咬牙,瞥见他的脸轻微的浮现两片红晕,心中一喜。
“在滚之前,我希望恒哥哥你,能好好地看我一下”
她说着,将身上的大衣脱去。
里面只穿了件很透的白色衬衫。
她一点一点,将衬衫上的扣子解开,里面的曲线已然若隐若现。
“恒哥哥,我好看吗?”
她媚眼如丝,笑起来,像只活生生的狐狸精。
第95章千里送,滚你丫的()
一个小时前。
蔚蓝的海上屹立一座巨型大桥,站在桥上向外远眺,海天相接处,日光逐渐敛去,晚霞似粉带悬挂于空中,在雾气的渲染下,粉透了半边天际。
这是s市著名的一处观影景点。
苏清悠就站在大桥上,望着远处风景,久久不语。
“小姐,你该回去了。”薄之白在她身后,微微蹙眉,站得笔挺如松。
她轻轻摇头,淡淡一笑,“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陆家的佣人,因此就随你这么叫我,现在,你还这样,我觉得浑身不自在。”
听够了耳边的鸣笛声,她转过身看他,探询的眼睛凝视他,“你到底是谁?你和你和薄誉恒算是什么关系?”
他少年气的脸上,浮现一丝苦味,“你想了解我,是因为真的对我感兴趣,还是仅仅因为我姓薄,和他有关?”
面对他如小鹿般的眼睛倾泻出淡淡忧伤,她别过眼,一时间张口结舌,不知如何答他。
“以后,你叫我名字就行了,没必要叫那些没用的,不然,我总以为自己还活在古代。”她又重新将视线投向桥外。
大海被茫茫雾气笼罩,她静静望着,一度觉得自己的心就如海一般迷惘。
“舅舅都已经胃癌晚期了,为什么不去医院治疗?”
她问了一个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薄之白瞳仁黯淡,“先生说了,与其最后躺在医院里终其一生,不如挥洒自己最后那点对人生的热情,及时行乐。”
看到她肩头微微颤抖,他心里似掀起阵阵涟漪,手已经搭在她身上。
“我可以保护你,小清悠。薄誉恒能为你做的事,我都可以为你做;而他不能为你做的,我也可以!至少,他不会放弃薄家,但我可以,光这一点上,他已经输了。”
她把他的手从肩上拂开,轻叹:“你不明白。”
“我怎么不明白?”他怒气淡淡升腾,“你想说你爱他是吗?可爱又是什么呢?在我看来,他不过是对你很好,所以你才爱上他了,而我可以对你更好,你为什么不能爱我呢?”
苏清悠终于回过头来看他,目光复杂,“如果事情能像你想的那么单纯就好了。”
“事情本来就可以变得很简单”见她已经往车走,他忙跟在她身后,“要回家吗?”
“不,去薄家。”
她把车门打开,坐了进去,“我有些事想和他好好谈谈。”
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谈的?
尽管心中不忿,薄之白依然依她所说,驱车前往薄家。
“我们是夫妻,只要好好沟通,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事。”
苏清悠想起薄誉恒说的话,想起他那双明澈的,深邃的眼睛深深地凝视自己,把这句话告诉她时的情景。
眼眶发热,她在想,现在的事,大概怎么沟通都解决不了了吧?
他希望她可以把任何事情分享给他,而不知不觉,她又隐瞒了他许多事情。
薄誉恒,洗钱,为了洗白薄氏企业无所不用其极?
她不信!
她想去问个清楚。
“到了。”
薄之白在前面淡淡提醒。
苏清悠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
“我知道怎么和你说,因为你大概还没遇到那个人。”
她下了车,对他说。
“如果只要一个人对你好,你就能爱上他,那应该不叫爱。”
她再次看了他一眼,“薄誉恒是那种,对于我来说,别人替代不了的人。”
落下这句话,她往别墅里走去。
薄之白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泛白。
心中某种莫名的情感逐渐蔓延,让他心里十分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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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终于回来了!”
在客厅里忙活的赵德恩看到苏清悠,高兴地两眼放光,“少爷等你都没吃饭呢!”
她下意识看了下壁钟,已经晚上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