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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一寒,身边一个丫鬟忙跪下:“老爷,夫人方才喊热,奴婢这才。。。。。。”
说着,忙起身去拿了那搭在屏风上的披风来。
在周凌天骇人的目光中小心地给安庆披在肩上。
安庆嘻嘻一笑,抬手就撩了披风:“热!”
丫鬟再披上,又被撩了。
周凌天一把接了过去,丫鬟偷偷地吁了一口气,退到一旁。
周凌天拿着柔软的披风,轻柔地给安庆披上,见安庆伸手要去撩,轻轻地捉住:“乖,听话,披上。”
丫鬟悄悄地退到外间,屏退了两个小丫鬟,自己静静地站立,守着。
屋子里传出男子温柔的细语以及女子那娇憨的笑声。
丫鬟僵直的背方放松了下来。
这是没事了。
夫人身边伺候的换了几拨了?老爷对夫人很是好,对她们却是不假辞色。哪里伺候得不如意了,就被发落出去。
她算是老人儿了。
彩霞姐姐出去后,就是她在伺候,因为小心,仔细,才一直留在夫人身边。累是累了一点,夫人不同旁人,身边的人要眼明心亮,照顾周到。
自然月俸也是最好的,是双倍的月俸。
其实,如果可以,她宁愿不要这钱,实在是老爷,太喜怒无常了,先后就有几个被发卖了。
夫人天天被关在这院子里,不能出去,脾气也是急躁了起来。
屋子内,周凌天拥着安庆,看着她俏丽的眉眼,不谙世事的笑容,心内温柔。
安庆,脾气很好,人虽然痴了一点,但是不傻。
这么多年了,他的安庆终于又回来了。
想着之前的努力,他叹了一口气,拥紧了她,只是这身子这么还是这么冷?到底是落下了病症,这都怪他,当时,她还在月子里,就长途跋涉,他也是没有法子,他的夫人,怎么能留在那里?
221回来了()
苏暖回到家里,关了房门。
她想着上回忘了问周长丰,怎么联络他?
今日的事情,有必要与他商讨一下,问问他的意见。
她换了衣服,对着镜子开始挽头发,挽着挽着,发起了呆。
镜子里的人儿,愈发出挑了,朦朦胧胧的,乍一看,自己都要楞一下。
想着小郑氏说的,面孔白皙,高鼻梁。
自己还真的像苏成君么?
她瞧瞧盒子里,伸手挑了一大坨的面膏,仔细地抹匀称了。渐渐地蜜色的皮肤现了出来,看去没有这么扎眼了。
她晃了晃脑袋,幸红额头高,向后梳齐了,倒也就是一个雌雄难辨的公子。
大秦朝不乏风流俊俏的男子,更有那富家公子,喜欢穿花衣,涂面脂的,熏衣才出门。
是以,苏暖这样的,倒也不怎么惹人注目,至多是一个俊俏的小公子。
只是,再大了,这体态上就显了出来。
她懊恼地低头瞧瞧,现在穿着薄薄的冬衣,尚能遮掩。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就有点遮不住了。
这具身子现在开始发育得有点迅猛,特别是那胸部,已经初见沟壑,用那白绵布缠绕了两层,才行。
她每回子更衣的时候,都避着丫鬟们,生怕说漏了嘴,被小郑氏知晓了,又得唠叨。
她回炭粉粗粗地画了眉毛,换上新做的袍子,对镜仔细打量了,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小荷,一脸笑容:“小姐,木青姐姐去约车了,奴婢和您一道走吧?”
苏暖点头,带着小荷出了门。
一路上,小荷脚步轻快,手里挽着一个篮子,里头是一些点心。
小姐难得带自己出门,今日可以出去,很是开心。
到了铺子里,苏暖就见一个身影正勤快地在擦洗桌子,见她来,跑上前:“公子来了。”
一边去搬了凳子来。
苏暖笑吟吟地瞧着少年的脸,说:“可还习惯?”
这个少年正是张成。
铺子里正缺人,苏暖留了他下来,与兴儿一起打理。又见他识字,还会书写,原来之前一直读书。
就叫他帮忙记账。
如此,苏暖倒是可以腾出时间来去专心搜罗货物。
张成很是勤快,人也聪明。
苏暖有时候瞧着他,都觉得可惜,也试着问过他是否还想读书?
他答得倒是爽快,说不想。他其实一直喜欢做生意。只是他爹一直想他科考入仕,这才一直在学堂里念书。
苏暖看着他平静的眸子,不似作伪,也就作罢。她倒是相信张成的话,因为还真的有人天生喜欢做生意,就像华明扬。
张成确实有做生意的头脑,几日下来,就把账目理得井井有条,出入清楚。
店堂里的布置,他也提出了不少的意见。
苏暖直觉自己是得了一块宝了。
她看着张成,忽然想起一件事。
“张成,你过来。”
她招手。
张成放下了手头的东西,靠近几步。
苏暖轻声说了一番话,盯着他的眼睛:“可是记清楚了?知道怎么说?”
张成点头,脸孔发光:“公子放心,必送到。”
说完,掸了掸衣袖,一路跑了出去。
眼看着张成消失在门外了。
苏暖缓缓地靠在圈椅上,对兴儿说:“把那个香炉拿出来,摆在那架子最上层,依旧摆在昨日那个香炉的位置。”
兴儿依言重新摆放。
她目光睃巡了一会,满意,这才看着窗外,眯了眼不作声。
张成去送信,不知什么时候能送到?
周长丰在宫内值守,应该与郑卓信一样,午时要换班回来。
不知张成能否见到他?
她伸手拿过面前的一个青花梅瓶,缓解抚摸着出神。
一直等到未时初,张成才跑了回来,喘一口气,到了苏暖跟前。
“周大人说,晓得了,说是晚些时候会亲自过来这里。”
张成的脸红扑扑的,眼里闪着光。
那个周大人眼神好生锐利,直到他说是苏艺轩的伙计,才柔和下来。
苏暖一直等到天傍黑,也没有等到周长丰,估计他不会来了,也就略收拾了一下,回去了。
刚到巷子口,就见有人叫了一声,木青回头,惊喜地:“哥!”
木明笑吟吟地,一张脸孔黑黑的,正看着木青笑。
又上前给苏暖施礼:“小姐!”
苏暖站定,微笑:“这是刚回来?”
木明点头:“是的,今早进的城。少爷进宫了,这会子还没有回呢。”
一边飞快地对木青说:“回头过来,我给你带了东西回来。”
说着,飞快地跑走了。
苏暖往回走,一边想,郑卓信回来了。
这都走了几个月了。
两人开了门,刚跨进去,就见两个丫鬟抬了一个大木盆,里头是几尾鱼,正噼哩啪啦地弹跳。
两人相视一眼,避过,往梨落苑去。
却碰上雯星正往外走,原是小郑氏这两日牙疼,吃不得硬东西,现去厨房端蛋羹,一早报下的,现在还没有送过来。
苏暖拦下了她,吩咐了几句,自己往厨房去了。
大厨房里。
吴妈妈脚下生风跑过来,说:“唉哟,快着点,夫人吩咐的,这汤得加把火,一会少爷回来要立时喝的。你那手头的东西先放了,赶紧把这锅汤先完成。耽误了事,看夫人不揭了你的皮。”
厨娘诺诺地应着,又赶了那小丫鬟过去拿香料,一时忙乱起来。
吴妈妈这才满意,拍了拍衣襟,一抬头,见苏暖站在那里。
上前打招呼:“小姐这是来端点心么?你看,这少爷回来,夫人心疼,只是这报信的忒晚了点,这不,这鸡汤还不知能不能煨得出来。哎,这急得。唉,我说你那鸡内金可别扔,给我,我那五丫头这两天积食了,这老母鸡的正好。你给我留着。”
吴妈妈叫着,跑了过去。
苏暖看看今儿这蛋羹恐怕也拿不到了,郑卓信这个大爷回来了。厨房现在人仰马翻的,都在赶着做晚上的菜式,这灶是腾不出来了。
她识趣地转身,走了。
一路上,又有丫鬟跑来,是金氏房里的沙月。。。。。。
苏暖望着热闹起来的院子,想着郑卓信每回都要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心内不觉莞尔。
这才想到,郑卓信此番是去调查案子的事情的,约莫好像是那生铁的事情。
现在回来,直接进了宫,莫不是有了进展?
难怪周长丰今日不来,看来是与郑卓信有关了。
222印石()
门口一阵马嘶,一匹枣红马在郑国公府邸前立住,两个门子早跑上前,抢着去牵马。
郑卓信翻身下马,把缰绳一扔,快速地向门内走去。
早有金氏在院里置办好一桌酒菜,一见郑卓信,立马迎了进去,端汤的端汤,搬凳的搬凳,如众星捧月般地迎了郑卓信坐了下来。
郑卓信望着面前一碗金黄的汤,单手端了起来,就要喝。
“慢着,这层子油皮都未去掉,小心烫。”
金氏一边嗔怪地,一边伸手拿过勺子轻轻搅动,浓郁的鸡香味飘散。
郑卓信吸了吸鼻子,夸张地:“好香!还是家里的鸡汤好。我在外头,想得最多的就是娘的鸡汤,鲜!”
金氏笑得合不拢嘴,在对面坐了下来,看着郑卓信,心疼地:“得亏你还记得娘。你这没良心的,一走这么多个月。也不往家里捎封信。瞧瞧都瘦了,黑了。”
她哽了声,用帕子拭了拭泪。
自上次郑卓信受伤之后没怎么调养就去当值,此番又出去这么久,她这颗心就没落停过,老是在那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心神不宁。
二十岁!
她牢记着这句话,她深信不疑,这都两遭了,一次比一次凶险。
这是一个坎儿。
看着埋头喝汤的儿子,金氏喟叹一声。
几月未见,郑卓信又瘦了一圈。瞧着儿子那黧黑的面庞,还有那粗长的黑发,她目不转睛。
在这国公府里。她唯一的依靠就是这个儿子。
儿子争气,她满足。将来这偌大的国公府都是他的。是以,无论这后院的姨娘一个接一个地生儿子,她丝毫不担心。至多就是多分一份家产罢了,她的地位位谁都动摇不了。
可是,这些都要儿子平安无事。或者说,只要郑卓信没事。她也不指望他能升官发财,再去挣什么功名。只要他好好儿的,国公府这份家业也够他花用一辈子的了。
“信儿,你尝尝这羹汤,最是养胃,瞧你这瘦得,好好补一补。”
金氏示意丫鬟挪过那边的羹汤,放在郑卓信眼前,殷殷叮嘱。
。。。。。。
苏暖坐在那里,小口地喝着枣子汤,她吐出了嘴里面的枣核,一旁的小荷忙用手接了。
苏暖手下翻着小册子,小荷生怕那汤水污了书页。
小姐这个习惯不好,这么一会子吃东西的时候,看什么书?
苏暖却是津津有味,很是入神。
她正研究这印石。
近来得了一方印石,成色不错,一直在那把玩,一共两块,开了出来,切割成了两块,一块已经被一个客人给买了去,小小的一块石料,赚了200两。
苏暖精神一震,这个不错。剩下那块,她带回了家,没有卖出去。
她细细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