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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应该就是黄小强了。”这群朝廷那边的人中走出一个领头样的人出走来说道。
“正是在下,我师父忠肝义胆,绝不可能做那弑君之事。大人是不是搞错了。”黄小强问道。
“唉,我也是这样想的,以凌文龙的忠肝义胆,怎么可能做那事。可当天是众目睽睽之下,凌文龙突然发难,先帝猝不及防被刺杀而死。如今陛下念及华山历年对朝廷的功劳,因此不牵连其他人,只让凌文龙一人偿命即可,而华山派就此不存在了。”这领头人说道。“还有,你们师父怕你们做无谓地抵抗,特意留下一封书信,叮嘱我将这信送给你。”
这人口中说出,凌文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皇帝,自然做不得假。黄小强接过信件,当即拆开。“这确实是师父的笔记。”
信上写到,强儿,不破,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师父已经不在了。师父确实犯了弑君之罪,师父罪有应得,你们不要替师父报仇。你们要遵从圣上旨意,听这杨大人的话,各自都下山去吧。转投他派,自立门户,还是效忠朝廷,都各自随意。你们都很优秀,都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你们下山之后,定能有一番大作为。最后,为师还有几句忠告。侠之小者,为友为邻;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凌文龙绝笔。
黄小强是把这信念了出来,黄小强边念,泪水边流,毕竟凌文龙对于他来说,就是他的父亲。其他华山弟子听完后,也是各自神伤。
这杨大人打了个手势,他的手下递出了两个长盒。盒子打开,里面各自是凌文龙和蓝玥的佩剑。杨大人叹息一声,“那日凌掌门在狱中自断经脉而死,隔日蓝女侠也悬梁自尽。按照凌掌门的吩咐,佩剑带了回来,也算是个凭证。而蓝女侠自尽,自然她的佩剑也带了回来。唉,一代绝世高手,就此离开人世了。皇上念及华山先辈劳苦功高,命人将他们合葬在了长安城北门外二十里处。”
“你胡说,师父怎么可能会死。师父。。。”殷不破大声吼道,他嘴上这样说着,心中却也相信了这一事实,所以说道后面,心里吃痛,泣不成声。
黄小强此时的心情,也不比殷不破好。走上前,接过了师父和师娘的遗物。脑中快速运转,“这时候他们来的人数不少,且各个武功高强,可能是朝廷精锐的部队,如果我们不按照师父的遗言,华山就又多了一条抗旨之罪,我自保还好说,这些师弟就全部可能丧命,那背后暗害华山的人就更加欢喜。我们应该保存实力,伺机报仇。”
黄小强握着凌文龙的佩剑,举过头顶,“各位师弟,华山派今日就此解散。”
殷不破大怒道,“二师兄,华山不能解散,大不了跟他们拼了,我们已经死过一次了,怎么还会再怕死,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混账,华山派第一门规是什么?”黄小强咬紧牙关说道,说出解散华山,他心中也在滴血。
“不能目无师长。”殷不破回答道。
“师父遗命,师兄吩咐,你遵是不遵?”
殷不破满眼泪光,看着黄小强,想再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长叹了一声,不再言语。其他弟子也是纷纷叹了口气,接受这个事实了。
“杨大人,华山弟子就此解散。你封山吧,不过有个要求,只能封山,却不能烧山。”黄小强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走出了正厅大门。
“哼,朝廷办事,还要听你吩咐?”这时候,黄小强才注意到了杨大人身边居然有一太监,这太监开始看到殷不破发威,害怕的躲在了众武功高强的军士之内。如今看到黄小强遵从圣旨,才有勇气走了出来。
黄小强此时本来就怒气上头,被这一阴阳怪气的声音一刺激,那还了得。黄小强当即以神速拔剑,刺向这太监。黄小强用剑身一震,震飞了保护太监的两名士兵。一股剑气打到这太监身上,再消失。只见这太监的穿在外面的衣物瞬间撕裂成两半。这太监心里害怕,双腿一直发抖。
黄小强本来已经动了杀心,但是为大局着想,强行忍住。“这位公公,请你大发慈悲,我黄小强感激不尽。”
黄小强这一瞬间出招震退两名武功高强的士兵,再用剑气波及这太监。这武功之快,把握之准令人佩服。当兵之人最佩服的就是强者,他们心里也是完全瞧不起这个太监,所以这群军士已经有半数以上同情华山,况且圣旨之中也只是提及封山,没有摧毁华山这一命令。
这杨大人看到这太监被教训一顿,心里也是欢喜,却不能表露出来。“宋公公,你就大发慈悲,同意了吧。”
这太监两眼盯着即将刺向他喉头的佩剑,似乎他不小心动一下,这剑就要刺穿他脖子一般。急急忙忙说道,“答应,这位黄少侠说什么我都答应。陛下也说过,大汉以仁义为先。我们只封山便是。”
“多谢。”黄小强撤剑,向这太监行礼道。然后又退出了正厅大门。其他弟子也陆续跟着黄小强走了出去。黄小强再以师兄的名义,吩咐各位师弟,各自回房收拾行李,准备下山。这杨大人也很通情达理,等了众人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杨大人一声令下,众军士拿着封条,去封了华山派所有的房间,楼阁。再半个时辰之后,正厅大门被关闭,两张大大的封条贴了上去。
看到正厅大门封上,黄小强再也忍不住,向大门方向跪了下去,其他的弟子也纷纷下跪,向这华山列祖列宗辞别。
杨大人封山完毕,对华山弟子说道,“原华山派的各位高足,新皇登基,百废待兴。如果各位愿意,可以跟我去京城,定能谋个一官半职,况且原来的华山就是以忠为先,以义为主。况且新皇不降罪于众人,也足见陛下仁义无双。此等明君,又去哪找啊?况且凌掌门也劝过各位仕官啊。”
被这杨大人一说,不少人点了点头。但是却不发表任何意见,都看着黄小强。
黄小强叩首之后,站立起来,对各位师弟说道,“今日一别,华山派解散。各位师弟想去哪,都自己决定吧。”说完,黄小强拿着师父师娘两把佩剑和自己天罡剑,头也不回,下山去了。
黄小强出了山门,再也忍不住,一边哭一边走。一边在心中说道,“师父,我知道。你要我们弟子解散是为了保护我们,不想我们做无谓的牺牲。这一点,弟子遵命了。但是有一点弟子不能听您的话,我一定要替你报仇,找出那害你,害我们华山的大恶人,即使是死,我也得为您出这口气。”
第三章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二师兄,等等我们。”黄小强回头,是林战和殷不破追了上来。
“二位师弟,你们不想为朝廷效力?”黄小强问道。
“嗨,我们没那个心思。师兄,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但是仔细一想,疑点甚多啊。”林战说道。
“哦,什么疑点?”
“师兄你想啊,第一,师父忠肝义胆,按理来说不可能弑君,即使那当官的说了,是众目睽睽之下,我也不信,此事定然有隐情。第二,师父弑君,这罪行极大,虽然朝廷会念及华山昔日功劳,但还是不可能葬在长安城外。第三,弑君株连九族,我们华山弟子不但没有受到牵连,反而还能进京城仕官,再说现在的皇帝仁义也说不通啊。”
林战这样一一分析,殷不破也点了点头,平常一起的日子,大家一直觉得林战是那种嬉皮笑脸的人,没想到今天却分析如此在理。
黄小强也是非常赞同。“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先去京城调查一番。”
殷不破和林战纷纷答应。三人下山,就近去了趟寿县买些脚力。黄小强看到此时的寿县比当年更加繁华,心想这韩家庄确实为民造福了。三人买了些快马,连夜赶路,不到十天三人就到了长安城。
京城就是不一样,虎踞龙盘。城墙又高又厚,护城河宽且深。城内一片风格雅致的楼宇,如浮云般连绵而去。精致的造型,别样的气派。这一切都给人带来耳目一新的感觉。不过三人都没有心思多看,直接去寻师父师娘坟墓了。往北门骑马大概骑了二十里左右,三人来到了一座山。这里山清水秀,也算是风水宝地了。
“师兄你看,那边有一间竹屋。”殷不破往树林令一边指了指。
“那是大师兄,是大师兄凌静。”黄小强内力高强,看得更远更清楚。
三人立马往竹屋跑了过去,到达竹屋与凌静相遇。此时的凌静身着麻衣,胡子拉碴,满脸憔悴,完全不见昔日风采。
凌静看到了黄小强三人,叹了口气,看向另一边。黄小强三人顺着凌静的眼睛看过去,赫然是一座新坟。碑上写着,前华山掌门夫妇,凌文龙,蓝玥之墓。不孝子凌静立。
看到此坟,黄小强站在那一点话也说不出来,殷不破直接上前跪下。林战心如刀绞,手发抖着指着那土堆,问道,“大师兄,难道师父师娘他们真的?”
凌静点点头,“没错,而且是我亲手葬了他们。”
林战本来在来的路上还是一直有个信念,就是师父师娘没死,此时从凌静口中说出,自然不是假话了。林战也忍不住了,向坟墓跪下,嚎啕大哭了起来。
黄小强全身发抖,也是跪下,从背后把师父师娘的佩剑拿了出来,插在了坟前,却没哭一声。只是过了一会儿,整个人原地倒下师兄弟完全叫不醒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时间已经是下午。黄小强才醒了过来,此时凌静他们三人都看着他。黄小强一笑,“你们都在啊,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们华山遭受大难,师父师娘还出了变故,你说这梦奇不奇怪啊。”
凌静叹息一声,林战和殷不破眼眶又再次湿润。凌静拍了拍黄小强的肩膀,“师弟,我爹和我娘,他们确实走了。”
黄小强大哭道,“不可能,你们骗我,你们骗我。”噗的一声,黄小强吐出一口血来,又晕了过去。
再又过了几个时辰,已经是深夜,黄小强再次醒了过来,他这次却没说任何话,只是起身往坟墓那走去,跪在坟前一动不动。凌静来劝导,黄小强却没任何反应,只是继续跪着。凌静仰天长叹一声,自己回房了。
第二天,大家都来劝导黄小强,让他去歇息,黄小强依然不闻不问。直到林战说了句,“你不养好身体还怎么替师父报仇啊。”黄小强才起身,跟众人说了句,“我没事。”再去床上歇息。
中午午饭过后,四人坐在一起讨论着。
“大师兄,你在朝中当官,能不能告诉我们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师父不可能做那事啊。”林战说出了三人共同的疑问。
凌静长长呼出一口气,用双手擦了擦脸。说道,“那日本是朝中的百年来大喜事,先帝为此率领文武百官出城二十余里以国礼相迎,我自然也在其中。可就在先帝亲自去扶起爹之时,爹突然发难,先帝当场被刺身亡,为此先帝身边的侍卫也为自己的疏忽,纷纷殉葬。国不可一日无君,当天太子便登基,也就是当今圣上。圣上念及华山列祖列宗情谊,对于刺杀一事,只怪罪于爹,把爹打入天牢。因此武当的各位英雄和那襄阳刺史赵无极才全身而退。可令人奇怪的是,当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