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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子愉蹙了下眉头,异物?算了下日子,这也不到自己葵水来的日子,这段日子也没有行周公之礼,何来下身有异物流出?
“娘,怎么了?”段萩莹发现了她的异常,关切的问道。
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葵水将至!”起身,轻轻的拍了拍段萩莹的手背:“娘会为你安排好一切的,我先回内屋去看下!”
门外,段慕风萧条苍凉的身子跌跌撞撞的,悄无声息的离开,朝着飞霞落的方向而去。
内屋,言子愉脱下了自己的亵裤,却是根本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物的样子,也没有葵水的前兆。于是便也没有放在了心上。
大半圆的月儿高高的挂在空中,就好似一块浑圆的饼儿被人咬了一口,明亮的照耀着整个大地。
飞霞落。
两株银杏已经长了密密的叶儿,参天耸立,几盆木槿亦是春意盎然,徐徐的风儿吹过,摇曳生姿。
段慕风靠着银杏的树杆,噙着悔恨的老泪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此刻的他不高是高高在上的相爷,只是一个后悔自己有眼无珠的凄凉男人!
后江后,他已经找到了也证实了区嫂确实在那里出现过!
那是一对父子,破旧的一房屋子,却是收拾的井井有条。父亲年过五十,却是瘫痪在床,除了脖子以上头部会转动一下,那双深空凹陷的眼眸会转动之外,既不会说话也不会抬手,更不会有任何其他肢体语言。
儿子三十上下,却是为了照顾瘫痪的老父,错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至今依旧单身,没有一个女子会看上他,别说殷实的家底,屋内就连件像样的东西也没有!就算有一个女子看上了他,也是遭到家中反对的,谁也不想让自己家的闺女跟着这样的一个男子吃苦受苦。
第205章()
他每天就是帮着别人做些苦力活,以赚取一些碎银养家糊口以维续瘫痪老父的性命。
老父已经瘫痪在床十七年,从男子的言语中,能听出,他也是个略有知性的男子,言谈举止间甚至还流露出一股书生气,却是不得不为现实的生活低头。
欧嫂对这一对父子很是照顾,经常会拿一些自己的奉银去贴补他们。至于是什么原因,那男子没有说,但是看的出来,也听得出来,那男子对欧嫂有着一股谢意。
为知是什么原因,区嫂在失踪前一天,给了他们足足二百两的银子,甚至没有说这银子是怎么来,只是说了句,以后怕是没有机会再来看他们父子了,便是匆匆的离开了。
自此后,父子俩也是再没见过区嫂。
所有的事情都是这般的巧合!真是巧合吗?那天晚上才战战兢兢,欲言双止的见过言子愉,第二天便出事了,而且出事的不只上区嫂一人,就连她的家人也无一幸免!婉儿只说了一句,或许让他问问言子愉会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或许婉儿说的是对的!这些年来一直错的都是他!错的都是他!
似是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伟岸的身子不再伟岸而是显的有些消瘦,脸颊两侧滚下了两行悔恨的老泪!
蔚儿,你等着我!等我将所有的事情都理清了,我便来找你,当面向你忏悔谢罪!我是罪人!活该我有眼无珠被人蒙骗!只是,婉儿,我该为她做些事,不能让她再受苦,我确实错的离谱!
风儿吹过,叶儿沙沙,月儿依旧高挂!没有注意到飞霞落的院中,段慕风靠着银杏的树杆忏悔了一整个晚上。因为,他知道琇浣把上官霞蔚那破碎的骨灰坛埋在了这银杏树下!所以,他的蔚儿是在这里的!蔚儿的骨灰飘满了整个飞霞落,他要在这里陪着他的蔚儿!
翌日。
琇浣步出屋门的时候,段慕风已经离开了,无声无息,无人知道!
只是昨天还是暧阳高照的,今儿却是没见着那可爱的太阳公公的出现!
愉悦。
言子愉是被自己的下身一阵阵的不舒服给整醒的。总觉的老是有一股一股的异物流出,甚至还伴着阵阵的异味,有点点的恶臭,让她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烦燥的抓了下自己的发顶,这才发现,自己这么轻轻的一抓,居然落下了一大把的秀发!
见着手中的那一撮脱落的乌发,言子愉怔住了!怎么会这样?为何自己无缘无故的会秀发脱落?而且还是这么一大把的?
女人最在乎的便是自己那一头乌黑的秀发,秀发之于女人来说那是与她的脸蛋儿是一样宝贵的!
所以这些年来,她向来是很爱护着自己的秀发的,就算让下人帮她盘髻的时候,也总是小心翼翼的,女人一头垂顺如瀑般的秀发,有时候是让男人爱不释手的绝佳武器。
然,现在,她却看到了自己手上那一大把脱落的黑发,转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锦枕上也是沾了不少脱落的秀发!
怎么会这样?言子愉有些惊慌了!身上的异物,传出来的异味,脱落的黑发!这一切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夫人!”
正困惑神伤着,门外传来了小妆的声音。
“夫人,您起了吗?奴婢服侍您更衣梳髻!”
“不用了!将水放在门外,我自己来就行了!”言子愉赶紧拒绝着小妆的服侍,现在她自己都能闻到这难闻的味道,她可不想让下人看到她这不堪的一面!
“是!夫人!”门口传来小妆摆面盆的声音。
言子愉一翻精心的梳洗,又用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当出现在膳厅的时候,俨然的又是那个高雅,对谁都是一副我真的不认识你的表情。
“老爷呢?”一边用着早膳,一边问着边上随身服侍着的下人。
“老爷早朝去了!”
段慕风!竟然又不见人影!言子愉气的咬牙切齿。
今天先解决了乔碧儿的事,段慕风,你不在最好!更方便我行事!
早膳过后,言子愉正拿过下人递上来的漱口水漱着自己的口。
“二姨娘,沐王妃来访,说是有关二俩小姐与两位世子爷的婚事相商!”老关对着正漱口言子愉淡淡的说道。
将口中的漱口水往那杯中一吐,挑了下唇角,乔碧儿,你倒是来的快啊!
“好!”言子愉应答,起身,对着一旁的段萩莹说道:“莹莹,跟我一起去见过沐王妃,有些事情也好与沐王妃商量一下,毕竟这大婚也不是小事!”
“是!娘!”段萩莹起身。
“二姨娘,需要让大小姐一起过来吗?”老关一脸忠诚的问道。
言子愉停下了脚下的步子,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关,好半晌才幽幽的说道:“管家,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这点规矩都不懂呢?”
“呃?”老关皱了下眉头,不解,微微的低了下头。
“婉儿是待嫁新娘,虽然她现在是当家的,可是这哪有待嫁新娘亲自与未来婆家商谈自己的婚事的!这岂不是辱了我们相府的脸面吗?虽然我只是老爷的妾室,只是婉儿的姨娘,可是按着辈份也算是长辈了,这婚事自然该是由长辈之间商榷的!怎么能让婉儿亲自与沐王妃商榷?”言子愉一脸质问的看着老关,大有一副你连这点也不懂,怎么当有这个管家之意。
老关很是虚心的点了下头:“二姨娘教训的是!老关是年老不中用了!这事确实不该由大小姐一待嫁新娘过问的,不过……”老关欲言又止,只是眼神看是有意无意的飘向了与言子愉并站着的段萩莹身上:“二小姐也是……”没再继续往下说。
第206章()
“哦!”言子愉的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着老关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浅笑:“看我,倒是忘记了莹莹是我的女儿了,都不记得这些年的事了!没错,莹莹也是待嫁新娘,也是不应该与沐王妃接触的!莹莹,那你自己就做自己的事儿吧!我去与沐王妃商榷下你与婉儿的大婚事宜!”
“是!娘!”段萩莹依旧是乖巧的应答。
言子愉有意无意的瞥一眼老关,露出一抹得体大方的浅笑,双手成六十度角右手握于左手之上平放在自己的腹前慢步走去。
言子愉的房内,说是了与沐王妃商榷两位小姐与两位世子之间大婚事宜,故,下人们在为沐王妃与言子愉斟了茶后,便是自觉的退下,于是屋内仅剩两个浅笑对视着的女人。
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同样的扬着迷人的浅笑,坐姿高雅,目光柔和,笑不露齿,眸光对视,充满着各自的算计却又是谁也没有表露出来!
高人,特别是阴险的奸人过招,一般都是这样的!绝不会在脸上表现出任何的表情,当然,脸上的笑容是绝不会少的,眼神也自然是笑中带阴的!只是,这屋内就你们俩人,还有必要做成这样吗?
沐王妃动作优雅的端起那茶杯,轻轻的吹上一口气,抿上一口,后,用杯盖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杯沿,笑,依旧是高贵优雅的浅笑:“言姨娘今日让本王妃过府,不会就是为了与本王妃这般相互浅笑,品茶的吧?”
沐王妃特地的加重了言姨娘与本王妃这两个称呼,就是这两个称呼便足以在身份上将二人的位置拉开了!
“呵呵!”言子愉扬眉低笑,拿过桌上的茶杯,亦不输沐王妃的高贵优雅,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无不及,吹气抿茶,一气呵成。
“沐、王、妃!”言子愉一字一顿的唤着沐王妃的称呼,依旧浅笑盈然,只是眼神中却是流露出了一抹不屑的讥诮:“对,我是妾,您是王妃!不过,您不觉的其实我们两个是一样的吗?只不过你运气好点,给扶了正,而我,只是差了那么一步而已!”
“呵呵!”沐王妃笑的满脸春风:“但是你不觉的就那么一步之遥,这身份与地位可就是差了很多了!你看,我现在是沐王府的王妃,是身份高高在上的,沐王妃里的事由我说了算!但是……你不一样啊,你一没身份二没权!现整个段府可是婉言说了算!试问整个陵州乃至整个锦陵,有哪家是由姑娘当家的!再来,本王妃可是听说了,就算婉言出嫁了,段府的当家还是她,你依旧还是只是一名不见经传的妾!”见着言子愉打开了窗门说亮话,于是沐王妃也不再拐着弯儿了,说的话那是句句深入言子愉的内心,刺激着言子愉的每一条神经。
“妾!”沐王妃继续她的冷嘲热讽:“相信不用本王妃多说,言姨娘自然是懂的,那就是有朝一日作古了,也是不能进入祖坟,牌位更是摆不进宗祠的!”
“嗯!”言子愉半点没有生气的样子,依旧是浅笑着,甚至很是赞同沐王妃的话语,不住的点着头:“沐王妃所言极是!不过呢这一点还是不劳沐王妃费心!人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么长远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指不定哪一天这身份就不一样了!你说呢?沐王妃不也是妾出生的吗?我们都是没有过八抬大轿的!”
说我?你又能好到哪去呢?你也是这个妾室出生的,还真当自己是明媚正娶,八抬大轿吗?你如今虽已是沐王妃了,可你还不是一样没有过八抬大轿的鸳鸯鸾凤?
沐王妃狠狠的一咬牙,言子愉的这一点是说到了她的痛处了!没错,言子愉说的一点没错,她是妾室出生,进沐王府时也只是一名妾,就连扶正也只是沐淳欲的一纸扶正书,甚至连个扶正的礼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