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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顾成明再一次念道。
“成成天齐。”
“出生年月。”
……
成天齐一一回答着国会议长的问题,可是顾成明却只是重复着刚才自己问过过他的问题,并没有问关乎其他的问题,不免觉得有些奇怪了,摸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图。
“你认识申石勒吗?”
没想到连这里顾成明也照搬照抄地问了,他到底意欲何为?警视厅厅长更加疑惑不解了。
“认识。”但他也只能照实回答。
“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只是工作上的一些往来”
“那你所说的工作上的往来,具体都有哪些?”
到这里顾成明的问题已经和成天齐当时问的有了一点微妙地变化,然而成天齐却丝毫未曾察觉到。
“正如议长方才所说那样,我与申审判长的每一次接触也都是公众场合应该都有资料记载,议长您也可以找人把资料拿来亲自过目一下!”
“喔?是吗?可是据本议长所知似乎并不是如成厅长所说得那么简单吧!”
“议长这是何意?”
“据本议长所知,成厅长和申审判长好像是都是中央政法大学毕业的吧!”
“那又怎样?我们并不相熟。”成天齐不过只是实话实说,他和申石勒确实是大学同学,但是两人却鲜少来往。
“你们好像是同班同学吧?怎么能说并不相熟呢?”顾成明好心地提醒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一向看不惯申石勒左右逢迎的那副势利嘴脸。
“喔?据我所知成厅长说的并不完全属实!”
成天齐微微蹙眉,他实在不明白顾成明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一向讨厌申石勒,和他也没什么来往。
当然他并不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顾成明给他设的陷阱。
“就在申石勒被捕前的一个星期,有人却看见你和他私下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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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审讯(六)()
成天齐的眉头再一次皱起,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却又由不得他否认,只因为顾成明说的却是实情:在申石勒被捕前的一个星期他确实和他见过面!
但那纯属只是巧合而已,说来也奇怪那个周末萧其正突然把他叫到首相办公室,然后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天齐啊!你这个警视厅厅长上任也快三个月了吧?”
“是,首相。”他垂立一旁恭敬地回答。
“这段时间你为了能让工作尽快步入正轨,连好好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真是辛苦你了。”他一副体恤下属的模样。
“不,首相言重了,能为国家出一点绵薄之力,是天齐的荣幸。”
“我们国家有你这样鞠躬尽瘁的人民公仆,是国家之幸,人民之福啊!”说着他掏出了三张机票递给他,“这是去马尔代夫的往返机票,是我向议会争取的,你就带着妻儿一起去放松几天吧!”
“首相~~”成天齐从来没有碰到过像萧其正这样的领导,自然是对他感激涕零,不过感激归感激他也还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可是……如果我走了,那警视厅的工作怎么办?”他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工作。
“工作的事你就不用当心了,我自有安排,尽情地去享受美丽的自然风光吧!”
“这……”成天齐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地沉吟着。
“好了,大男人的别婆婆妈妈的啦!快点回去收拾东西去吧,今天晚上八点的飞机,不要耽误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
话说到这份上,成天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那里遇到申石勒,而他竟然还是带着自己的情妇在马尔代夫度假,成天齐自然是不愿意与他接触,可是还是碰上了,而这个不知廉耻的申石勒居然还敢主动来跟他搭讪,出于礼貌他才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一会儿。
可是这件事居然被顾成明知道了,虽然不知道他是从何而知,而且自己也是问心无愧,但是作为国家公务员在工作期间却带着家人去马尔代夫度假,又好巧不巧地被人看见自己和申石勒这个大贪官在一起,那么不管自己有多清白也不会有人愿意相信了吧!?
可是世界上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巧合呢?那么多的看似偶然谁说又不会是必然呢?当然正值如成天齐又怎会想得到那个如此器重自己的萧首相,在整个布局中不过只是把他当作一颗马前卒来用呢?当他们打算舍弃申石勒来打击顾成明的同时,便已经做好了连同成天齐这颗棋子一起舍弃的准备了。先把他们两人一起请去马尔代夫,制造两人在一起的假象,然后揭发查处申石勒,再放出消息说顾成明与申石勒贪污案有关,让成天齐这个警视厅厅长把顾成明请到警视厅。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完美,这样就算顾成明想要追究,也有成天齐替他们背这黑锅,一切只与他们无关!
虽然明知道这么点小浪花根本激不起多少漪涟,但是为了下一次真正地夺权而所做的预演,在他们看来这一切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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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审讯(七)()
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顾成明只是拿这么重要的证据来要挟成天齐,而且成天齐竟然就这样倒戈了……
当这些照片出现在顾成明的办公桌上的时候他确实也曾怀疑过成天齐和申石勒贪污案可能有关,后来他这个国会议长与贪污案有关的谣言又不胫而走,就在这个时候这个警视厅厅长又请他去警视厅协助调查,一切矛头看起来都好像指向成天齐。可就是因为太明显了,一切看起来都太顺理成章了,没有一点悬念,倒反而显得有些刻意,这才让顾成明产生了怀疑,派人去调查,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萧其正暗中所为。
既然这是他事先为自己安排的,那么自己要是不接受的话就太对不起那些有野心的人了,于是这才将计就计,只是萧其正就算再多长一个脑袋也未必会想到,顾成明却是用这私下会面的证据来把警视厅厅长给争取去了,要是知道他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而同样让萧其正和顾成明都没有想到的是,不论是申石勒、成天齐还是堂堂国家首相萧其正,都不过只是整个夺权计划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环罢了!他们都只是冲在最前面,用以混搅顾成明视线的“卒”,不可或缺却又随时可以舍弃的,最不起眼的“卒”!
“成厅长,本议长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之后再回答我。”看着成天齐的沉默,顾成明知道他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而他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于是转而恳切地说道。
“议长,尽管问就是了,天齐一定知无不言。”警视厅厅长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国会议长,不明白他又想说什么,但还是恭敬地答道。
“本议长想问一下成厅长你是为了什么才当这警视厅厅长的?是为了获得至高的权势?金钱还是其实不过只是被人让你做你就做了?”
“议长,请您注意自己的用词!”成天齐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顾成明怎么可以这么来侮辱自己挚爱的工作,“我是为了让这个国家有一个更好的治安环境,人民都可以安居乐业才致力于这份工作!不像您说的那么不堪!”
顾成明本来就已经料到了自己的话会让成天齐愤怒,但是为了争取到这样一个刚正不阿,一心一意为国家办事的官员,他还是这么做了。
“本议长也是为了让这个国家的人民可以有更好的生活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这一次他看着警视厅厅长说得语重心长,他只希望成天齐可以明白他的苦心。
“议长……”显然他已经有些动容了。
“我知道你还在犹豫,毕竟萧其正对你有知遇之恩,但是我希望在听完我下面要说的话之后,你能够做一个正确的选择,看清楚自己到底是要为这个国家做事,还是要为他萧其正做事!”
“你知道我是怎么得知你和申石勒在马尔代夫碰过面的事的吗?”未等成天齐完全消化掉顾成明刚才的一长段话,顾成明又问道。
“这……”成天齐确实有点好奇这国会议长到底是如何得知自己去马尔代夫的事的,不过仔细一想,记得当时萧首相说是他向国会申请了资金,便也就了然了,笑着答道,“议长真会开玩笑,成某去度假是经过议会批准拨款的,议长自然是很容易就知道了。”
“喔?萧其正是这么跟你说的吗?议会拨款?他怎么不告诉你是他自己掏钱让你去度假的呢?这样恐怕会让你更感激涕零吧!”
“议长这是什么意思?”听出顾成明话中的弦外之音,成天齐忍不住问道。
“也许你还不知道吧?我们的萧首相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方啊!他可不只掏钱让你和你的家人去马尔代夫,他还掏钱让申石勒和他的情人也一起去了那个风光秀丽的地方……”
顾成明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但却在叙述另一件事的同时也把警视厅厅长的疑惑解开了,只是与此同时却又给他带来了另一个更加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
成天齐这次确实是被彻底搞糊涂了,他只道首相为了慰劳自己这才让他去度假的,那他又为何要让申石勒那样的人渣也去那里?
看到警视厅厅长的沉思,顾成明知道是时候了,于是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而据我调查你和申石勒私下见面的照片也是他派人寄过来的……”
话说到这份上,如成天齐这般精明的人又怎么会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可是此时此刻除了苦笑他又还能做什么呢?自己那么尊敬的首相,甚至于甘愿为了他而得罪顾成明,而他又是怎么对待自己的?步步为营,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不过只是他萧其正争权夺势的一颗棋子而已!
“你已经被他舍弃了……”
一句话却如惊雷般打在了本已不堪重负的警视厅厅长身上,让他终于再也支撑不住。
“是为这个国家办事,还是仍然执着地要充当他萧其正争夺权力的一粒棋子?成厅长,这中间的抉择应该不用本议长再多说了吧!”
“议长……我明白了。”
“很好!警视厅从来没有有请过国会议长协助调查‘最高法院审判长申石勒贪污案’,本议长也从来没有和成厅长来过这间审讯室。今日不过只是本议长例行公事,来警视厅视察工作。”
“是,议长,我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去吧!”
看着成天齐里考的背影,顾成明眼中闪过一抹异彩,又是一员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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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宁愿不知(一)()
当第二天钱言蹊拿起报纸时头版上那张顾成明和警视厅厅长握手的照片赫然醒目!竟然果然如顾盼所言,昨天还是“协助调查”,今天的头版头条就完全变成了“国会议长顾成明莅临警视厅视察工作”!看来他们几个还真是杞人忧天,顾成明和顾盼他们父女这样的人物又哪里用得着自己瞎操心?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就在她一个人兀自沉思的时候,身边却想起了曲偲偲的声音。
“没什么,就是看了报纸觉得我们三个人还真是有些多此一举了。”她边说着,边把手中的报纸拿给曲大美女。
她和曲偲偲原本互相厌恶谁也不喜欢谁,之所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