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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的身边,当真一点也不顾虑我的心意。”
她推拒着他的怀抱:“前事无需再提,眼下最紧要的,是让我走,简姑娘、木先生陷落在苍城里,需我回去照应。”
他搂着不放:“我唤人接出他们,你再带他们速速离开宋境。”
“不行。”
秋叶看着冷双成不兴波澜的脸容,冷声道:“你留在苍城想做什么?”他不会傻到相信,她为了萧拓才长驻辽境内,半天不愿意挪动脚程。
冷双成想拂落他的手,未果,无奈说道:“城里还有万数奴工,按照萧政的惯例,当城池修建完毕,就是他们的死期。”她对上秋叶的眼睛径直说道:“公子一旦攻城,被萧政抵在前做人盾的也是他们。”
虽说这不是她留在苍城的最主要目的,可也是促成她施计破掉苍城的辅助原因。
她读史,知兴衰教训,也明白秋叶这样手握权柄的人物,是没法拂照到征战之后的蝼蚁苍生。
他难以顾全之事,不如由她来成全。
秋叶沉顿未应,稍稍考虑间,冷双成抓紧机会挪到床后,避开了他的身子。可是她的手腕还被他执在了掌中,用一种牵绊不放的姿势,拉住了他与她的最后一点联系。
她执意要走,他立刻做了决断。“不能让你回城。”
“为什么?”
“过于危险。难以预测后果。我担心你。”他连说三则理由。
她语噎:“我如今是萧家奴,由不得公子来掌控。”
他伸手过去抱她:“今晚嫁我,我明早就能出兵与萧家理论。”
她一怔:“公子总是自说自话。”
他笑了笑:“可想而知我的辛苦。”
她劝不了他,打算缓缓话头,等机会再提。
“下来进膳。”秋叶吩咐道。冷双成摇头:“不用了。”
他微冷了语气:“你连说三次‘不用’,可见对我尽是敷衍之意。”
她拢了拢茧被,拉得窸窣一响,愠怒看他:“我也不想留呐,可公子不施舍一套衣物给我,我怎样走?”
秋叶立即走到桌前,打开食盒,将一盏盏精致的糕点干果及汤食摆放好,转身走回床前,伸手向冷双成招了招:“过来。”
她仍然拒绝,他发力抓住床帔一扯,将她拉到手边,一把抱住,然后不听她的抗议,不顾她的扭动,将她安置在座椅中。
冷双成一旦落座,就不敢大力动作,防止被毯滑落。
秋叶坐在她身边,指尖拈着被角,说道:“趁热吃。”
她看着蒸腾热气的膳食不动。他嗤笑道:“无酒无毒。”
她从茧被领口处伸出一只手,持起汤匙,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汤。
秋叶用竹箸夹着酥炸干果送到她嘴边,她扭头躲过。“不饿。”
他持住不放:“与你袋中小食味道一样。”
她动了心,伸手来接他竹箸,他趁机扯落被毯,吓得她一抖,连忙又揪住毯角不敢动了。
秋叶看得十分满意,慢慢地喂下了几颗干果。
冷双成本想只吃一颗试试味道就止住,可是秋叶并不如她的愿,总是使出阴法迫她就范。
他服侍她可谓事必躬亲,眉眼温和,显得柔情蜜意,可是喂下去的分量,就让她吃不消了。
她也曾反抗过,结局自然是惨败,还被他搂在怀里看尽了春。色。
她暗想,他只怕会错了意,将她的抵触当作是男女之间欲拒还迎的风情,脸皮沉厚,坚不可摧。
可在寸缕不着身的情况下,她又无计可施,只得看他一次次罔顾她的话语,当作大风吹了过去。
冷双成站得远远的施礼:“恳请公子将外袍赠与我。”
秋叶冷淡回道:“我下船若是衣衫不整,会连累你的名声。”
冷双成怔了怔,转念一想,不对,她若是无衣可穿,才是最要命的误会。她转头打量居室内布置,毫无意外地看到,未有一处的布幔能遮掩她的身子。
她坐到窗前,看着茫茫水景,心下有些怏然。
秋叶走过去放下窗幔,将原先收缴到的薄被披在她身上,说道:“你从琉璃镇来,应该知道萧二为何去那里。”
“挖石头。”
“琉璃镇的石头,难道比别处强上几分?”
冷双成眼皮一跳,埋怨自己周旋于他手,险些将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她背对着他如常回道:“质地要坚硬一些,可作苍城底基。”
秋叶执起她的发,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下,说道:“萧二公干,你随行?”
冷双成应道:“我比他先出发,来镇里替简姑娘抓兔子。”
“还有呢?”
“没了。”
“既是抓兔子,我派人送一笼进苍城,你就不必回去了。”
冷双成立刻起身回头看着秋叶,微微笑道:“公子出手一向阔绰,不如顺便替我再置办一件事。”
秋叶掂了掂她的笑意,道:“恐怕不是好事。”
她说道:“小侯爷赠与我两箱衣物,无以为报,特在镇上闲逛许久找回赠之礼。公子既然强扣我不放,需一并接管我的事务,将礼品回赠出去。”
“人可留,礼不到。”
冷双成转过身想,果然又找到了一条需离开的理由。
商船抵达海口镇渡口,未讨要到遮掩的冷双成只得再蜷伏在箱子里,任由秋叶送进了别馆。
寝居内温暖如春,门窗桌椅皆被加固,所需之物一应俱全。
冷双成坐在箱子里,唤住了要出门的秋叶。“公子要走么?”
秋叶邪气一笑:“晚上洞房时,才便与你‘坦诚相见’。”
她硬着头皮说:“您若走了,谁来陪我?”
他走回来伸指掠了掠她的脸,笑道:“做了我的夫人,我才能夜夜陪你享乐。”
她红破了脸也要把话说完:“公子既然不能作陪,不如将随身物还与我,让我自己一人博乐。”
秋叶伸手拾来一张锦墩放在箱前,稳稳当当对着冷双成坐下,说道:“银票、香囊、火折、书束、石子、人偶、小食。”
她点头:“就是这些。”一个不少。
“你的目的是哪一个?”
她知道瞒不过他,如实答道:“香囊与人偶。”
“要那些何用?”
她比划两下:“做一个唱戏的布偶。”
“玩物丧志。”
她奚落道:“您关着一个光裸的女人不放,不也是上不了台面?”
他笑道:“不可等价相沽。”
她没回话,总不能贬低自己不值钱吧。
他骈指抬了抬她的下巴,说道:“你的随身衣物都被我留置在琉璃镇。”
“我不信。”先前他就说过,御厨的干果手艺与小食一样,若非是拿着食样,否则难以成就味道。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脸尖滑了下去,伸向了毯被虚张的领口。她惊觉过来,打落他的手,却没法阻止他的目光逡巡着暗景幽香。
他探身过去吻了吻她的唇,她可以躲避,却在他一句“香囊人偶”的软语威胁下定住了脸容,由着他重亲了几记。
秋叶离去后,婢女将香囊和人偶放在门口的托盘里,轻轻唤了声,并不进门,随后退向了院外。
冷双成没等到衣物用来蔽体,苦恼不已。她在寝居内梳洗完毕,裹着毯子早早睡了。
夜深时,外间桌上亮起了一盏朦胧素淡的灯光。
冷双成惊醒过来,借着光亮打量,看到秋叶坐在屏风之后,似是在替她值守。
她暗自惊心,他来她身边无声无息,出入寝居,如遇无人之境。
她裹紧了毯子,先沉淀了心神,才说道:“夜深不便,公子请回吧。”
秋叶回道:“离了你,我睡不着。”
她想了又想,拿定主意后说道:“我已休息得妥当,公子若是不嫌弃,不如进来歇息,换我外出值守。”
秋叶从善如流,穿着雪白的寝袍走进来,只在外面拢了一层青色纱罩。他穿得少,又不带女子衣物来,其心可究。
冷双成伸手理了理床铺,退向了纱帐后。
秋叶不客气地躺下来,闭眼说道:“帮我坦诚相见,衣袍便能落进你手。”
冷双成施礼退下。他睡得纹丝不动:“你还少做了一件事。”
她怎会忘记,只是在他醒着时,不便近身。
他坚持:“过来盖被子。”
第68章 斗法()
冷双成拥毯走向外室,稍稍调亮了灯光,坐在桌旁想心事。
秋叶深夜借宿,心怀不轨,似是要用同室共寝之实来加快催婚之举。他前后几次提及到娶她,不顾灵慧公主的婚诏,不断步步紧逼,要她回应。
礼仪廉耻在前,她怎能越过公主,去应下他的婚事。
屏风后的典雅床阁内,秋叶睡得无声无息。冷双成站到窗前,揭开窗帷,向外打量。寂静对着空院冷月看了一会儿,她想起下午躺在箱里时,听到的一些消息,问道:“灵慧公主也要来海口镇么?”
秋叶平躺在床,许久才应:“嗯。”
“来探亲,还是成婚?”
“幌子。”
“什么幌子?”
“你过来,我告诉你。”
冷双成当真走了过去,坐在床前的锦墩上,颇为关切地说:“请公子明示。”
秋叶翻身坐起,将右手搁在支起的左膝上,伸出左手向她勾了勾:“再过来一些。”
他笑着看她,邪恶意图却是昭然若揭。
她不怿:“幌子之意,到底是指什么?”
“与朝政有关。”
冷双成适宜地不再问了,因为涉及到公务,秋叶向来不愿多说。她将锦墩搬离了丈许,坐在槅门垂帘前,说道:“我先告知公子一声,待公子睡着,我就会砸开门窗走出去。”
秋叶掠动嘴角一笑:“不穿衣,也敢朝外跑?”
她认真点头:“我仔细想了,与其留在室内坐以待毙,不如抛开廉耻四处观光。”
秋叶淡淡道:“记得用十成力,否则被我抓住,连被毯也不得施与你。”
冷双成想了想,又道:“还是待公子睡着,我借走公子身上衣物再出门吧。”
“这主意不错。”
秋叶复又躺倒在床,如往常一样敛着玉容而睡,只是揭开了被子,将它掀落一边去。他那意思,更方便冷双成动手。冷双成暗哂,第一次瞧见这么配合劫匪的公子。
她静静坐在床阁旁,打量着他的侧脸,观查他的气息变化。
过了一刻,他呼吸平缓,双手侧放在身边,显得松落。
冷双成低低唤道:“公子睡了么?”并放开鼻息,开始吸气。
方才她坐在外面,朝桌上的熏灯加了十数片香囊里的黑白圆木棋子。圆木受热焚烧,黑白两色混合在一起,才能散发出浓郁的安神香气,她本想拿来对付进房的婢女,便于穿了她们的衣衫离去。可是婢女得到秋叶的叮嘱,根本不近她身,更不提落单下来给与她机会。
如今只能在秋叶身上试一试了。虽说不一定有效,但在她心里,只想着能起到一点点作用也是好的。
秋叶寂静未应。
冷双成站起身,在锦墩前稍稍犹疑一下。她不敢走过去替秋叶盖上被子,而是踏上一条窄窄的柔软的铺地毯道,无声无息摸向了门口。
秋叶甩出袖中备好的白绫,迅若流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