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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居后山林中王安石渡来渡去,心中烦躁得很。
“那个叫秦婉清的女子又替洛学摘得一果,若是其他儒家学派摘果还好说一点,可是洛学,这不是一年摘两果,这让人如何……我新学如何……”
压力!
虽然刚刚不久新学即摘得一果,可王安石依然觉得压力。
“我新学上一次摘果已经是极为难得,一年后,或者两年后再摘一果?”
洛学第二次摘果来得实在是太快了,王安石想着即便自己再怎么放宽要求,让门下二年甚至三年摘一果,也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咔~”
旁边枯叶踩碎声传来,王安石洒然一笑:“新学近期能摘一果,已经是十分不错了,除了儒、商容、太极社外,别的门派可是至今没成果,我也是过于一山望着一山高了。”
“老爷,这是《武林风》。”
“有好消息么?”王安石手一伸,接过报纸,随手一抖,便摊了开来,目光随意的往上面瞟去,瞳孔忽然一缩。
“太极社再次摘果?”
王安石身子微微颤抖着,而后他眼中浮起兴奋的光芒。
“哈哈!哈哈哈!”王安石笑了起来,“有意思,有意思,太极社这不张九才才摘果,段无丙就跟着来,这是和儒家扛到底的势头呀……”
*****
段无丙这次摘果,一个人一生摘得两枚长生果,而且是短短两年内,这是很了不得的成绩,而对于太极社,张九才才刚刚摘果,段无丙就接着来,前后没超过半个月。
“半月两果,是比不过我儒家的一天两果,可是……”司马光心中明白,太极社不过是刚创立的门派,弟子门生别说和儒家比,就和儒家任一一个门派比,也是远远不如,论人力、物力、财力,太极社和任何一个儒家门派比,就像猴子去和大象比一样,完全比不了。
“这绝不可能是运气好!”吕公著心中呐喊,“或许我们一直,一直都小看了段海峰,小看了太极社,虽然他们还无法威胁到我儒家,可是从某些方面来讲,他们表现已经远远压下了我儒家!”
“这太极社都是些嘴上无毛的毛头小伙,人数还没我商容派多。”赵挺之闭着眼。
“哈哈,段海峰不愧是‘颠覆魔王’,连手下人摘果也来一个‘颠覆’呀!”王安石又兴奋,又感慨,“我新学开始也不强,却因我最终崛起为……能与儒家相抗的大学派,这太极社,现在远不如儒家,可稍微给他一点时间,一定,一定能崛起为另一个新学,甚至可能比我的新学更加强大,只是为何?”
“为何,太极社能连摘四果?甚至……”
王安石在思索,司马光、程颐、吕公著、赵挺之……一个又一个看到这段无丙摘果后的武道界人士心头也闪过疑惑。
段无丙的摘果是很震憾的。
儒家下饺子似的接连摘果还能给出解答是‘天意属儒’,可太极社……也这样,难道这一次段无丙也和张九才一样,摘果的内容是儒家观点?
所以天意属儒,段无丙得到了老天奖励?
司马光长长吸了一口气,仔细观看起《段无丙梅开二度,太极社再摘一果》的文章正文来。吕公著、赵挺之、苏轼、王安石……一个个也疑惑着看向正文。(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天意属儒?狗屁!()
“人即兽?”
司马光脸沉如水。
“人性即兽性?”吕公著嘴角牵出一个笑,比哭还难看的笑。
“不是儒家,哈哈!”
赵挺之双眼瞪得灯泡一样,随即手舞足舞,“这一次不是儒家学说,绝不是!”
“人即兽若也是那个,天下什么学说不属儒家?”后山林王安石畅快一笑,“我新学摘果他们说是儒家的功劳,商容学派也说是儒家功劳,就是太极社张九才摘果还说是儒家,这一次人即兽,哈哈,这段无丙,好样的。”
人本身就是兽,这观点很清晰,人人都知道就是用来证明《物种起源》中人与灵长类共祖,与其它生物共祖,人是由普通的动物一步步进化成今天的人这个观点。
因此即便再怎么想曲解,将它往儒家理论上拉,也是吃力不讨好。
“父亲。”
半山居后山林中,王旁眉飞色舞,“其实这‘人即兽’也不是不能与儒家学说关联上,只是这样强行得来的‘人即兽’也是儒家学说的观点岂能服众?”
王安石也点头:“秦仙傲讲过《皇帝的新衣》故事,这一次‘人即兽’摘果成功,也算是快把儒家这个皇帝的新衣给剥了下来,对‘天意属儒’是个打击。”
“是啊,至少我们新学就可以很理直气壮的宣布,上一次摘果,不是沾了儒家‘天意属儒’的光。”王旁眼里闪着冷光,他新学好不容易出人意料的摘一次果,弄到最后,成了儒家的功劳,偏偏有理也说不出,甚至王旁自己有时都在想。是不是自己新学的摘果真的是沾了儒家的光?
王旁都如此想。
一个个非儒家门派,自然更如此想,这一次段无丙梅开二度,偏偏选择的内容是‘人即兽’,因此带来的冲击是格外巨大的。
商容书院大厅外,赵挺之转身走入大厅。
“老师?”厅内一个个书生疑惑看着赵挺之。赵挺之可是刚刚才训斥完他们,这才出去多久。赵挺之沉着脸,一扬手中的《武林风》:“这是刚刚发行的《武林风》,这上面刊登了一件事,就在数天前,秦婉清摘果的次日傍晚,段无丙也摘果成功!”
整个大堂先是一静,而是声音响起,片刻后一人询问道:“师祖。段无丙摘果的内容是不是与儒家也挂钩了?”
赵挺之脸色刷的黑了。
“与儒家挂钩,你怎么不去儒家?我一直三令五申,我们商容学派的摘果与儒家毫无关系,天意属儒只是儒家打击我们的战术,刚刚才说的话,你转眼就忘了?”
大堂一下安静下来。
怎么啦?
不就是询问一下太极社这次摘果的观点有没有与儒家挂钩么,用得着这么大火?
虽然老师确实说过不少次天意属儒不必当真,我们要坚信自己的学说是真正的天地大道。可是那时老师的语气似乎也不怎么坚定。
像刚才的询问,这大厅不少人都询问过。也没见老师发脾气!
甚至善于观言察色的看得出,那时赵挺之自己也似乎相信‘天意属儒’。
可这一次……
“这份报纸,你,上来念念!”赵挺之一指杨得,杨得连上前接过报,小心翼翼的读了起来。很快他眼睛散发出明亮的光芒,读的声音也变得格外铿锵有力。
听着段无丙摘果内容是‘人即兽’。
“哈哈,懂了,懂了!怪不得老师这一次语气这么硬!原来我们先前都上当了,上了儒家的当。这天下也许会有老天特意钟爱的,可是未必除儒之外,其他学说统统都是邪道,都是逆天而为。”大厅中一个个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过去一年儒家摘果太恐怖,‘天意属儒’不仅儒家内部大多数人坚信,就是非儒家门派,很多人也悲哀的相信这个说法,怀疑自己门中学说错了,错得太离谱,心中彷徨迷茫甚至痛不欲生……
“痛快呀痛快!什么天意属儒?狗屁!”
“人就是禽兽中的一员,人性其实与兽性根本上是完全相通的,哈哈,这一次可是‘人即兽’,而且太极社一次次摘果,势头虽然比不上儒家,可是那是人家体量太小!”
“你说天意属儒,我看天意属太极才是!”
……
整个武道界,一个又一个非儒门派的门人弟子看了这一篇《武林风》,看到段无丙摘果内容后,兴奋得难以自已,很多人甚至连这篇文章都等不及看完,便飞奔离开,在门中四处奔走相告,其神情有若疯颠!
兴奋!
激动!
很多非儒门派听到段无丙梅开二度,而论题是‘人即兽’后,都陷入了一种难以自制的极度兴奋之中,虽然没有载歌载舞庆祝,可是嘴里说的都是这样。
‘人即兽’对非儒门派是一剂兴奋剂,是黑夜中的明灯,可对儒家来说却不是如此。
丽正书院,程颐走出大堂。
“好一个颠覆魔王的弟子呀!”程颐步履有一丝踉跄,“天意依然是属儒的,段无丙能摘果,是因为这个‘长生果’与贱学一样,很容易摘,可是,就算容易摘,也只有太极社成员才能两年摘取,放在我洛学中……会要多久?”
程颐心中低语着,一次次计算,最后无奈的得出一个结论,儒家学派,甚至他洛学来摘这个极容易摘的果,也得数年,甚么十数年。
“完全比不过呀!”程颐很震憾。
汴梁宰相府中。
“段无丙或许提醒了我们。”司马光站立窗前,他这样站立已经很久了,“平常合一次长生诀快也要十年左右,可新学,商容学派,我儒家学派这一年却是……。我们要以用‘天意属儒’来解释,可这一次,段无丙事隔两年再次摘果,总不成也是……,太极社段无丙摘果快,瞿有丰快。张九才快,总不能个个快吧?”
“或许我们儒家这一年的奇迹,除了天意属儒外,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只是这原因……”司马光摇了摇头。
室中吕公著闭着眼。
“太极社的基本立场是与儒家作对,这是毋庸置疑的,而与儒家作对,却这样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的……”吕公著苦笑的睁开眼,继续翻看手中的《武林风》‘段无丙摘果’未看完的部分。
“嗯?”吕公著瞪大眼,他看的是段无丙的感言,而这感言
“儒家不行!”
“我太极社才真正追寻真理,不像儒家老是将祖宗的那点东西,即便是放个屁,也捧着供着,当成是天底下最大的真理……”
“儒家完全缺少了为追寻真理不顾一切的魄力和勇力。不敢付出,自己如此也罢。还阻挡他人追寻真正的真理……”
“儒家窃据他人果实为己有,并弄出什么‘天意属儒’,我太极社内部,这根本就是一出小丑戏……”
“我太极社若要来个连中六元,根本用不了四个月,一个月都足够了……”
吕公著脸色有些青。可依然读着这些感言,甚至读完一遍又看一遍,连看三遍这才放下报纸。
“父亲!这是胡说八道。”吕希纯冷笑起来,“这段无丙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才这样狂妄!”
“狂妄?”吕公著嘴角向上翘着。瞟了儿子一眼。
“我何尝不知这是狂妄之言?可是”吕公著低叹,双眼迸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光,“窥一而知百,段无丙为何这么狂妄?我担心的是,他太极社可能摘下一个长生果已经取得不错的进展,或许二年,或许三年,如果有段海峰亲自出手相帮,甚至半年便够再摘一果。”
“半年?”
吕希纯一颤,不可思议的看着父亲,随即他吸了口气。
“这摘果即便一切都不出意外,理论正确,运气也够,可也未必……他太极社三年连摘四果,这已经是耗尽一切气运能力资源,岂能……而且父亲还说是半年,这就更……”吕希纯头摇得像拔浪鼓。
“半年不可能么?”吕公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