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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上的一国之相,直到现在依旧在位的高相爷,也被这小孙女的习文速度和悟性给惊得一次次目瞪口呆。
可以说。
整个大理同龄孩子间,不论男女,她这女儿在学问上若说第二。
那绝不可能有第一。
整个天下。
包括大宋,北辽、西夏,她家女儿这样聪明的人儿,芙蓉夫人有信心,绝不可能找得出第二个。
可是。
这次回鄯阐府参加州试,芙蓉夫人怎么也想不到居然遇上了这么一个看起来比女儿还小一二岁的男孩子,嘴里说的话很有水准不说,那歌声。
作为一个合格的读书人,绝不仅仅是学问,琴、棋、诗、书、画……就算不样样精通,也得通一两门,她女儿于棋术造诣最深,可同时也钻研诗书琴曲,平日里每每听到新曲,看到新谱,新歌都必定心痒痒一定要记下来,拿回家仔细揣摩,长此下来,她女儿在音乐上的造诣是十分高深的。
对于音乐一门,也是很有些痴迷的。
毕竟。
柳永、李清照、晏几道……
古代真正填词填得好的,要懂音律。
那男孩唱的歌。
芙蓉夫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也是从未听说过。
“不是大理风格,也不是宋式风格,更不是西夏、土番、北辽、交趾等。”芙蓉夫人在音乐上的造诣和女儿一样也是很深的,可这一路上秦朝被自家女儿喝斥着换了十多首歌,这些歌或粗犷,或细腻、或婉丽……风格迥异,可有一点,绝对好听。
“能写出一两首这样的曲子,就能名冠京华,可这孩子一口气换了那么多首,从无重复,首首都是绝品。”芙蓉夫人眼里闪过丝疑惑,对那男孩心里有着很浓好奇。
“娘,你说这男孩是干什么的?腰里别着把柴刀?”
“这孩子,我感觉都没内力在身,应该不是武林中人,不然娘也不会随意载他,而且他唱的歌,词儿虽然有点脏,可是……你应该也听出来了。”
高明真点点头,秦朝唱的歌,为何她明明听得脸红耳赤,也没将他赶下车。
“这小屁孩曲子里填的词虽俗,可偏偏这俗里,却宛如天成,带着诗意,为何?”高明真眼里有疑惑,用大白话写就的歌词,偏偏里面有一种气韵神理不乱,让人忍不住细细琢磨。
这似也是一种诗。
也是词。
唯一不同的是,这词不同于社会上任何词曲,古文运动其实就是倡导白话,白居易以诗简明易懂,民间村妇都能听懂著称。可这歌词,白居易的诗,欧阳修等人的词比之起来,完全成了深涩难懂的古文了。
“真儿别多想了,这孩子曲子唱得不错,可和我们终归不是一路人。”
“这次你女扮男装去州试,虽说这鄯阐府是我们自己的地盘,可这次上面派朱大人全权负责,我们还是得去拜访他一下。”
“朱大人?”高明真眼里闪着亮光,‘笔砚生’朱丹尘,镇南王段正淳四个最信任的护卫傅、古、褚、朱,他排第一,而且朱丹尘和其他三大护卫不同,身手之高,连她母亲芙蓉夫人都佩服不已,而诗文歌赋,更是不让朝中文臣,一笔柳体字甚至能以假乱真。
“朱大人也是书生,这琴棋书画么也是痴迷的,娘,我从这小孩新学了一首曲子,正好借花献佛……”高明真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你呀,就是调皮。”
马车飞驰而去。
清晨鄯阐府考场外人头拥挤,秦朝、秦龙、秦树一手抓着油饼,一手抓着包裹也在人群中。
“真没想到州试人这么多,而且还有女人?”秦树嘀咕着。
秦龙一笑:“女人?小树你别说笑话了,那可不是来赶考的。”
“隆小兄弟,这些女子,也就是在我大理。”秦龙旁边穿着打补丁灰衣的瘦高青年摇头叹气,“大理不讲究,若在外地,妇女敢进考场,早有人扫帚打出去了。”这青年是秦朝三人在这鄯阐府客栈结实的。
“扫帚打出去?别逗了王大哥。”秦龙笑道,“能来这考场重地的,不是高官厚禄,就是富贵人家,至不济也是这城里本地人,谁敢用扫帚打?”
“隆小兄弟倒是个明白人。”青年笑笑。
“咚!”“咚!”“咚!”震天的敲铜锣声响起,只见数十官兵拥护着一顶轿子进入考场前的大院。“别说话了,官府来了!”整个人群说话声音顿时都少了很多,轿子停下,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官员。
“是王通判。”瘦高青年说道。
王通判扫了一眼人群,淡淡走入内屋,而这时锣声一息。
“肃静!”雷吼般的威严声音响起,“考场重地,赶考的学子都排好队,不得大声喧哗!外人速速离场,否则以扰乱考场治罪!”
“儿,好好考!”
“为娘先走了!”
“官人,奴家等着你喜报传来!”
……
一些送考生的家长,朋友离开,这人便少了很多,这时可以看到整个场地有像秦朝他们这样十多岁的少年,也有青年,更有一些中年,甚至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而这些——清一色全是男子。
“排队入考场,不得夹带,不得……”
一个个人排着队,秦朝眼一扫,目光在人群中一个抱着刀的清秀少年身上停了一下,整个现场,除了秦朝、秦龙、秦树外,就数这少年最为年轻。
那少年也好奇瞪了秦朝、秦树、秦龙几眼,微微的挑眉,便抱着刀冷冷的排在一个队伍后。
“刀的式样,好像是关家的刀。”
秦朝移开目光:“关家这一年来赴州试的,还只十二岁左右,难道是关诗皓?嗯?”忽然秦朝眼睛一亮。
一个走路风摇杨柳般,像女人一样的身影印入眼帘。
“是路上那少女。”秦朝连一拉秦龙、秦树,“走,我们排到那人后面去。”扯着两人挤向一个长队,很快便到了那羸弱身影后面。
“是她?”
秦龙、秦树眼中闪过疑惑,这背影很像路上他们搭车时那个少女。
“长长的头发……”轻轻的哼歌声才从秦朝嘴里响起,那前面赢弱人影便猛的转过身。
“是你……”
明亮的大眼睛瞪得滚圆的看着秦朝、秦树、秦龙。
“你们几个孩子怎么是来州考的?”高明真瞪着秦朝。
“不能来么?”秦树如今说话深受秦朝影响,再加之路上秦朝和高明真吵吵闹闹也很熟了,这时笑着说道,“这不,我们三个正好路过这里玩,见这里州试,想来很好玩,便过来玩玩。”“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秦龙怪异的看着女扮男装的少女。
“玩?”少女眉心直跳。
“这能玩么!这是州试!”
秦朝笑眯眯的:“哥当然知道是州试,一州之人谁都能来试手气嘛,玩这个就和进赌馆掷骰子一样,娘们走开男人上,输赢全凭运气,怎么,小妹妹你也来试手气,这似乎不太合适吧……”
高明真嘴巴鼓了起来,嘴唇龛动了几下,哼了下鼻子,转身不理秦朝。
排着队一个个检查,很快到了高明真,只见高明真手中一块牌子亮了下,那负责搜身的检查官脸色一变,连低下头弯着腰:“小……公子,请进!”
高明真点了下头,面无表情踏入考场。
“不公!”突然声音响起,只听有人叫了起来,“为什么那个孩子不搜身检查,而我们都要搜身?不公,这是循私舞弊!”
“肃静!”
一军爷冲向那叫不公的人。
“啪!”
这军爷直接一巴掌抽在那人脸上:“不公,你有资格叫不公吗?你有能力叫不公吗?再喧嚣考场,扰乱我朝庭选拔人才,本官取消你州试资格……”
……
“这少女是官府的人。”秦龙、秦树对视一眼。
第五十一章 一个赛一个狠()
半个时辰后,考场内。
“考卷诸科分九经、五经、三史、三礼……”绿袍官员面皮表情,声音低沉威严,“这诸科之中九经非通达博学,聪颖绝顶之辈不可选,五经难度次之,其余本官不多说了,诸位一定要仔细思量自己所学,自己所能,量体选卷,好了,领卷,就从你开始,依次来。”
“是!大人!”
最前面考间内三十多岁有着一撇小胡子的青年连站起,走到考台前。
“大人,我考学究科!”
“学究?”王通判沉着脸,“学究科是以《周易》、《尚书》、《毛诗》中选一经,外加《论语》、《尔雅》、《孝经》,卷子是这一打,你领下去吧,下一个!”
……
一个个领卷。
秦朝发现这考生中大都是考三史、三传、学究、开元礼等科,到现在为止只有二人领了五经科试卷。
“诸科中最难是九经科,可一旦考中,授官待遇也远优于其他诸科,五经稍次于九经,其余像三礼,虽然只是《周礼》、《礼记》、《礼仪》,但这三类所习浩大,精熟成尤难,所以没人选,我该选哪一科……”
思索中忽然排在秦朝前面的高明真走了上去。
“大人,我选三传科。”
“嗯,不错。”王通判微笑着点了下头,拿起旁边一打试卷,放到高明真身前。高明真没伸手拿试卷,而是嘴角一翘:“大人,能选取多科么?”
“多科?”
王通判脸上笑成一朵花:“州试将诸科放入一起考核,正是为了让真正人才脱颖而出,岂会不允许选择多科,只要你有这才能,本官就给你机会,你还要选哪一科?”
“那我再选择学究科……”
“好,选择两科一起考。”王通判含笑点头,“很不错,不过本官可得警告你,这每一科的试题量,都是掐准了时间的,不是你博学才高,就一定行的,还得做题快,你选择两科一起考,这时间就大大不够了,所以做题时一定得快,下去吧!”
“多谢大人。”高明真身子没动,眼睛又瞥向那试卷,“大人,我再选一门,就三史科吧。”
“还要?”
王通判眉头一下就皱起了,他沉脸看着高明真。
“州试不同儿戏,你可想清楚。”
科举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这样的考试,若要得好成绩,不仅需要博学,还要有曹子建那样七步成诗的智才。三科一起考,整个考场一个个学子也都看着高明真。
“学生想得很清楚,另外,麻烦大人再给我三礼科的试卷。”高明真声音响起。
王通判都懵了一下:“三礼?这是选了四科,你吃得消吗?”
“大人,这个你就别管了。”高明真恬笑嫣然,“嗯,这个……难得考一次州试,我再选一门,就这个五经科吧。”
‘五经科’三个字一出。
整个考场寂静无声,一个个人瞪着那赢弱的身影。
五经科考的是儒家最为经典重要的五部典籍,这一科是诸科之中第二难的,这赢弱的少年,看起来清清秀秀,绝不超过十三岁,这样年纪,能参加州试已经非常让人感觉惊讶,可他居然一考就选择了诸科考试中的五科,而且最后还选择了第二难的五经科。
“这姑娘倒底是谁?”
秦朝也惊讶的瞪着眼睛看着那身影,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