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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为君……”
信中秦朝大倒苦水,仿佛这一次的事件真的与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老百姓自发而行的,最后才说出愿意与朝廷妥协,更说出条件。
半空中的纸缓缓飘下,落于一旁几上。
“这秦仙傲真是好一张尖牙利嘴,居然说一切都与他无关?”曾布哼了声。
韩忠彦一瞪眼:“他也就这张嘴厉害,不过仔细想想他后来提出的条件,倒还真像这一次的事不是他弄出来的,完全是慈航静斋逼迫所致?”
“这次的事不用说,一定是出自秦仙傲之手,不过看信文中他所提的条件。”文彦博沉声道,“确如我们先前所猜,秦仙傲与慈航静斋并非完全穿一条裤子,甚至他们双方已经闹翻了,慈航静斋想要整个天下,而秦仙傲却不想。”
一众人微微点头。
高滔滔目光一扫屋中众人:“诸位,秦仙傲这一次提出的条件如何?”
屋中微微寂静。
“前面的,比如说向天下百姓承诺,此次之事,朝廷绝不追究,臣以为,此事勉强可行。”曾布沉声道。
“没错,我等若不向百姓做出不会秋后算帐的承诺,这事也结束不了,这事就算秦仙傲不提,我等也要做,只是接下来……”文彦博微微摇头。
众人都沉着脸,接下秦朝提的条件有两个,一是让大宋封他秦朝为藩王。
“虽然秦仙傲这逆贼该灭九族,该千刀万剐,可天下势危,自然不能再斤斤计较,若只是对他的罪恶既往不咎,还能说是我大宋朝廷宽容,可封他为藩王,这……”韩忠彦愤愤道。
“分藩向来只给予皇室血脉,异姓分藩这种事绝不可能开先例,更何况这一次秦仙傲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曾布淡淡道。
高滔滔眉头皱起:“韩大人、曾大人。你们若能解这次危机,自然可以说这些大道理。”
“臣无能!”
“臣请罪!”韩忠彦、曾布连道。
“太后,给予秦仙傲藩王称号倒是无妨,给他一两个城池也无大碍。”文彦博沉声。“只是他所要求的地盘太大,这才是我等为难之处。”
秦仙傲分藩条件中,要求朝廷将荆湖南路、江南西路、福建路全部分封给他,这三块地盘若真封给秦仙傲,被荆湖南路、江南西路、福建路阻隔开来的广西和广南这两片不毛之地不可能不给秦仙傲。就算不给秦仙傲也等于是被秦仙傲给划走了,而这些地皮加起来,占了整个大宋江山的二三成,也就是说一下子将大宋四分之一的国土给划走了。
屋中微一沉静。
“各位。”吕公著沉声道,“天下势已危如累卵,有慈航静斋不顾大局的逼压,我们还能撑几天?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江山都快完了,还计较于丁点绳头小利?”
“秦仙傲所划者,老夫认为并不为过。别忘了他所求分藩之地是什么地方?荆湖南路、江南西路是什么地方!”吕公著喝道。
众人顿时面色怪异。
荆湖南路、江南西路是什么地方?那是罪犯的流放之地,而且不是一般的流放之地,可以说,岭南就是折磨人的,岭南湿气极重,瘴疠极重,人到了那里就是人间地狱,这种折磨难受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一直这么下去,直到朝廷赦令下达。或者你罪期已满。
所以罪越大,流放地点便越往南边,受‘折磨’的刑期便越长。
贬往岭南往往是比死更大的罪,当然这种罪是针对士大夫的。
“诸位。只有犯了无可饶恕的惊天大罪,又碍于太祖祖训不能处死才发配岭南,秦仙傲是士大夫么?他若不是士大夫,天下没有士大夫了,太祖祖训,不杀士大夫。他自请贬谪荆湖南路、江南西路,正合我大宋律法对他的严惩。”司马光沉声道。
“没错,秦仙傲这是给我们台阶下!”
“此子这一点倒是颇为通情达理,让人怀疑他这一次确实是无辜的。”一个个也连说道。
司马光手微微一扬,众皆静声。
“而他请封藩王,这是对天下百姓请求天子禅位于他的回应,是为了不落大宋子民的面子,也是给台阶下,只是是给天下百姓台阶下。”司马光沉声。
一个个也都点头。
“天下百姓也都知道岭南是犯了天大的大罪才去的,秦仙傲若只是请封荆湖南路、江南西路的藩王,百姓自然也不会完全服气,所以秦仙傲才在他的藩王领土中又加了一个福建路,这福建路便算是真正属于他的藩王领地。”司马光说道。
“做人不能太过,秦仙傲这条方案已经把一切都考虑在内,可以说是完全放下身段来配合我们,我们不投桃报李也罢,还想苛求更多?”司马光冷声耻笑。
屋内微微寂静。
“司马大人所说,我也赞同。”文彦博首先表态,“秦仙傲若是真的想当天子,那他该划走的地盘不该是福建路,而是江南东路,或者两浙路,那才是真正的好地方,坐拥那两块地皮才算是真正的天子。”
“没错,这一次秦仙傲确实用诚意表示他放弃天子之位,只是这诚意应该是……”吕公著沉声道,“是被逼的,他与慈航静斋可能是因分赃不均,最后翻脸,慈航静斋可能想抛弃他,而另选真龙。”
“所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秦仙傲失去了慈航静斋的帮助,甚至反被追杀。他就失去了本钱,再怎么知天文,晓地理,胸藏千万妙计,有孔明之才也无从施展,因此才一不做,二不休,来个一拍两散,想破坏慈航静斋的好事。”吕公著又曝出一条惊世之言。
“哦?”屋中一个个眼睛发亮。(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质问仙玉婷()
屋子中一双双眼睛看向吕公着、司马光、高滔滔。
“太后,司马大人,吕大人,慈航静斋那里就有你们劳了!”文彦博沉声。
高滔滔微微一点头,很快高滔滔、司马光、吕公着出了这房子,往东边一条街而去。东边数里外,仙玉婷走入一间外表极普通的民房。
“师父,你又叫仙儿来做甚?”仙玉婷恭敬看向屋中的秋心淼。
秋心淼额间仿佛多了一丝银发,脸色也不如以往明艳,仙玉婷微微一皱眉:“派中之事自有徒儿顶着,师父你何必瞎操心?”
“是瞎操心么?”秋心淼低叹,“仙儿,三十七路人马反宋,发兵檄文都是让我们交出秦仙傲,不见秦仙傲活人,便要见宋天子人头,这是什么意思,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仙玉婷手指微微一颤,她虽然一直不认为杀秦朝有什么大碍,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模样,她再笨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也感觉到情形真的有些失控。
“师父是担心,大宋这艘大船倾覆在即?”仙玉婷声音有些低,没有往日的凌厉,她为何一定要杀掉秦朝,不就是不想大宋倾覆,天下黎民涂炭么。
“仙儿,天下反王四起不可怕,可怕的是民心也在反王那一边。”秋心淼沉声道。
“民心也在反王边么?”仙玉婷俏眉微蹙,忽然眼神一厉,“师父,民心多变,故而报纸一蛊惑便形成如此燎原反宋之势,这是祸也是福,我们只要杀掉最善蛊惑民心的秦盛朝。便能利用民心善变这道理再好好说服百姓,大宋立国百年,早已深入民心。只要我们发力宣传,收回天下民心易如反掌。”
“如果杀不了呢?”秋心淼淡淡道。
仙玉婷眼眉一挑:“杀不了。那就直到杀死为止,嗯?”两人看向门外方向,秋心淼低低一叹:“看来他们又来逼问了。”
“师父,我还是……”仙玉婷低声道。
“你留下吧,你剥夺天籁的权力后,这慈航静斋本就是你在做主,往日你不在,我可以替你应付他们。”秋心淼淡淡道。
“是!”
两人迎出屋子。没多久,司马光、吕公着、高滔滔、秋心淼、仙玉婷回到这屋子。
“师姐,师侄,我这一次来……”高滔滔话说到一半,便幽幽长叹一声,“算了,也许是我不好吧,你们才把我当外人。”
秋心淼脸色有些难看,仙玉婷双眼直视高滔滔:“高师叔此话什么意思?我们什么时候把你当外人,只有你与那些人联合一起。要实现你所谓的理想,你要做女中尧舜,我们都是尽力帮你。”
“帮我?”高滔滔嘴角露出饥讽。
仙玉婷又目光一扫司马光、吕公着:“司马丞相、吕相公。你们这次来又想说什么?”
“仙斋主,还有秋老斋主,你们二人都在这便好,公着这次想先问你们二位一句,你们倒底是保大宋,还是真的已经看不惯这赵家天下,要推翻重立天子?”吕公着沉声道。
秋心淼眉微微一皱:“晦叔何出此言,我不是多次说了,这次的事都是误会。我们慈航静斋并未参予。”
“秋老斋主话是如此说,可贵派的行动……”吕公着嘴角饥诮翘起。目光直视仙玉婷,“游行次日。秦仙傲在报上发表署名文章《赵宋百年陈弊论》,这篇文章一出,人人都知道只能与秦仙傲谈条件,却不能杀他,可贵派的仙斋主却去围剿他。”
仙玉婷脸色微变,双目泛起凌厉的光芒。
吕公着心中微有疑惑,却未多想,冷声讥笑道:“仙斋主演戏演得如此明显,当我们是白痴还是某人自己是白痴?”
仙玉婷脸色难看,微一沉默,她双眼凌厉瞪着吕公着:“秦仙傲是魔头,人人皆知,魔头若不死,天下不宁,秦仙傲死才是治根,你吕公着就不知?”
“哼!”吕公着讥诮道,“秦仙傲是魔头,某些人难道就不是魔头?仙斋主,人在做,天在看,你不必事事都推到秦仙傲身上去,他一个不满二十的青年,无依无靠的,还做不了那些大事,你可以欺负愚民,在我们面前说这些,不免让人耻笑。”
仙玉婷脸色难看:“吕公着,你有话就直说,我仙玉婷一片丹心可照汗青,我慈航静斋不做亏心事,不是你能污蔑得了的。”
“一片丹心可照汗青?仙斋主的嘴牙可不比秦仙傲弱呀?那个人也是这么说的,嘴上谁不会说?”
“吕公着,你什么意思?”
“在刚来这之前,一个被你称之为魔头的人说得比你还动听,你想不想听听?”吕公着冷笑。
“吕公着,你不用阴阳怪气,直说吧。”
“天下魔头,人人都说自己是拯救世人,人人都认为自己是在拯救世人,可是不是拯救黎民苍生,只有做了才知道,仙斋主的行为,我可见不到半点善意,反而魔气四溢。”
“吕公着,你不用和我打嘴仗,有什么来意直说吧。”
吕公着哼了一声,看向司马光。
“仙斋主。”司马光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你口口声声为我大宋着想,想保我大宋王朝,这里有一封信,你且看看!”手腕微抖,信封平直飞向仙玉婷。
玉手一抬,仙玉婷抓住信封打开一看,脸色刷的凌厉无比。
“这是秦仙傲的?”
“有什么不对?”司马光针锋相对。
仙玉婷胸脯微微一起伏,冰硬的声音响起:“只是想不到高师叔、司马丞相、吕相公好手段,居然能独自联系上秦仙傲。”
司马光哼了声:“仙斋主还是看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