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楼阁,岂能让人信服?”
“司马相公与王相公作为集历朝历代学问大成者,又是为天下计,变法强国之事而写就的讨论书信,在我看来具有无可比拟的代表性。”
“我初读此四封信,便视为天神之书,大呼痛快,倾佩不已,再三拜服。”
“其信无论是司马相公也罢,亦或王相公也罢,句句合乎道理,句句实在,句句理足气壮,然而谁错了?”
……
“因此种种,我在此留下这最后一道作业题,试分析此四封信的道理。”
……
司马光脸色难看无比。
虽然文中并无一字一句说他司马光的三封信写错了,有逻辑漏洞,甚至文中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吹捧他司马光,甚至将他司马光与王安石喻成卧龙、凤雏。
秦仙傲写的《三国演义》一书,描绘了无数奇人异士,其中有一些人像郭嘉、程昱,贾诩,陆逊、周瑜……每一个都似乎是有着惊天地,夺造化的绝世才华,可以说每一个都是牛气冲天的牛人,可是所有人中。最牛的便是被称为卧龙、风雏的诸葛亮和庞统。
文中将他与王安石比喻成诸葛亮、庞统算是非常的客气,甚至有些谄媚。
可是
无论说得多么好,只最后一句,将他司马光的信做作业,让读者去分析其中的道理,便无疑认定了他司马光这些信有问题。
若只是妙玉、如月这么说也罢。
偏偏后面秦仙傲居然加了一点料:
“如月、妙玉最后的作业我觉得很有意思。我们读书,必须要学以致用,否则不如不学,而致用这用并非死用,这本《诡辩的艺术》虽然里面讲的似乎与写信无关,可是真的就用不到?”
“司马相公与王相公都是当世人杰。”
“他们的文词一字一句都是可以作教科书的,此四封信,以我观之,当为千古雄文。其地位毋庸置疑,如月、妙玉拿来做作业题是很不错的,因为只有这样才有难度。”
“为免太过枯燥,也为新青年报社成立一周年。”
“我报特地举办一次有奖征文,这征文便是如月、妙玉的作业题。”
“此次征文规则如下:”
……
司马光一口气看完。
秦仙傲拿着他的信在报上搞什么有奖征文,司马光心中是又怪异,又恼火愤怒,又哭笑不得。
“父亲……”司马康抬起头。“这秦仙傲太过放肆了,什么如月、妙玉。根本就是按他的想法做的。”
“而且把父亲的书信展示出来,供小人糟蹋也罢,居然还唯恐没人愿意去做,弄出一个什么有奖征文,当真是欺人太甚。”司马康可是知道什么叫做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秦仙傲这样的设置奖励。可想而知会有多少人跳出来,要知道这天下靠嘴皮子吃饭,指鹿为马,能把白的说成黑的人才多的是。
“康儿,你急什么。”
司马光这时反而笑了。
“我反而觉得后生可畏。他们这些后辈,年轻人能拿出,敢拿出现在的当朝宰相书信上报征文,这勇气可嘉呀。”司马光调侃一句才说道,“熙宁年间老夫写这几封信,当时是出于公义,不得不劝慰王介甫,至于其他倒没多想,此人要拿我的书信作题,老夫也很想看看,这天下人会将这一封信给分解成什么样?老夫也想看看秦仙傲选出来的最佳文章是如何个模样。”
“可这明显是在构陷我们。”司马康沉声,“父亲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天下本来就有很多事是模模糊糊,随便怎么说都可以是对也可以是错的,天下人云亦云的愚民太多,这些人往往不能深究道理的对错,听凭他人嗦使,将白认成黑……”
“康儿无需多虑,你这样想,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秦仙傲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司马光说到这,眼里有一丝光芒,“秦仙傲现在的名气,尤其是在民间,那可是比你司马康要有名得多,为父可以说,他现在一举一动,都能牵动天下年轻士子的心,是真正的年轻一代第一领袖。”
“年轻代的领袖?”司马康微皱眉。
“这样的人。”司马光嗤的一声笑,“若是做出你所担忧的事情来,我反而不会在乎他了。”
“可是如果我们的……”司马康道。
“好了,你不用担心。”司马光一摆手,“秦仙傲这人高傲无比,这样高傲的人,和我,和王介甫,苏东坡一样,不屑于玩弄那种阴谋诡计,真正高傲的人,是从骨子里高人一等,他若是那样玩了,心性便自低人一等,别的我说不定,可这一点,我司马光可以自信没看错了。”
司马康还是微蹙着眉。
“再说了,别忘了你姑妈,能得你姑妈认可的人,可不是凡人,而且这篇《诡辩的艺术》……”司马光看着报上的署名,“这个叫如月的,不知是不是你姑妈的化名?”
“这不可能吧?”司马康瞪着眼。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谁又说得准呢?”司马光挟着报纸慢悠悠往自己书房走去,脚步轻松显然真的不担心此事。
“我这三封信,凭的是天地良心。”司马光双眼咄咄有神,“写的一切并无故意诡辩或者污造构陷他王介甫处,这样的实在东西,如果都成了诡辩,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你的方法是错误的,你秦仙傲错了,甚至而《工具论》中所记载的方式都有误漏。”
是《工具论》有错,还是其他呢?司马光反而有一丝丝期待。(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朝野不同()
“五华楼问政,一直听说很精彩,数十年前孟圣人、高升泰那两次,上一辈的每每说起都是红光满面,浑身是劲,这一次,上午的精彩见识到了,确实不虚此行,可下午才是真正的开始。”
“嗯,正式的问政都是由清平官,我们大理的文坛大师们来提,明元臣、孔吉庆和他们比起来算什么。”
一个个的不管是不是读过书,识没识字的,坐在这楼里的都是很兴奋期待,而四楼明元臣、孔吉庆等大儒更是期待,他们没能难住秦虎等人,换成五楼的清平官、文坛宗师们会怎么出题?
五华楼五楼上。
“这第一个……”一个清平官站了起来。
“哈哈,还是由我老孟来开个头吧。”孟述圣一声大笑,也站了起来。
“孟圣人?”那清平官一怔,周围文武百官也很多都是一愣,孟述圣是文坛三圣的第一圣,在大理文坛是排第一的,这样的身份地位的人五华楼问政不作压底轴,反而第一个冲出来。
“孟老……”
“孟圣人……”
一些文官还要相劝,孟述圣已经走向朝塔阁的栏杆处。
“你们七个小娃娃和那几个大娃娃都听好了。”孟述圣笑眯眯的大声说道,他这一现身,孟述圣在大理是一等等的大名人,这大理城的读书人半数以上都认识他,普通百姓认识他的也很多。
“是孟圣人?”
“他怎么第一个就出场了?”
一个个也很疑惑,问政是学问越高,就越后出场的。
只见孟述圣手一按栏杆,喝道:“老夫的第一个问题是:‘智若禹汤,不若尝更’出自何处?”
“智若禹汤,不若尝更?”
五楼的文武百官很多一怔,有一些更是茫然看向旁人。
“孟圣人居然问这个,一开始就问这个……”一些懂的官员低声说了起来,见旁边有官员不解,便道,“这句话出处不是正规的圣贤书,经史之类的,而是农工杂书,真正写到田头锄草,地里沤肥的农工杂书。”先前明元臣、孔吉庆也曾考问农事,可那些都是正规典籍中涉及的农事,属于浅尝辄止,而孟述圣这确是真正的涉及百艺的工农著作。
“真正的工农杂书?”
茫然的官员恍然大悟,这时的读书人求的是天地宇宙至理,以及做官牧民、修身、齐家、治天下的大道理,至于细致的农事手工之技,甚至那些奇淫技巧,自不可能真的去攻读。
“你们都可以抢答。”孟述圣声音朗朗。
“智若禹汤?”
曹惠伟、魏雨生、蒋鑫等几个老生面面相觑都有些懵然,他们在老生中并不是学问最好的那一层次,很多工农技艺的书还没攻读到。
秦虎、秦龙等太极社是不点到自己头上就不怎么积极抢答。
因此,塔阁上。
沉默!
一片沉默!
孟述圣脸一沉,沉声道:“魏雨生、曹惠伟你们几个怎么不抢答?”
曹惠伟、魏雨生、郑林兰、方山海、蒋鑫都脸色一变,魏雨生连恭敬说道:“孟圣人,非学生不愿抢答,只是您提的这个……学生答不出,所以。”
“对,孟圣人,学生惭愧!”
曹惠伟、郑林兰、蒋鑫、方山海也连说道。
“答不上?”
五楼很多官员顿时笑了,真正讲到了地头怎么锄草的手工和农事的书,连他们很多都没看过,这些天龙寺寺生答不上完全正常,若是答得出反而有点不正常。
孟述圣眉却是一拧,又看向秦虎、秦朝等太极社七人:“那你们七个小娃娃,是不是也答不上?”
“嘿嘿!”
秦虎咧嘴一笑,站起身一摆衣袖:“孟圣人前辈,您老德高望重,闻名天下,是我大理一等一的高人,您老出面来考问小子等人,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学生等人自然要退避三舍……”
“说正话!”孟述圣喝断秦虎的滔滔不绝。
“意思就是这问题不是答不上,而是要照顾您的面子。”秦虎脆声脆气高声说道。
“答得上?”
孟述圣眉只是一挑,这在他的意料之内,可五楼很多官员则是眼睛都微微瞪大了。
只见秦虎摇头晃脑的脆声道:“您想,您老这种地位的人提出的问题,若是一提出,学生等人不假思索便能答上,岂不是太掉您老人家的面子了。”
孟述圣一举手:“瞿有丰,既然你能答得上,就回答问题吧,废话少说点。”
“那好。”秦虎点了下头,才高声道,“您老提出的这句话,其实是出自一部百科全书似的书。”
“‘百科’全书?”
孟述圣眉一挑:“这‘百科’两字用得好,你继续说。”
“这部书,是北魏时期的大家贾思勰写的。”秦虎眉飞色舞道,“这书名叫做‘齐民要术’,禹:上古时期的皇帝,又被叫做大禹、夏禹,他最有名的便是……”
秦虎这一说。
“是《齐民要术》!”
“原来是《齐民要术》!”
“这孟圣人居然考《齐民要术》的内容,他这第一问起点也太……”
虽然读书生不侍庄稼,不读农书,可《齐民要术》不同,这本书是一本真正的牛书,虽然大理民间少有人收藏,可名声很大,很多典籍中都点到过此书,不说读书人大多听说过这书,就连普通民间也很多人知道有这书。
“《齐民要术》是一本真正让人头痛的书……”
整个五华楼一个个都看着塔阁上的秦虎,明元臣、孔吉庆脸色都有些微微发红,他们读的书多,涉及到工农的句子也多,可像《齐民要术》、《氾胜之书》、《四民月令》、《神农》等根本就没读过。
而《齐民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