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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如皓月当空般伟大人物的一颗颗星辰。
“是不是绿叶,既要看机缘,也要你自己努力。”司马光沉声一叹,“康儿,不管如何说,这一局,刘琴是暂时领先的,但是谁又能说得清,她永远会领先,与正叔相比,她拿得出手的太少了,太少了!”
“虽然少,可假如《四书章句集注》其余几篇也如这样……”司马康心中摇头,司马光也知道他所想,他微微一笑:“康儿,这两本书值得看,尤其是刘琴这一本,你拿去抄一抄吧。”
“是!”司马康一旁安心抄书。
司马光房中微微渡了几圈,便坐到书桌前,磨墨铺纸。
“正叔兄……”司马光写起信来。
此刻伊川书院。
“错了!”
“一定是弄错了,这两本书的出版是那沈记书局和新青年报社负责出版的,一定是他们弄错了。”
“对,找杨师兄、游师兄他们去!”很多看过两本书,知道刘琴的版本在自己老师版本水准之上的,一个个义愤填慵,冲向一处院子。
“你们,都干什么?”院子门口,游酢走了出来喝斥着。
“游师叔,你看了那两本书么?”
“游师兄,可看了刘琴的版本?”一个个连叫道。
“看了,那又如何?”游酢沉喝。
“那刘琴的版本极为符何我洛学要义,在义理的阐述上比老师的那一本不知高出了多少倍,我们都怀疑有人搞鬼。”
“一定是报社抄书的和印刷的人弄错了,把老师的稿纸弄成了刘琴的,把刘琴的给弄成了老师的。”
“游师兄,负责抄书的人眼睛简直瞎了,那一个不堪入目的版本怎么可能是老师写的?”
……
一个个高声嚷道。
游酢脸色难看至极,两个版本的《论语集注》他又不是没看,哪里有搞错,可是这怎么回答?难道说那一本。你们认为差劲至极的真是我们老师写的?
“各位师弟,师侄!”
杨时出现在门口,一开口声音清晰传入众人耳里,顿时一个个都安静下来。伊川书院第二代中杨时威望最高。
“这两个版本的《论语集注》我已经看过了。”杨时微笑说道,“很好,两个版本都很好,各有擅长。”
“呃……”
一个个瞪着眼,各有擅长?你哪里看到各有擅长。差距可是很明显的。
杨时微笑说道:“虽然其中有一个版本似乎要技高一筹,但另一个版本其实也没那么差,只是相比较之下才让你们觉得太差。”
“杨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其中一人询问。
“这两本书报社和沈记书局,并没有弄错,你们切不可无故生事。”杨时沉声道。
“啊!”
四周一片寂静!
而后很多书生的脸色都难看起来,特别是其中一些整本的读完了两个版本的《论语集注》的。
“杨师兄,你确认是如此?”
“杨师兄,你是不是不想让外人看笑话,所以准备息事宁人?其实没什么好怕的。我们不能因为怕人说我们斤斤计较便吃哑巴亏……”一些书生说道。
“胡闹!”杨时脸一沉,“此事如此重大,关乎老师的名声,我能委屈求全吗?还不退下!”喝退众书生后,杨时脸色很有些不好看。
“师兄,我们去找老师吧!”
“嗯。”
……
此刻程颐家中,吕大临、谢良佐走入程颐书房。
程颐悠哉悠哉的看着书,见两人进来才将书往旁边一搁,微笑着询问道:“差多少?”
“老师,您知道了?”吕大临叫道。又看了谢良佐一眼,两人看了书后可是提心吊胆来见程颐的,就是生怕程颐大受打击,毕竟程颐年事已高。
“知道什么?”程颐一笑。心中也疑惑,自己这两个弟子这一次来,脸色怎么不怎么欢喜,难道刘琴的书与自己发布的水平相差不大?
“显道,你来说,两个版本是不是相距不远?”程颐看向谢良佐。
“是不大。”谢良佐说道。微一沉吟,“老师,你看过刘琴的版本了吗?”
“他们说没买到,所以没看。”程颐微笑道,“你们俩有没有带书来,带来了便拿出来吧。”
谢良佐微一皱眉,明白了,定是程颐家人不知该如何让老爷子知道真相,所以便推说没买到书。“老师,书在这里,不过,刘琴写的似乎要比老师的好一点。”谢良佐说着从身上拿出一本书,双手恭敬递上。
程颐接书的手一僵,脸上笑容也停住了。
“显道,你说什么?”
“老师,刘琴写得似乎比我们的要好。”吕大临也连缓声说道。
程颐手停在半空两个呼吸后才一把伸出接过谢良佐手中的书,笑道:“是么?那我倒是要看看,她真能超过我的?”他缓缓翻开书页,手有一丝微颤。
吕大临、谢良佐对视一眼,眉头都皱了起来。
程颐看完序言,微微一笑:“不怎么样嘛,至少这个序,就未必比我的好。”
“论作序,自然是老师技高一筹。”吕大临缓声说道。程颐没理两人,自顾往后看,忽然他眉头皱起,而后一页页缓缓翻看着,这眉头便一直紧锁,直到最后一页翻完,程颐视线落在书上,似乎僵住了。
秦朝抄袭的是朱熹版的《论语集注》,这一个版本有一个很大的特点,便是以程氏之学为主,这程氏之学指的就是程颐、程颢两人的学问。
朱熹的老师李侗,拜杨时,及杨时弟子罗从彦为师,也就是说李侗是程颐的二传弟子,朱熹是三传弟子,这其中经过了杨时、罗从彦、李侗这几代人之后,形成的朱程理学,基于程颐、程颢,又高于程颐、程颢。
再加上朱熹写《四书章句集注》,其中《论语集注》是他经过40多年的用心‘理会’,并‘逐字称等’后才最终写定的经典之作,其用功之勤,为诸书之首。
此书成书之后有三大特点,除了第一点是以程氏之学为主,兼采时人之说外。第二点则是承袭、增损改易汉唐古注。第三点是通经以求理,既注重探求经文之本义,又注重义理阐发,从而将训诂学与义理学熔为一炉,避免了对经文的穿凿附会,使其阐发的义理建立在对经义的解释之上。
四代天资横溢的经学大家,再加朱熹40余年的逐字用心,才造就了这一部《论语》学史上最有影响的经典。
而程颐为了殂击刘琴,写《论语集注》才多长时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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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此非一年之功()
沉静!
屋子里沉静得落针可闻,程颐这一刻仿佛化身成了一座毫无生命的雕塑。
“完全符合我程氏理学要义。”
如果是外人,对洛学懂得少的,对训诂学,义理学等等懂得少的,看了这一本,只是觉得其中对经义的阐述无论精深,还是广博都远高于程颐。
可是程颐不是外行人,而是真正研究理学,并形成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洛学体系,而且为了打压刘琴写《四书章句集注》,在写的过程中,也将训诂学,义理学融入进去,以传播自己的那套学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十年功的辛苦只有真正经历了的才知道。
所以,看了这本书。
整个天下没人谁比程颐更懂其中的含金量。
天地寂静,许久,许久程颐都没有动一下。
“老师!”
谢良佐、吕大临不由很担心,连叫了起来。
“甚么?”程颐缓缓抬了一下眼皮,声音有些飘渺。
“老师,我们的与她的相差没那么大,只是太匆促才……”吕大临说道。程颐眼皮缓缓垂下,后背往椅子上靠了靠:“是啊,是太匆促,太匆促了!”
“老师,刘琴的书中义理阐述,还请老师多多关心一下,有没有走偏?这才是大事。”谢良佐沉声。
“不必多想。”程颐沉声。
对他们这种武道中人来说,对经书的解释,训诂还在其次,真正要重视的是利用经书的解释来宣扬自己的学说。
而刘琴这一本。
本就是朱熹用来阐述朱程理学的,朱程理学就是以程颐、程颢的学说为基础,并将之完善。形成高楼大厦。
刘琴的版本,程颐也想挑刺。
可怎么挑,人家本就是以你的为基础。
程颐的洛学,与朱熹的学说比,后者是经过二程、杨时、罗从彦、李侗一代又一代一次次的完善下来的学说,领先一百多年。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程颐越是比较,便越是心寒。
程颐缓缓将书合上,置于一旁几上。
“天之道,器各具不同,理则一,各人有各人的缘份,她是她,我是我。只是天地将哀,日月颠倒,星辰换斗,阴盛阳衰,这方世界也不知是福是祸。”程颐淡淡说道。
“老师,我们现在……”
“你们该干嘛便干嘛,天塌不下来的。”谢良佐、吕大临等松了口气,他们还真怕程颐受不了打击。“老师,不知是否有事需我们代劳?”
“如果报社来采访。就放他们进来吧!”
“啊!”
“去吧!”
“是!”吕大临、谢良离开。
程颐走入后面一间小院中,这小院中巨大桂树下,摆着一张小藤椅,程颐安然坐于藤椅上,望着头顶的碧空。
“六十年,六十年的积累呀。原来我们都错了,这一本书,她至少准备了六十年,恐怕早就蹩着一股气,要出来与我们打擂。如今正好天地将异变,更给了她们趁势而出的上佳理由。”
“用六十年,挟玉清静斋数代的积累,我中了诡计,当了出头鸟,与她们打擂,匆促之间写就的《论语集注》岂能压得下她们?”
“可是天下事哪有那么简单,你机关算尽太聪明,也不过多得一点生源罢了,这天下的人才老夫该得的已经得到了,剩下的给你也无妨,老夫倒要看看你们能猖狂到几时!”
程颐缓缓闭上眼仿佛睡着了一样。
不知什么时候。“老爷,报社记者来了!让他们进来吧!”程颐接受了采访,与上次一样,依然不肯多说。
程颐与刘琴版《论语集注》因为市场能见到的书籍有限,其胜负争论短时间根本难以分明,这时新一期报纸出现,而这一期报纸并没有对两个版本的《论语集注》进行评判,而是直接刊登了程颐的采访话语。
“我看了刘琴先生的《论语集注》,无疑,她的写得极好,书中释义意味深长,基本将我所要说的都说到了,而且还讲得更深入,是一本值得读一辈子的书。”
“伊川先生的意思是承认自己在这一场擂台赛中输了?”
“我承认,大意了,小看她了。我与刘琴所追求的学术思想并无差异,以往我每每有新突破,第一时间便是告之于她,你们从她的《论语集注》上也可看出,她所表达的思想并没有跳出我的框架之中,但是我之所以认为大意了,小看他了,并且很吃惊的是,我没想到她一直在为这个事,也就是这本书努力。”
“从书上看,我想凡是行家都应该看得出,此书绝不可能是一年半载能出的,光是那庞大的